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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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啊?”黎洛从梳妆台上拿起卸妆水,拍到自己脸上,“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听说乔大少也是有这样的气魄的。”
乔司南痛得龇牙咧嘴,也不忘反唇相讥,“你是牡丹花吗?我看你就是个狗尾巴草!”
“谢谢夸奖!”
黎洛淡淡瞄了他一眼,一派轻松地走进洗手间,砰地一声将门合上。
“死女人!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永远不会看上你!死也不会!”
他对着紧闭的雕花木门,狠狠地吐出一句。
“那样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希望你努力做到!”
黎洛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句回去,然后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把温水,泼到自己脸上。
心中发酵了**的沉闷,似乎也随着窗外云层中漏出的第一缕曙光一起,渐渐消失了。。。。。。
而此刻外面一脸愤怒的乔司南还不知道,日后每每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这些个狠话,都悔恨到百爪挠心,然后默默地去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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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乔远山禁足,乔司南倒也老实,只百无聊赖地待在二楼的影音室里看一些国际重大赛车比赛的录像,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不过黎洛并不关心这些,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注意乔司南的动向。
因为一早便有佣人到东来苑来传话,说是乔老太太请她过去。
哪里担得起老人家的一个请字?
黎洛吃完早餐就连忙收拾了一下,跟着佣人来到了老太太住的泰和苑。
苑子在乔宅的最北端,依着山,最是安静。
一进那扇朱漆大门,便闻得满院子的四季桂开得正香,让人略带了几分浮躁的心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徐徐推开紫檀木的雕花房门,便见得不远处靠窗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着褚色对襟薄袄,银发如丝的老人。
“老太太,大少奶奶来了。”
一旁点着熏香的佣人小声地提醒着,黎洛认得这人,她是乔老太太身边的使唤婆子,跟了老太太几十年,唤名桂婆子。
乔老太太早年随夫姓,单名一个蓉字,在旧年代亦是大家闺秀,却跟着丈夫一生戎马,到了中年才安定下来。乔老先生去世之后,乔蓉便将乔家的大权全数交给了独自乔远山,自己在泰和苑种花论药,安享晚年。
乔蓉悠悠转醒,一双洞察世事的锐利双目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尤为威严,她抬眸,看向黎洛,并不言语。
黎洛赶忙上前,“奶奶。”
“丫头来了。”
乔蓉伸手,示意一旁的桂婆子扶自己起身,可黎洛已经先一步上前,十分小心地将老人扶起。
结婚之前,她在洛家见过乔蓉一面。
当时老人家让自己陪她下棋。
黎洛虽然大大咧咧惯了,可自小也被自家外婆教养得极好,琴棋书画都颇通一些。于是自然而然地就陪着乔蓉下了一盘棋。
谁知这一盘棋下完的第二天,洛凡诗就告知她,乔家会和洛家联姻,她未来的丈夫。。。。。是乔司南。
乔蓉扶着黎洛的手,缓缓走到梨花木的书案边,“丫头,可知今天我房里点的是什么香?”
黎洛闻了闻,那香始时微微泛苦,可到了心肺处,又让人觉得甘甜沁人,没有一丝杂味,绝对是极好的香了。
“还请奶奶赐教,”她对老人向来尊重,语气也放低了些许。
乔蓉轻轻一笑,没
☆、不准离婚!
黎洛心中哀哀一叹,颇带了几分无力地重复道,“夫妻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准。。。。。。离婚。”
“嗯,你知道便好,”乔蓉拍了拍她的手,“夫妻之间,就如我点的这香,有的夫妻是先甜后苦,有的,则是先苦后甜。不可能一直甜到头,也不可能一直苦到尾。既然进了我们乔家的门,那便是我们乔家的人。离婚这个念头,永远都不要动。”
“。。。。。。”
自己的想法被看穿,黎洛脸上生出一丝火烧火燎的羞赧感,她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可在老人慈蔼的目光下,迫不得已地将自己的反骨悄悄顺了回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那便好。司南挨了打,我也不留你吃午餐了,回去陪着他吧。”
乔蓉转身,吩咐一旁的桂婆子,“把这幅字送给大少奶奶。”
桂婆子应了一声是,将桌上乔蓉的墨宝卷了起来,恭谨地放到黎洛手中,又送她出了门口,将将一直揣在怀中的一个檀香小木盒递给黎洛,“大少奶奶,这是老夫人准备的一点心意。她老人家怕您不好意思要,所以嘱托我现在给您。”
“。。。。。。”
都出门了,不要也得要了。
黎洛将盒子接了过来,“替我谢谢奶奶。”
“大少奶奶慢走,”桂婆子见黎洛走远,才折身回房,将乔蓉安置回那张太师椅上,轻轻开口,道出自己的疑虑,“老太太,昨晚那个新闻说明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没感情,您又何必。。。。。。”
“你不懂。”
乔蓉轻轻合上双目,想起那一日和黎洛下棋的情景——
到底是大家闺秀**出来的后代,黎洛和自己下棋,也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输赢不惊,谦和有礼却又步步为营,心思缜密到许多男儿郎恐怕都及不上她。
且除黎洛之外,乔家只怕也娶不了别的孙媳。。。。。。
她默了默,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佛珠,转得快了起来。。。。。。
而老太太却不知道,自己挑来的孙媳,此刻正站在东来苑门口,正在将自己送她的那个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一看就能看出它有许多年岁了,色泽莹润不说,还圆润得像打磨过的一样。
黎洛心里一惊,瞬间想起电视上那些狗血的祖母赠传家宝又循循叮嘱孙媳妇要好好照顾孙子的桥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又将奶奶手书的那副墨宝快速打开——
再度看着宣纸上的八个字,她顿时觉得鸭梨山大——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奶奶,您这要是要为难死我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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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的一个月时间里,乔司南倒也规矩,除去中途鬼祟着要黎洛给自己打掩护想出去,被黎洛拒绝之后发了两次不大不小的火之外,也没出什么大的幺蛾子。
两个人朝夕相对,针尖对麦芒的时候不少,可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剑拔弩张了。
他们相处模式反而渐渐地开始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向奔着。。。。。。
这是好事,乔司南想。
所以禁足期一满,他便跑了个没影,开着自己那辆又sao又拉风的酒红色玛莎拉蒂直奔洛城最大的销金窟——醉闻美人香。
如此香/艳的名字,出自乔司南穿开裆裤的发小高远臻之手。
所以高远臻名字虽然高大上到不行,却也和乔司南一样,嘻嘻哈哈起来没个正形,此刻见到许久不见的乔大少,他也自然是要揶揄一番——
“新婚燕尔的,窝在家里个把月不出来,你就不怕精。尽人亡?”
“去你大/爷的,”乔司南一拳不轻不重地捶了过去,“小爷我一天的量抵得上你一辈子的量,永远都是‘精力’无穷!你放心好了!”
“滚!”高远臻还了一拳回去,“去头等舱?”
头等舱是美人香顶楼中最豪华包厢的名字,常年为他们几个发小预留着,不接外客。
“不去,去楼下赌场来几把!”
乔司南摩拳擦掌,往楼上走去,跃跃欲试。他并不嗜赌,只是这个月实在憋得疯了,需要寻找一下刺激,便到了赌场。
高远臻叫来赌场的高级荷官,“好好伺候着乔大少。”
然后便转身回到头等舱,继续自己的灿烂夜生活。
☆、洛氏童话——白雪公主和仙蒂瑞拉!
洛氏童话,这个由黎洛祖辈们缔造出来的百年品牌,专业制造各种类型的童车以及周边的婴童产品,占据了国内的绝大多数市场,成为一个传奇。
而这个传奇在洛城市中心拥有着这幢童话般的洛氏城堡,更是堪称地标氏的建筑。
黎洛一袭宽肩束腰的蓬蓬裙,将头发用卡子固定在脑后,再用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发带将前额的碎发都拢住,配上身上那袭宝蓝色的泡泡袖裙子,堪堪就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那样樱唇雪肤乌发的模样。
一路拎着珍珠色的小包走进城堡,轻快地和人打着招呼。
她是洛氏童话的设计总监,是以所有员工都对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做事却兢兢业业的总监十分熟悉,不停地有人上来和她说话。
黎洛笑得非常放松,又惬意地看着周遭的布置——
整个会场延续了洛氏一贯的风格,依旧是童话里的场景。只不过这一次,城堡内被装扮成了迷雾森林——幽幽灯光下,耸天而立的树木,潺潺流水的声音,还有林中木屋背景的舞台,以及缭缭轻烟。
如梦如幻,同时却又低调地彰显着洛氏童话在业界首屈一指的实力。
只有在这里,黎洛才是真正地快乐的。
她素手一伸,从木制的架子上端了一杯蘑菇杯盛着的野果酒,款款地往宴会的主桌走去。
穿着中世纪骑士服的侍者立刻为她拉开椅子,“黎小姐,请。”
黎洛道了一声谢,便坐在椅子上,垂眸品酒。
人们陆续进场,都穿着各自准备的华服,一时间让人产生错觉,仿佛他们是受仙女邀请来参加一场森林音乐会,而不是市侩的年会。
可黎洛却知道,那华服之上,虚与委蛇的笑脸,冠冕堂皇的话语,和追名逐利的心都无时无刻地在提醒她,人间永远是人间。
思忖之间,便听得掌声雷动,宴厅大门被侍者徐徐拉开。
她侧脸,便看到了门口的“洛家三口”。
洛凡诗几十年如一日的白色曳地长裙,一头长发尽管已经略有枯黄,却还是被她披在了肩头,头上,带着一顶祖母绿镶嵌的钻冠。
她永远是这样,永远住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做着她的洛小姐。
而旁边跟着的,自然是安建国和洛倾倾。
人们自动站成两排,不遗余力地说着各种恭维的话,只为换来洛凡诗一个淡然的笑意,然后又看着他们徐徐而入,在主桌上落座。
洛凡诗见到黎洛,目光凝滞了一秒,便别过眼去,淡淡地坐在安建国为她拉开的椅子上。与自己女儿隔着一张大大的圆桌,不言不语地看着舞台。
只有洛倾倾,施施然地坐在了黎洛旁边,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姐姐。”
黎洛嘴角迅速噙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带着几分讥讽转头,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洛倾倾今天的打扮——
洛倾倾今天穿着嫩黄色的公主裙,头发纽成两股细小的麻花盘在脑后,还顶着一顶黄色小钻冠,脸上化着甜美的樱桃妆。
“你真当自己是仙蒂瑞拉吗?”黎洛讥诮地笑了笑,“看你脸上打了那么多粉,打扮得倒是挺像的。”
洛倾倾巴掌大的小脸一白,长长的睫毛下意识地往下垂了垂,像一只受惊的蝴蝶一样犹自颤抖着,“姐姐。。。。。。”
“呵,”黎洛伸手,将自己手中的蘑菇杯和她面前的碗盏碰了碰,发出一声清脆的皲裂声,“要做灰姑娘,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姐姐,我。。。。。。”
“嘘——”,黎洛突然将手放在洛倾倾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年会开始了。不要打扰我的好心情,所以,请你闭嘴。”
洛倾倾眨了眨委屈的大眼,倒是也没有再说话。
安建国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目光往女儿这边扫了扫,下一秒,又回到了洛凡诗身上,继续充当二十四孝好伴侣的角色。
台上的主持人很快宣布年会开始,一群孩子们被人从后台领了上来,明明是这样梦幻的舞台,明明是那样活泼明媚的孩子,却偏偏有人将他们套上成。人一样的西装,礼裙。脸上还涂着红红厚厚的胭脂。
活似一只只生生被大人催。熟的桃子,在台上按照老师的指挥按部就班地移动着,还形式大于内容地唱着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歌词。。。。。。
黎洛面无表情地打了一个呵欠,余光看到旁边的洛倾倾一脸兴奋,还时不时地给台上的孩子们做出鼓励的手势。不消猜,这肯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黎洛身上。
大家看着她,就像看到了童话中含着金汤匙踩着水晶梯出生的公主一样,目光中有羡慕,嫉妒,探寻和。。。。。。畏惧。
然后,所有的目光,都变成了同样的情绪——震惊,惋惜,甚至,是同情和怜悯。
在这样的目光中,黎洛定定地,不悲不喜,不惊不躁,一瞬不转地看着台上的洛凡诗。
自己母亲刚才说的是——
“她是,洛倾倾。”
洛倾倾?洛倾倾!
三个字犹如一声惊雷,将所有人定在了原地,看黎洛的目光,也渐渐地又都变成了同情。。。。。。
黎洛收回视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她这盆水,在母亲洛凡诗的心里蒸发得是不是太快了?或者说,她黎洛在洛小姐心里,从来是水过无痕的?
疏淡地看着一脸惊喜的洛倾倾和安建国,她缓缓开口,“安叔叔苦心经营,一朝如愿,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才好。”
洛倾倾心中狂喜滔天,却又不得不极力压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做出一副为难又勉强的模样,“姐姐,对不起,我。。。。。”
“黎洛,不问问为什么吗?”,洛凡诗的声音,透过话筒,犀利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