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大律师-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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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古亦洁什么反应也没有。
突然,古亦洁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疯狂的笑了起来。毫无预兆。那笑声让莫忆轩感到心痛。他搂着古亦洁,没有阻止古亦洁的笑。
可是没有人看到,古亦洁的眼角的那晶莹的泪珠,泪落在了绷带上,消失不见了。
古亦洁狂笑着,那晚的情形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演着,那曼沙被烧的样子不断的在古亦洁眼前显现着。
哈哈哈哈……嘶哑的笑,直拧的笑,疯癫的笑。
笑的突然,停的也突然。
“洁。”莫忆轩叫着古亦洁的名字。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古亦洁嘶哑的说,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莫忆轩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古亦洁的样子,莫忆轩不情愿的起身,和白鬼走了出去,第二天,知道古亦洁已经醒了的大家都着急的在病房门外等着,想要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而且古文君和草芳也着急的等着。
可是白鬼和莫忆轩却低头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古文君着急的问着。
“伊主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脸过几天就可以进行植皮手术了,只是……”白鬼叹了声气,“眼睛还需要观察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是看不见了。”
什么?晴天霹雳,草芳晃着身子,多亏了身旁的古文君和童梅扶着。
“我要进去看看。”草芳颤抖着说。
莫忆轩摇了摇头,“伯母,洁现在谁也不想见。”古亦洁再次睁开了双眼,眼前仍旧是漆黑一片,白鬼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那勉强的语气,那语气里的无能为力,古亦洁知道的清清楚楚。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没有阳光,看不到人们的笑脸了,看不到莫忆轩的脸,心里痛了,好痛,看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脸。
呵呵呵……古亦洁再次轻笑了起来,笑的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绝望。
没有了眼睛,她就是一个废人了,没有了眼睛,她看不到人的表情,她看不到任何的资料条文,贝奴伊会消失。没有了眼睛,她看不到电脑屏幕,‘光’会消失。没有了眼睛她看不到父母的脸,看不到亲人爱人的脸,她只会给大家带来麻烦,难道她这个人要消失?古亦洁紧握着自己的双手。
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可是绷带像个皮球一样的脑袋,古亦洁的手摸着。摸着脸的位置,隐隐有丝疼痛。古亦洁又嘲讽的笑,自己的脸彻底的毁了吧。
她此时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子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升高,高到超出了自己的承受极限,她还清楚的记得,身上那灼伤的痛,还有脸上的痛。古亦洁嗤笑着,本就不好看,这么一来也没有什么,不是么?
古亦洁又开始摸着自己胳膊,什么也没有,没有伤疤,没有伤痕,可是每到一处,古亦洁的身子就剧烈的颤抖着,没有理由,就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没有方向,古亦洁坐在床上,什么也看不到,古亦洁突然感觉自己好孤独。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谁也帮不了自己,谁也不能。好像陷入了无底的沼泽,自己挣扎一份,就陷进去一分,根本没有出来的痕迹,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古亦洁蜷起自己的双腿,胳膊环着腿,脸埋在了胳膊之间,她好孤独,好无助,好迷茫,现在的古亦洁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
古亦洁突然感觉好累,好累,想休息了,眼里的泪水流出来,全部被脸上的绷带收走了,没有人看到,不会有人看到,古亦洁抓着自己的胸口,好痛,眉头皱在一起,真的好痛。
站在门外的莫忆轩突然抓着自己的胸口,他看着门,古亦洁病房的门,手死死的抓着胸口……“洁,你很痛吗?你可知道,我这里也好痛,好痛。”可是没有人踏过这个门口,没有。
古亦洁坐在床上,白色的床单上瞬间出现了一朵血色图案,它还在不断的扩大,浇灌它的血从上面滴下来,一滴一滴,白色里透着红。
血从古亦洁的手指缝里低落下来。没有声音,悄无声息的。胃里也在绞痛着,可是这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都说通到几点就不会痛了,可是古亦洁却在骂着说这些大话的人们,为什么我已经痛到极限了,还是感觉到痛,痛入骨髓的痛?
莫忆轩抿着嘴,手抓着胸口,伸出另一个手,推开了门,推开了那道屏障走了进去,门再次关上了,谁也没有再进来,也许在大家的眼里,只有莫忆轩可以拯救古亦洁,只有他。
莫忆轩一步一步走进古亦洁,手仍旧在胸口的位置没有离开。他站到了古亦洁的身前,看着眼前那片红,眼里透着痛。
“洁。”莫忆轩小声的喊着古亦洁。
听到了这声音,古亦洁的身子震了震。可是头仍旧低着,没有抬起来,手上的血仍旧滴着,一滴一滴。
莫忆轩抓着古亦洁的手,看着那已经被她掐破的手,莫忆轩心疼的摸着伤口。
“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洁。”莫忆轩对着古亦洁说,可是古亦洁仍旧是没有动作,好像时间已经停止了,莫忆轩在给古亦洁上药,古亦洁什么也不说,也不动,就任由莫忆轩做着。
“洁,你回答我好不好?”莫忆轩问着古亦洁,莫忆轩轻轻的捧起了古亦洁的头,让古亦洁的脸冲着自己。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一双无神的眼睛,莫忆轩看着这个样子的古亦洁,莫忆轩好难过,他的洁难道放弃了?莫忆轩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一句话,不行!不行!他莫忆轩不许,莫忆轩坚定的看着古亦洁,就算你躲到最深处,我也要把你拽出来。洁,我说过你逃不开我,逃不开!
莫忆轩不再说话,他给古亦洁包扎的伤口,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莫忆轩走后,古亦洁仍旧不再动了,好像是一个木偶。没有知觉,没有情感。
莫忆轩走了出来。
“洁怎么样了?”草芳抓着莫忆轩的胳膊问着。
“伯母,洁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莫忆轩沉痛的说。
“什么?”
“什么?”
……
众人无语。
封闭?这个词打击着草芳的神经,打击着众人的神经。
“我要进去看看我的女儿。”草芳颤抖着身子走进去,古亦洁仍旧是那个姿势没有改变,可是她此时什么也不知道,确切的说是她不想知道。
古文君扶着草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古文恩和苏雅,古亦峰和古亦延两兄弟,还有童梅,明爽,贝拉,大家都进来了。
看到此时的古亦洁都流下了眼泪。
贝拉伏在杰克。鸿的身上,若不是有杰克。鸿的支撑,贝拉早就已经倒下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贝拉的嘴唇动了动,姐字已经到了嘴边可是没有喊出来,眼泪就流了下来,一直流着。
草芳慢慢的走到了古亦洁的身边,握起女儿的手,“洁,我的孩子。”草芳刚想说什么可是古亦洁却突然抽出了手,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摇着头,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大家都震惊着急。
白鬼立刻上前来,看着古亦洁。示意大家都出去。莫忆轩抱着反应强烈的古亦洁,好一会儿,古亦洁才镇定下来,又是那个样子。
白鬼沉着脸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莫忆轩。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草芳悲痛的问着。
“伯母,现在她已经自闭了自己,可是她却能听到你们说话,可能是您刺激到了她才这种反应,我的意见,大家近期不要再去刺激她了。她现在神经已经非常的脆弱了,经不起刺激了。”
“天啊。”草芳痛哭着,“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大妈,你不要伤心了。”古亦延说着,“妹妹不是对莫忆轩不反感吗?只要她不是针对所有的人,就还有救的,您要保证身体是第一位。”
“现在不排斥主子,是一件好事,有救,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伯母,您回去休息吧。”白鬼说。
草芳感谢着白鬼。
“都回去吧。”莫忆轩发话了,“洁这里我会看着,都这么多天了,大家已经累了,洁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 。”说完,莫忆轩转身走了进去,门关上了隔绝了所有的人。
古亦峰和古亦延扶着古文君和草芳走了,莫氏夫妇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也走了。很不情愿的这里的女人也被男人拽走了。没有人了。
莫忆轩重新回到了古亦洁的身边。他靠着古亦洁坐了下来。
古亦洁一动不动的坐着,莫忆轩拿过古亦洁的双手,握着自己的手心里,大手包小手。
“洁,你不孤单的,知道吗?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的。”莫忆轩开始说话,你决不允许他的女人逃走,绝不!
莫忆轩把古亦洁抱起来,然后把她小心的放到了床上,然后让其躺下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莫忆轩给古亦洁掖了掖被子,然后轻步走了出去。
莫忆轩来到了白鬼的身旁。
“白鬼,洁的手术什么时候开始?”莫忆轩问着白鬼。
“主子,伊主脸部已经全面积的烧伤,脸部组织已经破坏,虽然我们已经再造了脸部组织,可是植皮也不能回到原来的面貌了。”白鬼说。
“只要人没事就好。”莫忆轩说。
“主子,最近要小心的看着伊主,不要让她自己破坏刚恢复的身上的皮肤,容易感染。”白鬼看着满嘴胡渣的主子,嘱咐着,“我虽然伊主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可是他并没有拒绝主子,多和她说话,伊主会回来的。她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开。至于伊主的眼睛,我现在正在研究,主子的视网膜并没有破坏,还有救。就算机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我也会让伊主重见光明。”白鬼说完转身退了下去。莫忆轩站在窗户旁边,窗外阳光明媚,可是他没有感觉到温暖,因为身边缺少了一个人。古亦洁很安静的被推进了手术室里,手术外,大家都在等待着,莫忆轩还是站在门口,因为那里离古亦洁最近。他没有走进手术室,因为他相信即便是古亦洁封闭自己,她仍旧有勇气从里面安全的走出来,他莫忆轩等着。
时间如同沙漏,一点一点的流失着。
啪……手术室的灯灭了,沉睡的古亦洁又被人推了出来,她又被推回了病房。白鬼对着大家说,“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了。脸上不会有一丝疤痕的。”大家舒了一口气。
大家看了沉睡中的古亦洁一眼,然后走了,临走的时候,古文君握着莫忆轩的手,感谢的说不出话来。
“伯父,您不用担心了,您和伯母回去吧,不然等洁好了看到你们夸了,她会受不了的。这里你们都不用担心。”莫忆轩对着大家说。
“小轩,辛苦了。”然后草芳随着大家走了。
古亦洁的头仍旧是被绷带绷着。
莫忆轩端进来一盆温水,拿起毛巾浸湿它,然后擦拭着古亦洁的身子,他的女人瘦了。腰上的赘肉没有了;身子瘦了好几圈。皮肤已经完全痊愈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且没有疤痕,很光滑。莫忆轩擦着,手在古亦洁的身上游走着。
“洁,快点醒过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莫忆轩小声的说。
古亦洁所在的病床被加宽了,是一张双人床。莫忆轩给古亦洁擦拭完了身子,然后脱了鞋,躺在了古亦洁的身边,他搂着古亦洁,开始古亦洁的身子僵了僵,但是很快的就开始往莫忆轩的身上靠。莫忆轩看着古亦洁的举动笑了。他的女人没有变。莫忆轩搂着古亦洁进入梦乡。
又一天过去了,日子还是那么过着,人们仍旧对金牌律师好奇道,对着莫总裁好奇着,古亦洁还是什么的反应也没有,不说话,只是一个木偶,任人摆布。莫忆轩看着古亦洁的样子,心里虽然着急却也知道这急不得。
莫忆轩喂着古亦洁吃东西,虽然吃的少,但是能多少吃进去就是好现像。莫忆轩擦干净古亦洁嘴角的饭菜残渣。把碗放到了桌子上,这些饭都是草芳做的。虽然不能亲自看自己的女儿,但是让自己的女儿吃自己的饭也是好的。
“洁,你忘了睿睿么?知不知道睿睿现在吵着要见你。快点儿好起来,我突然发现原来有一个这个么小家伙非常有趣。”莫忆轩对着古亦洁说,可是不久之后莫忆轩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一个说法,有一个会和自己抢人的小家伙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好像成了习惯,莫忆轩照顾着古亦洁。屋子里除了来检查的白鬼就只有两个人——莫忆轩和古亦洁。
“洁,你玩的够久了,回来好不好?”莫忆轩搂着古亦洁,两个人对着窗户,莫忆轩把自己的下巴放到了古亦洁的头上。
古亦洁的绷带已经拆下来了,人变了个样子。
“洁,你知道吗?你变漂亮了,脸瘦了,可是我看的很不爽,没有以前好看。”莫忆轩轻声的说,“你都瘦了好几圈了,我抱不住你了,现在的洁好像是稻草,风一吹就要倒了。你知道吗?大家看到你的面貌都惊呆了,用什么话来形容呢,我的洁蜕变了,洁的脸瘦了,可是眼睛还是那么大。”突然莫忆轩停止了说话,因为在莫忆轩说眼睛的时候,莫忆轩感觉到了古亦洁身子的颤抖,虽然很小,但是他感觉到了。
“鼻子挺了,嘴小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