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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终有弱水替沧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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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一场任务中宇智波带土丧生,川渊七里便再也没有跨出过川渊家的门了。
这样过了几年后,有消息说川渊七里要嫁人了,而且川渊家也默认了这一消息。
火之国第一美人的女儿出嫁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川渊七里出嫁的对象是谁。自古以来美人都是英雄的葬魂冢,第一美人要出嫁的对象一定是个非常有名的大英雄吧。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川渊七里要嫁的对象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农民。诚恳勤劳的少年许诺会带给她安详平和的生活,川渊七里同意了少年的求婚。
然而在她出嫁前的前一天,宇智波带土却突然出现了。
他以一种与幼年截然不同的形象出现在川渊七里的眼前。昔日暗恋的对象虽然弱小无能,却是个心地善良的男孩。川渊七里内心震惊的同时却也起了反抗之意。
于是这个曾经惹得无数少年*慕甚至少女羡慕的女孩就这样死了,死在她出嫁前的那一天。一身红色嫁衣仿佛她身下淌下的刺目猩红。
她与她的母亲一样没有活过二十岁就死了,被她喜欢的人亲手所杀。
这还不是最讽刺的,讽刺的是她的尸体被宇智波带土亲手用化尸水化成了一滩清水。
所谓*极生恨也不过如此。
因为亲眼看到野原琳被旗木卡卡西所杀,宇智波带土产生了要报复这个世界的可怕想法。就连曾经喜欢过他的川渊七里短暂的生命也被扼杀在宇智波带土的手中。
*情能孕生出憎恨、痛楚、仇恨等一切负面黑暗的情感。只要人类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一日,这些负面情感就会存在于人的内心。
爆发与否完全看人自身的控制力罢了。
当然川渊七里的恋*史是川渊七日讲给八寻听的。川渊七日是川渊七里的亲弟弟,一身风华也是继承了他那倾世的母亲。
川渊七日那个男人是这个家里最可怕的人,他的话八寻不敢全部相信。更何况虽然她看不到宇智波带土在提及川渊七里时脸上的表情,但她却能听到宇智波带土话语中的情感。
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她不会看到人类脸上伪善的表情,所以她能够切切实实感觉得到宇智波带土也喜欢着川渊七里。
川渊七里到底是怎么死的,出嫁前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事情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才能知道了。她的直觉告诉她事实不像川渊七日说得那样,川渊七里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只有这个可能才会促使一个为了心*之人而要报复世界的男人杀了她。
在宇智波带土的心中,到底野原琳和川渊七里哪一个人更重要呢?如果说是川渊七里对他来说更重要,那么为什么他不放弃报复世界的想法?甚至还亲手杀了自己所*的人。
自己让自己心*的人尸骨无存。
这样的情感太过可怕,可怕到八寻不敢去相信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已经死了,你的补偿她是无法感知到的。”八寻的话让宇智波带土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他沉默下来一发不言时,看起来仿佛是完全无害的人一般。然而当他开口说话时,他的一身霸气狠戾却凸显了出来。
这个曾经美好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怎么不能说是一种最大的讽刺呢?
“嘛,反正你先休息几天吧,以你如今的体质要承受这双拥有强大瞳力的眼睛还是太勉强了。”宇智波带土低垂着眉眼站了起来,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向回廊处的栏杆前。
栏杆的外面就是一条泛着潋滟波光的人工湖。雨水在湖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就像记忆中那个女孩脸颊旁的酒窝一般。
那时,樱雨纷落,岁月正好。
小小的他戴着护目镜在湖边笑着奔跑着,她穿着漂亮的白色和服在后面追着他。他会回头对她说七里你的速度太慢了。而女孩就会朝着他微笑,用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容颜对他笑。
——不管你走了有多远,我都会追上你的。
与旗木卡卡西不同,他是个没有任何女孩子暗恋的男孩子。曾经无数次夜深人静之时他也是有想过的,为什么继承了宇智波之名的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川渊七里的出现就像是一抹光芒照耀进了他黑暗的生命一般。
川渊七里和川渊八寻一样,她的视力生来就不好,看东西时总要靠近东西才能看清楚。对她来说黑暗就是她相伴一生的最好伙伴。家族遗传性的体质又让她无法去感触阳光。
可就是这样的七里居然很*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灿烂阳光一般。
岁月静好的日子里,流水潺潺,花雨纷纷。
琳一直拉着他的手说:“带土,七里太美好了。”
是啊,川渊七里太美好了,美好到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淡雅出尘,如冰雪一般洁白无瑕。除了她天生的那双漂亮红色眼睛外,她的全身都是雪白的。
一种苍凉如雪的寂寥白。
他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
他想说自己没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地方,可是话语到喉口时还是被他咽下了。
女孩抬起头静静浅笑:“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呐。”
他看着她沉默,心里却涌上了温暖的感觉:一直以来笑得很好看的都是你啊,川渊七里。
宇智波带土喜欢着野原琳几乎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实。川渊七里也看得出来,可她还是笑着对他说她喜欢他。
你是我唯一的信仰。
那个时候,她这么说道。
“呵——呵——呵——”唇角勾起了一抹惨淡的弧度,宇智波带土自嘲地笑了起来:“川渊七里你果然是个讨厌的女人啊。”
即使你已经死了,即使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你还是深刻留在他的心中。像一条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一般盘踞在他的心口,无论是看一眼还是碰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被他扼住喉口的那一刻,她手中的手里剑刺到了自己的虎口。鲜血顺着她五指的缝隙不停流下来,她的眼睛也在流着鲜血。泪水和鲜血交融在一起,他们两人都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鲜血还是泪水了。
他怒着朝她嘶喊:“明明都快死了,为什么你还能笑?!”
对啊,她都快死了啊,她怎么可以还在笑呢?
她的手无力地爬上了他的脸庞。他的脸庞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后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年的脸庞了,他变得好苍老好苍老,苍老到仿佛下一刻就能死去。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希望你活下去,那一定是我。”她的手触碰到了他满是皱褶的脸庞,可她脸上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她似乎是触摸到了自己的信仰一般:“我比任何人都*你,比任何人都*。”
人生最痛不过梦一场。
无论生前有多少的痛苦和欢乐,无论为了这些情感做出了怎样的事情,最痛的却还不过是在死后。
因为死了啊,因为什么都没了啊。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场虚无了啊。
这一世的悲欢离合都将被全部忘却,一切的曾经都将化作过眼云烟。该了的债,该还的情都随着人的死一笔勾销了。
恍惚间,宇智波带土仿佛看到了漂亮少女唇边一抹再温柔不过的笑意。
她在朝他伸出手,低垂的眉眼一如她温顺的性格。
记忆中最后的她是笑着死去的。
她双手重重摔落下来的那一刻,手里剑也顺着她的手掉落在了地板上。
晃荡一声,手里剑碰撞地板的声音在寂寥的空间内分外刺耳。
他颤抖着手去触摸她脸上温热的鲜血时,却发现连她的血也是冰冷的。
偌大的空间内只留下他一个人一身黑衣,沉默的用手维持着扼杀她生命的动作。
一瞬间全世界所有的悲凉都朝他汹涌地涌来,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世荒芜。
三千世界のからすを杀し,ぬしと朝寝がしてみた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带土和七里的小短篇吧。七里的死的确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应该可以说是贯穿全文吧。反正一定是一个让乃们忍不住卧槽抓狂的惊天秘密。七里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带土杀死的。
我一直觉得既然带土能为了初恋情人毁灭世界,那为了后期情人也可以改邪归正啊【跪地】好吧,大概带土是已经走上不归路了。  






☆、瓜叶菊物语:喜悦快活


暴雨过后就是灿烂晴天。
木叶并不是常年下雨的地方,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以来雨水一直降临到这座平和的村子。因为近段时间的几场大暴雨,人们的外出出行都成了麻烦。
雨后的空气变得格外清新,只要走在街头深呼吸一下,那清新的空气就会沁入心脾。人们因为大雨而郁闷起来的心情也随之好转。
树梢的绿叶刚沐浴了一场雨露,雨水要滴不滴地附在绿叶上。偶尔有几滴调皮的小雨滴降落在人的鼻尖、头顶、脸庞上,雨水清清凉凉的触感与皮肤温润的触感相溶的瞬间,人会小小地打上一个喷嚏。
上述几段小孩子般的景象描写来自于八寻之手。
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知道这些事物是什么颜色,可她却不知道什么颜色是怎样的颜色。走在街头的行人脚步匆匆,低垂着头懒得打量周围的一切,然而她却小心翼翼的用着简单的描写来在心中描绘自己见到的一切。
那双眼睛移植到她身上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来她没有跨出过自己的房间一步。终于能够拆开绷带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
有的时候当一个人突然之间得到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时,她不一定是高兴的,反而是彷徨不安的。
八寻见到了很多很多人,可是她见到的人都是银发红眼的,单调的颜色映入她眼中时仿佛是与从前一般的无边无际的黑。当她走上街头时却完全不一样了。
金色的是阳光;蓝色的是天空;绿色的是叶子。
她在努力地辨认着自己见到的一切颜色。
“原来天空的蓝色就是这种颜色。”八寻一手撑着一把蓝色的伞,一手拿着画夹来回张望着四周。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迷茫,可是唇角的弧度却弯得高高的,就像是美丽的弦月一般。
像是终于看够了木叶的景色一般,她脸上原本温婉的神色陡然化为了一片冷淡,一小片的浓重阴霾在她眉间密布着。
她没有忘记自己今天出来是干什么的,她今天是出来找一个人……玩的。
虽然听着挺不可思议,但八寻的确没有说谎。她来找漩涡鸣人玩。
漩涡鸣人的住处并不是什么难找的地方,恐怕木叶所有的大人们都能说出漩涡鸣人的住处。只不过在八寻问及路人们漩涡鸣人住在哪里时,路人虽然尽责回答了,却还是恐惧地看了一眼八寻,好像她的体内也封印着九尾一般。
草木皆兵。
只要木叶有三代火影在的一天,木叶对漩涡鸣人衣食住行上的关怀就不会少。小小的少年虽然一个人住,住的地方却绝对算不上狭窄。
甚至在八寻看来还挺大的。
以一个小孩子的占地面积来说。
如果说到漩涡鸣人家里之前八寻的心情还算马马虎虎的话,那她现在的心情就是糟糕的很。
她已经敲了不下五分钟的门了,这个时候漩涡鸣人不可能出去,也就不可能产生他无法来开门的可能。那到底是为什么这个小疯子还不出来开门?!
八寻抓狂的加重了手上敲门的力道,一声声的敲门声扰的漩涡鸣人的邻居都探出头来观望了,漩涡鸣人还是没来开门。
八寻双手环胸气恼地盯了一眼漩涡家的门,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回家了。但既然来都来了,不留下点什么特殊的东西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就在她准备一脚踹坏门的时候,她面前的大门吱悠悠地开了。
八寻还维持着伸出腿的动作,脸上的表情表露出她已经石化的事实。
嘁,早不开晚不开,偏偏挑在她准备踹坏门的时候来开,这小子是故意的吗?
“谁啊?”来开门的人显然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来。男孩头顶上歪歪斜斜地戴着一顶镶着白边的黑色睡帽,帽子的尾端还有一个白色的毛绒小球左右摇晃着。
啊,帽子上还有两个用黑白相间的布料做成的眼睛,眼睛的下面黑色的毛绒做成的鼻子圆溜溜的。
八寻歪着头与漩涡鸣人帽子上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又从鼻中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音。
都什么年纪了还在戴这种幼稚型的睡帽。
漩涡鸣人一头金发被脑袋上的睡帽压得紧紧的,迷茫地半睁着眼的少年眼角还有几粒很碍眼的眼屎。
有洁癖的川渊八寻脸色当场就绿了。
“八……寻……”男孩的头往她面前靠近了些许,在认清她是什么人的时候,他却显得有些低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距离忘记你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八寻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漩涡鸣人的一身衣物:“你的衣服有多少天没洗了?”
“诶?”八寻的话让鸣人的小脸怔忪了一下:“我闻过了啊,根本没有味道啊,但是的确很久没洗了。话说八寻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赤着脚从门内跑了出来,围着八寻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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