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闻落花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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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落。。。。。。回来了?
嘶,今天的咖啡比往日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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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去世之后,我的情绪一直低迷,不吃不喝的,只是单纯的不想吃,直至我被许唯落打了一个巴掌之后,我才回过神来,这一回神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连厕所都没去过几次。
我眼神呆滞的转向许唯落:“打我干嘛?”
“罗默语!”
“啊?”
许唯落的拳头握的死死地,我想伸手把他的拳头掰开,却没有一丝力气,接着昏昏沉沉的往后倒了过去。
我的意识相当清晰,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的折磨自己玩,我也想爬起来,然后仰天长啸,狠狠哭过之后继续生活,可是,总是没力气,我的思想游走在疯子和正常人的边缘,因为我经常会在许唯落不在的时候看着那扇落地窗,并且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然后脚就不自觉的挪了过去。。。。。。多亏了仅存的最后一丝顽强的理智,让我在准备冲破玻璃的那一瞬间刹住了闸,我瘫坐在地板上,一点点往后退,我不能想像刚才的那个会是我,我想来是看不起轻生的人的,可我居然想跳下去!
我是疯了,是真的疯了。
所以,我的悲剧来了。
在我终于被许唯落拉去上学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楚我是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太阳了。
我变得分外敏感,有一天许唯落不过是说了一句“XX的妈妈来看他了,我要去帮忙把他学生会的事情摆平。”我便暴跳如雷,撒泼打滚,拽着许唯落的领子使劲的说着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引得周围的同学一直看啊看的,许唯落拼命的抱住我张牙舞爪的身体,在我耳边一直轻轻的说:“小语,冷静一点,别这样。。。。。。乖,别这样。。。。。。”
有哪个疯子还是有理智的?我自然是一点也不客气,我的理智告诉我“罗默语,你个疯婆娘,赶快给我停止,你的尖指甲把许唯落的脸划破了!”可是我的手还是在不争气的挥舞,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极大,我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尽管讨厌却还依旧进行着肢体上的活动。
不知道是怎样停下来的,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了。
“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唯落听到床上的动静立马出现在我眼前。
我想把我的手剁了!
眼前,许唯落头发凌乱,脸上有四条挠痕,有一条很严重,现在还没有凝血,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大大小小的伤口,又想起刚才他进来时走路不太利索。。。。。。
我做了什么?!
“许唯落,你。。。。。。我,我。。。。。。”我手足无措的别着全身上下的筋脉,把自己的手脚往他们正常方向的相反方向掰着。
我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狼狈的许唯落,我恨我自己。
许唯落见情况不妙,一把把我抱进怀中:“罗默语,你这么折磨自己,还真TMD不如把这些伤在我身上再给我复制一遍!”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哭,嚎啕大哭。
许唯落拍着我的背什么都不说。
等我安静下来,我才下定决心的开口:“许唯落,我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
许唯落眉头微微一皱,接着便回答:“好,明天我们就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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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淇蹬着高跟鞋走出远通大厦,清脆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像是在奏着凯歌。方紫淇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许唯落果然是个聪明人,至少他知道抓住利益,而不是为了之前的旧事而和她在合约上纠缠不休。
罗默语,许唯落是爱你的么?或者,他爱过你么?
方紫淇越想越开心,扬手一拦:“TAXI!”
正当她准备开门坐进去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宁泺?”
“不错,是我。”
眼前的宁泺穿着时尚华丽,方紫淇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呵,果然天之骄女,不用努力就有好衣服穿,好学校读,还有好男朋友左右相伴,再加上那张越看越下贱的清纯美丽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想让人把她的脸抓烂,把她的衣服扯破,再添上一耳光是最好的,然后,就把她拉去游街!
“怎么会从美国回来了,是要和许唯落订婚是么?以后你就是老板娘了,还请你费心关照关照了,对了,你听说了么,小语和李以霄也订婚了。”方紫淇还是一脸的笑容,心中所想怎么会让宁泺知道。
宁泺不屑的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方紫淇心理面在想什么,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可不仅仅是她自己知道。
“我知道,刚刚从公司出来看到了你就上来打个招呼,以后也希望能和你们圣迪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美丽的手很亲切的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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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过什么巨大的刺激么?”
“是,我妈妈去世了。”
“只是偶尔有这种情况么?”
“是,在每次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还会有一丝理智,但是那份理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样吧,先吃一些镇定类的药物,情况不算特别的严重,尽量避免再有什么比较大的刺激,恢复一段时间应该慢慢会好一些,多放松自己的心情,也建议你去找一个心理医生咨询一下,先回去看看情况,过段时间在来,好吧?”
“这个,好吧。”
许唯落揽着我的肩膀往医院外走;我一直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断撕扯。
“再这么拽下去衣服会烂的。”许唯落一边笑一边说着。
“这个医生真不负责任,说的都是场面话,一点有用的都没有。我不知道我是受了刺激啊,让我去找心理医生,他就是个无能!几句话骗了我这么多钱!”
“无能还几句话骗你钱呢,有能是不是得几句话骗你色啊?再说了人家不是给你开了药了么?”
“开了药顶什么用!许唯落,我觉得我自己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是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只要我一爆炸,受伤的那个肯定是你,我觉得我就是一罪人,你说是不是?”
“没关系,现在你来犯罪,以后我来犯罪,咱们俩谁都不能嫌弃谁!”
“嗯,我不嫌弃你。”
“臭丫头,你还敢嫌弃我!咱们今天吃点儿什么去啊?你都好长时间油盐不进了,瘦的和个什么似的!”
“我看看你的伤,呀,还没愈合呢,正好来医院了,咱去治治吧。”
。。。。。。
现在我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好好听听医生的话,然后再和许唯落好好絮叨一番,打个预防针,不过,如果是注定了的,预防有个屁用!
、第十一章——叁
猛地坐起身来,又是一身的冷汗。
脸上湿湿的,是我流的眼泪。
几年前,我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梦,并在每每将要窒息的时候挣扎着起来,那种心脏停止跳动的感觉我每天都会经历。
冰凉的水滑过我的指尖和我的脸,我抬头看着镜子里惊魂未定的我,然后靠在水池边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我做的那个梦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噩梦,没有妖魔鬼怪来要我的性命,也没有人把我家的房子一把火烧掉,不过是那双曾经牵着我的手的手狠狠的落在我的脸颊,尽管我不想看他那绝望的眼;可就是我那不经意的一瞥;就足以让他满眼的寒冷冻结我的心;仅仅是记忆中那一些片段就已轻易构成我最大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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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寒假来到H市之后;凌北就搬了出去;打我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刻起我就对凌北有很深的歉意;或许因该这么说;从一开始;就是我欠凌北的;又因为我妈的事情和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就暂且没去管凌北;一直以来我都是个自私鬼;自私的喜欢许唯落而刻意的忽视掉凌北和赵凡;最后害了方紫淇也害了丁綮萱;或许还包括宁泺;我们宿舍的五朵金花;除去不在我身边的那翎;其余的都直接间接的被我伤害着。
或许就是我太过任性;总把自己当作孩子;希望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注定我必要时取我生命中那些宝贵的东西;等到我再想抓住它的时候;它已如流沙随风而逝。
可是,又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却是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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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去年寒假的时候在T市的省电台的那段实习还不错,师姐给我打电话说要不要去那边应征一下,像我这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无论到哪里去都是得先从头做起的,虽然那边只是电台,但是毕竟专业对口,能力也不错,又有师姐在那边罩着不出一年肯定能进电视台的,而且,一去就能有节目主持,T市的省台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我仔细想了想也对,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就定了张车票回了T市,进行了简单的面试,也就是走了个过场,老妈刚走不久,老爸心里肯定也不好过,虽然也很想许唯落,但是还是决定在T市多留两天,陪陪老爸。
这一陪不要紧,却是让我发现了老爸苦苦瞒着我的天大的秘密。
在T市的这些天我每天就帮着家里买买东西,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老爸每天也是朝八晚六的上班下班。
有一次吃饭我就问老爸:“爸,你怎么最近课这么多啊,从第一节上到第四节啊?”
“啊?啊,是啊,最近你王叔叔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就帮忙把他的课带带。”老爸说着又扒了口白饭。
“那王叔叔可是得给你付工钱了呢。”
“你这丫头。”老爸笑了笑,“小语啊,还不回学校去啊?万一学校有什么事情呢?”
“你这是在赶我走么老爸?”我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爸好像慌了似的放下碗筷转着我的手:“哪有哪有?”
“嘿嘿,逗逗你,我是该回去了,是后天的票,明天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用的,你一个人在家也不懂得照顾自……”
“己”字梗在胸中迟迟吐不出来。
不知道是我前两天得的那“精神病”摧毁了我的脑细胞,还是我故意逃避着老爸的不自然,我始终都没有问老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我在超市遇见王叔叔,与他寒暄时才知道,老爸是被停薪留职接受调查的,根本不是帮他代课,那么,每天老爸早出晚归的都是去了哪?
回家时坐在公车里,路过老爸老妈经常散步的那个小公园时,看到老爸坐在长椅上看着天空发呆,我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没有告诉许唯落我今天会回到H市的消息,不是想给他惊喜,只是觉得心里很累想独自待着,虽然我就是告诉许唯落我今天会回来他也不可能跑来“打扰”我的清静,可是想着自己正被一个人如此的惦念着,心静也难了。
到H市火车站出站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拖着一身的疲惫倒进了一辆出租车,到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许唯落此时必定已经睡了,于是便轻手轻脚的开门关门连鞋都懒的换,踩过许唯落最喜欢的地毯直奔我的房间,准备推门时才发现许唯落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因为一门心思的想赶快回家大睡一觉,所以刚才在楼下也没有注意房间的灯光,不仅有灯光,还有两人在谈话。
“许唯落,你以为你现在一脚踹掉我有用吗?告诉你吧,罗默语的爸爸已经停薪留职接受调查了。”
“方紫淇,你不要胡闹!”
“我随随便便在他爸爸的办公桌里塞了个红包,恰巧让这个红包被人看见,恰巧让他有嘴说不清,你还在低估我的实力么?”
“你还知不知道,他爸爸学生的那片论文是我让人改了署名,只要我高兴,随时可以把她爸爸送进监狱颐养天年!”
“方紫淇,你够了。”
“知道她妈妈是怎么死的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死的,是在替她爸鸣不平的时候心肌梗塞死的!何楚告诉我,为了让罗默语不要太伤心她爸才模仿了她妈的笔记写了封什么狗屁信让她以为她妈死的一点也不痛苦而已!”
我当场坐到了地上,妈妈,爸爸……
屋内沉默良久,许唯落才终于开口。
“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的孩子拿掉吧。”
孩子。
不忍打扰他们,我将高跟鞋脱掉,光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出家门,不,不是家门,以前我SB的认为有许唯落的地方就是我的家,现在我撞了南墙般的忽然开窍,只有房产证上写着我罗默语大名的地方才是属于我的,而且必须是经过法律认可的,因为只有白纸黑字的东西且有权威能证明他实实在在就是我的,永不会变的,就是我的,就算我进了棺材,当了孤魂野鬼,只要我不同意,谁都碰不得,谁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