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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亡命江湖-亡命天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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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叟笑道:“老朽并未阻止你,只不过有一言相告,凡事应谋定而动,三思而后行,须知暴虎凭河,不过匹夫之勇!……”

单行鹄心头大震,无名叟与天龙僧,地阙道长划地绝交,而且就外表看来,也是一个邪道巨掰,为何他竟有这样出人意外的行为,存心……

他本已重伤必死,败于无名叟之手更该是死路一条,那曾想到无名叟的条件竟是要他服下一颗仙丹般的灵药。

谁说那是他自愿的条件,但也仅是方式不同,无名叟仍然是救他性命的恩人,这使他不安。

他不愿对无名叟有进一步的感恩表示,但也想不出还报之法。嘿然良久,方才尴尬地一笑道:“多承指教,在下……想就此别过了!”

“你要走?”

“在下仍要一去雁荡山……”

微微一顿又道:“除先师铁血秀士汪公凌外,前辈是第二位值得在下敬佩之人,虽说前辈施恩井不望报,但在下却耿耿于心,日夜难安,他日若有需要在下之处,只要一纸相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无名叟大笑道:“不要说下去了,既然要走,仅管请便!”

话说得十分干脆,神色间也看不出是恼是喜。

单行鹄暗暗忖道:“这人简直比自己还要孤独,还要冷漠。”无名叟忽然拂指一点,向密闭的室门点去,但听轧轧之声随之响起,室门缓缓打了开来。

单行鹄心头忽然滋生了一种难以述说的情愫,一时说不出是悲是喜,以致迟迟不迈动脚步。

无名叟爽朗地大笑道:“阁下还在迟疑?”

单行鹄忽然有些颓然地摇头一叹道:“在下也有一言相告,老前辈遁世隐居,似乎该找一处山明水秀之乡,这洋与坟墓骷髅为伴,似乎……有些不大合宜!”

无名叟嗯了一声,道:“人各有志,岂可相强,像阁下年纪轻轻,却以鹄侠士自称,又岂是合宜之事……”

单行鹄微微震了一震,才转话锋道:“在下就此告……”

忽然,单行鹄一言未完,只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喝道:“慢走……”

石室门外鬼魅般出现了一条黑影。

单行鹄、无名叟两人不由为之吃了一惊,因为那人来得太神秘飘忽了,在他现身之前完全没有丝毫征兆。

以两人视听之能,至少石室周围与地道之内的风吹草动之声,难以瞒得过两人的耳朵,但这人却完全像一团幻影一般,仿佛从地下冒出的鬼魂,再加上那冰冷的语声,使人不由心头感到一阵寒意。

单行鹄冷声大喝道:“你是人是鬼?”

无名叟则笑接道:“不用多言,老朽已料到他们早该来了,老朽的魔冢阵,现在大约早已不复存在了吧!”

单行鹄此刻方才看清了那人的形状,只见他一身青衣,中等身材,生得十分纤弱,头部蒙着密密的面纱,看不出长相模样,由刚才的喝声听来,颇象妇人女子!

单行鹄回顾无名叟一眼,沉声冷笑道:“想必是‘淳于世家’的主人到了,这倒省却在下去雁荡山了!”

那青衣蒙面人声调嘶哑,冷笑不绝,但身形堵在石室门首,却没采取进一步的举动,而是隔着重重面纱,在向室内细细打量。

单行鹄再度回身道:“‘淳于世家’的主人是女的么?”

无名叟平静地笑道:“是男是女,同样未知,不过老朽可以打赌,这人绝非‘淳于世家’之主,但可能是‘淳于世家’中的人!”

单行鹄道:“前辈能肯定么?”

无名叟道:“‘淳于世家’的主人虽然十分看重你我,但却不会迢迢数千里亲自由南疆赶来漠北,但他蒙上了重重面纱,却又是‘淳于世家’人无疑,因为他这一家族之中,子子孙孙每人都有一张丑脸!”

单行鹄大笑道:“不管是男是女,也不管是丑是美,在下却要与他同行,上一趟雁荡山……”

说话之间双臂一振,右手五指台钩,去扣他的腕脉,左手却向他的面纱撕去!

两招并出,诡绝无伦,而且这是他独创的招式,不同于任何宗派之学,但诡奇凌厉之处却为任何宗派所不及。

当下但闻指锋啸风之声丝丝入耳,同时那青衣蒙面人身前幻起了一片缭乱的指影。

原来单行鹄所立之处与那青衣蒙面人相距已不及数尺,探手可及,加上他快速无伦的手法,局外人已看不出交手实情。

但那青衣蒙面人却不慌不忙,凛然大喝道:“你们两人今天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话声未落,一个前扑,越过单行鹄,抢入石室之中。

单行鹄未见那人出手,原认为自己一举之下必可将他立制手下,不料那人竟然虚若无物,连衣袂也没碰到一下。

同时,那人横身而过之际,一股寒气逼了过来,只觉凉彻骨髓,单行鹄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单行鹄大为骇异,霍然转身看时,青衣蒙面人已到了石室中央。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他自出道以来,折服了无数武林高手,使他觉得武林之中几乎没有值得自己一顾的人物,日月山葫芦峡一战,虽然身负重伤,但却坑杀了九十三名各大门派选拔出来的一流高手。

天龙僧、无名叟虽然先后使他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但却是在他身负重伤之后,而且他有深切的自信,只要稍息几日,连三个月的时间都不要,他就能使自己的武功高出两人之上!

然而现在,使他一颗心又受了重重的一击,一个看来不屑一顾的人物,竟然从容地避开了自己的两记精猛之招,世上的能人难道真的如此之多么?

他目注着立于室中的青衣蒙面人的背影,心中暗忖:“这人若非武功高得不可思议,就是一个幽灵。”

他本不信鬼神之说,但此刻却不由有些信了起来,在荒山乱冢的地下石室之中,这事也就更增加了几分可能性!

忖思之间,只听无名叟忽以传音入密道:“来人不是弱者,你我要小心应付!”

言下之意,显然是要单行鹄切勿鲁莽,听他的主意行动。

青衣蒙面人巍立石室中央,顾视了瑟缩欲死的司徒巧一眼,道:“十年为仆,这就是你的酬报么?”

声调冷凛如冰,不掺一丝感情,但单行鹄却更加肯定了他是一个女人,声音略带苍老,年纪约在四旬左右。

无名叟巍立在虎皮坐椅之前,微笑道:“老朽已算是宽厚的了,否则……”

青衣蒙面人面对着两名绝世高手,却象面对着两名顽童一般,不待无名叟把话说完,声调嘶哑地冷冷一笑道:“否则怎样?”

“否则要将他丢入腐尸洞中,让他慢慢溃烂而死!”

蒙面妇人格格一笑道:“好主意,老身就要这样处置你这老狗……”

不待话落,蓦然衣袖一振,一股冷风打了出去。

但她那一记冷凛的掌力并非拍向无名叟,却是向瑟缩欲死的司徒巧扫去!

原来那是一记回旋掌力,但见刺耳的狂风起处,司徒巧的身子立刻被卷了起来,像一团肉球般向室门外射去!

同时她沉喝道:“红儿,接住!”

单行鹄又惊又怒,右掌电掣一挥,向凌空卷起的司徒巧拍去,一股黑茫茫的掌力立刻激射而出。

但听一声娇叱,单行鹄顿感眼前一花,一股暗劲由石室门外封了过来,将他的掌力完全化解了开去。

司徒巧的身子丝毫未受阻挡地平飞而出,落到了石室之外。

原来石室外不知何时又来了一红一黄两条人影,那条红影接住了司徒巧的身子,黄影则封住了单行鹄的掌力。

单行鹄不禁又怔了一怔。

一红一黄,看来是两名年轻少女,但两人同样的厚纱掩面,看不出面目。使单行鹄吃惊的不但是二女像蒙面妇人一样的出神入化的轻功身法,而是那黄衣少文竟能封得住他的一掌!

无可置疑的,二女也是“淳于世家”中人。

单行鹄既惊且怒,探手拔剑,攻了出去!

但见剑锋上五彩光华不停激射,向二女搂头盖顶罩去。

那红衣少女右肋下挟了一个司徒巧,看来该是动转不灵,难以应战,但实则却大谬不然。

只见她左臂转动如风与黄衣少女同时以掌指应战,两人指影纵横,飒飒生风,单行鹄的剑招完全被封挡了起来。

单行鹄一连数招,未能攻出室门之外,不由勃然大怒,蓦然一声虎吼,剑招大变,一片龙吟般的刺耳之声随之而起。

两名蒙面少女有些抵挡不住了,身形不住后移,手中指法也已大变。

单行鹄振声一笑,剑招又复一变。

这一来剑招更凌厉了,二女立刻被笼罩于漫天彩虹之中,像被罩入了网中的两条人鱼。

单行鹄狂笑不绝,剑招一招狠似一招,他不相信凭两个蒙面的少女就能阻得住他的攻势。

二女虽是面部深掩,看不出神态表情,但显然也因单行鹄的威势而大为吃惊,相持不久,那名黄衣少女忽然一声尖叫,肩头上一缕鲜血透衣而出,她已中了单行鹄一剑。

于是,二女立刻陷入危急之中。

进入室中的蒙面青衣妇人已与无名叟动手打了起来,两人的打法更是怪异,只见青衣妇人十指如戟,指尖上发射着缕缕的黑气,有尺许长短,一伸一缩,分取无名叟周身大穴。

无名叟则双掌翻飞,掌心中各有一片白雾射了出来,封堵青衣妇人十指所激射的黑气,每一接触,都发出一阵阵飒飒之声。

表而看来,两人是势均力敌之势,一时难分高低。

青衣妇人一面与无名叟拼力对搏,一面并没忘记了红黄二女与单行鹄之战,见二女陷于危急之中,立刻放声大喝道:“还不快用‘白癫掌’,等待何时?”

二女似乎略一犹豫,终于扬掌一振,各自掌心中射出一团白蒙蒙的雾气。

那雾气似乎未用内力催逼,一离掌心,立刻飘然四散。

单行鹄并未在意,但耳际间却传来了无名叟焦灼的喊声“快退!那掌风不能沾到一丝一点!”

声调急迫,与他的冷漠之态完全不同,虽然这是一件极力严重的大事,单行鹄微微一惊,左掌急挥,一片长墙般的掌力封了出去,把二女逼得退了两步,然后一式惊龙回失,手中长剑彩虹疾射,向青衣妇人背后刺去!

青衣妇人功力虽然又奇又高,但单行鹄的威势实在太大了,逼得她不得不把身子侧了一侧,让开单行鹄的剑锋。

单行鹄大喊一声,一连三剑又相继出手!

青衣妇人嘶哑着喉咙格格一笑,突然一纵身扑了上来。

单行鹄长剑一挥洒出一片光幕,硬封硬挡。

但青衣妇人的武功实在太出人想像了,单行鹄的剑招虽然精奇,但仍然封挡不住!只见她身形晃动之间,已经退入了剑光圈内,同时双掌扬处,两蓬白茫茫的雾气撒了出来。

无名叟微微有些喘吁,在单行鹄出手攻向青衣妇人时,略略借机调息了一下,见青衣妇人出手打出那蓬白茫茫的雾气,立刻振声大叫道:“小心!那掌力万万接近不得!”

单行鹄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立刻弃剑出掌,两记五行神掌同时出手,无名叟也从旁打出了两记红蒙蒙的掌力。

一时石室中掌风呼啸,五彩闪烁,同时热浪灼人,青衣妇人所发出的“白癫掌”力在一阵丝丝尖啸中完全消逝无踪。

青衣妇人也被震得踉跄出了三四步远。

单行鹄趁着她一退之际,俯身向地下一抓,只听一阵咔咔之声起处,硬把地面上的巨石抓出了两个大洞,两把碎石已握在掌中。

显然他要以金沙掌出手。

青衣妇人被单行鹄、无名叟两人合声之力震得一退,似是怔了一怔,随即发出一串嘶声大笑,道:“看你们还能活上几时!”

不待话落,身形一转,有如一团黑烟,向石室外撞了出去。

两名蒙面少女仍然堵在石室门口,黄衣少女肩头被剑锋划破了一条半尺长的裂口,肌肤外露,血迹隐现。

红衣少女肋下仍然挟着司徒巧,见青衣妇人撞了出来,声如银铃般地叫道:“二婶,这一老一小就这样放过他们么?”

青衣妇人大笑道:“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再来收尸吧!”

大笑声中,当先沿着地道向外驰去。

两名蒙面少女随后赶了上去,三人身法诡异似魅,眨眼之间消失无影无踪。

单行鹄双掌中的石屑已灼成了金黄之色,但当他奋身欲追之际,却被无名叟轻轻一把拉了回来。

单行鹄望望空空的地道,颓然一叹,手中的两把金沙无力的撒了一地。

他傲骨壮志,又受到一次重大打击。

虽然他用长剑刺伤了黄衣少女,获得小胜,但却胜得很惨,对青衣妇人之战,更是迫得把长剑掷之于地,全力出掌,与无名叟合力拒敌,方才幸免被蒙面妇人所伤。

这实在是他以前做梦也不曾想到的事。

正在茫然忖思之间,只听无名叟慨然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你体验到了吧!”

单行鹄扳着脸道:“那‘白癫掌’究竟有多大威力,使前辈如此畏如蛇蝎!”

“只要掌力略沾肌肤,会使你染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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