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盗墓BG]光与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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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后来的我没有了让张起灵为我定制计划的机会。
我从睡袋里爬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起来在整理装备了。张起灵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在我把睡袋收拾好之后,我听到一个脚步声向我这边传来,一转头发现了站在我身后的吴邪。他手上拿着昨晚我去队医那里拿的那种药,眼神朦胧,头发凌乱,估计刚睡醒没多久。
见是他,我又回过头继续整理我的装备,头也不抬地说:“有事吗?”
一只手忽然从我后背伸过来,越过我的肩膀把手中的东西送到了我的眼前。我动作一顿,迟疑地接过了药,转头仰视着他因为逆光而看不清的脸庞。风忽然吹过来,地上的风沙刮进了眼睛,有些刺刺的疼痛感。我连忙闭上眼睛,把眼球转了好几圈才让泪水把沙子冲掉。
他一看我眼睛红了,忙蹲下身慌张地与我平视:“唉唉,你倒是别哭啊。”他的眉头微微地皱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条细小的皱纹,不知为何让我想起来小时候家里养的蚕宝宝,好玩得紧。
哭?敢情我眼睛进沙子他以为我在哭。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边揉边说:“没哭,沙子迷了眼睛。”
他定定地看了我半晌,似乎在考虑我这话的真实性。但是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还是没相信我的话。我刚想辩解,吴邪忽然叹了一口气:“昨晚你烧得很厉害,突然就晕了过去。”
“是你送我回来的?”
不料吴邪摇摇头:“闷油瓶带你回来的。”
闷油瓶?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刚想问他闷油瓶是谁,脑中突然一道闪电闪过,我皱着眉问道:“你说的闷油瓶,是指张起灵?”
他脸色一僵。我知道我猜对了。不过,“闷油瓶”这个称呼,倒真是适合他。脑中浮现出他遇见什么事,什么人都是那个表情的样子。我一个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我相信他知道他有这个外号的话,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我微笑了一下,站起身,把我的装备背起来准备放到我乘坐的那辆车上去。
“记得吃药。”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药,往前走去。
*
上车的时候我看了一圈,车上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早上的太阳也开始烈了起来。现在还没出发虽然待在车里晒不到多少的太阳,不过车一直闷着,也不能开窗,还是有点热得离谱。出发之后更是难受,不仅要忍受这高温,还得忍受颠簸的苦楚。时不时地还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晒得久了,感觉皮肤都是烫的。
因为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所以我们的车开在了后面。万一前面的车出了什么事,后面的车可以马上察觉,这样可以减小损失。
我吃了吴邪给我的药,药效使得我脑袋发昏。我只好靠着玻璃窗,希望可以睡一会儿。可是这地形实在差得可以,一路上都在颠,几乎没有一段是平路。我这样睡着很不舒服,头刚刚靠上窗户就会被颠下来,有时头还会撞上玻璃,疼得快要睡过去的我又马上清醒过来。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我再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可是药效还没过去,我只能在车里缩成一团,用双手抱紧自己的腿,然后把下巴搁在我的膝盖上,半眯着眼睛。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也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只有摆这个姿势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他们顺着河道一直开下去。而我看着外面千篇一律的风景,做了一件普通人无聊时都会做的事情——回忆。
我想起小时候,我和张起灵相处的模式。
张家人一般要比普通人早熟。因为张家是盗墓的家族,每个人从小得学习盗墓技巧和知识,到达一定的年龄时就放出去试炼。那时候,张起灵已经是内定的族长人选,因为不管从性格还是行动来看,他都是我们这一辈里最杰出的一个。用族里前辈的话来说,就是“他身上有上一代张起灵的影子”。但同样的,高处不胜寒。他站得越高,愿意亲近他的人就越是少。加之他沉默寡言的性格,毫不夸张地说,他像是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但是他不在乎。似乎他能做的,就是每天不停地训练、提高。他从小就淡然到没有波澜的眼神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我一直都不喜欢他。因为我没办法理解一个人居然可以孤僻到这样的程度。每次我和伙伴们休息打闹的时候,他要么继续训练,要么就是坐在树底下看着天空发呆——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我以为我和他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时候,我的人生出现了一个转折点。
张起灵(那时候他还不叫张起灵,但我已经忘却他的本名是什么了)年长我几岁,因此比我早进行试炼。而我出去试炼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离开张家独自生存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让我独自一人进行试炼,明明族里没有什么硬性规定,连张起灵都是和别人一起进行的试炼,为什么我就得一个人呢?即使百思不得其解,但身为张家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服从他们的所有指令,不管对错,不论代价。
也就是那一次试炼,让我和他的生命轨迹交织在了一起。
张家的女子相对于男子来说,不管再怎样努力,行动力肯定是要比男子差一点的,所以我们是以书面知识的形式去弥补我们行动上的缺憾。也就是这个行动上的缺憾,害得我差点死在了那个墓里。原本我以为我已经把墓道里所有的机关全部拆除了,没想到墓主人还给我留了一手,设置了最后一关毒气的关卡。我没有料到那种墓里会有这样的机关,中了招。
毒气侵入体内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完全封闭的墓室里,随着毒气越来越多,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一开始我还能撑着,可是到了后来我意识相当混沌,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那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有些害怕死亡的来临,可是又有些期待,期待我可以用这种方式离开张家这个家族。
可是我没有死。我被张起灵救了。
刚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我很感激他,因为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像表面那么冷淡的人。他会冒着危险来救我,说明他的心是暖的。所以那以后我对他开始改观。回到张家后,有时在朋友说他怎样的时候,我也会插嘴帮他说说话。
但这样的日子在我被选上张起霜之后被打破。
张起霜,严格来说也是一个称号。若要说地位的话,应该是位居于张起灵之下,其他族民之上的副族长。一般张起灵由男子担任,选出一个血液最接近上代张起灵,并且身手最好的人,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当上张起灵;张起霜由女子担任,但是女子的血统不比张起灵,身手也不必说。张家又是一个世代男尊女卑的世家,所以也不怎么在乎张起霜这个位置。他们定下规矩,在血统相对纯正的女子中,由张起灵来挑选最终定下来的张起霜。
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我列入了那张名单。更没想到的是,张起灵他挑了我。
我不知道他挑选我的理由是什么。我知道的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点发了疯似的去找他理论。
“张起霜”这三个字是所有张家女子的噩梦。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会被挑中,论血统,族里比我纯正的女子不在少数;论身手,我也算不上数一数二,最多是中等水平。为什么会挑中我,用张起灵的原话来说就是——我在你身上看见了别人没有的东西。
真是一个可笑的理由啊。就因为这样的一句话,我被迫离开我的家人,被迫认张起灵为哥哥,被迫接受所有地狱式的训练。
那时候我多恨他啊。很多个夜晚,他躺在屋子里,而我还在外面进行着白天未完成的训练。我挥舞着匕首,想象着张起灵站在眼前,一招一招地练习,招招致命。我也曾偷袭过他,也曾想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杀了他。可是我没有成功,一次都没有。
*
车子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他仍是那样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曾不止一次怀疑,会不会他和他人结为连理的时候还是这样一副表情。
我抹了抹自己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疲惫地靠着座椅背,转头看向窗外。
真是可怕的回忆。不过还好,这些都过去了。
☆、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贴吧里逛了逛,然后发现有人说同人文原创女主就是苏。
好吧,苏就苏,我认了。
可是我想说,即使这篇是苏文,我也会努力写下去。
⑧
》》》》》》我觉得这风再大一点,这风刮起来的效果就可以媲美连下三天三夜大冰雹了。
在药物作用下,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而又因为有回忆这个调味剂,我熬过了这难熬的两天。
两天之后,戈壁上开始刮大风,吹得地上碎落的黄沙到处乱飞。时不时地刮到车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我觉得这风再大一点,这风刮起来的效果就可以媲美连下三天三夜大冰雹了。虽然知道这车很结实,但看见黄沙一个劲地拍到玻璃上,还是会有一种它会破窗而入的错觉。
随着我们的深入,风刮得越来越大,黄沙肆虐,吹得我都不知今夕是何年了。放眼望去,窗外皆是黄色的一片,除了黄色什么都看不见。这样看来,我们像是不小心掉进全是黄沙坑里的小蚂蚁。
阿宁一开始试着用无线电联络其他车里的人,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无线电根本就不能用。面对这种状况,阿宁好像经验不足,眉头紧锁不知怎样才好。
她和张起灵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车停下来,等风沙过去之后再做打算。显然这个时候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虽然这样子比较耽误行程,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停下车过了几分钟,外面的风沙不仅没有变小,还有变大的趋势。原本外面还是黄色的一片,现在却变成了黑压压的,好像天突然黑了一样。
车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沙弄得心情差到了极点,一时间没人说话。
黑瞎子难得的居然没有露出原来那种调侃的笑容,这不是重点。让我觉得不大对劲的是,张起灵此时竟然皱起了眉头。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只见张起灵从座位上起来,半蹲在一旁,右手覆上车的地板:“有些不对,我下车看看。”
这么大的风沙天还要下去,难道真发生了什么?我和阿宁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表情都凝了起来。
张起灵看了黑瞎子一眼,两人迅速地穿戴好装备。拉开车门的时候,两人的身形都顿了一下,而在车里的我们没有装备帮我们挡去风沙,只是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我们都被吹得灰头土脸,头发上脸上身上全是沙子,随便一抖,沙子就沙沙地往下掉。车上的其中一个人因为开门的时候没准备好,眼睛里被吹进了不少的沙子,挥着手直在那边嚎叫。
我就算把脸贴在玻璃上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这可见度真是低得可怕。也不知道他们出去了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我的心理在作怪。当我忍不住也想穿上装备出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车门的震动。
打开门,张起灵和黑瞎子一前一后钻了进来。两人摘掉风镜,乍一看都很狼狈。
黑瞎子率先开口:“情况不对劲,下面好像是个流沙床,车子已经开始陷下去了。也不知道这流沙床的范围有多大,前面的车可能中招了。”
阿宁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面色凝重地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先下车,去通知前面车子里的人。”说着阿宁和其他人就开始穿装备了,张起灵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戴上风镜就又出去了。
现在车陷入了流沙床,肯定是动不了了。万一前面车子里的人还没发现,恐怕再过一会儿就得和沙子作一辈子的伴了。阿宁说得没错,现在只能徒步走过去找前面几辆车通知他们了。
阿宁边穿装备,边利索地下命令:“分头行动,务必要把所有人通知到位。”
我也不落后,穿好装备,戴上风镜,看这样子简直比企鹅还滑稽。我和阿宁一齐走到车门那一起打开车门,结伴着下了车。虽然在车里的时候已经对这风沙有了心理准备,不过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差点站不稳。也不知是风沙变大了还是我估计失误。
阿宁对着我,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一个方向,意思是她往她指的那个方向去。我点点头,也像她那样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在这样的天气里,要完成直线开车绝对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可见度低得要命,光凭着这风沙,就有可能把一辆车刮飞。所以车在开的过程中,可能会有车开到了不同的方向,这样的搜索费时间,但也不是没道理的。
张起灵和黑瞎子已经不见身影,我和阿宁分别带了车上的几个人开始找车。
在这样的天气里徒步是很艰难的,我是女的,力气不够,还好队伍里那些男生挺照顾我,都走在我前面,想帮我多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