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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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见对准他们的火箭,蓄势待发。
不好,果然被跟上了,而且以这种方式捕捉有够狠啊,Boss回家时被烧熟了,叫人情何以堪。
陶米慌忙在船上扬手叫住,“等等──收下武器!收下武器!别放箭!”
卓司却摇摇头,说道:“没用的。”
陶米也知道,经过丧尸一役,他们迷恋上用火攻。
什么也得用火攻一下。
狼首领在船上威风凛凛地发出响亮号令:“主人说,绝不可以再让意图不轨的外族进城,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陶米眯眼看卓司,很典型的挖个坑自己踩进去的例子。
只听嗖嗖几声,漫天火雨落在他们乘坐的船上,木船瞬即着火,在通往王宫的水道上速度燃烧起来,陶米和卓司都跃进水里,狼族为了不给他们有逃走的机会,快速放网搜捕,打捞了陶米,黑暗中狼老大指挥把她缚起来,至于最可疑的生物,狼族放网多次,打捞不到。
他们留下另一队继续追捕,先将同伙押回去审问。
战事后第四个季节,夜逆王下落不明,大小事务由长生王暂时代为处理,习惯置于世外的他早就厌倦这些繁琐的工作,派出去找寻夜逆王部下的在城里城外走了遍,就是没找到。
还有陶米。
两人同时失踪,关于他们失踪,众说纷纭,不时有专家讨论原因。
有的比较务实:“战后散心。”
群众把爪子缩着,摇头,不同意。
也有的比较悲观,“死了。”
他被拖出去揍了。
终于,老狒狒撮着胡子说:“其实王不要王后,于是失踪。”
群众举爪,晃脑袋,摇尾巴的表示认同。
陶米以最最最高票当选夜逆第一弃妇。
长生任由他们闹,他端着热茶看外边的河道,在漆黑一遍,连月色不明显的晚月,河面一艘船熊熊焚烧,犹如黑绢上的一朵金莲,绽放得异常妖艳,他叫来宫中侍卫问:“外面怎么回事?”
侍卫报告:“今晚有非夜逆种族进城,狼族正在追捕当中,其中一人已经擒获。”
丧尸战后,大家也都提高警惕,不再让非夜逆生物踏进这遍国土,长生问:“有没有审问出什么来?”
“她说自己叫陶米。”
“……”正在喝茶的长生被噎到。
狼族指挥高声发号施令,一队狼族士兵在他们上岸时围绕了上来,举着长矛把喝了很多河水的陶米押到大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长矛尖指着陶米,她躺在地上半睡半醒,一时听见苍老的声音审问闯入夜逆意图为何?她是穿越来的,没什么特别大的意图,一时又听见年轻的嗓子问她名字。
……陶米。
无数种族在这个晚上围绕到大殿看热闹,她感觉到火光凑近她的脸,疲累地睁开眼,似乎有眼光厉害的认得她,叫道:“是王后,王后!”
“确实有点像。”
后来另一小队赶到,这次的声音很好听,他辨认了一下湿漉漉像根水草的陶米,向大殿里的众人无奈地说,“是你们的王后。”
失踪了这么久,居然用如此高调的方式回来,他命侍女把她送回寝宫安顿,陶米感觉到侍女替她清洁身体和换去衣物,在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寝宫的侍女围绕在她身边,事后孔明地嚷嚷:“纵然头发长了,湿得像根水草,我一眼就认出是阿米,老狼那是什么眼睛啊。”
“就是!就是!”
犬族的在她身上嗅嗅,“气味一样,假冒不了!”
陶米问昨晚除了她有没有再打捞到什么。
侍女不知道地摇头。
“长生呢?”
“他去了看追捕。”
卓司没被打捞上来,追捕的是他吧,疲倦的陶米挣扎地爬起来,她先托脚力快的传话,“切勿伤害那个生物。”她停顿了一下,说:“因为他知道王的下落,”然后上马追了过去。
追捕之时分工合作,把路左右封死,同时召来飞鸟引出行踪,是他教出来的士兵,上岸后卓司引来的追捕者越来越多,他辨认了一下地形,所在位置是训练夜逆新士兵的南山。
今晚应该是最佳的追捕课了。
卓司转往山顶,士兵们尾随不放,在到达南山顶时已经有点力气不继,这里是夜逆最高的位置,他忽然觉得──走错路了。
狼首领封锁了卓司走进的山头,他短时间内把带领的士兵分成了八小队,联同新赶到的支援士兵以八支队伍围绕顶峰逼进。
他们把捕捉的范围慢慢地收小。
当日对丧尸的最后一战是在森林,广阔无边的地方,卓司教他们把散乱的敌人赶到集中点,后来他利用了泥沼令到丧尸被困,无法脱身。
如今南山顶上没有泥沼,但狼首领以同样的方法把他逼进了死胡同,越接近顶峰,越无路可逃。
雪落在卓司的身上,一股难受的灼热在身体里躣动,他跄踉地咳嗽着。
似乎就是这里……
他陪着陶米过第一次进化的地方,也是他被陶米第一次看见他真身的地方。
疲倦的步伐终于停顿,他没有再走。
火把照亮了下雪的晚月,南山顶上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八支队伍在不同方位移近,或者说是九、是十?
长生带领自己的部下也追了上来,他想阻止捕捉,抵达之时看见的目标停留在一遍空地,他放慢马蹄上前。
陶米失踪那么久,然后把他带进城,总有她的理由。
或许他知道和卓司有关的事。
士兵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物种,气势摄人,美丽得仿佛薄光缭绕,纵然重重围困姿态仍是从容淡定,他们倒是不敢轻举妄动,连号叫声也逐渐停下。
长生的说话夹着风声:“你是否知道我王下落?”
“我知道。”
长生不假思索地问:“……你是谁?”
他是谁?
卓司目光扫视士兵,南山顶上,雪缓缓降下,百兽群集,火光红红,大家屏息地听他冷静地说出两个字:卓司。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
失踪了几个季节,无论派出多少情报员也收集不到他们的消息,想不到他们会以一种无所不知的姿态一起回宫,长生扶着额叹为观止,“除了飞行,水路陆路也被你们包下了。”
“……”
陶米觉得她一直很低调。
卓司说完那句话便倒下,一直没醒过来,抱病加上舟车劳顿,又经过一天一夜的追捕,他筋疲力尽,陶米让他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守在旁边陪着他。
臣民聚集大殿开会,她不知道他们商议的是什么,今天卓司真身曝光,他不再是夜逆第一等,或许他们正在商讨拉下他这个王……她没有去看,留在寝宫里,长生已经命侍者传召老黑,正赶过来。
“这些日子去哪了?”他问。
“我们在森林里住了几季。”她把在森林第一个月所遇到的事说给他听,直到遇上每天包养她的神秘人那里才打住,陶米反问:“城里可安好?”
“过得很平静。”
老黑匆匆赶到,这几天他在宫里发现一个偏僻的小地方,长满了从没见过的新草药,一时高兴在那留了两天,回来便听见夜逆王回宫。
进来之时,卓司悠悠醒转,老黑的目光正好对上他的大Boss,他年纪大了,有点老花,怔了一怔把狼头凑近去看清楚,是一头气场很强大的神兽,非夜逆两百等以内生物。
陶米看到老黑的尾巴明显地一僵,直直抬起,连脸上的胡子也一根根竖立着。
呃,卓司有那么可怕吗?
他定一定神,想忽略他,强自镇定地移过目光,他在陶米旁边放下药箱,要为她把脉,陶米却道:“老黑,治的不是我,是他。”
卓司主动搭在老黑的爪上,让他把脉。
老黑冰封了。
生硬的声音故作轻松地响起,“今、今天是个好日子,听说我王回宫了。”
“嗯。”卓司淡淡地说:“有劳你替本王把脉。”
寝宫一时凉风习习,陶米囧囧地看老黑的尾巴放不下来,一直僵着,哎,老人家不能受惊吓的。
长生陷进无语状态,他支着腮看向窗外。
他知道卓司会进化,可是不知道他会进化成神兽。
还闪闪发亮。
素来清冷的表情有点无法自持,肩膀不厚道地微微抖动。
疗伤的地方换了王宫,比起森林的日子要舒适很多,陶米不用再为了生存的基本需要而烦恼,老黑每天也挑战心脏地为卓司开药,给受了重伤的王补补身子。
宫里一年一度的种族新勇士比试即将展开,那时候必需要有王来主持,然而卓司的康复进度仍然很慢,陶米忍不住问:“要多久才能复原?”
老黑安慰,“阿米不要忧心伤神,王很快便能痊愈。”
“大概多久?”
“情况来看至少还要几年。”
他是宫里的第一名医,什么奇难杂症也见过,然而遇上他们这些一个比一个奇怪的疾病,老黑连作为大夫的信心也失去。
他崩溃了。
卓司知道难为他,把脉完了,看他眼睛吓得发直,让他退下去熬药休息。
陶米安顿以后,她的病一直没再发作过,她推断为环境比森林时优越而不容易熬病。
无法上殿的日子,卓司流连西山的藏书楼,陶米跟着他为他整理书册,每当经过西山河,她也会习惯性地趴在船边看看河面,水质清澈,能看见水中乱长的草,就是找不到当日沉到河底里去的笼牢。
“灰飞烟灭了。”她静静地说。
卓司在藏书楼里翻译卷册,陶米也一卷卷地找来看,看不懂,她只认得其中一卷上刻着的米字,好像从前也曾看过,后来卓司没空翻译,她兴冲冲的跑过来在案前摊开。
“卓司,这卷内容是关于什么的?”
卓司看了一眼,“记载时间。”
很深奥,她期待地问:“翻译成能看懂的要多久?”
得先了解那种文字,卓司想了想:“快的十年。”
呃,那算了,陶米放好。
她无聊地再去悠转,居然给她找到一卷绘满小动物画像的书册。
夜逆居然也有漫画。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取过一根蜡烛,俯身凑近照着看,卓司看了她一眼,什么看书姿势!他咳了一声,唤:“陶米。”
陶米茫然地回首,手上的蜡烛拿不好,不小心燃点起抱在腿上的书册,意识过来时,已经起了一团小火,卓司脸色僵住地看那糊涂的家伙跳起来用脚去踩,她尝试扑灭小火,平常迟钝的身手变得略为敏捷,身旁不明显的微风,在她跳动时变得越来越大,卓司看了一眼案前放着的烛台,明明晃晃,短短的一根蜡烛立刻被烧光。
这根蜡烛至少要再烧一两小时……
陶米的火扑熄,她停顿住了,一切不显著的变化又回归平静。
“没了大半……”她可惜地叹了一声,藏书楼里难得找到的书册就这样没了。
一旁的卓司却开口:“阿米,刚才的书给我。”
他开始着手翻译记载时间的内容,毕竟是从未看过的文字,先从了解文字开始,陶米无聊地在旁陪着,她手肘压在案上看他埋头苦干,“卓司,你的翻译能力是从前学习来的吗?”
沉睡的时候,曾经有很多不同语言的人在他耳边说话,他发现自己听得懂,甚至把它们一一记录下来。
成了一种天份。
陶米听后惊讶地说:“如果当时在你耳边说……”她想起前段日子那场大病期间所做过的事,讷讷地说:“在你耳边说还钱还钱还钱,你醒来也会还钱吗?”
他醒来不久只做了两件事,逃走,遇上她,然后就到夜逆了,卓司很冷静:“夜逆没有那种古老的东西。”
哪有人嫌钱古老。
“不,我是说……”
她想整理思绪,长生来到。
最近都是他这位小Boss代替大Boss处理夜逆的事,毕竟卓司正在养病之中,而且经过真身曝光,夜逆王身份是否将会受到动摇暂时也不清楚,陶米只知道南山顶峰,卓司的真身吓到那群小动物后,他们就神神秘秘的在忙什么。
是策动兵变么?
长生把城里修道的事交代清楚,便要离开西山。
陶米追了出去,长生正要上船,看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站住和她说话。
她知道他也学习过医术,直接地问:“长生,有没有令到卓司尽快复原的方法?”
“身体的愈合不是一朝一夕能好,就如月圆月缺,一切皆有其时间规律。”长生打住了,他似乎就没有跟随时间生长过,由他来说这话未免有点厚颜,他咳了一声,简言:“没有。”
陶米现起失望,“我明白。”
即使是她的小菜园,种子下土也不可能一天收成,要施肥灌溉,等它一天一天慢慢长大。
“除非,”在她低着头时,长生忽然开口,出神地说:“除非卓司遇上当日改变时间的人,或许能够浓缩时间。”
“就是害你一把那个萝莉?”
“是她送我到夜逆。”
“她死千多年了吧。”
现在应该是干尸了。
陶米唯有试做各种有益的食物,王宫比起森林物资更丰盛,她每天乘船去不同的地方采摘,然后在藏书楼烹调,卓司翻译书册,闲时教她写夜逆的文字,从前藏书楼有侍女居住,卓司住下来后,陶米把她们调到别处,免得他别扭。
毕竟他是夜逆从来没有被记录的物种。
臣民在背后窃窃私语的人。
就连老黑,他本来就知道卓司不是夜逆的生物,然而看见真身后,每次为他治疗时也胆战心惊,差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