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横扫六合-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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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战对科举制度没有半点兴趣,无聊的端着饭碗在那吃饭。一旁还放着嬴征、李时珍和法三人的午餐与晚餐。这三人一旦发起疯来简直不可理喻,两顿饭不吃竟然都没睡喊饿,更过分的是他们一直在那说啊说啊,竟然还都不感觉口渴。
终于,外面的宫人提醒嬴征,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三人这才恍然醒悟过来。
嬴征歉然的看着两人,说道:“孤一时兴起,却害得两位也陪孤一起到深夜,真是罪过。”
“君上,只要是造福万民的事情,臣万死无悔,休提只是一夜不睡。”
一旁的李时珍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嬴战打了个哈欠,本以为嬴征会就此罢手,让两人回去歇息,却没想到嬴征爽朗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咱们秉烛夜谈到天亮!”
嬴战“噗”的一声将刚刚喝进去的提神茶给吐了出来。
既然这觉是睡不成了,嬴战也就搬着凳子挪了过去,和三人凑在一起谈了起来。
嬴战对科举制度的确不怎么了解,但嬴战是九年义务制度下成长的一代,论起见识的高度和远瞻性绝对不输于三人。往往嬴战简单的一句话就能令三人深思良久,而三人苦思不得其解的难题也能从嬴战那里得到突破点。
法觉得,自己在师门二十多年里攻读书万卷各类书籍,名家言论,又有师父敦敦教诲,可十几年里从没有今天这种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世上还能有如此的制度。这一夜的彻谈,令法有一种感觉,自己苦读的数万卷书都跟废纸没有区别。
法在灵言宗的所学就是法纲的制定和实施,所以对于科举制度十分狂热,嬴征和李时珍说话的时候,他也不避嫌,直接拿起嬴征批阅公文的笔,抽出一叠纸就运笔如飞的记录起来。期间,用掉了一叠叠的纸张,嬴征只得命宫人再去取来,把几个宫人跑来跑去累得脚都酸了,搬来的纸还没法消耗的速度快,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几人推着一辆辆小车,一车车的运送纸张,这才勉强够法使用。
待到鸡叫的时候,法身边摞着的几摞纸全都超过了法的身高。那上面记录的都是关于科举制度的种种细节和几人反复推敲的定案以及有待争论的地方。事无巨细,法全都一一记录。也亏得法修为精湛,要是换个普通人,先不说有没有这种书写速度,即便有,不是累断手指就是累断手腕。
“君上,臣先回去将这些资料整理一番,从中梳理出一些刚要,到时再呈给君上过目。臣先告退。”
说完,法也不顾嬴征的反应,直接大手一挥将那一人多的纸堆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一溜烟跑得没影了。看这样子,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法都会抱着这堆纸过日子了。
嬴征苦笑一声,“这个法,真是……”
嬴战这时候适时说道:“大哥,这位李先生不但对科举有所见地,一身医术更是举世无双,小弟让他到你身边当个御医,照顾你日常起居中的细节。”
嬴征对嬴战的信任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自然不会猜忌嬴战的用意,于是点点头答应下来,随后说道:“我们秦国新立,许多部门还不完善,比如这御医一项,以前家族子弟问医都是到咸阳城内的各大医馆,家族中还没有专门的机构。既然这样,就组建一个御医馆吧,李先生您先担着首席御医的职位,我再慢慢给你物色帮手。”
“呵呵,大哥,李先生还有子嗣和徒弟,你只用给他安排一些打下手的学童就好。最好多筛选一些妙龄女子。”
嬴征一听妙龄女子,不由奇怪的看了看李时珍,心中暗道,莫非这老头天性风流。
“呵呵,大哥。你日常起居总不能一直让几个大老爷们伺候吧,再说了,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也该物色妃嫔了吧。对了,李先生的儿子和徒弟还都光棍着,人家给你做事,你总不能不帮人家解决终身大事吧。”
“咳咳!”嬴征实在吃不消嬴战的打趣,不由俊脸通红的摆了摆手,“都按你说的办,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你去负责,就算你把御医馆弄成清一色的女儿国我也不介意。”
不过想到立后一事,嬴征又发起愁来,不由得长叹一声。
第一百四十八章:义渠国
在嬴战的操办下,御医馆很快就选址完毕,一干器具也都准备妥当,李时珍等人当天就安顿进来。 /同时,御医馆张榜招收具有医者资质的人。
若是寻常医馆,就算开出再高的薪钱,那些自负有实力的医者也不会问津,毕竟这些名医都有各自的师承,家族等制约,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跳槽。可是御医馆却不同,自从建立之初就被冠名以“御”字,充分说明了它的不同之处,所以很多人都行动起来。只是有真才实学的医者实在太少了,相较于嬴战的预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于是不得不放低标准,就连那些抓药熬药的药童都有了机会。
秦国立国时出尽了风头,嬴征的个人名望也因为一系列事情扬名列国,所以,山东各国的人也都对嬴征心生敬佩,此时,嬴征的求贤令依然生效,每天都有山东各国投效而来的人才。只是此时秦国已经建国,对人才选拔的规格水涨船高。是以,很多满怀希望而来的山东各国人才都被婉拒。
而今天,御医馆的招募一贴出来,许多但凡有点医术底子的人都能被选拔上,就算没有医术底子,只要对医术抱有兴趣,是可造之材的也被嬴战高手放了进去。而这种事情立刻引起了各国人才的不满。
这些人中一腔抱负的的确有,但并非全都具备真才实学。以往嬴征还是长公子的时候,需求门槛很低,即便才学不大,冲着这个千里而来的心意也给他们安排了个小吏。而现在已经是一国国君,自然不能尽数全收。再加上后来有许多跟风而来的投机者,所以这个选拔的门槛不得不一再拔高。
如果全都高,全都选不上也就罢了,可偏偏这时候嬴战招募御医馆的人手时门槛十分低,这让许多人心中的情绪越演越烈,几个冲动的人甚至已经喊出黑幕、徇私的声音。
正在嬴征书房中议政的嬴战听到秦风传来的消息,不得不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老子当年在冀山的时候也干过十几年的药童,谁有没有真本事我还不知道么。而且这些人都是李时珍点头的,管我鸟事,怎么成了我收受贿赂卖官似地。
术也看了一下那些情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轻声说道:“亲王殿下,如今秦国新立,而且君上威望无两,几可比肩古往圣贤,所以才会令山东各国人才投奔。这些人才虽然有一腔抱负,可无法避免还是来求官的。即便侥幸得君上赏识,所得也不过是小官小吏,偶有大才,充其量也是委以一县之令历练,可是今天亲王殿下招募的医者不同,但凡录用,皆是御医,一个是地方官,一个是服侍君上的御医,自然让人心中不平。”
其实,术也觉得嬴战对于医者的选拔标准实在太低了点,只是术伤愈之后已经充作嬴征身边的幕僚,这些话他说出来不合适,所以就避而不谈。
一旁的嬴征沉吟片刻。作为一国之君,他终于体会到了其中的难处。古人言,治大国如烹小鲜,不能急,不能缓,必须火候恰如其分。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嬴征自然不相信嬴战会徇私舞弊。嬴战的身家他是知道的,他不相信世上还有谁能贿赂嬴战,即便有,也不会是眼下这些人。可现在的事实就是,嬴战的举动的确招引来很多人的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公愤。
“术先生,如今不要去追究责任了,我相信二弟光明磊落,我们还是先想一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吧。”
按照惯例,如果某件事真的引起公愤,那么上位者都会“顺从民意”将公愤的源头处置掉,杀一人而平天下,这是古往今来上位者玩烂掉的手段,也是投入小收入大的手段。别的不说,当初嬴征攻讦嬴天下新法弊端,引起雍州公愤的时候,嬴翔不就是罢免了嬴天下的职位,转而启用嬴征么。
只是嬴战的身份不同于其他人,嬴征宁可众叛亲离,也不愿意伤害嬴战分毫。
“君上,若是应允那些人,官府威信将荡然无存,而且他们良莠不齐,若尽数收揽,难免留下隐患,并且会给后世开启恶例。而若是撤销亲王殿下录用的那些人,则官府言而无信,影响更坏,亲王殿下的声誉也会被拖累。实在是两难。”
这一刻,术深深的皱起眉头,眼前这局面,似乎又回到了秦国新立时勾火那个关于匈奴的问题,进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万劫不复,不进不退,就如坐针毡。
嬴征手指轻叩桌面,略一权衡,作出定策,“先张出告示,二弟录用的那些人不会被撤销,对于那些没被录用的才子们,我秦国也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让他们心服口服。”
术看着眼前胸有成竹的嬴征,心中升起一丝无力感,他发现,自己的才智已经渐渐揣摩不透嬴征的心思。不过这没有令他灰心丧气,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毕竟能够与这样一位国君共图大业,无论成败,人生都不会再有半点遗憾。
………………
秦国西部,是一望无际的匈奴草原西陲,这里已经不再是匈奴的势力,而是犬戎各部的天下,是犬戎人建立的义渠国。义渠国比嬴氏一族存在的时间更加久远,至于多古老已经无法考证,后世也只知道,义渠国建立的时候,匈奴人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挤羊奶呢。
大周朝时,北方的狄人南侵大周,与大周互相攻伐,最后狄人被灭,义渠趁机向大周称臣,博得大周的信任,借此吞并了狄人留下的势力真空,更是借称臣的便利向大周学习耕织,建立村庄堡寨。后来,义渠就借助西方北方各个异族与大周的矛盾,渔中得利,飞速扩张,几乎一统大周西北。
再后来,大周覆灭,中原天下群雄并立,义渠国顺势入侵中原,自信满满的想要将中原也纳入版图,却没想到这些大周灭亡后建立的国家也不容小觑,联合起来把义渠国打得落花流水。而在西北老家,义渠周边没被纳入统治的各个犬戎部族趁义渠国兵败,对其进攻蚕食。义渠国从来没有打过硬仗,又刚经大败,一时间国内遍地烽火。
后来,中原各国彼此兼并,也无暇顾及义渠国这个外族,而义渠国也终于腾出手来对没被纳入统治的犬戎各族反攻。只是随着漫长的战争,本就同出一源的两族互相融合,一盘散沙似地犬戎各部逐渐被义渠国融合同化,或者说,义渠国被犬戎各部融合同化。
只是这个过程十分漫长,等到义渠国再次统一西部的时候,北方的匈奴族已经崛起并且坐大,义渠国错失了一统中原西部、北部的最好时机。而且,义渠国还经常因为牧场和水源与匈奴各部冲突,在匈奴的强势压力下发展得也十分艰难。义渠国内部也因为同化犬戎的原因,由原先的集权变成类似部落联盟的松散国家,所以在面对雍州嬴氏家族的时候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耀眼的功绩。
而这时候,秦国的建立和嬴征血淋淋的宣言如同长了翅膀似地传遍义渠国各个犬戎部落,这些犬戎部落千年来一直与嬴氏家族统辖的雍州征战,打心底里看不起雍州这种小地方,即便雍州建国,他们心底里的轻视依旧没有半点减少,所以,秦国国君的挑衅引起了犬戎各族的怒火,犬戎各族首领频繁碰头,不出三天就约定好了时间,各部族发动族中青壮,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秦国。
可就在义渠国上下一片狂热战争氛围的时候,义渠国一个部落却分外的平静,似乎一潭死水般,与其他部落的狂热格格不入。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迎着初升的太阳来到井边,动作轻缓的打起一桶水,然后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一丝不苟的刮着脸上的胡须。
没有镜子,年轻人就这样目光平静的直视着雾霭中的曦光,手掌轻动,锋锐的刀刃如同少女那温柔的抚摸,一点点理掉年轻人面颊和颔下的胡茬,一张粗犷却十分英俊的面容缓缓露了出来。不同于奶油小生那种能掐出水的白嫩,他身上有一种虎狼般的剽悍,能融化坚冰的热情,对某些年龄层的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年轻人满意的摸了摸光滑没有一点扎手感觉的脸庞,轻轻收起匕首,掬了一捧水清洗面颊。而这时,一阵马蹄声由急变缓传来过来,随即马蹄声停歇,一个身材粗壮的男子一连惊慌的跑了进来,老远的喊道:“族长,不好了,临近几个部落派人过来,扬言说,族长要是不给义渠国一个答复,出兵秦国前就先灭了我们部落。”
年轻人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身上的甲胄,这才缓缓转身,看着那壮汉,淡淡的说道:“这些胆小鬼,一对一单练谁敢跟老子的部族过不去,就会借着义渠国的大旗在那生事。你去告诉他们,老子出去狩猎了,也可能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