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俏佳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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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到,一切后患都是因为提前埋下了祸根……
那日和父母的匆匆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请问,你们认识柳……德重和梁……彩桦吗?”对方似乎对这两个名字并不是很熟悉,让柳安雪微愣了一下。
“是我父母,请问有什么事吗?”她不解的询问廓。
“哦,那就找对人了。”
“什么意思?”
“这里是台北市医院,你父母半个小时前发生车祸,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我们从她的手机发现了这个电话号码,所以麻烦柳小姐来办理相关手续和认领遗体。”
柳霎时面无血色脑袋更是一片空白从她听见“抢救无效死亡”六个字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大脑里嗡嗡地一阵鸣叫。
“柳小姐你还在吗?柳小姐?”
“你是诈骗团伙的吧?想骗钱是吧?”柳安杰雪
“我们是台北市医院,怎么是骗子团伙呢?柳小姐,你确定你没事吗?”
“骗子,你他吗地胡说八道什么?骗钱就骗钱,为什么要咒我父母?”
“我很抱歉告知你这个消息,麻烦你尽快来认领遗体。”
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而柳安雪还紧紧地握着电话。
“骗子,现在的骗子真他吗的坑人,咒别人父母,迟早遭雷劈。”她恶狠狠地冲着电话大骂。
“怎么了?你没事儿吧?”东方翌听到柳安雪大发雷霆地撒泼,不知道是接了谁的电话,竟然把她气成那个样子。
“现在电话骗子越来越多了,冒充台北市医院骗我,说我爸妈车祸,还狗血地说什么抢救无效死亡,看说的起劲了,让我去认领遗体!真是太过分了!”
东方翌脸上的血色褪尽,手脚有些发抖,摇着头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两步。
“你说是不是?”柳安雪说着说着红了眼睛,她用牙咬着下嘴唇,终于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东方翌一语不发,默默地看着柳安雪,她的面容苍白地像一张纸。
“你说是不是,他们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柳安雪见东方翌不回答,抡起拳头就朝他的月匈口砸过去,一圈一圈地打在东方翌的身上,“东方翌!你说话啊!”
“我们还是过去看看……”
东方翌的话淹没在柳安雪冷漠且充满恨意的眼神中。
“那我先看看电话号码。”东方翌拿起电话翻到来电显示,那个号码是由三四个数字简单地排列组成的,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记住的,应该是医院打来的,不过为确定他还是回拨过去了。
“喂,你好,这里是台北市医院,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你好,我想确认,刚刚是不是有人往这个电话上打过电话?”
“哦,请稍等……”几秒钟之后对方便回话,“您是柳小姐的……”
“我是他老公。”
“哦,是这样,柳小姐的父母发生车祸……”
东方翌扭过头望向柳安雪,她应该已经知道这个电话并不是什么骗子,他住院的时候,柳安雪也同样收到过台北市医院打来的电话,聪明如她,这样的一组数字她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忘记?
“走吧……”他把电话挂了,寒着一张脸替柳安雪收拾东西。
柳安雪呈现木然的状态,呆楞着毫无表情。
她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绝不相信!
“去哪里?我不去!难道你也相信他们的胡说八道吗?我才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呢。”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骗局,那么我们应该主动去揭穿,如果不是,也不能让他们冰冷冷地躺在那里……”
*
柳安雪看着被白布覆盖的遗体,眼睛泛着血丝,干干的,没有掉下一滴泪。
她觉得好难受,觉得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让她有种渐渐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头昏脑胀,身体似乎正在摇晃,甚至有点站不稳的感觉。
“安雪?”东方翌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
柳安雪木然地揭开白布,柳德重熟悉的容颜直刺她的瞳孔,她手忙脚乱地转过身拉开另一个,梁彩桦冰冷的面孔冻结了整个空间。
她怔怔地看着两个躺着不动的尸体,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木然地没有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她的心窝里。
“安雪……”东方翌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安,而且以极速在扩大中。
奇怪,为何他的声音都听起来缥缥缈缈,为何感觉身体那麽轻飘飘……
“安雪,安雪……”
东方翌焦急的声音化成一缕青烟,柳安雪置若罔闻地闭上眼睛,身体一软,倒在东方翌的怀里就这样晕死过去了。
柳安雪一头浓黑的秀发乱七八糟地散在枕头上,毫无血色的小脸像一朵盛开的花被一阵大雨的摧残,摇摇欲坠地凋谢了,
意识渐渐恢复时,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一只手,她下意识地抽动手指,感觉到了原来是右手被握着,她扭过头望过去,东方翌脸色异样沉重,像寒冰一样冷,像岩石一样冰冻。
“发生什么了?”柳安雪一脸茫然地坐起身来望着东方翌。
“你晕倒了。”东方翌帮柳安雪整理了额前的刘海。
“怎么会晕倒呢?这里是哪里?”柳安雪抬起头环视四周,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医院啊!”东方翌蹙起眉头,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怎么了?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医院?”她大瞪着一双美目,完全搞不懂状况。
东方翌忍不住捣住嘴巴,一滴泪打在白色的被子上,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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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坚强是武装的懦弱5
东方翌早已经把柳德重和梁彩桦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柳安雪不在的这么多年,他逢年过节,一得空的时候就会提着东西去看望二老,频率已经超越了对他亲生父母的探望,现在忽然说走就走了,他的心里也是无数把刀子在割着。
还记得他第一次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和东方翌也一样,沉浸于慌乱中,看着这两个孤苦可怜的老人,他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只好撒了谎,说柳安雪去国外留学了,他们将信将疑地望着东方翌。
他就知道柳安雪会偷偷回来带走省份证和护照,所以拍着月匈膛说:不信你们找找看她的护照在不在。
果然,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柳安雪的护照,这也让东方翌更加确信了柳安雪躲他的决心廓。
刚开始他们还对东方翌频频来访感到不适应,可是一回生两回熟,渐渐地他们对东方翌也越来越有好感,隐隐约约地猜到他可能是柳安雪的男朋友,这么一想也就更加坦然地接受他了。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柳安雪伸出手去抹了抹东方翌的下眼睑,那里湿湿的。
“我没事。”东方翌握住柳安雪的双手,仔细地吻着,他心疼这个女人,她不想面对父母的死讯,只能止不住地逃避。
“那是我怎么了?”柳安雪忽然发慌,“我病了?”
“没有。”他摇摇头,这样的噩耗已经够他悲恸了,他实在无法想像如果柳安雪再重病,他还有没有力气撑下去,他现在之所以还能站地那麽稳,那是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有个人比他更难过,更加心痛,他要为这个人而坚强。
“那到底怎么了?我躺在这里干什么?快说啊!”柳安雪急躁地从东方翌手里抽出手杰。
“爸妈……”东方翌努力地从嘴巴里挤出两个字,“他们……车祸……”他不想说的,他不想这个对柳安雪打击很大的词句是出自他的口里。
柳安雪身体晃了晃,她这次记起了晕倒前的那一幕幕,爸爸妈妈死灰般冰冻着的脸,紧紧阖上的眼睛,静静躺着的样子统统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他们死了?永远都离开她了……永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再也不能看到他们的样子,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么两个人让她自然地喊一声“爸妈……”,没有人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欣喜,也没有人因为她的别离而伤感,她失去了这个世界上至亲至爱的两个人。
她心里一揪,鼻头发酸,眼眶渐渐湿润,“他们人呢?”她哑着嗓子跳下床,“我要去找他们……”说着光着脚丫举步生风地往门口冲,刚走出病房眼泪就飙出眼眶,泪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伤心欲绝的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却怎么也抹不完,抹着抹着一着急便嚎啕大哭起来。
东方翌急如星火地从椅子站起来追了出去,看到她娇小的身子在悠长而有昏暗的长廊里跌跌撞撞地跑着,朝她飞奔而去,拽过她的身体拉进怀里,“我带你去找,我带你去找……”
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地点着头,眼睛红肿着,泪水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们先去穿鞋子,好不好?”东方翌红着眼,忍住颤抖的声音哄着她。
趁着她不做声,东方翌打横抱起她,回了病房,蹲下身子缓缓帮她穿上鞋子。
柳安雪再见到柳德重和梁彩桦的遗体不再是之前的木然,她疯狂地过去拉扯他们的手,拍打他们的身体让他们醒来。
“醒来,爸爸,妈妈,你们醒来看看我啊!”柳安雪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一个人拉着两个人,竟然差一点点就要把他们拽下来了。
“安雪,你别这样……”眼看着两个遗体半躺在架子上,另一半已经悬空着了,东方翌如果再不阻止柳安雪,他们真的就要掉下来了。
“起来啊!赶紧起来啊!”柳安雪对东方翌的话充耳不闻。
“安雪,住手!”东方翌冷声命令。
可柳安雪对他视而不见,依旧岿然不动,他只好上前想掰开她的手指,可是她泛白的手指劲道十足,任凭东方翌怎么出劲都无法掰开她的手。
“柳安雪!你太过分了!”东方翌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阴沉吓人,他瞪视她。
“你知不知道人在死了的二十四小时之间还是有知觉的?并且浑身上下会感到疼痛难耐,如果有人碰他们,他们会痛不欲生,你样对他们又是拍打又是拉扯,他们肯定是钻心地痛,你看看你,拽着他们的胳膊,淤血都出来了,你是要他们死都死不安宁吗?”柳安雪不管不顾的反应让东方翌忍不住爆发了,他突然一把攥住她的肩膀,然后发狂般的用力摇晃着她。
柳安雪微微的一怔,脸上这才有点反应,呆呆地看着东方翌的脸,住了了哭泣,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了手。
东方翌见状赶紧按住柳安雪的胳膊将她抱离原地,又折回去把柳德重和梁彩桦的遗体安放好,盖好了白布,拖着柳安雪出去了。
“人死不能复生,就让他们安心上路吧。”
“你说的轻巧!他们是我爸妈!”柳安雪的哀伤似乎有了转移的地方。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这些年我也一直把他们当作我的爸妈来对待,他们走了,我也是万般不舍,可是……”
“不能,你完全不能理解!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变得孤独无援,你能体会这种痛苦和哀伤吗?”柳安雪含泪朝东方翌咆哮怒吼。
到死,妈妈都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她没有外公外婆,没有舅舅阿姨,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姑姑叔叔……
“怎么会呢?”东方翌伸手擦去柳安雪脸上的泪痕,“你还有我和柳尧啊!”。
174。坚强是武装的懦弱6
此刻的柳安雪闭目塞听,东方翌的甜言蜜语就是耳边风,她根本听不进去。
“他们是怎么死的?”柳安雪忽然想起了什么,狂躁地拽过东方翌。
“车祸,安雪你还好吧?”东方翌皱了皱眉头,她怎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车祸?”柳安雪脸色乍白,难以置信的在一瞬间睁大双眼。
“嗯。”
“车祸……车……”她浑身一僵,目光含恨的瞪向他,“是你害死了他们!廓”
她的难过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
“安雪,你说什么胡话呢?”
她的情况真的很让人担心,她现在一点理智都没有,心脏无法承受太多的哀痛,只能找地方发泄,刚刚是拉扯遗体,现在又开始把心里的委屈和悲伤转嫁到东方翌的身上。
“你是害死他们,你还我的爸爸,还我的妈妈……”她扯着东方翌的领口,声音沙哑、冷漠且充满恨意地朝东方翌大吼大叫。
“安雪,你冷静点,冷静点!”东方翌攫住柳安雪的双肩猛烈地摇晃。
“你是杀人凶手……”凶悍的柳安雪让东方翌毫无招架之力杰。
“安雪!”这里是医院,怎么能大声喧哗呢?
“你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她对东方翌的话置之不理。
“闭嘴!”他紧抿着双唇,冷声打断她的话。
现在是深夜两点,医院这么多病人还要休息,被她这么一吼叫还怎么安眠?
“你才闭嘴呢!就是你害死了他们,你还让我闭嘴?”怒不可遏的朝她怒吼道。
东方翌顿时语塞,他轻轻揉了揉眼角,从下午她接了电话开始,再到踏入医院,昏迷不醒,醒来以后神志不清地发飙,现在又口不择言地大肆叫嚣,历经八个小时,本来全身紧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