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长发及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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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阿姨的事，我不怪你。当然，恨是有的，生气也是有的，不过我知道错不全在你。要严格的说，你当年也算半个受害者。为这事，你心里也不舒服了好几年吧？当年的百合阿姨，是故意被你杀死的。”
“……啥？”千春呆住。这又是什么情况？
“百合阿姨当时得了重病，本来就活不久了。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啊，不愿意被病魔折磨得面容憔悴，宁愿痛快地死去。然后……然后……”千夏明日香思索着该怎么说下去比较容易让人理解，“哦，你就撞枪杆上了！大概就是这样吧！哈……哈……哈，我怎么现在回想起来，百合阿姨这么像吃饱了撑着。”
能把这么严肃的事情说得如此接地气，也是极不容易的。这姐妹俩歪楼的技术一个胜过一个。
千春神情诡异地松开千夏明日香，千夏明日香也松开了千春。
二人沉默着对视一番后，皆破涕为笑。这略带喜感的解释，让原本有些小忧伤的气氛明快了不少。
“至于楠夏的事你也别太害怕，别太难过啦。那天的场景应该很恐怖吧？我听说当时有五十多个人……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居然内讧打起来，最后全都死了？”千夏明日香疑惑地自言自语一番，瞥见千春倏然变得惨白的脸，抱歉地摆手，“啊啦，对不起，我不逼你回想啦。一定是很恐怖的场面吧？否则你也不会一跑就两年，我怎么劝你也不肯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QAQ窝昨天和窝基友说，这文的收藏数停在了一个好像在鄙视作者某个属性的数据上（222　），它好歹也动一动呀少一个都好，然后它就少了一个【。】其实我不是特别执着这些的人，真的【谁信啊】但我基友沉默了好久发了我一个鄙视的表情　
她说：你傻啊，如果变少了，那就代表它早晚都会变回222的
吾辈恍然：……口对、对哦
　。这个没有爱的世界！前几天才又被赐了一个长到没朋友的名，灵感取自吾的微博名，从此基友们又喊吾　何天然呆萌蠢到没药治的二思，简称何弃疗【我一直没搞懂这个简称是怎么得出的，除了第一个字完全没关系好不好！】
马甲太多，已经没有人记得我本名的世界【←到底是谁的错啊】
咳不爆我自己的黑历史了　！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没错本文真正的男主其实是明日香！威哥只是障眼法！【……去死吧　】

☆、路【一】　

千夏明日香的话让千春陷入短暂的大脑断电中。她没想过，自己当初作为真凶不肯接受残酷现实的仓皇逃跑，在别人的眼里倒成了受害者的心灵受创。夕树楠夏与千夏明日香的感情有多好，看千夏明日香到此都还对他念念不忘便可以看出，夕树一家又是有恩于千春。若她把真相全部说出来，千夏明日香还能原谅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坏人第二次吗？
那个终于忍不住心中难过把妆哭花了的女孩，好不容易才重展笑颜。那……这件事……是不是瞒着会比较好？一直让她误解下去会比较好？其、其实她也不算在撒谎嘛，她不过是当作没听见，会导致这一种误会她也不想啊。
她心知这样做不对，但还是想自私地选择隐瞒。
“你没事吧？”千夏明日香见千春不说话，以为是自己使她想起当时遇害的场景，心疼地帮她顺了顺背，“好了好了，如果还是没办法面对，那我们就暂时不想了吧。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还是得向前看，你说对吧？”
千春僵硬着点了点头。她抬头想与千夏明日香对视，但双目对上对方的视线后，又怯怯地移开。反复了好几次，她干脆不再尝试，垂着头闷声道：“明日香，我……楠夏的事……”
接下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话语再次哽在了心中。
千夏明日香用手指帮千春顺了顺头发，冷不丁地扯了一句题外话，“千春，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用再这么执着地把头发剪短了，留长发吧。”
神社之夜并不是夕树家第一次被寻仇，在不久之前就已经发生了一次。那次，那群人在山上扯住了千春的长发牵制了她的行动，才导致夕树楠夏受了伤。所以千春才决定不再留长发，为的是能更好地自保，更是为了不再让心上的少年受伤。
至于她之后还是不留长发，更多是源于对楠夏的执着。
千夏明日香让她重新留长发，不过是在告诉她：放下那个人吧，那个人已经是过去式了。
“那你呢？明日香，你也会留长发吗？”
“我？”千夏明日香摸头打哈哈，“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一直都是长发呀。”女孩照样弯着眼笑了起来，只是浓妆被哭得左一块右一块，使这笑容看上去多了几分滑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一直在劝我放下，可是明日香，你真的放下了吗？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在楠夏的坟前，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说那么寂寞的话呢？好几次都隐藏起真心，连同大家的负面情绪一起默默承受的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展露真心的笑容呢？
千夏明日香不语，仅是莞尔淡笑。
等到日后，千春在面对别人的略带担忧的疑问时也学会了这样以微笑作以回答时，她才真正地明白，所谓变得成熟，不过是在从前会肆意哭闹时，学会无言微笑。小时候摔倒受伤了，总希望有人能到身边安慰，想着这样就能好受点。长大后才发现，能够治疗心中伤痛的只有自己，别人再如何怜惜心疼，也是爱莫能助。
“我啊，更多的应该是遗憾吧。遗憾自己当年为什么这么任性自我，为什么这么幼稚，自以为我很懂他他也一定懂我心中所想，却怎么样也不肯向他解释，而是选择赌气回老家。”千夏明日香一边走向洗手台，一边拿出手帕。
她拧开水龙头，把手帕弄湿后，一点一点地拭去脸上的妆。其实卸妆的程序很繁琐，这样直接擦掉对皮肤不好，可她已经没有心情再用正常的步骤卸妆了。
“要说我心里到底有什么刺，那应该是我和楠夏最后的共同回忆居然是在吵架吧。一次也好，真想当着他的面说一句‘对不起’啊。想好好地告诉他，我对全藏的感情和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我是全心全意地憧憬着、崇拜着在我眼中像天神一样强大的全藏哥哥。可对他……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全藏牵我手的时候我会很开心，甚至蹦蹦跳跳；楠夏牵我手的时候我却很不自然，一路沉默。全藏摸我头的时候我很乐意；楠夏摸我头的时候我总想躲开。这一切一切，不是因为我讨厌他的接触，而是因为他牵我手的时候我会心跳加速，讨厌他摸我头，是不希望他像全藏一样把我当作小孩子……如果这些我能早一点告诉他，能早一些说出来，就好了。”
这番话很熟悉。
在千春的记忆里，夕树楠夏也好像这么说过。他还在危急的时刻交了一样东西给她，只是当时的情况太紧急，她急急忙忙把它埋在一个地方就跑回去帮忙，结果悲剧发生了……
当时他给她的到底是什么呢？她又埋到哪里了？
她着急地咬着手指头。
当年夕树楠夏与千夏明日香矛盾爆发，两个人大吵一架后以千夏明日香离开作为故事的暂时结局。几年来头一回过上安静日子的夕树楠夏却越发地不习惯，原本就话不多的他在那段时间更加地沉默。
千夏明日香离开的第四天后，他摊开信纸，在灯下一笔一划地写信。他原本紧皱的眉头随着信的长度增加，一点一点地舒展开，橙黄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晕开，为他的五官染上一层薄薄的暖意。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勾起嘴角微微地笑了，映着烛光的眼中盛满了温柔的宠溺。
她扒着门，偷偷地探头看着他，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吓得缩回去。也不知道是她藏得太好还是夕树楠夏根本没有在意，她偷看了他一晚上，而他，没有发现。
她想知道夕树楠夏写信的内容，只是苦于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会比较好，便一直纠结着。还未等她纠结完，几天后的夜晚，就有一群人凶神恶煞地闯进来。那些人中有的是彪形大汉，有的身材纤细，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着不妙的气息。
他们称夕树一家为桥本，还说别以为他们改名换姓藏在这种乡下地方，还把上一批人灭了口，他们就真的没法子了。
这一次的人非常多，夕树一家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敏锐地察觉出这次情况不妙的夕树楠夏连忙拉着千春跑到神社后，塞给她一个铁盒，让她带着这个铁盒逃走，然后帮他把它交给千夏明日香。
她死死地扯着他不放，让他和她一起走。
他说，他不会当逃兵。即使知道他这是去送死，他也不会走。
千春不忍夕树楠夏去送死，也不想见到待她那么好的养父养母送命，于是她急急忙忙地把铁盒埋在了神社后的那棵大树下就往回跑。
她呆呆地望天——这么要紧的事情，她居然会给忘得一干二净！说不定楠夏后面想跟千夏明日香说的话都在里面呀！
千春二话不说，一手拿伞另一手拉着刚洗好脸的千夏明日香，急急忙忙地把千夏明日香拖到埋铁盒的那棵大树下，把伞当铲子用疯狂铲土。
“千春你在干什么呀……”千夏明日香扶着头，千春跑得实在太快，她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晕乎乎的，“怎么突然要跑来这里。现在是寻宝时间？还是电视特卖时间？推销多功能伞一把？上打色狼，下可挖土，还能顺便挠挠背？”
千春不搭理她，用手把坑里的铁盒拿出来，用手把盒子上的土拍掉，宝贝地抱在怀里。
“挖槽，还真有宝藏！这里面装的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举到千夏明日香面前，“楠夏在……遇难前让我交给你的。”
千夏明日香心一沉，愣了半天才从千春手中接过铁盒子，深呼吸一口气后打开了铁盒子。
里面装着一封信。
——给明日香。
两个女孩靠着树肩并肩坐下。
拆开信封后，她们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另一封信。这封信的信封上大大地写着「致千春」几字。千夏明日香把给自己的那封信暂时放下，把给千春的那封信递给了她。
千春颤巍巍地接过。
夕树楠夏曾说过，里面装着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是他想亲手在合适的时机交给重要之人的。原来，她在他的心中并非一文不值，他也会把她放在重要的位置。
致千春：
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到这封信呢？明明是给你的信，我却没有勇气亲自给你本人，而是选择让明日香转交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笑）
千春要相信自己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不要再认为大家都会讨厌你，试着好好地打开心扉听一听外界真正的声音吧。别害怕，千春很乖巧很可爱，只要深入了解了，大家都会喜欢你的。同时，我也希望千春学会相信别人。相信大家不会在意你的事情，相信只要好好解释好好道歉大家都会体谅你，遇到事情不需要逃避也不需要隐瞒或是掩饰。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呐。
所以，不要再把目光放在我一个人身上了，多去看看身边其他关心你的人吧。你对明日香的态度很冷淡，但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她，因为从前的我和你一样啊。明日香很温柔，她不会介意你的任性，但不能够因此就继续伤害她哦。没有人是应该被伤害的。所以，第二点，我希望千春能试试放下成见，好好地和明日香相处一下。用这种迂回的方法让明日香把信给你，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私心吧。
接下来，对于千春的心意，我一直都清楚。
是的。这么长的时间一直装作不知道，瞒着你真是抱歉。请你原谅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从何开口。我知道千春是个很敏感也是个很渴望被爱的孩子，如果找你直说，你大概会很难过吧？千春很好，也很可爱，但是真的很抱歉，我的心里在更早之前就住了另一个人，因此我只能把千春放在“妹妹”这个位置。
你还很小，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也会碰上各种各样的人，在里面一定会有你未来的归宿。我不能做你的归宿，但可以做你永远的哥哥，一直保护你疼爱你让你撒娇。如果妹夫敢欺负你，就尽管告诉我吧，哥哥会帮你好好教训他。
啊，不知不觉废话了这么久呢，但比起明日香的话痨神功，我果然是差远了吧。
千春，我最亲爱最重要的妹妹，祝你能收获真正的幸福。
兄长：夕树楠夏。
泛黄的纸张寄托着他婉拒她心意的抱歉以及祝福之意。
如果有机会，这个温柔的好哥哥应该更想在她面前，略微严肃地与她平时，认真地一句一字告诉她“别害怕，会受伤也好也别怕，勇敢地向前走吧”。
如果有机会，他应该更想亲眼看到她找到真正能共度一生的人，在她的婚礼上把她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中，看她幸福的笑脸。
她对楠夏的思念，从未如此强烈过。
读了这封信，她只想狠狠地扑入他的怀里，再好好地撒一次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