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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商贾人生-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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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孔老板指教。”文定心中的疑虑早已被调动了起来。

“我也不跟你如何如何说,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这样,索性我也缓一日再去汉口,陪你再去一趟那白家矿场,让你亲眼看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文定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孔安,车前引路。”

“好勒。”孔安兴奋的钻出车厢,坐到马大叔身边,指引他向白家矿场驶去。


不可能,不可能,文定在心底惊呼起来。可眼前这座山,的的确确还是自己早上离开时的那般模样,不同的只是,那些原本在山头上忙碌的工匠们已然失去了踪影,光秃秃的山头上随意丢弃着大大小小的矿石块,整座白家矿山空旷的就犹如荒山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茫然中文定惟有向身旁的主仆三人求助。

孔安为文定解开谜团:“这座矿山原本不姓白,而是属于另一户姓邓姓人家,而且也荒废了好些年,山里的矿石早已被尽数被开采,只剩下一座空山罢了。”

“可是在下今晨方才离开此地,还曾见到有数十个工匠不停的打洞里往外搬矿石,这里,对,就是这里还有些伙计在此将矿石烧成石灰。”


孔祥林不闻则已,闻罢勃然大怒,道:“这些人难道良心都让狗给叼走不成,明知道这里早就不产矿石了,还帮着骗子们做戏返骗外人,这不是给我们应城人的脸上抹黑吗?孔华,给我立即下山去查,看看究竟都有谁谁搀和进了此事,带两个上来,老爷我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是。”孔华转身便往山下跑去。


“老爷,您消消气,这周边的百姓日子都过的挺苦,想必是对方用了不少的银子来引诱他们,否则大伙是不会如此的。说起来最可恶的还是那一对骗子,借我们应城的名声来害人,不了解内情的岂不是都要算在我们的头上。”


打从他们的对话中,文定已然能摸清这里面大致的脉络了,想不到那慈眉善目的白老板,竟会是一个大骗子,自己不但完全听信了他的故事,反倒还去安慰他那虚假的不幸,真是愚不可及。

怒不可遏的孔祥林不肯就此罢手,又发话道:“等会儿且记下他们各自的名字,从今往后,我孔家的生意不准他们碰一丝一毫。”

“东家,那些山民大多都是在您的矿场里做事,大多又是无田无地的,若是日后不让他们进矿,那些人的父母儿女可如何是好呀?”孔安有种物伤同类的感伤。

“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这下反倒是让文定动了恻隐之心,劝说道:“孔老板,您不必如此动怒,试问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幸得有您的帮助,揭穿了骗子的阴谋,鄙号也不曾蒙受到损失,就不必为难那些个山民了吧!”

孔祥林依旧不肯,文定与孔安几经劝说,方才让他暂息雷霆之怒。

“走,我们到里面去看看。”聊的久了,孔祥林也不似初见面时那么难以相处,与文定一道进了矿洞。

矿洞内岩壁狭窄崎岖,道路陡峭,洞口处还有些光亮,往里望去则是漆黑一片。洞口处堆垒着许多的石灰矿,岩壁四处却没有新近开凿的痕迹,矿洞的深处也是空旷的很。


“这都是打别处搬来的矿石,仅是堆放在洞口处,等探知你来了之后,再让那些个雇来的人往洞外搬运矿石。他们就是用这样的障眼法来瞒天过海,哄骗你用大价钱,来购买他们这不值几个钱的荒山废矿。


除了那障眼之法外,还上演了那一段逆子败家的插曲,惹得文定唏嘘不已。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段插曲,才让文定放松了警惕,轻信了那白老板的片面之词,未及详查便草率的行事。回想起来,文定仍旧是心有余悸,他们如何能将骗局做的如此逼真呢!

然而关于那段小插曲,文定始终是忍住了没说,全当作是段不堪的回忆吧!

第二章逃离桎梏


一个多时辰后,孔华带领着几个家丁押来了两人,文定依稀觉着眼熟的很,大约是早些时侯曾经见过。二人一见着孔祥林,即刻便双膝跪地葡旬地爬了过来,哭泣道:“孔老爷饶命呀!小人们是吃了猪油迷了心,为了那几个昧心银子,竟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来。还望孔老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们这回吧!”


“哼!”孔祥林怒眉一挑,让地上的二人愈发的胆战心惊,只听他说道:“说,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说清楚,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有所隐瞒,就给我收拾包袱,带着你们一家老小滚出应城去。”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孔祥林一席话将二人吓的魂飞魄散,忙不迭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一股脑说了出来。


大致的情况与孔祥林他们之前所猜测的差不离,两个外乡人买下了邓家这片荒山,然后招来了这几十个当地人为文定演了这么一场戏。从山上的工匠,到与那白公子一共来抢矿石的挑夫,都是他们一群人所装扮。


文定不由得暗自咋舌,那白老板倒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整件事从策划到实施都滴水不漏,让人不自觉的跟随着,一步一步陷入他们设下的圈套,其精密之算计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孔府一番沸沸扬扬的大动静后,山下的村寨整个的都震动了,那一老一少两个骗子许是嗅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息,竟溜的无影无踪,让孔祥林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文定反倒是没什么遗憾,又没让人骗去银钱,当真是逮着了他们还不知该如何是好。送官吧!免不了要惹上一场官非;不送官吧!光是孔老板那誓不罢休的架势,就有的他们苦头吃,这样许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白家矿山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文定本要回去覆命,然而与孔老板无意间谈起这矿山的买卖,却又说起了另一宗事。


原来那日孔老板主仆要去汉口,正是去找人洽谈有关合伙扩大矿场之事,这事引起了文定浓厚的兴趣。经营矿场对于源生商号的所有人来说都十分陌生,若是独立经营不但是困难重重,而且未必就一定能成功。


可若是与这驾轻就熟的孔祥林合作就另当别论了,在这应城县内就数他的货源最为充实,再加上源生商号在汉口那边坚实的基础与上佳的声誉,二者联手定能开创出双赢的局面。


事不宜退,文定随即将自己脑中的念头向孔祥林说了出来,正巧源生商号的规模与情形,也较为符合孔某人的要求。一则他们声誉极佳,商铺的字号在汉口镇商人圈子中也是响当当的,这就为日后石灰进入汉口市场提供了便利。


再则源生当的规模,在汉口镇里只是属于中等偏上,还没达到那种形成垄断的实力,不会对合作形成威胁。这点也是孔祥林尤为在意的,若是对方实力太强,待到将石灰行当的情形摸清之后,大可以踢开他独自经营,这样一来孔祥林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徒然为他人做嫁衣,这样两家旗鼓相当,谁也缺不了谁,谁也奈何不了谁,便是最为适宜的了。


二人谈的十分融洽,孔祥林这人虽然有些架子,可一谈起买卖来却丁是丁卯是卯,不来那些弯弯绕绕。作为供货的一方,他许诺自己负责矿石货源,并负责将其运送去汉口,源生商号则只需负责汉口镇的销售。

销售的收入一家五成,开采前期的投入两家则各认一半,务求公平公正,使两家能通力合作,将买卖做大。如此互惠互利的条件,合情合理的让文定无从拒绝。


接下来的几日里,孔祥林引着文定去了那几座有待扩展的矿山,的确是蕴藏丰富,听孔祥林介绍说,至少足够他们开采三十年。他还特意让文定自己试了试,一锄头下去,只见碎石飞溅,拣起来果然就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灰矿。


带着满心的希翼,文定离开了应城县。初到此地时,他心里还是一片茫然,对于这矿石生意并没有太大把握。接下来还险些中了他人的圈套,幸得这趟差事一波三折并未就此完结,矿石买卖又有了新的发展。

到如今离去之时,文定心中已是踌躇满志,就像往日一样,预感着一桩大买卖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东家,事情的情形就是这样。”回到汉口镇后,文定第一时间向章传福汇报了有关此次应城之行的种种。


章传福沉吟了好一阵,要将这些曲折的情节理清晰,的确是不太容易,随后说道:“这件事看来不简单呀!就好像是专为我们设下的圈套一般。我真正动心思做矿石买卖的念头也不过是这最近半年左右,外面的人如何能将我的心思把握的如此准确,说不着那一对骗子的背后还藏着一个更大的黑手,而且很大可能就是在我们铺子里。”


这点文定还不曾考虑过,仔细思量起来,东家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个骗局每走一步,都好像是专为自己设计的一般,就连那父子反目的桥段,也好像是特意为牵引出自己的同情心,来降低自己的防备,能对东家与自己二人的心思如此熟悉的人,绝大可能便是出自他们身边。


一想起自己身边正有人躲在暗处算计着自己,就让文定毛骨悚然,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转而又言归正传向章传福道:“东家,那您看这次与孔老板的合作,我们究竟是做还是不做呢?”


“做,当然要做。”对此章传福是非常之肯定:“别说是做买卖,就是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时而是非都会平白无故的找上你,如果一遇上是非就夹起尾巴做人,那每天惟有闭门不出方才算得上安全。咱们既然吃的是这碗饭,就不能顾虑那么许多,该干的时侯就要放手去干。

文定听的是连连点头。


稍做停歇后,章传福又朝文定嘉许道:“亏得是让文定你去勘察,若是旁人恐怕这回免不了损失惨重。这次你不但没让歹人的阴谋得逞,还联系上了孔某人,有他的加入我们的这项买卖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我这里先给你记下一功。”

“东家谬赞了,这次幸亏是半路碰上了孔老板,不然恐怕已是大错铸成,到时文定真不知还有何面目来见您。”


“诶,做买卖与做人一样,运气也是占了极大的比重,甚至于运气是左右买卖的关键,不然就算你再有本事,一辈子也堪堪守成罢了。我一直就有一种感觉,文定你是我章某人的一员福将,自从你来铺子之后,这几年生意是越做越大,好几次风浪都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这就是一个人的运道。”

文定连连说了两声“侥幸”,虽然不乏小波折,可好在没什么大的风浪,称得上是一帆风顺。

没做什么考虑,章传福便盼咐道:“既然这件买卖是你牵上的线,这次与孔某人的合作,还是全程由你来负责。”

“是。”


这么一大笔的买卖,自然也是不容文定推延,于是乎在东家的催促之下,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应城,与孔祥林洽谈有关细节。双方都是有心办成此事,遇到小的分歧也不是寸土不让,是以没花多少时间,文定便代表铺子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铺子里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可文定却丝毫轻松不起来,家里那一摊子的烦心事还等着他去应对,相较起来他更乐于应付那些生意上的事。


只是这人生大多时侯都是身不由己,人们最常做的就是不断的压抑自己,而去迎合他人,就连向来任达不拘的顾正声,尚且会被他父亲押去边疆参军,文定自认从来没他那种洒脱的性情,自就愈发的难以起身对抗了。

带着满怀的愁绪,文定回到了汉口镇,打算歇息一晚便过江回用安堡,哪知刚一回到铺子,便接到了一封信笺,署名是康纯叶。


前一段为任智方办丧事的时侯,其母康任氏托人来汉口寻他回去帮忙,可就是怎么也找不着康纯叶。文定离开任家之时,任康氏还曾嘱咐他代为寻找,而后发生了一大堆事情,让文定忙的晕头转向也忘了这茬事,不曾想这康师傅竟先一步找上了他。

文定揭开信封,里面竟有厚厚的几张,待将信纸伸展开来,只见上面写道:


“文定,你好,整件事不知该如何向你说起,总之是我狼心狗肺,不是个东西,不配与你相交一场。当年我只身出来做事,举目无亲,从头到尾都是你一手为我安排打点,这几年里更是处处照顾我,你待我情深义重,这份恩德我就是一生也偿还不了。可雅楠表妹却是我发誓一生要照顾的人,看着她哭泣时的模样,我什么也顾不上了。你对我的恩情,也只好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了。你不用再来寻我们了,天涯海角,我们会躲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苟活下去。不敢奢求你原凉我们,只求你能忘掉我们这两个有罪之人。”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明白,突然间一下子都解开了。文定脸色陡变,将这四页纸揉做了一团,愤然走出了铺子,身旁的伙计们都被他失常的行为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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