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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唐遗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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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摘下冠冕,褪去天策上将的绶带,跪倒在地,叩道:“父皇,儿臣从未有夺嫡之心,也不敢自诩有天命,更不敢说江山是儿臣打下的。儿臣辞官以表清白,并恳请丞相彻查此事。”

李渊道:“你居然拿辞官来威胁朕?好,那朕就成全你。朕就不信,少了个天策上将,朕的朝中就无人了!”

这时候,突然传来急报:“报!突厥入侵,已逼近玉门!”

众臣哗然!

李渊身子微震,俯视一殿朝臣:“大敌当前,谁愿领兵迎战突厥?”

半晌,竟无人敢应。李渊又问:“谁人可出战突厥?”

仍是满殿寂静!

宰相萧瑀道:“陛下,还请陛下恢复秦王‘天策上将’之衔,秦王有武有谋,骁勇善战,必能胜利而返。”

李渊冷冷哼一声,负手寻思良久,终是对世民道:“暂且命你出击突厥,将功折罪。若是败了,罪加一等。”

“儿臣遵旨。”世民脸色黯然,遂奉旨迎击突厥。

世民率大军回击突厥,仅用两日便将突厥逼出大唐国境。李渊不赏不罚,只命他官复原职,此事才算作罢。但李渊心中已对世民有了诸多芥蒂,形势斗转直下,种种不利都指向锋芒太盛的秦王。

姞儿向来不过问世民在朝中之事,但她十分明显地感受到世民对父兄态度、应对策略的变化。那些跟随他浴血奋战的部将们,愈加频繁地出入天策上将府。

最为神秘的是长孙无忌,常常在深夜进入府中与世民“密谈”。接着,杜如梅、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一些忠于世民的智士,干脆直接搬入秦王府,成为秦王门下的幕僚。世民脸上的微笑,淡定,自若,犹如海啸在席卷海面前的宁静。

姞儿知道,世民越发沉静的时候,就是他蓄势伺机而发、将有所动作的时候。她可以从每个人的眼神中,体味出他们在暗中策划的事情毕竟,她出生自帝王家。那金碧辉煌的龙椅分明是用森森白骨堆砌而成,龙座之前,则是用残杀和鲜血铺垫的通道。

她曾尝试着问他:“世民,你想要那个位子么?金銮殿最高处的那个位置。”话刚出口,她猛然记起,八岁那年她曾也向阿孩问过相似的问题,可惜阿孩手中无兵权,而世民却是手握重兵、战功赫赫的天策上将。同样的戏码,换做不同的人上演,又该是怎样的结局?

他揽她入怀,鼻息绵长,认真道:“如果想,那也是因为无路可走。”

夜深沉。寂静。他将她拥得更紧,似乎要将她与他揉合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我这颗心会变得冷酷麻木,那也是因为我不得不变成这样。我的姞儿,你明白这种挣扎么?没有退路,不能放弃,也无法选择。只能往前走。”

*

凭心而论,太子妃红芙长得算不上美。她下颌骨较宽,唇形轮廓稍显笨拙,缺少些灵动的清秀。但她深黛色的斜云粗眉直飞入云鬓,一双杏眼顾盼间神采飞扬,再加上她总是低头颔首地掩盖缺点,又善于梳妆打扮,举手投足间,竟也风情万种,因此艳名远播。

今日红芙斜依棂窗前,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左顾右盼,端详着镜中人儿的明眸皓齿,一脸的神采飞扬,冲身边的侍女笑笑,道:“莲心,给本宫上水粉胭脂。”

“是,娘娘。”伶俐识趣的侍女莲心,梳妆起来手脚十分利落,道:“娘娘,眼下已经不时兴过于浓重的胭脂了,长安教坊里的姑娘们大多都擦起了轻淡的水红色胭脂,脸蛋清一色的粉嫩水灵,可是好看着呢!”

红芙眯起眸子,道:“真的?那今天也淡淡地擦一层水粉好了。莲心,你就照着长安教坊里最时兴的打扮给本宫梳妆。”

“是,娘娘。娘娘天生丽质,不擦胭脂已经是这样的美了,要比长安教坊的姑娘们好看多了。”莲心乖巧地答应着,殷勤地奉承两句,开始熟练地给太子妃上妆。

窗外几抹行色匆忙,神情诡异的人影晃进她的视线!红芙一愣,定睛细看,竟是齐王元吉和他手下的几个心腹。他们正穿过花园朝太子书房急急走去。

原本元吉与太子的联系就热络得不同寻常,近几日更始频繁地进出太子府。

红芙这才意识到:数月来,整个太子府上上下下都变得格外警惕,人人眼神躲闪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所酝酿的事情仿佛一触即发。

她不知道那件严重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红芙继续对着铜镜笑得风骚妩媚,柔情万千:她才不管那些,这一切与她无关,只要别影响到她和她的新欢幽会就好。她的新相好,调起情来,可是万中选一的难得。

想她红芙,流连风月场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如此令她不舍的男人!

太子府书房内,建成手下众多幕僚,连同齐王元吉的众多党羽,正密谋压制秦王的计策。

随着战事初定,太子与秦王之争已接近白热化。秦王掌军权,在军中威望颇高,但在皇城中,太子建成却占有绝对的优势。李唐宗族中,只有李道宗、李神通两位亲王支持李世民,其余亲王都是“长子世袭”的绝对拥护者。不少朝臣因长期被太子党羽拉拢收买,也倾向于支持太子继位。

但秦王府中频频聚集幕僚,引起了太子建成一党的警惕。

元吉目含凶光,道:“秦王府那边的动静儿最近是越来越大。狗急了必然要跳墙,二哥绝不会甘于人下。大哥,咱们得赶紧动手,要么杀掉二哥,要么夺掉他的兵权。上次他喝了毒酒却死里逃生,再想要取他性命更是难上加难,这几年咱们派出的杀手几乎都沦为尉迟敬德这莽夫的刀下鬼。还不如想法夺了他的兵权,到时,只剩那些死忠的党羽也成不了气候。”

魏征沉声道:“秦王此人必杀。夺兵权反而是次要。秦王自知陷入困境,以其的禀性绝不会甘于人下。秦王门下如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皆是诡计多端之辈,太子应尽早除掉秦王,否则,等 
 13、恨由情生几纠缠 。。。 
 
 
秦王在朝中羽翼渐成气候,一旦错失了先机,就会导致满盘皆输。”

建成想了想,看向魏征,道:“秦王不得不杀。兵权也不可不夺。若能轻易杀掉秦王也不必等到今日。而现在皇上和宗室那边都有利于我,设计夺了他的兵权反倒更容易些。”

此时,却见太子中允王珪摇头,叹道:“太子之优势首先在于皇上和宗室亲王的支持。其次是朝臣。不少朝臣现在都倾向太子。但这些朝臣多半是只求自保的墙头草,见风一转就立即使舵。真正算得上牢靠的,也仅有幽州都督庐江王李瑗,幽州总管李艺,邢州都督任环以及其胞弟任璨,再算上益州都督韦云起、行台尚书郭行方等人。可惜,这些人并不在京城,远水难解近火。太子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取秦王之性命,而非斤斤计较兵权。”

“太子方才说先夺兵权,在下以为,太子所言极是。秦王之势在于他手中握有兵权和他在军中的威信,只要夺了他的兵权,其他的就不足为惧!”站在建成身侧的青衫男子道。此人便是韦挺。韦挺自幼与建成交好,颇得他信任。他又道:“不过,太子、齐王也需多争取带兵出战的机会,以制衡秦王的功勋。最棘手的,其实还是秦王战功日盛。”

此时,书房内众人已隐约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先杀秦王,而另一派认为夺兵权更易得手。

正僵持不决,元吉面上寒光一闪,道:“大哥,我设法向父皇请旨,先离间二哥的兵权。再令壮士将其刺死,然后我们对外称二哥是暴病而死。至于尉迟敬德、程知节、张亮等人,对二哥一向死忠,就算有了兵权也未必肯听命于我们。若果真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将秦王手下的精兵良将全部坑杀。”

建成不语,负手踱步,沉思不语。元吉又道:“大哥,此时千万不可心慈手软,有才能者,若不能为我所用,为绝后患,不如诛杀之!”一番话,引得众人陷入沉思。

一阵女子的“咯咯”笑声传来,若玉壶含冰,打破了书房内紧迫压抑的气氛,众幕僚都被惊得一阵哆嗦。寻着清丽笑声从窗外望去,却见一姿容艳丽,风流妩媚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莲步轻盈,踏花而去。

元吉脱口而出:“咦,竟是大嫂?她这是……”

建成三步并作两步走道窗前,英俊面庞霎时阴云密布!

众人一听是太子妃,慌忙扭转视线,装做毫不知情,并且各自寻找话题开始闲扯。早就听说太子妃风流成性,艳名远播,此时见她如此花枝招展地独自出门去,心下大致也将红芙出门的目的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面上却仿佛全然不知。

太子建成伫立窗前,冷冷注视着红芙一脸容光焕发,步态翩纤。又想起方才众人目光贪婪地看着她,那宛如禽兽般的表情……还有,她竟如此妩媚艳丽地公然在他面前出去和情人幽会!建成抿着嘴唇,拳头紧紧握起。

元吉见状,忙转移话题:“这……大哥,你看……”

建成漠然道:“就照刚才你说的办。”

红芙与莲心出了府门,门口停了一顶轻便的四人抬软轿。

莲心道:“娘娘,方才我们经过花园时,奴婢似乎看见太子了。”

红芙娥眉一挑,啐道:“咱们太子可是天天惦记着出澐公主,心里哪儿还有地方装得下别人。”

“是,娘娘。”莲心道。

风景如画的湖边,来往游人纷织。碧波之上,停泊着许多艘精美的画舫,其间,鸳鸯云锦,馥郁熏香。佳人醉卧红绫花账,名流雅士觥筹错光。

太子妃红芙袅袅婷婷,提着裙摆,踮脚走上画舫。莲心则在岸边凉亭里听说书。

子期一身白衣伫立船上,犹如水上玉树,清逸妖美。见了她,他笑开来:“你来了,红芙。”

红芙闻着他身上的莲花清香,道:“还是掷骰子?”

子期道:“还掷骰子。这次输的人罚喝两杯。”

“好。今日一定赢你。”红芙道。

红芙输的一塌糊涂,自然被子期灌的烂醉如泥。红芙酒品并不好,一喝醉了就又哭又笑的。“子期。”红芙倒在子期怀中,满嘴酒气,嗤嗤笑着:“人人都道,太子妃裙下跪着无数翩翩佳公子。可我对谁都不中意……呵呵,你可知我有过多少情郎?他们倾慕于我,可是那种卑贱的倾慕只能让我更快地厌倦他们!我和他们热火朝天地调情,却不爱当中的任何一个!”

子期一双墨绿瞳孔,折射无数细碎雪光,他轻拍红芙后背,柔声道:“红芙,你以为自己在各式各样的男人之间游走,便可以忘记他;以为身边围绕着无数风流公子,就可以弥补得不到他的空虚;以为玩弄别人的爱情,就可以不被爱情玩弄……即使如此,你的心仍然会为他痛苦。我们是同样的人。果然应了那句物以类聚。我穿行于各色女人的身体之间,妄想以此来忘记她……就像,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一样。”

“没错,我,的确不爱你。”红芙直身坐起,直勾勾盯着他美得近乎诡异的面孔。

短暂的寂静。不约而同地,两人笑起来。

只是一个喝醉了,另一个清醒着。

红芙眼波微醺,道:“我夫君,他心里藏着另一个女子。人一动情就变傻。男人也是如此。人家心里明明没有他,他偏还念念不忘……”红芙似醉又似未醉,面上流露出复杂的惆怅与失落,道:“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比我重要。比如那个女子,比如除掉他弟弟秦王,比如……”红芙口齿不清地絮絮叨叨,在子期怀中睡过去。

听到此,子期庸懒迷离的绿眸一缩,望着她迷醉中率真的脸,嘴角微微勾起,笑若月下水光。

深夜,太子府书房内仍旧烛光明灿。眼下局势变化多端,犹在刀尖行走,太子建成不得不招招谋划、步步为营。密谈至深夜,众人才散去。

一抹黑色身影自窗外闪过,其速度之快,堪比疾风!

建成心惊:探子?不可能,如此强劲迅疾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有人达到!除非那个人。可他早就已经死了!想到此,建成紊乱的心悸终于平缓下来,他抬手一抹额头,手心竟湿漉漉一片。

当初太原起兵,建成和世民广揽江湖英雄豪杰,有志之士纷纷来投。唯有最大的杀手组织望海阁毫无动静。他曾多次差人求见望海阁主凌逍子,却一概遭拒,只传话给他:望海阁不参与政事,不结交朝臣,不依附朝廷。攻占长安之后,有了不少关于凌逍子已死的传言,后来长孙无忌也证实,凌逍子确实已死。建成这才暗松一口气。尉迟敬德已经投入世民麾下,若再多个杀手组织望海阁助他,恐怕他命将不保。

“太子殿下,您可有什么不适?”轻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建成转头,见是个小婢女,摆摆手道:“去瞧瞧太子妃在不在。”一名卑贱的婢女尚且过问我的安危,而你作为我的王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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