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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商贾人生-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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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则道:“不碍事的陆老伯,在下的肚子尚且有四五分的空余,定当不会错过您这道好菜的。”

陆仲简也不答话,取过半截竹捅,盛上几块竹笋几块鹿肉递给文定,道:“我的这道竹笋烧肉也好了,你们尝尝看,不过尝过之后要公道的品评优胜,可不能彻私舞弊哟!”


未想到陆老头在这件事上还真较上劲了,二位公证人面面相觑,暗忖此事若不出个结果,看来还难以收场了。在陆老头的督促下,二人只好勉力为之,双双下筷品尝,立时感到口中一阵的芳香,竹笋的清香与白唇鹿肉适时的补充,感觉是不清不淡,味道正好。

这道菜陆仲简也未用任何作料,少许的白盐并未掩盖住竹笋与鹿肉原本的滋味,吃到二人直夸:“好,好,好。”

连一旁的北坤也禁不住凑过来,伸出筷子往锅里直探,吃进嘴里后也是一阵的叫好:“嗯,陆老爹这菜确实是清香十足,既不油腻又不是淡而无味,北坤我是甘拜下风。”


陆仲简呵呵直乐道:“山野之人嘛!那些名菜贵品是无以得知,只会做这些摆不上席面的清淡菜色,倒叫你们见笑了。”心情大好的他,难得还说出这些谦逊之言,吃过北坤递给过来的烤肉后,也是大加赞赏了一番。


这小庙顿时是欢笑声一片,找到了共同话题的男人们,有时甚至会比许多女子还要爱聊天。不论真假与否,女尼们已是纷纷闭目入定,而心烦意乱的紫鹃气恼的背过身去,捂住自己的双耳,对这帮男人来个无视无闻。


几人是大江南北的畅谈自己的所见所闻,这些新奇怪异的见闻,也让一直闲居在山中的陆仲简听的是兴致勃勃,他时而也会讲讲他们山村里流传的精怪之事,这大山之中人迹罕见,多的是吓人的飞禽猛兽,多的是诡秘莫测的怪异之事,当然也少不了那些耸人听闻的鬼魅、妖精。

而且特别是在这么个荒郊野地的夜晚,说的那些鬼故事让人不自禁的寒毛直立。


“听那些老人们说很久以前,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个朝代的时侯,离这几十里之外,曾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两国交战,打的是昏天暗地,兔哭神嚎,死伤之人不下万千之众。而失败的一方不甘就此罢休,便率领着残退的部下躲进这方圆数百里的深山之内,但是胜利一方的统帅却不想留下后愚之忧,便率领着新胜之师入山追杀。

北坤有些不平的道:“那胜的一方未免也太过不讲理了吧!别人都退进这深山里苟延残喘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呢?”

众人也是皆有此想。


而文定从小翻阅的那些正史野传却让他有不同的想法,淡淡道:“朱兄有所不知呀!为将为君之道,有许多便是我们这般蝌蚪小民无以理解的,今日的败退并不意味着他日不会卷土重来。自吴王夫差被昔日的手下败将所破后,当权之人莫不引以为戒,这追杀入林之事亦是屡见不鲜。”

北坤听的似懂非懂,不过就像文定说的,朝廷上的纷争自有朝廷上的人去操心,自己这等无权无势的小民管它做甚。


只听陆仲简接着往下说道:“后来在这山林里又发生了激战,不过和之前的两兵对垒、真刀真枪的厮杀不同,失败的一方运用林子天然的庇护,神出鬼没,和对方日以继夜、随时随地、不停不休的缠斗,虽然最后还是以失败者无一幸免而告终,可这林子的每一寸土地上,每一根树木上,都洒满两方士兵的鲜血。”

紫鹃此时早已转过身来,滚圆了两只眼珠子,聚精会神的听着陆大爹的故事,听到这鲜血淋漓的血腥一刻,就算是在炎热的酷暑,也不禁浑身直冒寒气。


而陆仲简接着往下说道:“这还不算,自那以后好多年,我们村子的先辈为了遴免战祸,才拖儿带女的搬进来,可在夜里,总是时不时的能听到那些士兵痛苦哀号之声。还听说有些夜里,还会有成队成队的人马移动,可是只能听到丁点的响动,一个人影都找不着。


“我们村子里的那些先人中,有几个大胆的结伴去一探究竟,可没一个能回来的。隔了几日后,村民们才由林子里将他们的尸首找到,全身上下都只在颈脖处有一个微小的伤口,却是极其的深,可以看见里面的碎骨,尤为可怕的是找到他们时,他们身上的血都不翼而飞,连一丁点都不剩了。”

文定不由得摸向自己的颈脖处,仿佛那里也有了一道小口子似的。

“啊!别说了。”

一个尖锐的叫声响彻整间破庙,措手不及的众人顿时被吓的三魂不见二魄,特别是正沉浸在陆大爹营造的诡秘世界里的文定,心中猛然咯登一跳,一个不稳跌卧在地上。


文定并没有即刻爬起来,而是横卧在地,顿了好一会,才将那颗凌乱的心抚平。其他人也是如临大敌,已然入定中的四位师太猛的起身,顺手还拨出了随身的兵器。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燕小姐也睁开了她那久违的眼睛。

众人好容易才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个疯丫头的惊叫,而那肇祸者此时还不知收敛自己的行为,兀自捂着脸颊继续大叫道:“又是死人,又是鬼怪的,你们烦不烦呀!”


文定又卧在地上好一会,才涨红了脸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他这一摔原本就是又羞又气,可耳边还听到她繁繁叨叨的道:“你们这些个臭男人,就是喜欢这些恶心的事情,姐妹们果然说的不错,臭男人里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闹够了没有?”文定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声的喝斥道:“就知道怨这个怪那个,在座的这么些人里面就数你最是烦人。数数你这一路跟来惹了多少的大是小非,让你跟来真是件蠢事,早知如此,我当时便该将你交还给雨烟。”

这次实在是将文定气的够呛,平生第一回对人说了一串如此强硬之话后,胸中的那股子怒气还是难以消除。


紫鹃先是一愣,转即清醒过来后,跳起身子反驳道:“你凶什么凶呀!若不是你们穷极无聊,非要说什么兔呀怪的脏东西,我会如此吗?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还敢嫌我的不是?要不是小姐的盼咐,你以为我会跟着你来这个鬼地方呀!你想的美,别在这儿做梦了。”

说到斗嘴,文定哪会是紫鹃的对手,三言两语就将他逼的哑口无言,连声怒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说罢,便退到一旁,面朝向神位,目视着神牌闭而不语。


占了上风的紫鹃轻蔑的笑了笑,这只呆头鹅还妄想与她作对,简直是异想天开。一时间,破庙里变的异常安静,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各自管住自己的嘴巴,彼此间的气氛也因此变的十分尴尬。


还好过了一会后,杨括注意到燕小姐已从入定中醒来,赶忙取来两只竹捅,将北坤与陆大爹的两道佳肴各盛上一份,恭敬的送至小姐眼前,道:“小姐,您终于醒来了,一日未进食了,您定然也饿坏了吧!这是朱兄弟与陆居士下厨做的两道菜,味道一点也不输府里的师傅,您也趁热尝尝吧!”

燕小姐淡淡的点点头,用竹筷拣了几根看上去较为白净的竹笋吃了后,便不再动筷子了。

燕小姐醒来后,静忆、静思等四位师太便一直围坐在她身边,未敢出声打搅,直待她膳食已毕之后,方才轻声问道:“女檀越,您觉得如何,体内的残毒消除了没有?”

燕小姐淡淡一笑,道:“劳烦诸位师太费心了,我体内之毒也驱除了大半,余者亦无大碍,还待出山之后再配以两副汤药即可。”


静忆听闻燕小姐已无大碍,那颗久悬之心这才安稳下来,若是燕小姐为了她们有个三长两短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江湖上的人交代,于是欣慰的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好在女檀越已无大碍。方才见檀越受伤之后,贫尼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呀!是呀!看见燕女侠中毒后,静思的心中也一阵一阵的难受,现在好了,终于安然无恙了。”静思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言语中经常显出小孩般的性情。


燕小姐也不张嘴,淡淡的笑望着她。几日相处下来,她从静思的身上找到妹妹小时侯的影子,率直而大方,心里的话片刻都藏不住。所以除了对峨嵋女尼的敬重外,对她也多了分宠爱。


不但是短暂相处的燕小姐,静忆等师姐向来对她这个时常玩性不减的师妹也是如此,即使是此时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莽撞的说出此般孩童之言,也不忍用清规来责备,只是柔声道:“好了,女檀越还未痊愈,谁知那些藏头露尾的贼寇几时还会杀上门来,还是让女檀越静心调养吧!

说到那帮死缠烂打的贼寇,又让众人松懈的神经为之一紧。

这黑夜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屏障,难保贼寇们不会选择在这漆黑的夜里对他们发起攻击。

静怀不由得忧心的道:“女檀越、静忆师姐,那该怎么办呀?”

一旁的紫鹃献计道:“那不如我们谁都别睡了,就在这破庙之内设下重重埋伏,直待他们来了后,给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个诱人的提议马上得到了静思的大力赞同:“紫鹃说的太对了,就在今夜,这个破庙就是他们的安息之地,不但要为两位师姐报仇,也要让那些贼寇知道我中土百姓不是可以任由他们欺凌的。”


一帮女子在此大谈抗击倭寇之事,同样身为练武之人的朱北坤自然不能坐视,只不过对于紫鹃的建议,他还有丝顾虑,道:“紫鹃说的是非常好,可谁知道那些诡秘的忍者会在哪一刻出现呢!”


紫鹃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对北坤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对他的疑问更是不以为然“管他们什么时辰现身呢}反正我们就设好陷阱等着他们,誓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便是了。”

紫鹃强硬的语气让北坤只好闷不作声,静光、静怀也和静思是一般想法,急不可待的要为师姐妹报仇。此漏洞百出的提议,眼看就要在她们群情激愤的哄闹下通过了。


好在静忆见多识广,不像她的那些师妹们般,只凭着意气施为,她严厉的望向自己的几位师妹,正声斥责道:“女施主是抱有一腔为民除害的激愤,静思也可以说是年少无知,可静光、静怀,你们俩年岁已是不轻了,为何却不知轻重的胡闹呢?”


静光委屈的申辩道:“师姐,这怎么是胡闹呢!白日里那个勾结倭贼的海盗死时的情形,你也是见到的,他们下手之快,手段之毒辣,根本让人防不胜防。如若那帮嗜血成性的恶魔今夜对我们采取夜袭,而我们又不加防备的话,在座之人岂不危矣?”


静光的一番侃侃而谈,也正是代表了紫鹃她们的心声,可静忆却淡淡的反问道:“说的是不假。只不过方才天黑,此刻不过是戌时左右,离天明尚且有四个时辰,你能替对方决定是此时下手?亥时下手?子时下手?又或是寅时下手吗?”

这时侯的把握当然得是由别人说了算,静光有些弄不明白,轻声的问道:“师姐,你的意思是如何呀?”


“哎!”静忆轻叹一口气,暗道,这些师妹还是在江湖上历练的太少了,若不多加敲打,日后还不知要遭受多大的磨难呢}她解说道:“正是因为黑夜里敌人的行动我们不得而知,是以我们现下是受制于人,时辰上自也由不得我们。如若敌人选择在黎明前夕袭击,本就奔波一日的我们又苦苦的守侯了一夜,困乏不堪又如何去与之对搏呢?”


众女子这才明了过来,怪不得长辈常常教训行事不容丝毫的大意,江湖上一些微小的疏忽,时常便会葬送自己及同伴。三名女尼加紫鹃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羞愧的不敢望向众人。

给她们提醒教训的目的已达到,静忆也不去计较别的,转而向燕小姐问道:“女檀越,您认为此时该如何行事呢?”

“大师不必自谦,适才大师一番叙述在情在理,一切皆有大师主持,定能不负众望。”


燕小姐的话让静忆面有羞色,不过考虑到她身上未除尽的余毒,又由不得自己推委,只好一力承担下来。在静忆的安排下,在座怀有功夫之人总共分成四班人值夜,静光与静怀一组,紫鹃与静思一组,自己与北坤则各自自成一组,分别在四个时辰内戒备,余者便抓紧时间歇息,以备明日的路途。

原本燕小姐也要守夜的,可众尼硬是不肯答应只好作罢。经这么一闹,余者也没心情闲聊了,纷纷倒头便睡。

这时夜深人静,山林间有蝉鸣声一阵阵的响动,而远处更是时有几声狼嚎传来,静光静怀相互依持着在庙门外守护。


破庙里众人睡意正浓,惟有文定还在神牌前伫立。虽然方才紫鹃的蛮不讲理真的是让他气恼,不过以文定的性情实在是很难为些许小事便去记恨某人,恨来仇去的,最终消磨的不过是自己少有的光阴,那损人不利己的无聊之事又何必呢!


气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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