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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逆来顺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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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逆里她最要好的朋友便是长生,一定要让他知道她还生存。
陶米燃起熊熊的决心,兽族们熟睡,正是大好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是──她被缚着。
而且还是树藤,异常的坚韧,她的气力那么弱小,又怎能挣扎得开?陶米盘算着要怎么使心眼,骗个看起来单纯点的放了她,她想得出神,一阵风吹来,鼻子很痒,陶米打了个喷嚏,手上传来轻微的断裂声,陶米怔了怔,她错愕地在手腕稍加用力,坚韧的树藤顿时被分成了好几段掉落到地上,被松开了。
树藤在她手下竟然脆弱得如同面条,陶米小心翼翼地俯身在双脚一拉,囧,还没解开就被断成了几段,陶米睁大双眼,她盯着自己双手发怔,蓦然回忆起被困棺木之时,她把木盖的钉子打飞那股力量,怎么会这样……
“嘶……嗤……”
声音把陶米从愣怔中叫回来,是小动物的梦呓。
也提醒她要马上逃走。
她轻手轻脚地从他们当中走过,待得远离,她不辨东南西北一口气闷头往前冲,没多久便跑离了东山,四周的气流加剧流动,小河的水变得急速。
在她休息时,一切又在不知不觉中放缓回来,调较成了自然。
跟着她的人意外地看到这一幕。
陶米穿着短衣短裤的白裘,月色下远看毛茸茸的反着光,她的步伐很快,有几次连他也几乎被落下,跑过的地方有时比较阴暗,连月色也照不进来,陶米无法视物的情况下被树枝跘到好几次,她爬起来又再向前跑,有时遇上茂密的矮树,她干脆抬手劈了,杀出一条道路。
那份力劲似乎怎么也消耗不尽。
涧水过了小河,越走越偏僻,陶米确认不会被追上,这才思考长生行宫的位置到底在哪个方向,天空一直都是月亮,连星星也没有转移过,没法凭星体辨别方向,四周更没有路牌。
似乎迷路了。
她放慢脚步,雨水落到她的鼻子,陶米抹了把脸,眼看前方有个山洞,闪动着微光,四下无人,于是她走了进去躲雨。
他皱皱眉地打量山洞口的位置,长的野草被磨得光溜溜,洞穴有体形巨大的常住野兽,这种山洞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她毕竟是新人,对夜逆太不了解。
没有估算错误,已经来到夜逆边陲的原始地带,这里住着不能进化的猛兽。
陶米在暗黑处摸索,洞穴顶部破裂,透着光,雨水从那灌入洞中,到处湿答答的,她在洞穴内仔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她抱着腿,尽量不被沾湿。
忽然就涌现起孤单的感觉,没有通讯方法,没有地图,这里日夜不分,不能依靠星体辨别方向,连找个路人问问也没有,在异世迷路,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她静默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很清晰残留月圆时被长生咬过的伤痕,经过多天,它已经结疤,没再流血了,不过伤口仍然触目惊心。
陶米想起那天血如泉涌的情景。
她发现并不害怕。
即使长生的病一直治不好,她还是想回去找他,很难言喻的微妙感情,和他相处的日子里,亲切得如同和医生在一块,或许他太神似医生,当然,他比医生要年轻,但是他们身上却仿佛有着某些相似的特质。
不管是谁也没法接近,仿佛与生俱来就习惯了拒绝。
医生把她捡回去养,温暖了她一生,多年以来他却从没对她说过很亲昵的说话,他习惯了孤独,不需要任何亲人朋友地活着,纵然如此陶米还是知道他心里很疼她。
小时候特别害怕打雷的晚上,闪电的白光在窗外划过,往往把她吓得躲在被子里发抖,然后,她会抱着和她差不多大的枕头,走到医生门外徘徊,让他拉着她的手安眠。
几岁的记忆,至今还是没法忘记。
直到那天她要被送进城,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害怕,当晚长生拉着她的手入梦,让她感到久违的亲切。陶米低头掏出脖子挂着的那块小东西,举高,依靠稀薄的光芒照了照,长生为什么要把这颗像橄榄核的东西送给她?
外间的光因为它被折射进洞穴深处,一晃一晃,将洞穴内的主人给招惹出来。
它跟着光芒走近陶米,陶米收好宝贝,支着腮不漫不经心地回头,这么无意的一眼,却叫没心理准备的她浑身鸡皮疙瘩,脑子里有短暂的发晕,她在思考着应该是要逃走呢,还是不动倒下装死。
是一头大黑熊。
高大雄壮而没进化的黑熊,要是把它惹恼怒,那熊掌拍过来足以把她半个脑袋拍扁。
不过命运总是没法让人有时间冷静下来思考。
陶米来不及闪躲,肩膀被黑熊撞了一下,也许还算不上袭击,但那力量却把她甩飞出去,撞向冰凉的石墻,滑落到地上。
陶米痛得呲牙裂嘴,她大口大口喘息,黑熊高大的身影趋近,她下意识抬手敏捷地推了它一把,她现在的气力大,黑熊有点站立不隐。
野洞内响起了黑熊的吼叫声,在它来看陶米刚才的自卫是一种挑衅,它开始发起属于野兽的凶猛攻击,向陶米扑了过去,洞口被它巨大的身躯堵塞着,陶米无路可退,她想再度把它推开伺机逃离山洞,谁知那熊爪一把将她的手按向石墻,被固定着的她连气力也使不上,陶米心下一片冰凉,这条臂膀或许就要报销了,她完全没实战经验,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皮肤被黑熊尖锐的爪子划破,流下几行红红的鲜血。
耳边是黑熊的嘶叫声。
惊慌的陶米看见自己的血,双眼渐渐迷离,就在这一刹,有种被她深藏起来的感觉蠢蠢欲动,它驱使陶米迷失了方向,头痛欲裂,她抬手一掌把黑熊推开,走出了洞穴,一路走、一路走,她叫自己别去想,然而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终于还是在草原停下,陶米抬起冒着鲜血的臂膀,出神地盯着它,她从未试过对自己的血如此感兴趣,下一秒,她无意识地低头,把割破的臂膀放到唇边,直到自己昏晕过去。
欲望似乎无穷无尽,她的手腕太小了,根本就不够让她得到满足。
这次昏晕特别的绵长,醒来时浑身烫热,梦里的陶米发了疯的找,然后真被她抱住了谁。
在一个扬着水光的湖边,难受的陶米抱住了他的臂膀,一口咬了下去,她不懂得要如何去做,只知道咬住便可以稍微减轻达到颠峰的煎熬,她在疲倦中沉沉睡着,反覆了几次,有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咬了一口便没有再继续,有时候如何也没办法,她磨着,低叫着,想抓自己的身体,手却被他牢牢固定,他低首压住她的唇,以冰凉触感消去她的火烫,使她渐渐安静下来。
一直到第四天晚月,陶米逐渐清醒,转醒过来。
外间的雨停下了,士兵们收拾细软,似乎要起程。
位置是在东山脚下。
她茫然地瞧瞧四周,想起自己曾疯狂地跑,几乎走到边陲,结果现在又回到了原点,肯定是病重时走错了方向。
身上烫热的感觉消退了,陶米抱着盖在自己胸口上的兽皮,手腕简单地包扎过,看不见伤口,她抬手嗅嗅,只有难闻的青草药味,没有让她陷入疯狂的留恋感觉。她推开兽皮,从一块大石跳下来,走到外间,卓司环手看大家收拾整顿,准备起程。
陶米走近,站了在他跟前。
她没有急着说话,沉默了一会,仿佛琢磨过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卓司。”
他是大Boss,一行当中看起来就他最好说话,陶米试图很有礼貌地和他交涉,毕竟斯文人嘛。
“卓司先生,你认识长生吗?他是这里的长生王。”
他没有回应,若有所思了会,反问:“手上的伤是长生造成?”
果然认识他!
陶米展露笑颜,她握着自己的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关他的事,我自愿的。”手突然被他冰冷的指尖拉过去,他垂眸看着的她掌心。
陶米定定地让他看,来到夜逆后她的手不只握笔洗碗,石头都碎过,被磨擦得伤痕累累很难看,尤其最近,掌心还有点黑。
卓司的容貌长得很好看,眉眼带有一股独有的摄人力量,似乎在他附近,连空气也会随之变得稀薄,令人不知所措。
陶米怔看着他,直到他慢慢地皱起眉头,不悦地对上她的目光,陶米才意识到刚才盯着他盯得太久了,有点尴尬。
卓司不满地甩开她的手,颇为用力。
“对不起,不应该看的。”陶米连忙道歉。
她只是想来问路。
却听见他愠着恼怒,嗓音沉沉地说:“你被他的病毒感染了伤口,还想回去?”
伤口受到病毒感染?陶米看看自己的手,难怪掌心有块黑痣,最初只有拇指大,后来它逐渐扩散,现在占了半个巴掌,她恍然:“原来这是中毒啊。”摊开右手比对,被长生咬过的左手发黑,右手倒是没有。
卓司语气透着讽刺:“你知道长生是谁?”
陶米点点头,是吸血鬼。
她似乎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整个人有如被一道至寒的气流穿过身体,惊讶地退了大步──她被吸血鬼咬了,不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也和献血有着极大分别。
爆掉棺木以后她一直感觉神清气爽,先天性的心脏病不药而愈,原来是这个原因么,她被吸血鬼咬过,自己也变成吸血鬼了。
“我是吸血鬼……”
“吸血鬼……”
“吸血鬼……”
陶米蹲下来瞅着乌漆抹黑的掌心,很忧伤,她曾经目睹过长生受的痛苦,他是夜逆最与世无争的长王生,结果也被折腾得痛不欲生,连他也受不了了,何况是她?现今大概会步他后尘,每次月圆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到处咬人。
……不,到处咬动物。
卓司的队伍在陶米纠结时收拾整齐,首领过来禀报可以随时出发,卓司点头,临走前他向蹲在一角的陶米俯身说:“要起行了。”
陶米茫然地举头:“去哪?”
“进城。”
跟着他们进城?可是进城后她又可以去哪里?城里没有认识的朋友,刺客、食物、敌人、异族,任何一种身份和理由也可以把她吊起来打死、烧死、整弄死,再者现在她的身子被弄成这样,吸血鬼是一种没法根治的病,若是能治好,长生也不会大受困扰,病发时甚至需要远离他的子民。
久而久之也造就成了他不合群的个性。
陶米环视东山,他们走了以后这里静得连鬼也不会出现,不用杀人,也不会被杀,很适合她这新一代的吸血鬼安渡余生。
陶米摇摇头:“我不走了,而且要你们带一只吸血鬼进城也不好。”她的话没说完,后领就被卓司抓提起来,陶米错愕地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粗鲁地扔进马车,摔得她头昏眼花,卓司将身旁一个伶俐的狐族侍女召来,让她也上车陪着她,这才掉头对陶米说:“被吸血鬼咬过不会变成吸血鬼。”
“……”
卓司没有多说自个跨上马,一行走走停停,陶米翻开粗糙的布帘看看外间的天,夜空有如一匹黑绢,她转问狐女:“现在早月还是晚月?”在她看来都是月亮。
“晚月。”
其实陶米还想问问他们的Boss是什么人,出行竟然可以带着百兽,他们又对他那么的臣服,看起来他的来头不下于长生,但是想到可能会被误会刺探军情什么的,就忍住没问了。狐女受命陪着她,于是凑近细心地说:“还有两天一夜便进城,姑娘肚子饿吗?”
陶米摇摇头,很奇怪,她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却感觉到饱感,脑里忽然闪过一阵寒意,低头瞅瞅被包扎起的手。
难道……
她登时鸡皮疙瘩,自给自足到这地步了吗?
马车一直走到第二天早月,停顿休息,睡了一觉的陶米探头瞧瞧车外,他们在空地架火堆进食,天色不错,陶米下车搜寻卓司的身影,他坐在火堆旁,身边还有十来只未成年的小动物围绕着他,大都是未进化成人类的幼崽,貌似吃饱歇歇,有些闲得发慌的用爪子挖小石泥土,有的趴在地上摆尾巴偷闲享受,卓司怀里伏着一头毛发雪白得发光的小狐,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骤眼看过去,优闲得似乎连时间也静止下来,氛围异常祥和。
陶米打开掌心,和昨天比较又黑了点,那毒素已经蔓延到指节,即使没变成吸血鬼,也很不妙的样子,卓司既能看出她被感染,或许也知道解救的方法。
当下想挤到卓司身旁求问,只可惜卓司被他们簇拥着,陶米左走走,右走走,完全没法接近,小动物们被卓司训过要和平共处,他们退去当日嚷着烧死她的狠劲,但也明显对她不怎么友善,毕竟非我族嘛,陶米明白的。
于是对小猫炸毛,嘶嘶低叫,她当做听不见,幼豹疾飞而来的尾巴她也表示不在意,可是好不容易接近卓司,却被一只爪子默默拖出圈子摔飞几米以外是怎么回事?
陶米恼怒了,她誓要再接再厉,神力的右手推开了拦着她的幼犬,发黑的左手挣脱了抱上来的小鹿,她势如破竹闷头一口气冲到卓司跟前──却不慎被谁伸出来的尾巴跘到。
“啪!”的一声,陶米异常虔诚地五体投地伏了在卓司跟前。
一阵微风掠过。
卓司缓缓睁开眼,他说:“无需多礼,起来。”
陶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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