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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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开张的这一天,整个热闹的气势简直压倒了海宁城近年来所有的喜庆场面。临街的门楼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彩旗,一块「镇远镖局」的金字招牌高高地挂在中央,四个大字在阳光下光芒四射,明晃晃地令人睁不开眼。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炸出一团烟雾。
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笑容,但却又不尽是祝福。
镇远镖局所在的院子是个两进的院落,占地面积也比较可观。大堂内坐满了前来捧场的人们,不停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气派!今天刚刚开张!”
“又是一家镖局!前阵子刚刚有一家镖局关门大吉,怎么还有人敢开?”
“哎!听说开镖局的人是从外地来的……”
……
说话间,镖局的主人们不约而同地淡淡一笑,一闪身进了里屋。一进内室,他们便卸下所有的伪装,拿帽子的拿帽子,卸胡子的卸胡子,脱大衣的脱大衣,不是永琪、小燕子、紫薇和尔康四人却又是谁?永琪边挂好那略显宽大的外衣,边道:“小燕子,这次你这招引蛇出洞真是妙,海宁城里那些老百姓一定以为我们脑子坏了,竟然那么大胆还敢开镖局,而且还开得那么高调。”
“哈哈!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出的主意!”小燕子夸起自己来总是不遗余力,“接下来,就等着鱼儿上钩了。对了!”小燕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搬来一只大箱子,“到时候,我们藏一个人在这箱子里,跟着镖车一起出发,准能抓到那个坏蛋。”
“但是,谁藏在这个箱子里呢?”紫薇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是我去了!”小燕子自告奋勇。
“不行!”永琪第一个表示反对,随后紫薇和尔康也都觉得不妥:“太危险了,那些人可不是只抢东西那么简单。到时候,你一个人肯定应付不来。”
小燕子却有她的道理,她指着那只大箱子:“你们看这只箱子,放完他们托镖的东西之后都没有多少空间了。永琪,你和尔康两个大男人,肯定藏不进去。要是让紫薇藏进去,那才真的是危险,因为紫薇不懂武功嘛。总不能派个不熟悉的人藏进去吧?那肯定把事情搞砸!”
似乎这是唯一的选择,但是永琪依然不放心:“但是……”
“哎呀!别但是了。”小燕子仿佛看穿永琪的心事般,“五阿哥大人,您放心好了。我小燕子女侠能有什么事啊?到时候,你和尔康带着侍卫什么的悄悄地跟在后面,肯定没问题!”
最终,永琪等人还是让步,但是免不了再三叮嘱小燕子不得逞强逞能,一定得按计划行事等等。
几天之后,大鱼便上钩了,所托之物乃是一只白玉罐,通体由白玉制成,圆口,鼓腹,圈足,足壁镂雕三个方形孔。器表等距饰有三天鸡,作展翅直立状,圆雕头部,翅膀与爪浮雕于器身,以阴线刻出羽毛纹理,线条简洁流畅。当时的天鸡外形特点为前有卷须,后有垂凤尾。此罐上的天鸡图案造型还保留着较为原始的形象,除双翅着意刻画外,凤尾、卷须尚未出现。可见,此白玉罐当真是历史悠久,价值不菲了。
按照原定计划,小燕子藏在箱子下层,上层放置白玉罐,然后盖上顶盖,旁人绝对看不出异样;永琪和尔康自然沾上胡须,打扮成镖局总镖头及副总镖头的模样;至于紫薇,由于不会武功,就留在镖局,大部分侍卫也未跟随永琪等人出发,以防突发事件。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永琪和尔康自然骑马最先,另有数名镖师各自骑马紧随其后,数十名镖徒推着镖车行走,再有几辆马车运载众人的必备物件。每辆车上镖旗迎风飞舞,声势如此浩大,目的不言而喻。
如此赶路几天,最辛苦的倒不是永琪和尔康,也不是这些风吹日晒的镖师镖徒们,而是躲在箱子里的小燕子。为了万无一失不露出破绽,白天休息的时候小燕子也不能出来,唯有夜间在客栈投宿的时候,小燕子方能舒展筋骨。
这日行至富阳县,已过未时时分。太阳逐渐收敛其刺眼的光芒,远处挺拔的山峰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镀上一层金边,显得瑰丽而不失险峻。被山峰环抱着的,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郁郁葱葱的树木仿佛从半山腰探身出来,长得甚是不规则。永琪等人环顾四周,不由得放缓脚步,尔康突然抬手:“永琪,你看!”
永琪目视远方,只见一棵大树被拦腰截断,横在路中央。与此同时,一大片阴影突然从远方逼近。定睛一看,个个身材魁梧,面相凶恶,手持兵器,想来不怀好意。
永琪和尔康对视一眼,半是欣喜半是凝重的神情在他们脸上稍纵即逝。一行数十人齐刷刷地抽出兵器,防备着来人的偷袭。永琪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们乃镇远镖局,识相的速速退下!”
“哈哈哈!”站在最前面的土匪,人长得五大三粗,手里抓着一把特大号砍刀,大声笑道:“只要你们把东西留下,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们一根汗毛!否则的话,嘿嘿!”
永琪等人一言不发,十几双眼睛直直地瞪着眼前的土匪,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在连绵的山峦脚下,瞬间爆发了一场激战。刀光剑影闪过,丛林里密集的树叶沙沙落下,地面上的尘土随风飞扬。几团身影在空中交错,兵刃相撞,发出「叮当」声响。
小燕子躲在箱子里,只觉得手脚痒痒的,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唉!打架少了小燕子姑奶奶,这场架一定打得不精彩不过瘾!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打斗声渐渐消失,人影也越来越少,为首的土匪将砍刀重重地插在地下:“大爷还以为镇远镖局有多大的能耐,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到江湖上混!见识了大爷的功夫,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说着,提起砍刀,指挥手下推着镖箱往丛林深处走去。
小燕子听见他的话,几乎要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忍住,心想:那是我们故意引你上当,等着瞧吧,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屁滚尿流呢。
待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永琪和尔康才现身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相视一笑,借着丛林的掩护,一路追踪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小燕子缩在箱子中腰酸背痛着实辛苦,只盼望着快点完事。随着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小燕子莫名觉得心跳加速,不禁暗骂自己道:“想当年,我小燕子姑奶奶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什么事没干过?还敢冒充新娘子,把那个梁贪官的婚礼弄得鸡飞狗跳呢!现在心里怎么七上八下的?真是在皇宫呆得久了,胆子都没以前大了。”想到皇宫,瞬间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是因为永琪不在身边?”这个念头刚刚冲出脑海,一抹红晕立刻爬上了小燕子的脸,她甩了甩头,刚想把这些在她看来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却猛然觉得车子停了!小燕子赶紧收敛心神,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九节鞭。一阵吵嚷之后,小燕子只觉得自己被人抬到了一个什么屋子里,然后只听「砰」地一声,似乎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永琪和尔康等人也已经悄然逼近了这群土匪的藏身处,其余人借着树林的掩护,埋伏在各处。永琪和尔康分工明确,尔康悄悄爬上了屋顶,揭开瓦片观察着里面的动静。永琪则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凑上前去一瞧,屋内也没什么摆设,只有两个箱子,更不像是住人的,想来也只是个分赃的临时据点。再看屋内的人,除了方才与他们交手的土匪以及那个托镖的中年男子之外,还多了一个人。此人背对着永琪,看不清他的容貌。一身藏青色的袍子,手似乎是环抱在胸前,带着明显的江湖气息。这江湖味又不同于箫剑,更多的是一股阴冷的气质。如果说箫剑给人的感觉是豪爽大气洒脱坦荡的话,这个人光是背影,就已经让人感到一股不可接近的寒意了。
“彭寨主,我看我们的合作得到此为止。”冷冷的话语将永琪和尔康的视线重新投向屋内,正是那个着藏青色袍子的江湖男子。
这话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诧异,小燕子也不例外,永琪和尔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继续观望。
被称为「彭寨主」的土匪头目原本开心至极,冷不丁被泼了一桶冷水,心头有气:“白公子,这是怎么说?”
白公子眼皮也没抬一下,脚步更没移动半分:“彭寨主,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一寨之主的。过去你带领你的弟兄们打家劫舍,有哪次是那么轻易得手的?就说前几次劫镖,有哪家镖局不是拼命保护宝物反而溜之大吉的?你未免也太大意了!”
彭寨主心头一凛,也顾不上先头心里的几分气:“难道他们是故意的?白公子如何得知?”
白公子「哼」了一声:“以他们的武功,自然是没法发现我的。”言下之意,是跟踪了一路。
那托镖的男子心里一惊,瞬间慌神:“白公子,这可怎么办?”
殊不知,小燕子受到的惊吓胜过他何止百倍:难道我们的计谋都被他看穿了?那么永琪和尔康……她死命地摇头,强迫自己把那个念头赶出脑海:永琪说过会保护我的,没准现在就在屋外,想着法子救我呢,况且一路过来又没有听到打斗声,嗯,一定没事!她稍稍定了定神,开始思索如何逃离魔爪,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坏人可以想办法再抓,小命可得先保住才行!
小燕子想得不错,永琪在外面几乎急得跳脚,听到那句话时的惊讶早已被焦急和忧虑所取代,理智在告诫他冷静,时机未到不能轻举妄动,而心中的天平却不知不觉开始向感情方向倾斜,几乎就要破窗而入,心里更不知骂了自己多少遍:当初怎么就依了小燕子,同意让她实行这样的计划,自己当时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
尔康在屋顶轻轻叹了口气:永琪这个人什么都好,几乎完美无缺,就是在遇到与小燕子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平时的冷静沉着便都消失不见了。可他转念一想,若是里面的是紫薇,他也没法冷静到哪儿去,没准这时已经和他们动起手来了。
“白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呀!”托镖的男子越发急躁。
“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公子双手一摊,推了个一干二净,“出主意的是你,托镖的也是你,劫镖的是彭寨主,从头到尾我做过什么?”看着彭寨主等人的脸色渐渐胀成猪肝色,他轻蔑地一笑,“彭寨主可别怪白某不讲义气。我们因利而聚,总有一天会因利而散。彭寨主混迹江湖多年,想必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况且,若此次是别人与你们为敌,我替你们料理打发了也就罢了,可惜这次碰上的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人物,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至于他们到底是谁,嘿嘿……”他干笑几声,“你们很快便会知道了。”说完,竟旁若无人地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出去!
“大哥,怎么办?真的就这么让他走了?”彭寨主身边的一个小喽啰轻声问道。
“你有本事拦住他吗?”彭寨主双眼一翻,两道精光便射了过来,那个喽啰立刻闭嘴不言。
“彭寨主,那我的白玉罐……”托镖的男子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怒吼打断,“这时候还想着你的宝物!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当然是要命……要命……”托镖的男子唯唯诺诺地应着。
“那就别他妈的废话!”彭寨主双手叉腰,在屋内来来回回地踱步,突然脚步一停,目光锐利地盯着小燕子藏身的箱子,随手掏出一枚铜钱,扣在拇指之下弹出,不偏不倚正中开关,箱子「咚」地一声开了。
见那白玉罐完好无损地躺在那儿,在场所有人均觉得诧异,已有人在窃窃私语:“还以为有什么意外呢?东西不是好端端地在那儿?”托镖的男子更是一步上前,把白玉罐先抢在手里。
唯有彭寨主冷笑一声,右手伸出,早有手下将砍刀递上。
抬手……挥刀……
永琪心念电转:这样一刀下去,小燕子焉有命在?来不及细想,一粒石子扣在拇指下飞射而出,正中彭寨主手腕。他感觉手臂一麻,砍刀便已脱手。
只听「砰」「哐」「咔」「咚」各种吵嚷声齐鸣,转眼之间,彭寨主眼前便出现了两个陌生人。
一个着青色长衫,身材颀长,眉梢眼角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左手持剑,右手自然地挽着另一位的腰。
彭寨主再看另一个……
清丽脱俗,笑意盈盈,明亮的大眼睛如水清澈。
再看那个箱子——已然空了。彭寨主自然没看清小燕子是怎么从那箱子出来的,或者说永琪是怎么拆了夹层,而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这时又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尔康从屋顶沉稳地跃了下来。
彭寨主的手下齐刷刷地操起家伙,一副严阵以待的备战状态。小燕子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依旧一本正经的样子,暗暗道:看来真的是在皇宫呆久了,这演戏的功力比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