庶女皇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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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凌墨冷漠的踏上高台，站在一群跳舞女子的前方，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只愣愣看着前方的红衣女子，看向她那双与她神似的眼睛，片刻间，四目相对，仿若电光火石在空中交接，云若裳眸光一缩。
蓦地那些美好的记忆犹如不可控制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他曾倨傲的看着她问她，“你的名字？”……
他曾温柔的拥着她在梨花树下，“裳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曾在新婚之夜双眼被她的姿容灼的眨也不眨，微微笑着，“你将是我今生最重要的唯一。”……
他曾擦拭着他的紫光宝剑，认真专注说道，“裳儿，我这辈子有两件宝贝，一个是紫光，一个便是你。”……
他曾再宫家被抓，她还未曾察觉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告诉她，“裳儿，若有一天……你要相信我。”……
他们在一起所有美好的种种，停留在这一刻。
后来，她试图去相信他，却惨遭灭门之痛！
她试图去放了他，却惨遭紫光宝剑穿腹之痛！
她记得那个雨夜，她跪与安飞然寝宫之外，哭着喊着让他出面救救父亲……
……
所有的所有，尽数在这一刻说尽，云若裳望着那熟悉至极却又陌生至极的眸子，仿若片刻间便是天荒地老……
斗转星移般时空的穿梭只在片刻间完成。
云若裳心酸心疼的眼眶发酸发胀，却也得出了最终结论……这个男人，该杀！
而就在此时，所有舞女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不解看着这个冷酷帝王莫名跑了上来，所有舞女之中，只有老大的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欣喜的表情一闪即过，老大充满算计的看向了云若裳。
云若裳定下心来，藏在衣袖之中的匕首一闪即过，却片刻间被她再次隐藏在袖中，因为就在这时，她情绪起伏的太大引起体内毒素的扩展，只觉的头脑一阵晕眩，面前片刻间黑乎乎一片。
云若裳彻底震惊，她瞪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前方，却什么都看不见，瞬间心中升腾起一阵阵的紧张感。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她在心中无限呐喊，手指紧握成拳，今天晚上多次绝境重生让她已经将复仇看的势在必得，可此时这样突发的情况只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的不甘！
能够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流失，她的双腿在颤抖之中渐渐有些站立不稳。
绝望的心情乍然出现，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却忽的一阵冷风吹过，云若裳头脑瞬间清明，暗运内力在身体里运转，身体上的力量渐渐回归，慢慢的，那站在舞女身上的双腿不再颤抖，那握住匕首的手臂不再颤抖。
她那双已经没有焦距的双眸定定看向了端木凌墨，那绝望之情停留在眼瞳之中并未散去，只让端木凌墨的心在瞥见那一双眸子之中有了片刻的紧凑。
太远了。
云若裳如是想着，虽能够感觉到端木凌墨的气息而让自己不至于此错认，可这舞蹈极大，从舞台正中到端木凌墨那里足足有上二十步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她不是他的对手！她亦不能保证一击便中！
她猛然间定下心神，忽的将剩下半截长袖聚在一起，瞬间一朵红色娇艳的花展现在众人面前，云若裳缓缓高举在头顶，一瞬间散开，无数白色的梨花花瓣飘散在天空之中，她蓦地在十名舞姬架起的桥梁之上急速旋转，散开的双袖以及那百层红纱随着她旋转的越来越快而飞舞！
端木凌墨更加惊愣看着前方。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满天梨花飞舞仿若雪花飘洒，竟与三年前那一幕彻底吻合，而他仰着头看着前方女子。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女子手中红袖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舞袖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妖颜红衫，青丝墨染，彩秀飘逸，若仙若灵，仿若火的精灵从梦境中走出……
而就在端木凌墨愣神之时，云若裳身形走至柳飘飘处，柳飘飘一双警惕大眼死死盯着端木凌墨，此时蓦地双手一抽，云若裳一脚踩空身形瞬间倒塌！
柳飘飘嘴角一勾，刚刚想要微笑便看见微风吹过，掀起云若裳面纱的一角，从她的角度刚刚好可以看见她扬起的唇角，柳飘飘心中一惊，不好！被利用了！
迎风而落，云若裳片刻间眼瞳望向端木凌墨的方向，仿若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般就要从天际飘飞。
这一瞬间，端木凌墨忽的迷了心智，低头瞥见那红色舞袖却仿若看见三年前那溅在身上的血渍！
再一个仰头，洁白梨花飘洒之中，云若裳受伤的胳膊之上丝带崩裂，点点血液随风而飘，有几滴甚至飘落在他的脸颊之上！
心中一觞，仿若回到了三年前，端木凌墨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心痛却是达到了极致，眼望着女子那一抹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三年前……
宫霓裳不可思议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猛然间后退了一步抽身而出！紫光宝剑叱的一声溅出血液在他的脸上，衣服上，只让他整个人惊愣在那里，从未想过她会死，端木凌墨那时候第一次被吓得失了魂，眼看着她飞身离去并未去追……
这……是他这辈子最最悔恨的事情！
此时，当三年前的事情就要重演，他毫不犹豫蓦地上前两步！
“裳儿！”
不可㊣（5）控制的张口呼出这样的声音，端木凌墨身形如同鬼魅，片刻间来到云若裳面前，他长臂一挥拉住她的手臂，随即用力一拉将她狠狠抱进自己的怀中！
攥着舞袖的手指已经松开，端木凌墨用力拉扯之下，云若裳的面纱随即掉下，那面纱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脸颊之上！
努力去看那面纱之后的面容，端木凌墨抱着云若裳旋转着落到了十名舞女之中！
云若裳虽然此刻眼睛看不清楚，却再也掩饰不住那得意的微笑，蓦地再次手腕翻动，匕首出现在手中，不去管身上上的疼痛，不去管心理上的疼痛，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对着他的心脏狠狠刺了过去！
053端木凌墨，我要杀了你！
这一次，她没有心软，她毫不犹豫的一剑对着他的心口刺了过去！
她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容，那嘴角的轻扬，那眼角的舒缓都让人可以看到此时她的解脱，她看不见他，却能清晰地感受着抱着自己的双臂有力，清晰的嗅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梨花香的味道。
端木凌墨，你的死期到了！
整个龙宫鸦雀无声，春光满园的音乐早已经消失，九尺高台上的举动，下方的人们看不真切，端木凌澈的眼睛，却是瞬间瞥到了云若裳手中握着的匕首上的银光，端木凌澈手指蓦地紧握酒杯，紧张的看向了端木凌墨。
而大殿门口，早已经被云若裳舞姿震惊的云思言，也在这一瞬间回过神来，明明知道皇上性命不保，想要动身前往却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茹整个人震惊在原地，只望着云若裳的身姿发呆，一句话也不敢讲。
此时，所有醒过神来的人，距离端木凌墨的距离都来不及救他，云若裳嘴角一勾，毒性已经让她全身无力，却手中积蓄所有力量，准确的刺了过去！
然……
“端木凌墨，我要杀了你！”属于老大的声音骤然传来，接着便感觉到右侧风声微动，显然老大竟然直奔而来！
老大眼神带着一种别样的光彩，喊出这句话之时人已经来到端木凌墨身侧，这话一出手中匕首立马伸出，直刺他的心口！
却只听嘭的一声！
柳飘飘直直冲了上来，不能讲话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撞向了老大，老大并未看见云若裳的匕首，却只看见了柳飘飘，当下翻身躲过她的撞击，将她一推推在了云若裳的身上！
云若裳身体一震，手中匕首被震出跌宕在空中，让她黑暗之中伸出了手在空中摸索却依旧摸索不到，身体也被撞的乍然飞舞，整个人凌空在半空之中。
柳飘飘将云若裳撞开之后，老大这才有了接近端木凌墨的机会，端木凌墨伸出双手想要拉住云若裳，明显还未回过神来！
老大心中一喜，却猛然间瞥见了云若裳被撞击的拖了手还未落在地上的匕首，只在瞬间便做出了反应，伸出左手握住再次两只匕首齐齐向端木凌墨刺去！
叮叮！嘭！
端木凌墨分明眼神迷茫望着云若裳渐渐飘开的身体，却在老大的匕首就要接触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反手一拨，顿时匕首脱离老大的手腕滑向空中，只听叱叱两声，场上周围舞女之中小九和小七被匕首刺中心脏，瞪大眼睛片刻间没了呼吸！
老大前行的脚步被阻，微微一愣，这才看见端木凌墨刚刚还茫然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那满脸的冷酷和自信，又哪里是刚刚那被云若裳舞姿所迷之人？！
老大心知自己算是完了，当下狠了狠心再次上前一步，“端木凌墨，霓裳娘娘死不瞑目，我跟你拼了！”
明知没有了匕首便没有了任何的胜算，老大却也只能破釜沉舟！
端木凌墨眼神一眯，自信的光芒瞬间从眸中射出，三年前，自己第一次中计是在她的舞姿之下，她们以为三年后，他还会如此愚蠢？！
虽然……刚刚是真的被云若裳的舞姿所震惊，可警惕的神色，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端木凌墨身形鬼魅般只是轻轻一闪躲开老大并不纯熟的攻击，当下对着那踉跄从他身侧划过的老大背后一拍！
噗！一口鲜血从老大嘴中溢出！老大顿时站立不起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端木凌墨眼睛一眯，淡淡吩咐，“阿离，留个活口！”
“是。”
蓦地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出现在高台，听见这话便向着老大扣了过去。
老大眼睛一眯，当下哈哈大笑，“端木凌墨，你想知道宫霓裳娘娘的去向？我告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这话一落，她猛然间站了起来，距离高台边缘她只有一手距离，当下毫不犹豫的立马跳了下去！
“唔唔！”柳飘飘眼看着这个自己一直敬重的老大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跳了下去立马瞪大了眼睛，她的大大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当下第一反应便是都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破坏了老大的好事才让她得到如此下场！
想也不想伸出了手立马紧随其后！
老大的话让端木凌墨眼睛一眯，瞬间犀利光芒射出，眼看着两个人这般跳下去立马喝道，“阿离！”
楚离顿时明白端木凌墨的心思，二话不说追随而下！
这一切的动作发生的太过迅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而那边云若裳被撞飞仍旧漂浮在空中直直穿过九尺高台，若是坠下不摔死也会终生残废！虽看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凭借着敏锐的听力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未想过老大进宫是为了刺杀端木凌澈，这才造成了今日这一切事情的败露，云若裳浓烈的求生意识让她有些不甘，三年前便是这般死去，这一次……莫不是又要重生？
死了倒是好的，一切的痛苦便都消失了，可若是没死或者再次重生……
云若裳头脑愈加昏沉，双眼沉重的合在一起，所有的思想渐渐远去，仿若整个大脑已经累得再也想不到什么，她茫然伸出了手在空中乱抓，嘴中轻声呢喃一声，“墨……”
墨……
端木凌墨早就看到云若裳身形漂浮在半空之中，却只是抿唇不语，云家庶女？他在心中冷笑着，就此死去岂不是正好解决了他的烦心事？
可他就这般冷眼看着她渐渐坠落下去的身影的时候，却忽的听见她昏迷之前嘴中的呢喃自语……
墨……
猛然间心神一殇，端木凌墨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刚刚她的舞姿，在那一瞬间的确是让自己迷惑了……而现在，这样的一声亲昵的呼唤，这样的一声带着独独属于她的语气的温柔，让他猛然间发现，他真的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云家庶女还是她……
她的身影渐渐从眼前消失，渐渐的，狠狠地坠落了下去！
心被揪的紧紧的，猛然间端木凌墨急冲边缘，嘴中轻声疾呼，“裳儿！”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他整个人猛然间跳了下去！他头朝底，眼看着那红色身影下降趋势愈来愈急，心中急切地无以复加！
裳儿！裳儿！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年头，她不能死不能死！
可已经晚了！
端木凌墨发现的太迟，追下去的太迟，迟疑的时间太长，云若裳那红艳的身子急急下降，那样的趋势急促的让他根本就来不及出手相救！
只能追随着下去，却眼看着两人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眼看着那美好面庞闭上了双眼，这虽然陌生却又给他一种熟悉感觉的面庞，让他整颗心都被狠狠地吊起！
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墨……
只单单一个墨字，便足以让他救她活下去！
双腿在柱子之上一踢，整个人下降的趋势更加剧烈，只让群臣都是惊呼一声，“皇上！”
终于赶上了她！端木凌墨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裳，却不想只听叱的一声！云若裳下坠趋势太大，衣衫碎裂，让端木凌墨心中一痛，整个人彻底落了下去！
嘭！
只看见下方扬起了一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