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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凤月无边-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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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令得刘疆的唇角也是一扬后,卢萦轻而温柔地说道:“阿疆,我想给你生孩儿呢。你说,若是儿子,给他取什么名的好?”

刘疆冷笑一声,冰寒地说道:“便是生了,也不过是你卢文的庶长子,与孤何干?”

他却没有想到,卢萦听了这话后心中大为高兴:看样了,自己刚才那番话,他其实也听进了,也许在内心深处,已有默许?

忍着乐得打颠的心情,卢萦娇嗔道:“看你!反正还没有怀上呢,咱们到时想个两全之策不就得了?”

她翻了一个身,把脸贴在他的腹肌处,还伸手抱着捏了捏,笑嘻嘻地说道:“阿疆,你的肉很紧呢。嘻嘻,怎么你这么男人,那些姑子一个个更欢喜我?”

刘疆重重一哼,过了一会还是警告道:“给孤安份点,少沾花惹草!”

“是!”

这一次,卢萦的回答既干脆又响亮。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话,过不了一会,卢萦还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她再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一睁开眼,卢萦便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身边温热温热的,头一侧,她看到披散着墨发的刘疆正好梦正酣着。

再低头一看,卢萦自己也给换了衣服。只是这么一低头,她竟看到自己的胸锁间露出好几个可疑的红印来…

卢萦哼了哼,干脆翻过身与沉睡中的刘疆面对面。盯着他俊美无比的眉眼发了一会痴后,卢萦伸出腿,把它搁在他的腰间。然后,她悄悄伸手扯向他的眉毛。

她刚刚揪住一根扯了扯,睡梦中的刘疆眉头一锁,大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后,一把捞住了她的手腕。

随着她的手一入掌,他那正准备把她扇开的动作一僵,只见他眼也不睁,便这么把卢萦重重一带,把她扯到自己身上后,他身子一翻,直接把卢萦压到了身上,然后,他就这么覆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看着真是睡得很沉的刘疆,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卢萦只得费力的,艰难的,像乌龟一样爬了半天,才勉强让自己爬出半边身子,因折腾得太累,压在她身上的体重一旦减轻,卢萦便只顾张着嘴喘气休息了……,

可能是这阵子两人又是坐船又是心中不快累得紧,这一睡直睡到了下午。郭允叫了好几声,一脸不快的刘疆才走了出来。看到郭允还在朝里面探头探脑,他黑着脸冷冷说道:“你在看什么?”

郭夕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没,没有看什么。”

“那还不快滚?”把郭允赶走后,他一边穿衣一边对婢女们吩咐道:“抬些热汤进去,让她舒服地泡一会…,动作轻点,别弄醒了。”

“是!”

走出簇房后,刘疆大步而行,淡淡问道:“汇报吧。”

“是。

昨晚向他质疑过的魁伟黑京大汉一边跟上,一边说道:“因事先准备充足,又是十倍围杀,地下暗示殿的这个总堂已经全毁,房屋尽被烧去,没有活口留下。”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现在大火未熄,需过几日才能清理。”

刘疆点了点头,道:“剩下的余孽可有查涛行踪的?”

黑衣大汉摇头道:“地下暗标殿行踪一向诡秘,我一直有派人探查,却无法查到有用的消息。”顿了顿,他又说道:“一千年来,地下暗标殿的宗旨都是顺势而为。那些余孽应无向殿下复仇的心思,最多也就是保存力量,重振地下暗标殿。”

刘疆淡淡说道:“不可轻忽!”

黑衣人一凛,马上低头应道:“是!”

这时,行走中的刘疆突然止了步。他回过头看向那大汉,只是看着他,刘疆的目光却有点空,似乎正在寻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沉声说道:“传孤的命令回洛阳,便说放了那个罗子吧…他交待过的事,孤也不需要看了,让他们全部烧毁。”

“是。”

“传令武汉成都等地,针对罗子的行动全部取消。若是他的产冇业已有损伤的,便修补一番。”

“是。”

卢萦醒来时,差不多是傍晚了。她伸着一个懒腰,直到自己的动作扯住了酸痛不堪的腰身,这才连忙止住。

低头一看,她竟是发现,自己又给换裳了。而且身上这么清爽,难道睡梦中自己被人抹过身?

起榻穿好衣裳,再洗漱一番后,卢萦穿上一袭青袍便出了房。

出房一问,才知刘疆出去一个时辰了,至今没回。卢萦想了想,也坐着马车出了府门。

一到长安街上,才发现整个街道中都是议论纷纷;“城西起大火了。”“不止是起了大火,还有喊杀声马蹄声传来呢。也是奇怪,烧的可是前汉时的尚书府呢。那府第因为闹鬼早就荒废多年,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事?”“这你就不知道了,很多人昨晚都感觉到了地震,还有那喊杀声哭叫声这么多,嚯,今儿一看,你猜都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有无数黑烟都是从尚书府的地下冒出来的。还有昨晚的喊杀声哭声这么多,可今儿一看,半个尸体也没有……大伙都说那是地狱阎王在清理叛军呢。昨晚上闹得这么凶的,可都是鬼啊!”

“竟是这样?”“幸好我昨晚不曾起来观看!”“听说现在那一片都给官兵把守住了。”

听着这些人地议论声,卢萦突然有点想乐。

马车驶在街道中,卢萦一边听着众人对昨晚之事的议论,发现闹鬼之论占了上风后,也好笑地把这件事抛开了。

不再倾听路人的闲言,卢萦的思绪,又转到了昨晚上刘疆所说的话上去了。听他的意思,罗子给自己布置田庄的事,他都知晓了?哎,这下子放在暗处的罗子,也给转到明处了。看来,得再从青元居士送给她的人手中桃几个出来做这种隐密之事。对了,还得记住罗子的教训,以后布局时,不可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一个人来办,免得一旦覆灭,便再无二条路可驶。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打主意的

卢萦这次来到长安,同时身负皇命,当下,她转身朝长安最大的市集走去。

转了一圈后,卢萦正准备返回,一眼看到几十人眼睁睁地目送着一辆马车离去,隐约中,卢萦似是感觉到,那马车中有人认真地盯了她一阵。

当下,她眉头一蹙,又见这些人一个个双眼发光精神亢奋的,不由好奇地问向一个路人,“那车中是何人 ?'…'”

那路人先是不耐烦,一眼瞟到卢萦,马上姿势一正,他问道:“客人是初来长安吧?”

“来过一次,呆留不久。”

“难怪了,这马车中的,可是我长安有名的大美人大才女,宿儒单仁孺最心爱的孙女儿单明月。单明月之美,那可是见到的丈夫没有不心动的。”他朝卢萦打量一眼,转又笑道:“不过以郎君你的人才,倒也勉强配得上她。”

卢萦听到这里,已没了多少兴趣。她微笑道:“承蒙看是起。”

“那是那是。”

“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见时已不早,卢萦令马车返回。

刚刚走到府外的一条巷道里,骑着马一袭便服的郭允迎面而来。见到卢萦,他驱马加速,与马车并行后,他跳下马车,凑近车窗朝着卢萦打量了一眼,眯眯笑道:“阿文,好本事啊。”他啧啧连声,“主公这次有多生气,我是知道的……昨晚在山顶上你给他灌了什么迷药,令得他那么大的火气也能消干净?”

卢萦瞟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我看郭家郎君你是吃得太饱了,皮紧呢!”

郭允听到这话,不由一僵。转眼他哼了哼,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卢氏你这样的妇人!”刚说到这里,他对上卢萦瞟来的目光,身子一僵。剩下的话也是一哑。

卢萦岔开话题,“主公呢,他今天在忙什么?”

郭允回道:“去访一位大儒了。”

“大儒?”卢萦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事,不由问道:“哪位大儒?”

郭允看了她一眼,还是老实回道:“是一位姓单的宿儒。这个大儒在前汉遗老间名望极大。要不是主公之母也是前汉公主之女,这些大儒根本见也不会见主公一面呢……难得来长安一趟。要是能收服这些遗老,于主公大有好处。”

他忍不住盯了卢萦一眼,叹道:“本来,昨晚上主公应该得到另外一个更大的好处的,可惜。他为了某人,硬是给舍了!”

卢萦自是听得出来,他所说的那个更大的好处是指收服地下暗标殿。

见她不置可否地一笑。心中兀自有点不岔的郭允把卢萦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长叹道:“便为了一个妇人,主公这次可真是做得太不妥当了。”语气唏嘘。

卢萦抬起头来。

她静静地看着郭允,慢慢说道:“主公这样做,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现在是难以说清。”郭允听到这里,不由哧笑道:“你的意思,是以后就能说清了?”

卢萦盯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若是主公一生顺风顺水,还是难以说清。”她盯了郭允一眼,语带傲然。“世间风波难止,若是无风无雨,我与别的女人也没甚区别。可若有了风雨。我卢氏这一双肩,不但能承担风雨,更担起得世间风雨!”

听到这里,郭允笑了起来,“这个你早就说过。上次你赚了七千金,可也是兴冲冲地跑到主公那,说要养他的。”一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卢萦还有这个包养刘疆,负担他的生活的想法,郭允便是大乐。

他笑了一阵后,伸手朝卢萦的肩膀上拍了拍,乐道:“罢了罢了,与你争这个甚没意思的……哎,主公这一点上,还真不如刘阳那小子,主公看起来冷,实际上太过重情,刘阳那小子则是恰恰相反。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自觉说多了,当下他胡乱说了两句后,便策着马匆匆入了门。

刘疆这一天忙到很晚才匆匆进了府。又与幕僚们商议了一些事后,他回到寝房已过了子时。

躺在卢萦的身边,他搂着她的腰扳起她沉睡的脸看了一会,最后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咬后,才把她的脑袋挪到自己手臂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刘疆一大早又出去了,卢萦也是一醒来,便赶往了市集。

她联系了当场官府,从官府那里借了些人手后,便开始统计长安各市集的物价。

统计物价之事琐碎而细,一直忙到下午,卢萦还没有顾得上吃饭。

正当她忙得天昏地暗时,一个护卫急匆匆地朝她走来。

见到这护卫,卢萦挥退那些小吏,转眸问道:“你行色匆匆,可有要事?”

那护卫低下头来,他迟疑了一会后说道:“有一件事,当让郎君知晓。”

见他神色不对,卢萦挥退左右,走上前认真地问道:“什么事?说吧。”

“是。”那护卫措词半晌,才详细地说道:“这两日主公约见大儒单公,相谈甚欢。今日用过早餐后,主公饮了几盅酒便整个人有点昏沉,刚倒下休息不久,一婢女扶着单家大姑子进来了……主公睁眼时,那单家大姑子已宽了衣,正准备入榻。”

听到这里,卢萦脸色刷地一青。

那护卫低着头继续说道:“主公坐起后,便斥喝那单家大姑,这才知道,她亦是喝多了几盅酒,昏沉中被婢女强扶来的,单家人说,一切是那婢女自作主张,那婢女说自家姑子天下无双,只有太子殿下才配得起她……因单家大姑一向品性纯良,人又美貌无比,凤月无边,才学更是出众,又有那样声望的爷爷。众臣以为,单家姑子在太子面前宽衣解带过,名节已失,太子当纳下她。”

在卢萦静静地注视中,那护卫的头越发低了,他轻声说道:“郭家郎君说,主公定然不想在此时惹你不快,于是让小人前来禀报。看看郎君可有良策处理此女?”

说到这里,那护卫从腰间的一个布袋中取出一叠卷帛,把它呈给卢萦,他低声说道:“这是单家与单明月的资料,郎君你看看吧。”

卢萦接过那资料,她现在也无心再处理市集事,当下招来自个的马车。

一坐上马车,她便把资料翻了下来,细细查看着。

仿佛是知道她要询问,那个护卫一直策马跟在马车旁。

卢萦详细地翻看着。越看,她的眉头便越蹙得深。

这个单府也罢,单明月也罢,几乎没有缺点。

单仁孺这个人,年已六十有余,他十几岁便是名震一地的神童,一生雅好儒学,一心一意只想把圣人之学灌溉于天地间,于是短短几十载,他走遍神州的书院,会名师,交名友,著书数部,桃李无数。西汉被王莽所吞后,他隐居山野,以著书育人为乐。这个人,无论是品行才学,都可以说是江北一地的儒学翘首。

至于这个单明月,她年方十六,长相极美,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大美人,她从十岁开始写诗赋,才学惊动江北,性情也是极好,一直以来,她每逢灾年,必定为灾民舍粥,有时赶上几百里都要去舍粥。她也信道,曾跪在长安最有名的道观前一天不起,只为那些在雨灾中茅屋被冲榻的百姓祈福。

她纯良美好,对下极慈,对上极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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