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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亡命江湖-亡命天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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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笑盈盈地道:“林月秋,月亮的月,秋天的秋……”

单行鹄淡淡地道:“好名字……再见了!”

说罢之后,举步就走。

林月秋怔了一怔,叫道:“你就这样走了?”

单行鹄收住脚步,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非敌非友,不走又待怎样?”

林月秋俏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地道:“至少你该说你自己姓甚名谁,来此何干?”

单行鹄冷冷一笑道:“在下单行鹄,正像一支独行的鸿鹄,独自飞翔,不愿与任何人为伍,至于此来,……只不过游山玩水,偶然经过此处罢了!”

“呸!”

林月秋轻叱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的来历吗?”

单行鹄目光一转道:“姑娘既然知道,那就更用不着在下多说了!”

原来他不但生性孤独,而且更不愿与女孩子接近,刚才如果他知道是林月秋假充音圣林天雷,他绝不会至此挥查,早已离此处而去了。

说过之后,又要举步离去。

林月秋忽然飘身一闪,拦在他的面前,道:“单行鹄,莫非你因为我没有救下沈倩华,生气了吗?”

单行鹄哈哈大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来,救与不救,本是姑娘自己的事,与在下又有何关?”

林月秋眸光幽幽地一转道:“江湖之中都传说她是你的情人,难道不是真的?”

单行鹄大笑道:“在下已经说过我如一支独行的鸿鹄,与沈姑娘毫无瓜葛,至于江湖间的流言,在下并不重视!”

林月秋开颜一笑道:“既是这样跟我去见我爷爷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吧!”

但林月秋拦在他的面前,固执地道:“不行,非今天不可!”

两人相距数尺,一走一拦之间,已经衣袂相接,单行鹄但觉阵阵香气扑鼻,一股少女特有的气息,已经冲入鼻观。

他有些不耐烦起来,沉声叱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怎的如此不知检点!”

这句活的份量很重,林月秋顿时面红耳赤,气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单行鹄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但他走出不足丈余,却听笛声一缕,冲霄而起。

那笛声与方才所听到的大为不同,嘎嘎的噪音仿佛柄柄铁锤敲击在他的心弦之上,使他双腿发软,功力尽失不自觉地收步停了下来。

林月秋笛声一收,纵身拦到他的面前冷笑道:“单行鹄,你还敢逞强么?”

笛声一止,单行鹄只觉丹田之中轰的一声,热流激荡,功力随之恢复如常,他怔立半晌,目光犀利地盯在林月秋的玉笛之上,皱眉道:“这不是左道旁门的魔法吧!”

林月秋傲然一笑道:“博大精深的上乘音功,你竟以魔法视之,单行鹄,你枉自称雄江湖,其实差劲得很!”

单行鹄面色微红,道:“单以一门功夫争强称霸,也算不得什么,如果换用其他之学,不是在下夸口,大约还容不得你走上十招!”

林月秋柳眉倒竖,寒着脸道:“学贵精而不贵博,像你那等粗浅之学,学得再多,也没用处,就以对付淳于世家的那三个蒙面女人而论,我能把她们吓跑,你却不能!”

单行鹄辩道:“那不过是你的狡计,如若狡计拆穿只怕也够你受的!”

口中如此说法,但心中却也不能不深信,虽然他纵横江湖,在日月山葫芦峡中一举坑杀天下高手九十三人,但在天龙僧、无名叟以及“淳于世家”三女手中却先后都栽了跟头,如果像林天雷那样精于一门之学,也许不致于弄得这么狼狈。

忖思之间,只听林月秋冷笑道:“冒充我爷爷,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减少几条人命的死亡,其实我的音功神技,早已和我爷爷一样精了!”

单行鹄怔了一下,心想:“自己往日倒是疏忽了这事,如果也在这门音功上下点功夫,今天也许不致于栽到这丫头手上,他日有暇,倒要费几天功夫研究一番。”

林月秋好象看穿了他的心意,冷峻地一笑道:“音功之学并不是平空能够学得会的,若没有曲谱,就算你学上一辈子,也是白费!”

单行鹄也冷冷一笑道:“在下并不想拜你为师,而且,也没有学习这门功夫的兴致……姑娘如果没有其他指教,在下就此告别了!”

林月秋哼了一声道:“除非你见了我爷爷之后,否则你休想走开一步……”

单行鹄暴燥地大叫道:“除非你能以你的笛声致我于死地,否则我绝不会听你呼来喝去!”

林月秋双眉一挑道:“杀死你并非什么难事!”

单行鹄冷笑道:“空言无补,姑娘何不动手!”

原来他心头寻思,方才之所以为她的笛声所制,无非当时自己心神未曾集中,没有运功抗拒,被她乘虚而入。

当下说过之后,立刻抱元守一,默护心头灵光,施展开上乘内功调息之术,预备对抗林月秋的笛声音功。

林月秋也不多言,玉笛一横,立刻吹奏了起来。

只听一股幽幽的笛声呜咽而起。

单行鹄双目微闭,毫不为动。

但这种情形并未持续多久,因为那笛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与先前所吹奏得更是大为不同,实在太动人了!

他一面继续运功抗拒,一面却忍不住倾耳去听,同是一支玉笛,为何却能吹奏出这样截然不同的曲调……

就这样转念之间,他又复为笛音所制,一时只觉笛声荡气回肠,有如寡妇夜泣,红颜悲秋,不觉心头发紧,欲哭无声。

忽然,笛声嘎然而止。

只听林月秋格格笑道:“单行鹄,你自己强充冷傲不凡,事实上,你却是个十分热情,感情极为丰富之人……”

单行鹄连忙收束了一下心神,冷冷地道:“姑娘大错特错了,在下年事虽轻,但却已经心如冰水,枯井不波……”

林月秋笑得前仰后合地道:“听了我的断肠吟能够不流一滴眼泪的人,才是真正的铁心汉子,但是你……大概不用我多说了!”

单行鹄悚然一惊,此刻方才发觉自己泪渍满面,连前襟上都已湿了老大一块,在一曲断肠吟中,他竟流了许多的眼泪。

当下满面通红,他霍然站起身来,揩揩泪渍道:“够了……令祖父在何处?”

林月秋笑道:“不远,只要一天的路程!”

单行鹄微微一惊道:“在哪个方向,什么地方?”

林月秋淡淡地道:“六盘山,离云雾山不算太远,正好顺路!”

单行鹄不禁又脸色微微一红,因为林月秋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淳于世家”的青衣妇人曾说过三日之约,虽然他不爱沈倩华,但却必须设法把她救出来,否则三日之后也许沈倩华会当真遭遇不测。

他心情实在沉重极了,离开白骨洞,他原是要直奔南疆雁荡山,去寻取金丝草,不料先是青衣妇人的三日之约,如今又要陪林月秋去见她的爷爷,摆在面前的路,当真有些寸步难行了!

林月秋见他只顾呆呆发怔,冷声一笑道:“不瞒你说,要你去见我爷爷,也是他老人家的主意,因为他老人家一再吩咐我,第一件要办的事是援助各大门派掌门人摆脱‘淳于世家’之人的纠缠,第二就是把你带了回去见他!”

“这样说,令祖父不但在音功上成就高深,而且还能占会算了!”

“他老人家并不能占会算,只不过判断力强,脑子比较管用!”

单行鹄向以聪明自诩,但此刻被林月秋一顿抢白,虽然心中有些气闷,但却面红耳赤地没有说出话来。

他暗暗打定主意见过林天雷一面,立刻告辞,再去一趟云雾山,不论能否救出沈倩华,也要为她一尽心力。

而后,自己即可直奔雁荡山,去办正经大事。

主意已定,他反而催促道:“在下路径不熟,有劳姑娘先行了!”

林月秋踌躇着睨注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当先行去。

单行鹄默然无语,亦步亦趋,相偕而行,他无法述说心中的感喟,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个女孩子同行,除了蹩扭而外,还有些懊恼的感觉。

林月秋也似乎有一份矜持,头也不回地顾自当先奔驰。

两人脚程都极快,在晨光熹微中很快地踏出了北邙山境,直向长城之内而行。

单行鹄此刻方才发觉,林月秋不但音功上的造诣惊世骇俗,轻功上也有惊人的成就,与自己简直难分轩轾。

不足半日时光,两人已出去了百余里路,远远望到了一座城市。

林月秋收住脚步,面不红,气不喘,从从容容地遥遥一指道:“前面就是有名的海原城,鹄大侠是否要进些饮食?”

单行鹄早已饥肠雷鸣,但他却不便显出饥饿疲惫之态,当下无可无不可地淡然应道:“在下原是随姑娘而行,一切听由芳驾安排吧!”

林月秋抿嘴一笑,娇躯晃处,向海原城中奔去。

陇西边僻,城中并不繁华,但却也有几家商肆酒楼,林月秋并不征求单行鹄的同意,莲步当先,向一家名为“望山居”的酒楼走去。

此刻不过正午时光,酒楼中空空荡荡,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随意要来了些酒菜饭食吃喝起来。

忽然,旁座有一个怪声怪调唱道:

昨夜一梦没来由

头梳手

人咬狗

男的跟着女的走

南北街

东西巷

莫去六盘去雁荡

单行鹄讶然回顾,只见隔座上原来蜷缩着一个肮脏不堪的野和尚,一袭百补千衲,双脚赤裸,满身油垢泥污,头脸四肢,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像是从出生以来没洗过一次澡。

但他面前却堆着满满一桌酒肉,正用两只鸡爪般的黑手不停抓食,口中咿唔不清的喃喃唱个不停。

单行鹄眉宇微锁,虽感怀疑,却未理睬。

原来此刻酒楼中除开那野和尚之外,再无别人。

林月秋则双眉一扬,悄声道:“单行鹄,你耳朵有毛病吗?”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林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秋樱唇一扁道:“什么意思,你没听到他在骂咱们么?”

单行鹄微微一笑道:“他既没提名道姓,也没当真骂出什么话来,在下不便干预!”

林月秋秀目一瞪道,“不行,我要你揍他一顿,教训教训他!”

单行鹄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在下不愿为了这点细故而恃技凌人,如果要教训他,还是姑娘自己动手吧!”

林月秋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恨恨地道:“你以为我非靠你不可吗?”

振腕一指,向那肮脏不堪的和尚后脑点去!

林月秋愤怒之下,力猛式奇而且距离既近,又是在那和尚身后出手,看来即使不能把他立毙指下,也非使他受到重伤不可。

那和尚顾自大口灌酒,大把抓菜,对林月秋在他身后出手之事,完全无知无觉。

单行鹄唇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意,若无其事的袖手旁观。

指风带着一缕尖锐的刺耳啸声,疾点而至,实实落落地点中了那和尚的后脑“脑户穴”上!

但结果却非常出人意外!

只听蓬的一声,指风击在和尚的后脑之上,却像击在一面大鼓之上一般,那和尚身子向前倾了一倾,伸手摸摸后脑,头也不回叫道:

和尚已出家

此身有空门

虽有如花貌

难动和尚心

…………

单行鹄也不禁为之吃了一惊,林月秋那一指足有洞石穿金之威,但那和尚却若无其事,单是这份神功,已足使人咋舌的了!

林月秋气得脸都黄了,探手由怀中抽出玉笛,嗫口就吹,一缕高亢的笛声立刻随之而起。

但那笛声并未持续多久,刚刚吹起一个高亢的单音,立刻发出一声脆响,笛声嘎然而止。

单行鹄大吃一惊,只见林月秋手中的玉笛已经断为两截!

这实在太出人意外了,林月秋双目瞪得滚圆,沉声叱问道:“野和尚,说出你的名字!”

那和尚缓缓转身笑道:“老衲四不!”

“四不?!”

“一不育经,二不礼佛,三不忌荤,四不戒酒!”

林月秋厉叱道:“佛门败类,你记住,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你杀掉……”

单行鹄初时大为惊愕,但随即冷冷一笑,右臂一探,闪电般扣住了隔座四不和尚的右腕。但那和尚应变得也够迅速,肘弯疾翻,同样地也扣住了单行鹄的右腕。

于是,两人各运真力,形成了相持之势。

大约半盏热茶之后,单行鹄忽然像着了魔一般,放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立刻传染到了四不和尚,一时两人都像发疯一般呵呵大笑不停。

就在大笑声中,两人互握的右掌同时一松,各自身子微晃,全无所伤。

四不和尚黄板牙一龇,道:“鹄施主名不虚传,果然能称得起武林中第一奇侠,我和尚跟头算是栽到家了……”

原来两人互较真力,四不和尚用到八成功劲,单行鹄却仅仅用了六成,而结果是秋色平分之局,自然单行鹄比四不和尚功力高强。

四不和尚眼珠滴溜一转,继续笑道:“我和尚功夫没有你高,脑子却比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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