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长发及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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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
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她还能清晰地想起那日她看到家园被烧成焦黑一片时的震惊，以及那三具早已无法辨别身份的尸体。据说，小白兔临死之前还在死死攥着什么。只是那东西也随着这场夺去了一切的大火，化成了灰烬。
小紫知道那是什么。
那一定是小白兔生母的照片。
纵使再怎么恨小白兔，小紫也不得不承认，小白兔很爱她的父母。这一种爱，在她看到父亲娶了别的女人后彻底扭曲。在小白兔眼中，父亲只能够爱她的母亲，不能去爱别的女人。她无法理解小紫母女的出现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她表面上选择妥协，私底下却一直在对付小紫。然而，爱与恨交织的火焰越来越旺盛。到最后，小白兔点燃了她一切的感情，带着足以烧毁一切的熊熊烈火，与所有人一同化成被微风卷起的一点尘埃。
小紫抬头，用手捂住了双眼。
无论她怎么样极力阻止，泪水依然还是能从她的指缝间缓缓流下。
“我说过我一定会报复她，不让她好过的。对她的狠，这是之前支撑着我走下去的全部动力。但现在算怎么回事？复仇的对象死了？到底是闹哪样啊？为什么刚好要我躲过那一劫……她为什么又要把自己也烧死了呢？要么带上我，要么和我一起留下来。那家伙这样做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注视着小紫流泪的模样，这时的千春已经说不出话来。
小白兔到底是刻意放小紫离开的还是无意，她又是真的想和最爱的父亲死在一起还是天意弄人，这些真相除了本尊外应该无人得知。既然本尊已死，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久，再去纠结真相也毫无意义。
千春想，无论是小紫还是她的妹妹，寄住在这两个人身躯里的灵魂，都是极端寂寞的吧。
如果说对妹妹的恨是从前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那对神威的爱，就是现在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吧。恨一个人也好，爱一个人也好，她投入的感情都是如此强烈。
并且，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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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小声地啜泣着。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见到小紫了。
“喂，笨蛋，你哭什么哭啊！”从小紫给她的通讯器中，突然传出了熟悉的声音。千春的双眼亮了起来，一边抽噎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那个微型通讯器。
她委屈地对着通讯器小声说道：“小、小紫……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通讯器那头的人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回答她。
“不用说，你一定是在哭吧。有什么好哭的，反正我看你也不太顺眼，你干脆也看我不顺眼就好了。我都说了其他的事情你别管这么多，你只管上飞船，作自己的决定就好。这个下场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只是……想真正地勇敢一次。”
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长叹。
“对不起，那天我骗了你。你问我怕不怕的时候，其实我也是怕的。好像夜兔族都会这样，害怕自己的爱会给挚亲挚爱带来不幸，害怕爱得太热烈会灼伤对方。仔细想想，我所谓的‘只想站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不过是我给自己的懦弱找的藉口。”
“小丫头，我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当第二个我。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视他的人，我一个就够了。你是应该走进他视线里的人。”
说到这番话的时候，小紫的声音便染上了几分哭腔。
“混蛋！你要给我记住了啊！你要连我的份一起……一起……一起勇敢地、好好地学会什么叫爱啊！不许伤害他，也不许让他陷入苦境，你给我听清楚了！知不知道！”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杂音。在千春以为这个“通讯器”不会再发出小紫的声音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句轻得若不仔细听，便会相当容易忽略的道别。
“团长大人。”这简单的称呼，包含了少女这辈子全部的温柔。小紫从未叫过神威本名，对她来说，他是这么遥不可及的存在。他是她用了一辈子去爱，到最后又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他的人。千春把耳朵贴近“通讯器”，她仿佛能看到小紫录这一句话的时候，念起这个称呼时，脸上罕见的温暖表情。
她一定是把这个称呼又放在嘴边反复念了许多次，揉着哭红的眼眶，深呼吸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说出那一句他注定无法听到的告别。
“谢谢你。再见了。”
☆、芽【四】
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再重复播放，千春还是把它贴身放好。如果有机会，她希望能让神威亲耳听一听这番话。它寄托了一个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用来爱他的女孩对他最深切的爱意，不管他到底在意不在意，对小紫的牺牲，他还是该知情的。
她有些后悔。
假如重遇神威的时候她选择转身就走，而没有因为对方带给她的熟悉感而留下，她就不会认识小紫，也不会对小紫的离开感到这么伤心。她也更加不会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除楠夏以外的人，就不会因感情而痛苦，被迫学会成长。
如果没有认识那些人就好了。
如果千春一直都是一个人就好了。
她垂着头，自己拉开手铐，用袖子胡乱抹去眼泪，又解下脚铐。这个世界要是有那么多“早知道”，就不会有“后悔”了。不管怎么说，和小紫的约定还是要好好执行。
害怕会有援军追上来，那两个男人急急忙忙把她扛上飞船后就将她撇到一边，匆匆冲进驾驶舱，在启动逃生飞船后就以高速冲出事先打开的闸门。还不敢确定会不会有追兵，他们便商量着一个人在这里盯紧情况，而另一个人快速地去看一下千春的情况。
那个去查看情况的人一打开门，便看到应该乖乖坐在地上的千春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外，思考着该以什么方式推｜倒这扇门。
不等对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千春直接一手取了他的性命。
那人至来得及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便无力地瘫倒在地。
这种小型飞船的驾驶舱面积不大，听到动静，另一个人便下意识地回头看。还未看清楚身后是个什么状况，他便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紧紧地掐住。
“你……你要干什么……”这是废话。对上那双寒气四溢的紫眸，傻子都知道这丫头是要杀了他的节奏。
“送你下地狱。”
仿佛是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在这个人的身上，她直接用手指狠狠割破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温热的鲜血飞溅在她脸上，与之前发觉自己杀人后的痛苦不同，这一回，杀了这两个人后，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对她来说，这两个人是罪有应得。
随手扒掉了他们的上衣用来擦血（等等），她开始研究起这艘飞船的驾驶室。略略打量一番后，她发现这艘飞船的设备和她以前接触过的也差不多，操作起来应该不难。安心后，她便跑到燃料箱查看燃料情况。
意料之外，在燃料箱隔壁，发现了一把雪蓝色的伞。
千春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她的伞。大概是小紫早料到之后的大概情况，提前放在这里的吧。小紫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把伞落下了，就连千春这个主人也没能察觉到。
她把伞紧紧抱在怀里，走到操控台前。
前进即离开，后退即回去。
是向前还是向后，由她作选择。
她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选择向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该以怎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更加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站在那个人身边。小紫的牺牲让她又明白了一件事。爱并非是一味地占有。有时候放手，选择静静看对方幸福，也是爱。
她还没有学会什么是真正的爱，留在他身边既不被需要又会给他造成各种各样的麻烦……如此下来，倒不如还是走了会更好。她也做不到像小紫那样不顾一切地为他牺牲，还会自私地想着“当初没有遇见就好了”。这样懦弱又胆小的她，怎么配做小紫口中那个“走入他视线”的人呢？
决定了要走，那她要去哪里呢？宇宙这么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千春又开始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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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师团飞船。
发现逃生飞船被无故开启后，赶过来查看情况的人都被那突如其来的枪声吓懵。回过神来时，便看到约莫有六七个团员把小紫团团围住，而小紫，则满头是血躺在地上。
「我说，你们的野心还真是大。居然敢觊觎团长大人的位子？被我识破之后，还想杀人灭口。意图谋反兼杀害第七师团要员，不知道这一条罪足不足以让你们送命？」
这几句话小紫故意说得很大声，虽并不是所以闯进来的人都听到，但走在前面的人都听得很清楚。猜到这几个人有可能是叛党，赶来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把原本就不大的紧急逃生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喂喂喂，这情况……怎么看都觉得好像很糟糕啊。”在各种细碎的交谈声中，神威与阿伏兔一前一后走进现场。看到小紫的尸体，又看到早就消失不见的逃生飞船，阿伏兔的眼角无法抑制地抽了抽，“果然很糟糕啊。”
“我早就说了啊，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不肯说就杀掉~是阿伏兔顾虑太多了，才会变成这样子啊。”神威无奈地摆手叹气。
“别把全部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啊你这个笨蛋！”
“切——”他不满地拉长尾音，“阿伏兔真啰嗦啊。”
“团、团长……”见到神威的那一刻，伤疤男血色全无，还哪有什么得意的样子。他的嘴唇嗫喏着，双腿止不住地发软后退。
神威笑眯眯地歪头，看上去相当天真：“咦？‘团长’吗？你更喜欢称呼我为‘臭小子’吧。难道是我之前听错了吗？”
“你……！呃，不不不……我……我……”伤疤男惊得语无伦次。他只在自家人面前这样称呼过神威，实在没想到会传到本人的耳中。
“你不会以为我们一直都没发觉你在搞小动静吧？我们早就对你生疑了。这几天我也一直忙于打探总部的情况，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看你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我的原意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容易让你放松警惕，倒是没想到你会笨到被小紫察觉……啧，真麻烦啊。”阿伏兔懒散地耸了耸肩，“你把事情闹成这样，即便我再怎么想保住夜兔的血脉，也没办法拉下脸留你一条命啊。”
“就是说啊，阿伏兔太高估他的智商了哦。”神威步步逼近伤疤男。他每走一步，伤疤男的心便惊跳一次。这个面带笑容貌似天真的少年虽年轻，但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春雨最强部队——第七师团的领导者的原因。
“团长，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事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给别人留下一大摞麻烦的小鬼真的有资格这样说我吗？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阿伏兔跟在神威身后也向前走了两三步。
“是，是。”神威敷衍地应道。他略略打量了伤疤男一番，随口作出评价，“嘛，你现在看上去也不像很强啊。”
神威一向只对强者感兴趣，伤疤男因他的这句话稍微松了一口气。
谁料到他忽然话锋一转，湛蓝的眸子倾泻出一派杀意，“我总觉得再怎么给你时间，你也不会变强啊。果然还是……杀了你哦。^ ^”
宛如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之音，伤疤男惊恐地张大嘴巴。喉咙还未发出声音，他的脖子便被拧断，尸体被神威随意地丢到一边。
目睹了自家老大的下场，伤疤男的手下们都失了分寸，暗暗后悔当初自己为何不争着上逃生飞船。如果接了押送小丫头回总部的苦差，他们的性命就能保住了。殊不知在同一时间，逃生飞船上也发生了血案。
“团长你至少也要在问清楚之后才动手啊，还好现在抓到的不止一个人。”阿伏兔习惯性地抱怨完后，对伤疤男的手下们说道：“既然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你们也该乖乖交代在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是谁了吧。”
几个人互相推来推去，最后推出了一个应是第二老大的人。若千春在现场，她便会发现这个人是那晚上与伤疤男交谈的那个人。
“咳，在我们背后的人啊……”那人转了转眼珠，清了清嗓子后回答道：“他是受了之前和春雨合作的那些地球武士的贿赂，私下跟我们说第七师团快要被那群武士取代了，如果我们肯帮忙，那事成之后就能给我们一个好职位……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时之间被迷了心窍。团、团长！副团长！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了！”
此人的目的正是挑起神威与高杉晋助的不和，让这两个最危险因素王对王，这样阿呆提督一方的势力就能坐收渔利。
“地球武士吗……他们近期在春雨的确很活跃。为首的家伙也的确是个野心家。”阿伏兔有收到当年在派系斗争之中失去立足之地卷着组织资金匆匆离去的曾经第四师团团长在地球被捕的消息。而抓住她的，似乎就是那群名为鬼兵队的地球武士吧。
“啊啊，光是听着就想和那家伙单挑呢。地球武士果然都是一些有趣的家伙。^ ^”
“团长，每次听到你这么说，我总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