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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绣春刀同人)绣春刀之那年梅花落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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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巷中光线微弱
巷中光线微弱,我跌跌撞撞朝家中走去。
曲曲折折的巷道,走了一半,便已不见身后那两人的争斗声。
前方两点微光,慢慢向我走来。
“什么人!”举着灯笼的寻城官兵紧张地用刀尖指着我。
“我,我,正要回家……”我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前行。
“你给我站住!”官差大哥许是因为确认了我只是一个孤身弱女,便不再紧张,松垮地握着刀,走近我跟前,道:“你不知道全城禁宵么?大半夜出门做什么?”
“我……”我答不上来,只能低头盯着脚尖。
“我看你模样不错,难不成半夜出来是为了私会情人?”那两个差大哥越说越离谱,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上下打量。
“我没有,我正要回家呢……”
“回家?你在禁宵之时夜晚出行,已是犯罪,如今哥哥们就是捉你回衙门也不为过,你还想回家!”
那两个官差不容我解释,上来捉住我的肩膀便将我向旁边的小道拖去。
“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们放开我,我家里还有人等着……”
“有人等你,那就对了!我告诉你,等会儿最好别吭声,要是你敢大吵大嚷,我们就说你是青叶帮的人,叫你满门抄斩!”
我挣扎不得,也不敢叫嚷,倒是叫那两个小人得逞了,一路拖着我奔小路走进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废旧宅子里。
“想活命,放开她。”
是丁大哥。
我就知道他会来救我。
阴云蔽月,夜色较之前更为浓稠,我远远瞧着丁大哥魁梧的轮廓,想起的,是戏文里的九天战神。
“谁?你是何人!敢妨碍我们捉拿要犯!”
那两个官差吓得面色铁青,一人用力扣了我的颈子,另一人复又将已经入鞘的刀□□。
“放开她,别让我说第二次。”丁大哥言语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就说这小娘们半夜出门准是为了姘头,被老子说对了,马二,你带这娘们回衙门,老子捉了她的姘头随后就来……”年纪稍长的官差话音还未落,三尺乌血已经从他的颈子里奔涌而出。
扣着我颈子的年轻官差来不及呼救,一颗人头便落了地。
到处都是血腥味。
乌云散却,我看清楚了对面那个人的脸。
不错,那年雪夜执刀的恶鬼,便是他了。
纷杂的记忆片段脉络逐渐清晰。
与我相依为命的阿爹,叫我快跑……
笑容干净的靳爷,腰间挂着我的香囊……
是眼前的恶鬼,逼死了爹爹,杀了靳爷,还留下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还能听见沈大哥在医馆院落中悲彻压抑的嚎哭声……
眼前的一切变得丑陋异常。
我想,爹爹的仇,是要报的。
而我此生唯一的仇人,便是丁修。
他走上前牵住我的手,粗糙的手掌摩擦我指尖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
“丁修,你是不是疯了?巡城的差役你也敢杀!”沈大哥气急败坏从窄巷口冲进来,迎面质问他。
“不过就是两个披着官袍的败类,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可他们是轮班换岗的守夜差,从现在开始,最迟两个时辰,便会被人发现!”
“发现就发现,你当我怕么?”
我见丁修扬了扬眉毛,挑衅地瞧着沈大哥,脚下不停,继续拉着我走。
“丁修,你就打算让张嫣跟着你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么?”
拉着我那人脚下一顿,继而回过身来,对沈大哥道:“我们过什么样的日子就不牢沈爷费心了,你呀,还是赶快回去陪你的周姑娘吧,刚刚打你那拳虽然不重,但我是想告诉你,你拦不住我,别逞能。”
丁修手执长刀用力斩了两下,将刀刃上未凉的鲜血甩掉。刀尖划过夜空,留下一道银白弧线,长刀入鞘,飒飒寒气。
我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脸,只是从他那冷峻的背影中感觉到丝丝煞气。
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似有人举着灯笼悄悄朝这边靠近。沈大哥当先闪身到巷口阴暗处,朝丁修挥了挥手。丁修一手揽着我也并入沈大哥一旁的阴影中。
说时迟那时快,明火执仗的官差三三两两朝这边走来,其中似乎有人在叨念刚刚死在丁修长刀之下那两个亡魂。
“我刚刚看见老赵和马二明明朝这边走的,还带了个姑娘,我以为他们来快活了,谁知道过了这么久还不出来,这都到了换岗的时候……”
“要说他们抓的那姑娘,我还真见过,的确是个美人儿……”
“就是齐家巷周家的傻姑娘,可惜啊,长得白白嫩嫩的,却是个傻子,那姓周的娘们儿可没少给她请大夫……”
“就是,就是。你们说,这两个漂漂亮亮的女娃娃孤零零住在齐家巷里,真是可怜,我说老王,改天你攒够银子别再去勾栏院了,不如去周济一下那对儿姐妹花啊……”
“我家里那婆娘……哈哈,哈哈……”
我听见那批官差往旁边巷子去了,心里正觉松了口气,却听沈大哥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下惹麻烦了,不消一个时辰,官差就能发现这两具尸体。”
“怕什么……”
“怕什么!丁修,你当我怕什么?已经有人看见这两个官差是跟张嫣一起进来的!这下好,苏州怕是呆不下去了,我得回去接妙彤……”
“那好,咱们城外十里亭茶铺见。”
“你打算一起?”
“再怎么说,这两个官差是我杀的……”
丁修耸了耸肩,没了下话。
沈大哥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疾步走出了巷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试过拉着仇人的手远离家园么
有谁试过拉着仇人的手远离家园么?
那晚过得实在漫长。
丁修带我在苏州城外的十里亭中等沈大哥和姐姐,我装着自己一无所知的样子,尽量不在他面前露出破绽。他问我为何话少了,是不是吓傻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他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便自顾自地大快朵颐。
什么人才能在杀人之后便大吃大喝?
果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怕他,恨他。
可也没法不感激他。
有时,他对我实在太好。
特别是当我恢复了心智,再来看他,看他对我的好,恨他的同时,难免矛盾。
他为何对我这样好呢?
我想,这份好中,应该会有杀害父亲的愧疚吧,还有害死靳爷的懊悔。
可我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心中真的会因为杀死了我的父亲而感到一丝的不安么?既然他拿了别人的钱去杀害自己的师弟,真的还会因为师弟的死而伤心么?
我看不穿他。
也许,自始至终,我从未了解过他。
第二日傍晚,沈大哥终于带着姐姐到了。原来城中侍卫发现了巡城官兵的尸体,天还未亮便开始全城戒严,姐姐不舍得她的琴,又收了些别的东西,这才迟了。
妙彤姐姐见了丁修也不责问他,只忙着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想到自己生病之前并未与她相识,这几年全赖她悉心照顾,心中感激不已,只是还未想清楚如何报仇,是以并不方便道明自己已经忆起往昔的事,只能轻轻拥在姐姐怀中,说了自己没事,叫姐姐不要担心。
那丁修与沈大哥商讨了我们的逃亡路线,他说:“一路向西,到祁连山下,那边匪患正盛,大明朝势力渐微,只要逃到那里,便不会有朝廷的鹰犬来追杀我们。”
沈大哥道:“祁连山附近匪寇猖獗,恐怕屈身在那里也过不了什么太平日子。”
丁修又说:“如今乱世,谁能偏安一隅多得一日太平已是难得,更何况,传说祁连山一带大雪山顶上偶有雪莲花开,上次从南京城里请来的大夫不是说雪莲花蕊能做药引子治好张嫣的病么,我倒正好去找一找。”
丁修讲话时无意间看向我,我无言以对,只能假装不经意地将视线看向别处。
沈大哥未开口,倒是姐姐先应了丁修的话:“那便去祁连山吧,我也想早日医好小嫣的病,免得她不明不白的罔信了他人。”
苏州到祁连山,路途遥远。
沿路虽雇了马车,可入不得城,蜿蜒小径,何况战乱,我与姐姐两个也时常需要下车骑马,或者几人并肩而行。有时夜晚能有农家借宿已是好运,还好时值夏末,天气并未苦寒,有时赶路到了荒无人烟之地,晚上我与姐姐两个只能宿在马车中。
只是苦了沈大哥,一路波折。
丁修对我,依旧很好。
甚至,越来越好。
姐姐看他的眼神,从那日晚上他强行带我离开之后,有过那么一小段时间,是充满敌意的。
可是一路上他对我的好,那些更甚于沈大哥对姐姐的无微不至的呵护,似乎打动了姐姐,姐姐的眼神,不再小心戒备着他与我的单独相处,而是更多的将心思放在沈大哥身上,这当然于我来讲是喜闻乐见的。
只是姐姐的无为,却让我很是煎熬。
时间拖得越久,我也越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是报仇么?
爹爹是大夫,我是医馆的女儿,爹爹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手,难道我要将自己的手变成杀人的手么?如果我报了仇,杀了人,那我又同杀人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靳爷呢?
我记得那年院落外边他给我演小人戏的样子,他的笑容那样干净,他经历过怎样的人生呢?靳爷,他许是不爱杀人的,应该也不会想我变成双手沾满污血的坏人吧。
就在我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之时,我们已经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天气也已入秋,古西安城墙外边,荒地无垠。
丁修说,再向西走半个月,便可到达祁连山脚下。
两个月来,我和姐姐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
想起小时候,我的天地,只在母亲怀中;稍稍长大,我的世界是整个医馆;这三年来,我生活在齐家巷。从没想过,这长河落日的悲凉,有一天也会经过我的生命。
越是向西,人烟越是荒芜。
入秋天凉,我和姐姐已经没法再在马车里过夜,所以我们赶路不得不考虑借宿的问题,只能算计着脚程,然后确定晚上借宿的村子。
九月初二,我们借宿在一个叫做蒿杆村的地方。
从村子的名字,便可知道这匪寇流窜战火纷杂的西北小村落有多么贫穷。
我们借宿的农家姓张,世代贫农,但是张大爷和张大娘热情好客,正是一路走来陕北人粗犷豪爽的性情。
那天晚饭,张大爷说,几年前他们的儿子充军战死,儿媳畏惧时常进犯的马贼,只能匆匆逃回了娘家。这家里就剩他们老两口了,乱世之中,多活一天算一天。沈大哥许是怜张大爷孤弱,便与丁修一起陪张大爷喝起酒来。那高粱米酒是张大娘亲酿的,酒味道醇香,浓郁呛辣,我隔着桌子便闻见了。
我记得,那晚丁修曾转过酡红的笑脸,将酒碗往我面前送送,示意让我尝尝,我只觉心头微震,再不敢看他,只能假装不懂,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等我
那天晚上,我看着妙彤姐熟睡的侧脸,很久很久没有睡意。
我怕自己做错了决定,更恨自己对姐姐隐瞒实情,害得姐姐奔波劳碌。可就算我们不为了我莫须有的病情赶往祁连山,那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北京,回不去。
苏州,只怕也再难回去。
而这一切,皆是拜丁修所赐。
念及此处,也就没什么好忧心的,翻个身阖眼睡去。
一大早天还未亮,我便被姐姐摇醒。不明所以的我还在与睡魔争斗,姐姐却早已起身下地穿好鞋袜。我问道:“姐,怎么这么早?”
“沈炼刚来敲门说,马贼来了。”
“什么?”
我愣在原地,不得动弹,姐姐将外衣递给我,我缓了缓神,匆忙穿戴整齐,陪姐姐一同出门去与沈大哥汇合。
枯黄色的杨树叶子随着早秋的凉风纷洒不已,黑灰色的天边,几纵马队哒哒地向村中靠近。张大爷叼着旱烟袋在后院帮着沈大哥套好马车,而张大娘则痴痴立在院落中,不住叹息。
这村子已经穷困成这样,马贼还时不时的来进犯骚扰,着实让人气愤。
马蹄声渐近,张大爷牵着马,执意让我和姐姐快快上车,他道:“马贼来得快去得也快,蒿杆村里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供他们抢劫了,过了蒿杆村,他们应当是打算到东边不远处的镇子上去,听说那边大户家里还有前几年的陈粮。你们呀,出村就奔西走,别再和这帮马贼遇着了。”
沈大哥道:“张伯收留咱们过了夜,可是眼看着马贼来了,我们也帮不上忙,真是于心有愧……”
“孩子,别说了,快带着两个姑娘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沈大哥还要在说什么,却也知道形势所迫,不得不走。张大爷回身前拿他嘴边的烟袋锅子烫了马的后屁股,拉车的大马一个机灵,快速向前跑去。
刚刚出了蒿杆村没多远,我们听见身后有大声的吵嚷和铁器碰撞的声音。姐姐不放心,揭开马车后窗的帘子,极目望去。
妖艳的火光,迎着朝霞缓缓升起,我们看得见冲天的浓烟,却分不清楚着火的究竟是哪户人家。村中人声渐弱,几匹马载着手执兵刃的乌衣大汉,怒吼着朝我们的马车追来。
“沈炼,你带她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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