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传奇-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林戒律院主持至清大师跨上一步,沉声道:
“束施主也太小觑各大门派之士了,贫衲不才,倒想请束施主赐教一二。”
话声甫落,耳边响起醉道人的声音说道:
“大师父还不知道此人就是通天教主扮的,此时不宜和他动手。”
至善大师也在此时叫道:
“至清师弟,不可鲁莽。”
至清大帅听方丈说了,立即躬身道:
“小弟不敢。”藉机退下。
束无忌因有少林方丈出言阻止,也就不好再向至清大师挑战了,面露微笑,摇了摇摺扇问道:
“方丈大师既然同意.不知你们有几位代表出场?”
推派代表之事,大家早已商量好了,在场有十四个门派,决定每一门派,推派一名代表,计为:少林寺至清大师,(戒律院主持,因戒律院系掌戒律,负责惩处犯戒僧侣,必须精通七十二艺中七到九种招艺,武功能胜过寺中僧侣,才能胜任,因此至清大师实为少林寺中第一高手)武当派青云子、东海龙王敖九洲、落花岛主祁中奇、泰山派石大山、衡山派南云子、排教冉勿赞、终南派平半山、华山派元真子、紫柏宫齐漱云、岐山派姬存仁、白石山刘寄禅、崆峒派席素仪、昆仑派谷飞云,共为十四人。金母和鹿长庚、蓝公忌、及守山四老等人作为后备,俾可应付突发事件。
至善大师合十道:
“阿弥陀佛,咱们这里一共有十四个门派,每个门派,可以派出一个代表,不知道贵教……”
束无忌不待他说下去,就大笑一声道:
“好,贵方既然有十四个门派,咱们就以十四场分胜负,只要有一方胜过半数,就算这一方胜了,不知大师认为如何?”
至善大师道:
“束施主说的甚是合理。”
“哈哈!束无忌仰首大笑一声,接着道:
“那么咱们就开始了,这第一场,不知贵方那一门派的代表先下场?”
“且慢!”武当掌教青云子道:
“这十四场中,为了公平起见,贫道认为应该一场由我方先下场,一场由贵方先下场,这样可使双方以对方下场之人的身份、武功,作为衡量,才好派适当的代表下场,这样就不致有武功悬殊之弊。”
束无忌道:
“就这么办,现在贵方可以派代表出场了。”
各大门派中被推作代表的人,谁都跃跃欲试,要在天下武林大会上首建奇功。
至善大师合掌道:
“束施主且请稍待,老衲要和大家商量之后才能决定出场先后。”
说完,转过身朝青云子道:
“咱们此一行动,关系各大门派安危,似乎应该共举一位主帅,统一调度,才能收运筹帷幄之机,道兄认为那一位道兄较为适合?”
青云子目光一转,含笑道:
“咱们这些人中,只有两位道兄有领导才能,一是敖老施主,一是平掌门人……”
平半山连忙摇手道:
“贫道不成,敖老哥统率长江上下游数万帮,指挥若定,这件事由敖老哥担任主帅,是适当不过的人选了。”华山元真子和衡山南云子同声附和道:
“不错,此事非敖道兄不可!”东海龙王道:
“兄弟统率的只是江湖帮众,今天在这里的都是一门一派之主,这个兄弟只怕担当不起……”
平半山道:
“你老哥平日豪气干云,今日之战,关系正邪存亡,你老哥担当不起也要担当起来才是。”
至善大师道:
“平道兄说得极是,对方有束无忌指挥,他外号小诸葛,善用谋略,咱们这里除了你敖老施主,没有人有临敌经验,你不可推辞了。”
齐漱云笑道:
“咱们全体公举敖道兄为总指挥,愿意服从军令。”
刘寄禅道:
“你就把咱们当作龙门帮的兄弟看待就好,从这时候起,咱们就不再是掌门人,总可以了吧?”
东海龙王眼看十三个门派掌门人都推自己担任总指挥,一时雄心勃发,呵呵一笑,拱拱手道:
“兄弟临阵受命,那就只好勉为其难,希望不负诸位道兄期望,能够一鼓克敌才好。”
说到这里就朝刘寄禅道:
“这第一阵,就请刘道兄出场,因为道兄性躯禅悦,很少在江湖走动,对方未必清楚道兄武功底细,获胜的机会较大,胜了第一场;就是成功的一半了。”
刘寄禅拱手道:
“末将得令。”接着笑道:
“兄弟第一个出场,心理上的压力,比肩膀上的担子还要沉重得多!”
东海龙王笑道:
“这一场道兄一定会胜的。”
刘寄禅道:
“但愿如此。”挥挥大袖,朝前走去。
束无忌站在场上,早已等得不耐,看到刘寄禅大步走出,就点点头道:
“刘道兄可是第一场的代表吗?”
刘寄禅双手合掌,说道:
“正是,不知贵方那一位下场赐教?”
束无忌没有理他,回头道:
“诸位道兄,那一位先去会白石山的刘掌门人?”
他摺扇当胸,轻轻折动,却以“传音入密”朝大红席上的江北大侠沈昌年道:
“沈兄,这第一场还是由你出场较妥。”
就在束无忌话声出口,同时站起来的有江北大侠沈昌年,长输将吕长素、和析城山主神拳裴通三人,吕长素抢在最先。
束无忌摺扇一指,含笑道:
“吕山主,这第一场就让沈大侠先出来吧!”
吕长素一征,继而想到江湖上人都叫自己长输将,束无忌才要沈昌年先上,哼,自己出道江湖,何曾真的输过?这话他当然不敢出口,连忙拱手应“是”,退了回去。
裴通原在沈昌年之后,闻言也自退去。束无忌等沈昌年走出,也自往后退下。
刘寄禅身穿海青袍袍,头上既未落发,嘴上也留着八字胡子,看去不伦不类,沈昌年虽然也听过他的名字,却从未见过,这时走下场去,不得不拱拱手道:
“兄弟久闻刘老哥大名,今天幸会了。”
刘寄禅望了他一眼,也不还礼,问道:
“这位老哥不知如何称呼?”
这话听得沈昌年心头大是愤怒,自己虽非淮扬派掌门人, (二十年前的掌门人是他大师兄,现在的掌门则是他师侄)但自己的名头在淮扬一带,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博得江北大侠的美誉,就是各大门派,又有谁人不识?你刘寄禅算什么东西?因为心中这样想着,脸色就一下沉了下来,本来就已经灰白的一张扁脸,更见灰黯深沉,冷冷的道:
“兄弟沈昌年,阁下是否听人说过?”
“没有。”刘寄禅也冷声道:
“兄弟长年茹素,门口连野狗也没有半只,那会有人来和我说什么一般江湖事儿?哦,你下场来了,就请亮剑吧!”
沈昌年在淮扬一块小小的地盘上,自大惯了,那里听得起刘寄禅这些话,呛的一声抽出长剑,沉声喝道:
“你兵刃呢?”
刘寄禅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支尺许长黑黝黝的笔来,抬目道:
“兄弟的兵刃就是这支笔,现在你可以发招了。”
沈昌年除了听过刘寄禅的名字,对他底细,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此时看他取出一支尺许长的笔来,已可知对方不但是个打穴好手。而且也是个擅长轻功的人,心中暗暗冷笑一声,长剑缓缓举起,说道:
“沈某有僭了。”剑使“江淮千里”,一片剑光平胸推出。
他虽然心胸狭小,毕竟是淮扬派出身,名门正派,因此出手第一剑,也极有风度。
刘寄禅使的是短兵刃,他凝神正身,站立不动,直等剑光到了身前一尺光景,才右臂一挥,大笔横划而出,这一划气势磅礴,像是写了一个“一”字,但听“当”的一声,笔剑交掣,把江北大侠沈昌年连剑带人往右撞出。
这是出手第一招,当着天下武林同道,沈昌年被人一笔撞出,自然是大失颜面之事,但他毕竟成名多年,临危不乱,身形随势向左飘闪出去,(他的左首,就是刘寄禅的右首)剑势一变,使了一招“疏影横斜”,剑光一闪而至,斜削刘寄禅右腕。
这一招使得十分自然,好在剑走偏门,旁人几乎看不出他是被刘寄禅一笔撞出去的。
刘寄禅反笔一啄,又是“当”的一声,又把长剑朝左撞出,沈昌年身不由已的往右跨出了一步。
沈昌年究是久经大敌之人,他本来以为刘寄禅取出笔来,必是精擅打穴的好手,轻功,长於轻功的人,必然内力较差。
那知道一交上手,自己料得完全错了,对方笔力之强,如挟千钧,一连两招,都吃了大亏,心头又惊又恐,口中发出一声大笑,大笑适足以掩饰他的失手。
就在大笑声中,他长剑疾抡,展开“淮扬剑法”,这回才显露出他剑上功力来了,但见剑光飞旋。宛如黄河天来!不,他是淮扬名宿,应该改作淮水天来才对。(黄河天来,是李太白的诗句,黄河之水天上来,但黄河和淮扬派扯不上关系。把黄河改作淮水才能符合)
这一瞬间,剑光如波澜壮阔,似怒涛汹涌,几乎把刘寄禅一个人淹没了。
因为他一直站立在原地上,一步也没有移动过,手上握着一支尺许长的大笔,也在此时,虎然作势,连连挥出。
他这支大笔黝黑无光,但一经挥动,居然呼啸生风,气势磅礴,原来他使出来这套笔法,竟是从永字八法中领悟出来的,侧、勒、努、跃、策掠、啄、磔,使得大开在阖,笔力千钧,创武术本小说由@。。@提供下载来有之奇!”
淮扬派的剑法,也以大开大阉,剑发如波澜壮阔著称,两人这一交上手,当真旗鼓相当,势钧力敌,打到紧急之处,不时响起震慑人心的笔剑交击之声!
双方观战的人,此时也感到紧扣心弦,到底谁能获胜,谁也无法预料!
两人这一轮快攻,交手到六七十招之际,依然不分胜负,陡听一声长笑,一道人影忽然从一片剑光中腾空冲起,另一个人怒吼声中,抖手掷出长剑,朝冲起那人身后尽射过去。
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先前那声长笑,冲飞而起的是刘寄禅,稍后发出一声怒吼,抖手掷出长剑的则是江北大侠沈昌年。
刘寄禅不是落败逃走,这可以从他那声长笑就听得出来,笑声中充满了赢得胜利的飞扬意气!
相反的,江北大侠的那声怒吼,却是愤怒到了极点,心有未甘的吼声,所以要抖手掷出长剑恨不得把对方来个一剑穿胸而后快。
原来刘寄禅手中那支铁笔,可是真正可以写字的斗笔,笔头上紧套了一个纯钢的笔帽,和人动手时,可以用作兵刃。他因久战无功,乘机欺人,褪下笔帽,在沈昌年脸上画了一个圆圈,就大笑一声,点足飞起。
沈昌年骤不及防,被他用毛笔在脸上画了一个圆圈,自然怒恼已极,连举手拭抹都来不及,大吼一声,掷出了手中长剑。
刘寄禅已经飞出一丈多远,陡觉身后金风破空,朝后心袭到,也不禁心头有火,倏地转身,右手铁笔一啄,但听呛的一声,那激射而来的长剑立被当中截断,跌落地上,口中沉声说道:
“沈昌年,刘某因你平日尚无恶迹,不想伤你,所以只用笔在你脸上画了一个圆圈,以示薄惩,你不知自责,反而掷剑偷袭,你们淮扬派有剑亡除名这一条,老夫震断你长剑,就是警告你该退出江湖了,你自己去斟酌吧!”
各大门派的人等他说完,纷纷鼓起掌来,这是第一场赢得胜利,自然值得大书而特书的事。
沈昌年举袖拭去脸上被画的圆圈,但不揩还好,这一揩,弄得满脸都是墨渍,变成了一张黑脸,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厉声道:
“姓刘的,你不用张狂,沈某三年之内,一定会讨回今日画面之辱。”
说完,顿顿脚,往外就走。
束无忌要待挽留,已是不及,心知他无颜再留在会场上,也就任他走了。
东海龙王迎着刘寄禅拱手笑道:
“道兄第一场,胜得漂亮,可喜可贺。”
刘寄禅连忙抱拳道:
“末将只是幸不辱命而已!”
东海龙王走前几步,朝束无忌拱拱手道:
“束总提调,第二场该贵方代表先下场了。”
束无忌嘿然道:
“好!”
他“好”字方出,羊角道人已经当先站起,稽首道:
“总提调,这一场由贫道出场如何?”
束无忌点头道:
“由道友出场,自是最好不过了。”
羊角道人手持拂尘,飘然走出,朝站在阵前的东海龙王打了个稽首。说道:
“敖大侠可是要下场赐教吗?”
东海龙王淡淡一笑道:
“老夫只是押阵之人,另行有人奉陪。”
他回过身去,目光一掠已方阵营,心中迅快的转动,羊角道人在江湖上虽然久负盛名,但总非一派之主,算来只有岐山姬存仁较为适合,这就以“传音入密”朝姬存仁道:
“姬道兄,这一场就由你来对付羊角道人了。”
姬存仁立即起身走出,朝东海龙王拱手道:
“让兄弟来会会羊真人。”
东海龙王还礼道:
“姬道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