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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笑长生-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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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炎翎之事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司清烈扛着项昭宁一路上山。很快就攀上了鹤顶峰。从鹤顶峰往下看四周皆是缭绕的流云。司清烈上了鹤头,扯下项昭宁两条袖子,很快将项昭宁松松倒吊在了鹤头之下。

司清烈仗着法力任在,腾空站在项昭宁面前,并解了她的禁言,却并未解除她的定身。

项昭宁本就有如凡人,此刻在海拔如此高的地方,又被倒吊起来,只觉全身气血冲脑,身子也往下坠了一下。

“司羽烈!”项昭宁怒目而视。奈何这个动作做起来都十分困难。“你把师父藏在哪儿了?”

司清烈啧啧称奇,“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想着他。谈笑,该说你执着还是蠢笨?”他欣赏着此刻项昭宁狼狈的样子。虽然时间不多了,但他却不想这么走开。

“你把师父藏哪儿了?”项昭宁又问了一遍。

司清烈心里不高兴起来。他望着项昭宁两条光裸的胳膊,突然伸手握住她一只手的手肘处,微眯起眼睛道:“小时候就觉得你不像个男人,没想到倒真是个女人。”他的手指摩挲着掌下的肌肤。“这次魔门因你遭大难,我若能逃过这劫咱们后会有期。不过……”司清烈靠过去,猛地一口咬上她的上臂,猝不及防之下疼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黑色的魔气顺着司清烈的利牙渗进项昭宁的肌肤,项昭宁顿时感觉到脑袋里像是被一波更甚一波的潮浪拍打,打得她脑子都要不清醒了。

鲜红的血流入司清烈的口中。他不自觉地轻轻舔了舔,觉得甚是香甜。

项昭宁迷迷糊糊中听见司清烈道:“看你再往哪里跑。”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沉得像是石头。

司清烈错眼看到身后追来的火凤、饕餮兽和几个不认识的人,迅速离开项昭宁。飞一般直入云霄而去。

而就在这个刹那,绑着项昭宁的袖子承不住重松开了去,项昭宁的身子便往下坠去。

“昭宁!”几人大惊失色,人跟着就冲了过去。

火凤大叫:“啊!阿宁坠崖啦!”

丹餮一听赶紧跑了过去。

却不想有一道身影比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都要快。

神志不清的项昭宁听到了熟悉的叹息,那个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

她嘴唇动了动。喃喃道:“师父,你在哪里……”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丹餮冲上去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另外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附近。再听火凤大叫着:“啊!阿宁被一个人抱着坠下去啦!”

丹餮的脚步便稍稍一顿。

朽戈等人是不管这些的,他们跟着飞下悬崖,并喊着:“放下昭宁!”

姬云华接住了项昭宁却抱着她一同下坠,这时看到上头纷纷而来的追兵,眉头一皱,突然甩鞭引雷,只见一道白色闪电划开云层,轰隆巨响声声入耳。

待朽戈等人再往下看时,哪里还有姬云华和项昭宁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朽戈惊讶了。

鬼婴比他更惊讶,“找不到他们了!完全没有踪迹!”

不动皱眉,“是那个魔?”

鬼婴大叫:“不是!是姬云华!”他真不知道不动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难道说他刚刚在魔门中画了半天,他根本就没仔细看?!

没想到到了这里却让姬云华抢了先,鬼婴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邪予揉了揉眼睛,傻了一样不敢置信。“哪儿去了?又跟丢了?!”他的尾音上扬,几乎要抓狂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到头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朽戈想的问题与他们不同。“那就是姬云华?他为什么会空间转移?”

鬼婴恨声道:“他会引雷!他的炼器功夫十分独到。会空间转移有什么稀奇的?”

朽戈的面容却很严肃。“不对,他空间转移的手法你们不觉得熟悉吗?”

朽戈这么一说,鬼婴也觉察出门道来。

所谓空间转移是完全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外一个平行空间,相当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做一是要求转移人知道另外空间的存在,二是能够有进入的手法。

会引雷不算什么高深的本事,会空间转移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却几乎没有人会用引雷的手法达到空间转移的效果。而一般的空间转移也根本用不上这种方法!姬云华这一手一般人看了只会以为是下了结界或者其他什么,但朽戈一眼就看出是空间转移。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醉醒忘生其实就是一个与上界同在的平行空间,是属于项九长生独立的空间。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鬼婴沉下脸来,“是主人的手法。”说的却是项九长生。

朽戈怔愣,“他是姬家传人,姬家……”朽戈突然惊叫道:“他一定拿到了主人留在姬家的东西!”

“怎么回事?”邪予对朽戈的惊恐不太理解。

朽戈却变了脸色道:“不信,我要去一趟下界,姬家出事了!”

鬼婴、不动和邪予一听,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项九长生魂飞魄散之后,朽戈等人日日在醉醒忘生悼唁,渐渐竟从她的旧物中寻到了之所以她得到这样结果的蛛丝马迹。项九长生的魂飞魄散既是结束,也可以说是开始。这便是他们四个坚持下来不断寻找的原因。

而关于项九长生的重生,在下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项家传人项昭宁。另一个便是姬家和姬家传人。项九长生在姬家留了东西,但奇怪的是只有得到特殊传承的人才能知道那样东西的具体信息。朽戈去过下界,与姬不弃接触过,他本以为得到特殊传承的是姬不弃,巧的是姬不弃与谈笑长得实在太像。但没想到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如今谈笑被带回上界,朽戈便以为没姬家什么事了。现在看来,却又是他想错了!

丹餮在一旁听着他们毫无顾忌的谈论,突然用尾巴卷了火凤独自离去。它知道会在哪里找到它的阿九。而它从不放弃寻找和跟随。

一阵沉默后,鬼婴道:“此事还是会醉醒忘生商议来得妥当。”

朽戈心神不定,他觉得心里有些矛盾。“走吧。”他最终轻轻一叹,于是他们迅速往醉醒忘生赶去,也忘了去追究为什么饕餮兽和火凤不在的问题。

与此同一时间,火凤叽叽喳喳道:“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这样绑着我!”说着用尖尖的嘴去啄丹餮的尾巴。

丹餮皮糙肉厚,根本不怕它啄它,即便它放火烧它它都不会怕的。

“你再废话,我就让你去跟那只龟作伴。”虽是不怕,丹餮却不耐烦受到骚扰。

火凤理直气壮:“你得告诉我去哪里!”

“去找阿九。”丹餮直言道。

“没听他们说空间转移吗?你知道阿宁他们在哪个空间?总不会在醉醒忘生。”

丹餮冷哼,“我是不知道他们在哪个空间,但我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会去哪里?”火凤好奇道。

丹餮却再没有回答它。

于是在这鹤顶峰上,有的人夺命逃亡,有的人心神彷徨,有的人执着追寻而去,还有的人只是为一个早已许下的相遇,哪怕离了万丈天地,经了流年。

309 梦里梦外

项昭宁在做梦。她的梦中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和一个同样看不清容貌的女子。

宁静的山村炊烟袅袅,男子清瘦的身影自山下下来,削瘦的肩膀背着两捆柴火,压得他的脊椎突起,背部微微弯曲下来。他似乎走不动了,于是停下脚步,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却并没有放下柴火。项昭宁在想,他应该是怕一旦放下来,就再也没有力气背上去了吧。

这时候离村子并不远了。村里有人走出来,看见背着柴火下山的男子,便道:“阿信,你救回来的那个女人醒了!”

男子急步走过去,声音里充满惊喜:“醒了?我去看看。”说着又赶紧往村里走,仿佛忘了身上的柴火有多重。

那个与他说话的另一个男子叫道:“哎哎,阿信,你别走这么快,我帮你背柴啊,那家伙重,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干得了这样的粗活……”说着追过去麻溜儿地将他身上的柴火卸下来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人一路疾奔,被叫做阿信的男子大步走在前面,很快到达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前,本来是很急的步子,到那门前却整了整因为拾柴变得脏乱的衣衫,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

破木板床上躺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那女人形容憔悴,露在打了补丁的被子外的是一只瘦如骨柴的手。

“你醒了。”阿信轻声道,说着走近床边。

后进门的人道:“阿信,柴火放院子里堆上了,我娘让我马上回去,我先走了啊!”

阿信转头道:“嗯,谢谢王大哥。”

“没事。有事儿叫我一声。”王大哥憨厚地摸摸脑袋,然后就离开了阿信的院子。

床上的女人并没有看向他们。对他们的对话也充耳不闻。她只是望着床帐的顶端,脸色很平静,眼眸就像一汪死水。

阿信在床边沉默着,许久后才伸出手将那女人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细心的压好,什么话也不再说就转身走了出去。

阿信在做饭。他显然不是很熟练这种活计,但是做得很认真。等他手忙脚乱地熬好一锅粥端进屋里已经过了很久。可是床上的女人似乎眼睛都没眨一下,空洞,死寂。

“喝点粥吧。”阿信端着粥走过来。

床上的女人并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阿信抿了下嘴,道:“在下略懂一点医术。姑娘即便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床上的女人动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直到满头大汗也没能坐起来。

阿信将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摆在身体两侧的手搓了搓手指,道:“事急从权,望姑娘不要见怪。”说着伸手将女人扶着靠坐起来,自己沾了点床斜坐着。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喂那女人。

那女人略略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无波,接着又转了过去,十分配合地就着他送过来的勺子吃粥。

女人不说话,阿信也不多话。于是一个整日在床上躺着,或睁着眼或闭着眼。一个就照顾她一日三餐和药汤煎熬,只是擦洗身子会请隔壁王大哥的娘李婶来帮忙。

女人一直很配合,渐渐气色也好起来。肚子也显了出来。只是一直不说话。

不多久,阿信开始白日出去,只三餐的时候回来。然后小木屋外的院子里多了几只鸡,阿信便养着鸡,下的蛋都给女人吃。自己却又辛辛苦苦上山背柴火卖了,然后又买了鸡杀掉给女人吃。

冬日寒冷。阿信的手生了冻疮,自己睡在潮冷的小竹床上,却在女人的床下摆了火盆。

一日下着大雪,一个中年女人来到阿信院中,语重心长地对阿信道:“阿信,你不要再上山了,你是读书人,哪里能做这样的事。那姑娘是你救回来的,你又不欠她什么,何苦这样养着她。你若答应了村长的女儿,在私塾教教书,日子不知比现在好多少!何苦要跟自己过不去……”

阿信只摇头,道:“谢谢李婶,阿信知道的。”然后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照顾着女人。

整个冬天都那么冷,那么冷,渐渐就到了过年。

女人的腿行动不便,阿信便将托人用木头做的轮椅拿出来,推着女人去院子外看村里的人放鞭放烟火。

阿信道:“等到了春天孩子就该出生了,这时牛羊贵,等过了年我去买头羊,孩子生下来就有吃的了。”阿信的声音沙哑许多,手推着轮椅也有些抖起来。

女人充耳不闻,只静静看着烟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天快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了。

阿信没能出去买牛羊,因为他终于没熬住冬,病倒了。

阿信发了高烧,躺在小竹床上裹着薄薄的被子人事不省,脸上潮红得可怕,满头都是汗。而女人是被饿醒的。

阿信做饭的功夫因为锻炼得多的原因越发精湛,女人的胃被养刁了。

女人下床走到阿信的小竹床边,沉默地看了半晌,终于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额头。

项昭宁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是直觉女人是疑惑不解的,是彷徨不定的。

然后,那本来行动不便的女人竟能一瘸一拐出了门,出了村子,上了山。

女人再回来时手里提了两只山鸡。

村里人惊讶地看着这个大着肚子瘸着腿的女人拖着山鸡回到阿信的屋子,然后过了两天,阿信的病好了。

阿信这病来得清清楚楚,好得却迷迷糊糊。他觉得自己好起来并能清醒地站起来的时候,女人正从外面提溜进来一只绑了四条腿的野山羊。

项昭宁想阿信该是惊讶的,因为他问道:“这是哪里来的?”他似乎没指望女人回答,而女人也确实没有回答他什么。

于是羊也被养了起来。

春天过后,入了夏。

十月怀胎,女人生了一个皱皱巴巴像是瘦猴儿一样的女婴。

阿信忙里忙外,等把那女婴抱到女人面前时。生产时再痛苦都没有哼一声的女人却湿了眼眶,呜咽了两声。

稳婆偷偷对阿信道:“孩子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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