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胡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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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寺,你当我是傻子吗?”叶一琛抵着我脖子的匕首微微用力,我感到脖子一阵刺痛,“我们不妨试试好了。”
“慢着!”权寺见我受伤妥协道,“不就是下水吗?我下。”
权寺说得云淡风轻,但我却知道这河水不简单!跳下去无疑于送死。
慌忙间,我摸到藏于靴子里的宝黛。
“但你要答应,护这个女子回岸上!”权寺站在船缘上。
我无声地摇了摇头,但权寺却不去理会。不行!我不能这样害死可权寺!
“没想到啊!杀人不眨眼的权寺也会有今天!”叶一琛大笑起来,“权寺也是个痴情种!”忽然他面露凶光,“你杀我妻儿的时候怎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你也会有今天!老天有眼啊!”
我见叶一琛情绪失控,抵着我的匕首也在颤抖,便当机立断,抽出宝黛,朝他肚子上一刺,他也顾不得其他,手中的匕首朝我刺来,我闭上眼跌坐在地上,想着这一刺虽然不会直中要害,但也是躲不过去了!
半晌,却没有痛感,微睁开眼,只见叶一琛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还没有弄明白自己胸前的剑是如何刺进去的。
权寺利落地抽回了剑,一脚将他踹了下去,河水立刻呈现出妖冶的红色将叶一琛的尸体包围住。周围冒着零星的泡泡,过了片刻,恶臭传来,我不禁作呕。再过一会儿,赤红褪去,河水又变成了成色甚好的翡翠。
第二十八章 怜惜
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我面前逝去,前一刻还那般猖狂的人,就这样尸骨无存。
“吓到你了吗?”褪去眼里的阴骘,权寺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他死了。”我无意识地低喃,“我杀了他。”若不是我抽出宝黛捅了他一刀,权寺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不是你,是我。”权寺划着浆,漂浮不定的渔船向着对岸靠拢。
“你杀了他的妻儿?”
“是。”
“为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为了钱。”
“多少?”
“一百两。”
“人命可真便宜。”
“是吗?”权寺苦笑起来,“我只知道那时候我要是没有三文钱便会饿死。”
“那现在呢?你缺钱吗?”我抬起头。
权寺无言,眼睛定定地看向远方,“谈何容易,这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我这条命?”
“答应我,不要滥杀无辜了好吗?”我试着去说服他,“你是我来到晋隆的第一个朋友,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满鲜血。”
权寺被我殷切的眼神盯着不自在地别过了脸,一个“好”字微不可闻,但却真真切切传到了我的耳朵。
喜悦的泪滴无声地滑落。
“怎么哭了?”权寺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回过头来看到我拭泪满腮的样子。
“小色鬼,还不是你惹的!”我嗔道。
“我答应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伤人命。”清澈的眼眸闪着坚定的光。
我破涕为笑,“来,脸让姐姐捏捏。”说着,便向着权寺的脸捏去。
他只是无奈的看着我,并没有躲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上了岸,我努力地甩了甩头,把脑海里令人作呕的片段驱除出去。忽然发现一间小巧的画舫。信步走去,里面的人没注意到来人,全神贯注地做着画。虔诚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他欣喜地睁开眼开始在面前的宣纸上添上几笔。
我不由地好奇,拉着权寺走进去,才发现作画的中年男子看着已过不惑之年,但却清瘦异常,凹陷的两腮可以盛水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我探着脑袋看了看他作的画。却见是一女子,半蹲在河畔浣纱,领如蝤蛴,齿如瓠蛎。头上的方巾半旧不新,着装也是极普通的粗布麻衣,此刻正回过头对着岸边的人灿烂地笑,笑靥淳朴地不带丝毫杂质,只让人心驰神往。
“真美。”我由衷赞道。
“是啊!”中年男子眼中是浓浓的爱恋,“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
“是你的妻子吗?”
“是,但我却没有珍惜她。”中年男子沉痛地闭了闭眼,“只余下半生时光靠着回忆她的每个动作每个姿态度日。”
我这才发现整间画舫各个角落都挂着这个女子的画像,或娇嗔,或嬉笑,或安眠,或怒骂。
虽然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故事但怕触动他的伤口,便也不再问,“帮我画一张如何?”
“要我画,不如这位公子画。”中年男子瞧着权寺说道。
“开玩笑吧,他哪里懂作画啊!”我笑起来,让他舞刀弄枪还行,要他静下来作画?实在是难以想象。
“姑娘,只靠绝妙的技艺是画不好一副画的。”中年男子探向画面,轻轻地吹着未干的墨痕,“这形似远不如神似啊!”
************下接李管家番外二(是走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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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探
灯华初上,我回到醉竹院时,双腿都要散架了。京城一日游,怎一个累字了得?
“阿宝黛!”经过大厅时,我被里扎高分贝的呼喊吓了一跳。
里扎抹去眼泪,可眼眶仍是红红的,她急急地冲到我面前完全没注意到高高的门槛,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我不明所以,赶紧上前扶住她,她丝毫不在意刚才自己险些跌倒的事,只是一个劲儿摩挲着我的手臂,“阿宝黛,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不是吗?你走了,你要母亲怎么办呢?”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惶恐。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以为我想不开,躲到哪里自尽去了。
“那么多年都忍受过来了,阿宝黛才不会自寻短见。”我拍了拍里扎的后背安抚道,“阿宝黛还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不是,怎么会抛下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呢!”
好不容易安抚好里扎,我回到卧房,也没什么精力再去浴池,便吩咐随从倒了一桶热水进来。
奢侈地倒了一层花瓣,试了试水温,我褪去沾满风尘的外衣,将整个身子埋在浴盆里。卧房里顿时水汽氤氲。
好舒服啊!我满足撩起花瓣在光洁的手臂上擦拭,却发现屏风外面隐约有个人影!
“小色鬼,这回我可是在洗澡!”我没好气地对着人影道。
“本王的运气向来很好。”惯有的懒懒地口吻让我一惊,龙厉绕过屏风径自在我放衣服的小凳上坐下,“今儿个竟赶上了芙蓉出水的美景。”
我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更深地埋进水里,暗自庆幸自己放了足够多的花瓣。
“七爷,您难道不知道这样随便进女子的闺房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我淡淡开口。
“这醉竹院本就是本王的私宅,本王爱进哪间房就进哪间房,更何况,公主又不是寻常女子,而是本王未过门的妻。”
“第一,阿宝黛现在还不是王爷的妻。第二,即使王爷是阿宝黛的夫君,也不表示阿宝黛有义务让王爷观摩阿宝黛沐浴!”我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上去谦逊有礼。
“若本王非要看呢?”龙厉眼里似乎有些挑衅的成分,“阿宝黛公主又能奈我何?”
我咬了咬牙,确实,我能如何?
龙厉见我不作答,站了起来,盯着浴盆的眼睛仿佛能够toushi到我一丝不挂的胴体,让我浑身不自在。他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就是这具身子迷得权寺神魂颠倒吗?”
见我仍是无视他,忽然他俯下身来,低低地道,“本王还真是好奇这是具什么样的身子。”
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木桶跟散了架一般散了开来,而浴盆里的水像是找到了方向般朝着四面八方奔去。只余下我一丝不挂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
我自知在这个情况下反抗也是多余。
我双手环胸,“你要如何?”
龙厉的眼睛放肆打量着我的身子,而我却是一动不动。
他走进我,修长的手落在我的后背上一路蜿蜒向下,忽的握住我的翘臀,我的双脚一下子离开了地面,重心不稳,不由自主地,双手攀上了龙厉的肩。也正是如此,整个身子就知道完完全全展露在他面前。
稍微稳了稳身形,我震惊地发现一个更加让我震惊的事实。。。。。。
第三十章 失身
我惊慌地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许是很满意我的表情,龙厉邪肆地笑起来,“你这几日不是这般勾引权寺的吗?”
“我与他没有你想的这般龌龊!”我愤怒道。
“还是这样…”他没有说这句话里“这样”所代表的含义,却用行动代替了它。
他对着我的唇便欺了下来,灵活的舌头在我的贝齿上扫了两周,我紧紧咬着牙不让他得逞,他毫不怜惜地咬下了我的下唇。我轻呼出声,他的舌头乘机滑了进来,恨恨地汲取我的每一寸芬芳,我只觉得晕头转向。待到我发现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而龙厉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尽!
“不要!”我慌张地叫声,出口竟成了细碎的呻吟,仿佛是在邀请他的深入。
龙厉一手将我推搪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恣意放纵着。
我慌张地扭动身子,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但却来不及了,只觉得龙厉腰身一沉,便进入了我的身子。撕裂般的疼痛感让我几乎晕厥,显然他没料到我还是处子,身子微微一顿。
无边的黑暗向我袭来,意识渐渐迷离,噙满泪水的深蓝色眸子在闭上的瞬间留下了两行清泪。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洒进内室,全身青紫的吻痕以及下身剧烈的疼痛告诉我昨晚的一切不是噩梦,我就这样被龙厉强行占有了!
呆呆地望着雪白的纱帐,身上没有半分力气,“你要是敢用心思在权寺身上,本王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他是这样说的吧。
我拉过被子将肮脏的自己盖起来,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他蹂躏的是阿宝黛的身子,与我无关。我不需要感到难堪。”但是眼泪却止不住了一般流下来。
“阿宝黛,今天我带你出城怎么样?”权寺忽然出现在我的床前。
我急急地转向里侧,不愿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你贪睡了不是!”权寺不由分说地将我的身子扳了回来。
眼在触及到他澄澈的笑靥时,泪再也抑制不住了,我不管不顾地坐起来,环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
许是瞧见了我背上触目惊心的吻痕,权寺浑身一震。“是大哥对不对!”他的手掌重重地砸在床沿上,掌风将外侧的横木劈了下来。
见我不答,他小心地将我交叠在他脑后的手扳开,放回床上,便要冲出去,眼里杀气腾腾。我不愿因着我让他与龙厉反目,更不愿靠着他帮我出头。我不要这般软弱!这笔帐要算,但绝不是这样算!
“权寺!”我慌张地想要拦住他,不料,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落到了地上。
本已冲出去的权寺,折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回床上。我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我要洗澡。”
他在我身边坐了半晌,才扳开我的手,“我去打水。”
不过片刻,卧房又已经水汽氤氲,而我却不由得又红了眼眶。
权寺将我小心地放进木桶,而他拿起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我的脖子,手臂,后背……
第三十一章 告白
初触热水,每一寸肌肤都让我感到钻心的疼痛。我咬着下唇,硬是不吭一声。
想起前夜的屈辱,我控制不住将头埋进木桶。可是脑海里一幕幕却越演越烈。我一手躲过权寺手中的毛巾,一遍一遍重重地擦着自己的身子。
“够了。”权寺握住我的手,“够了,不是你的错,不要折磨自己。”
我颓然放下了毛巾,除了折磨自己我还能做什么?
权寺将我从木桶里捞了出来,替我擦拭了身子,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一点一点地涂在我的伤口上。我只觉得凉凉的,身上的疼痛感倒是不知不觉地退了去。
我见权寺眼中全是心疼,不由地安慰道,“不痛,真的一点也不痛了。”
权寺放下手中的药瓶子,将头埋在我胸前,一动不动,当几颗温热的液体落在我身上时,我不由得一震。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权寺不发一言地替我穿好衣服,静静地坐在我身边。
“阿宝黛,起来吃早饭喽!”屋外传来布库娜喇叭般地叫声。
“扶我起来。”我求助地看向权寺。
他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我不要我娘亲担心。”说着强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