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买来的媳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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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发现家里的女人们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围坐在桌子边嗑瓜子,满屋子扫了一眼,也不见穿绿军装的身影。
润叶看到了站在门口大喘气的两人,“爹,哥,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啦。”
“哎呀,你们怎么回来了,一路跑回来的吧,瞧你们俩累的。快来坐,桂香拿碗倒水去。”润叶娘瞧着父子俩气喘嘘嘘的样。
坐下来,缓过气,张有堂问:“娃娃说部队来人了,在那呐?”
“这不就是。”润叶娘向老伴努努嘴“这是小许,柱子托他带了些东西回来。”
张有堂眼珠转了装,和润生对视一眼,父子俩都明白了。张家栋到了部队,托人给家里带了些特产,这是来送东西的人。知道不是张家栋出事,他们的心放了下来,热情的和许向前攀谈。
男人们回来,有人陪客了,眼瞅快到饭点,女人们都退回厨房忙着。田兰把刚才许向前带的那个包拎到了角落,打开来一看,好家伙真是满满一大包的东西,润叶带着猫蛋、狗蛋站在旁边看着。
狗蛋仰着头问:“舅娘,这些都是舅舅让带回来给咱的啊?这么多,有好吃的没?”
“你就知道吃,”猫蛋对弟弟翻了个白眼“舅妈,你瞧瞧舅舅上次说的那个海螺带回来了没,我都跟好多同学说过了,大家都等着看呢。”
“我看看啊。”田兰把包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拿出来,干的海带、紫菜、虾皮堆了一桌子,大海螺没几个,小贝壳倒是不少,猫蛋看到这些书上才有的海螺、贝壳,眼睛都直了。小吃货狗蛋不认识海带、虾皮,不知道这些就是好吃的,只跟在姐姐后面看海螺玩。
包的底部有一封信,是张家栋的笔记。田兰拆了信读,张家栋在信里先是问了家里人好,然后就是讲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怎么分、怎么用,他怕田兰没见过这些海货,还专门请炊事班的人帮着写了菜谱。
“哎,你男人都给你写啥了?”润叶亲密的撞撞田兰肩膀,问道。
“还没说亲的大姑娘,张口闭口男人男人的,像个什么样。”田兰板着脸佯装老成的数落润叶,说完把信递给她“你不是好奇嘛,呐,自己拿去看。”
润叶拿过信,对田兰吐了一下舌头,读了起来。读完信,“哎呀,张家栋这个大木头,三张纸的信啊,怎么净说些这种没用的话。”
“什么没用的话,居家过日子,这才最实在。”把信从润叶的手里抽走,田兰在润叶眼前抖了抖信,然后把刚才拿出来的那些吃食又放进包里,抱着包去了厨房。
润叶知道田兰是开玩笑,也不恼。带着猫蛋狗蛋玩海螺、贝壳,给他们讲大海,教他们把海螺贴在耳朵上,听大海的声音。星期一开学,张汀芷小朋友把最大的那个海螺带到学校,让和她要好的同学听大海的声音,不和她好的只能干看着。倒是狗蛋,他也带了个小海螺,谁来要听他都给,一时间超过他姐成了学校人缘最好的。当然,这都是后话。
上辈子的田兰在南方待了那么多年,这点东西该怎么吃哪还用得着张家栋教。到了厨房先把海带和紫菜泡上,把沙子都去除干净。在开始日常的做饭程序。张有堂包工程建新供销社的时候,田兰天天给工地上送饭,让她想到了以前单位食堂的员工餐。
如今店里每天都固定做些红烧肉、炒土豆丝之类的家常菜,用盆子盛着,一溜排好,一勺菜多少钱用牌子标好,放在盆旁边。这样既提高了店里的效率,又让顾客看得见摸得着,可以自主选择,很受来往的司机师傅欢迎。当然要是想吃炒菜、或者请客办酒店里也是可以的。
把今天的菜全部做完盛好,姐姐收钱、润叶娘舀菜、万有婶拿馒头,三个人摆开架势在外面忙碌起来。田兰重新刷了锅,在灶上单独炒了几个菜,润叶帮着把菜送到许向前他们那张桌上。
田兰用张家栋带回来的东西做了个凉拌海带、紫菜虾皮蛋花汤,田兰她们都在忙,怕孩子们饿着了,润叶带着猫蛋狗蛋先上桌吃起饭。
“姑姑,姑姑,舅妈怎么把墨汁端上来了,还在里头打鸡蛋。”狗蛋用筷子指着紫菜蛋汤说。
润叶在外面读过书,又在她二叔家吃过几年饭,海带自是不陌生,这紫菜倒还真没吃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有堂和润生更不要说了,在黄土高原的乡村里,他们连淡水里的鱼都很少吃,更别说这海里的东西。
许向前看这一家人都不知道,自己想挑起一筷子晃了晃,对狗蛋说:“这叫紫菜,是海里的一种植物,差不多就像咱这边地上长得草一样,可好吃了。”
说完,自己哇唔一口把一筷子紫菜都吃了,其他人也学着他的样子从汤碗里挑紫菜吃。
“软软的,滑滑的,咬着真好玩。”狗蛋边吃边说。
谁也没想到那一盆紫菜汤是最早被消灭光的,等田兰她们上桌的时候,汤碗里连虾皮的影子都不见了。
吃过饭许向前搭一个在店里吃饭的师傅的顺风车回了县里,田兰把包里的东西给姐姐家分了点,又把做法交给姐姐。晚上提着半包东西和那封信,跟万有婶一起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投票结果少安对向前,3:3,加上我这一票,我决定把润叶配给向前。↖(^w^)↗
今天晚上又有饭吃,更新不了了,不过这张很粗很长,内容丰富(⊙o⊙)哦!
扛着门板跑啊!
、38海货
田兰在自家门前和万有婶分开,看着西窑烟囱正冒着烟;知道是婆婆在准备晚饭。
抱着东西进了婆婆住的那孔窑;田兰欢快地说:“娘,哥托人给家里带东西了;还有一封信。”
正在烧火的柱子娘从小板凳上站起身,在围裙上擦擦手,走到炕边,看着田兰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东西先别管,看看柱子的信吧。”婆婆迫不及待的让田兰给她读信,念完了信“这孩子,怎么净是在信里说些没用的;既不知道仔细的给咱们说说他在那边的情况;又不告诉咱们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婆婆小声的抱怨着张家栋;田兰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她不能说。婆婆可以对儿媳妇说儿子的不是,媳妇可不能对婆婆说丈夫的不好。
“哥是实在人,心里惦记着家里呢,不然不会千里迢迢的送这些东西回来。”田兰把炕桌上的东西拨了拨“送东西来的人说了,这些吃食都是海里产的,在咱这都是稀罕物。”
“海里头的?怕不是过去皇帝吃的山珍海味里的海味吧!”柱子娘有些惊奇,带着敬畏的神情翻看桌子上的东西。
婆婆的话让田兰有些傻眼,看了看炕桌上的东西,这就是皇帝吃的海味?不过想一想她又释然了,她们这里身处黄土高原,离海遥远,别说海水里的东西了,平时连淡水里的鱼都很少吃。条件好的人家办大事的时候才会在宴席上上一条鱼,条件一般的人家都是用木头雕一条鱼放在盘子里,或者干脆像田兰和张家栋过事情时那样席上根本没有鱼。
田兰有心凑趣,“我也不知道,说不准就是呢!还是哥孝顺,知道娘天一冷身子就不好,专门送东西回来让你补补。我和猫蛋、狗蛋这三张馋嘴也跟着娘享口福啦!”
柱子娘天一冷就开始咳嗽,田兰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她不同意,说自己没病没灾,吃得下睡得着的,用不着去医院。姐姐也说娘这是打小一个人拉扯他们姐弟俩,积劳成疾作下的老毛病。田兰无法,只能让婆婆在家好好地养着,可家里酿醋的事婆婆又不放心,还是那么操劳,她觉着开醋厂的事刻不容缓了,至少也得长期固定的请几个人回来帮忙。
“就你这张嘴叭叭的会哄我开心。”柱子娘指着田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东西都给你姐家分了没?”
“分了,我们两家一人一半,中午还做着吃了一顿呢!”田兰把中午狗蛋闹得笑话给婆婆讲了“娘先歇着,我去做个‘墨汁卧蛋’。”
昏黄的油灯下,婆媳对坐在炕桌两边,婆婆看着那一大海碗汤,“别说,这东西看着还真像墨汁,黑乎乎的,你要不事先告诉我,我怕也和狗蛋一个样。”
给婆婆捞上一筷子放到碗里,看她尝过以后,田兰伸长脖子,一副等着夸奖的模样,“怎么样,好吃吧。”
“嗯,好吃。”
田兰又舀了一勺汤,“再尝尝这个,里头放了虾,可鲜了。”
柱子娘喝了一口,“嗯,鲜。”
“娘你看哥在那么老远都惦记着你,你是不是更该好好保重自己,咱多请几个人回来帮忙吧,别把自己累着了。”田兰趁机说。
“好啊,你个鬼灵精,在这等着我呢。”柱子娘放下碗筷,叹口气“我也想着该请人回来帮忙,可我就怕咱这酿醋的手艺被人给偷学了去,手艺这东西可都是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的,要不是因为家里这辈就我一个孩子,我爹也不会把这手艺传给我。”
“那当年姥爷家生意做得那么大,雇了那么多人,是怎么保证方子不被偷的。”田兰好奇的问。
“这些日子我也在想这事,只可惜我那会儿年岁小,刚学会酿醋家里就出了事,作坊里、铺子里的事我都没来得急学。”柱子娘惋惜的说。
听着婆婆的话,田兰突然想到了电视剧《大宅门》里头,白家制药下那最后两味药,白家二爷都要被老婆白文氏关在房子里,为的就是不让外人偷去白家的秘方。田兰斟酌了一下,借鉴电视剧里的情节,向婆婆提了建议。
“那些谁都能做的事让别人干去,这要紧的一两步咱自己来,你这想法倒是不错,说不定咱家当年就用的这法子呢。”柱子娘觉得儿媳妇的想法很不错“这事我再仔细思谋思谋。”
吃过晚饭收拾好,田兰拿了纸笔准备给张家栋写信,“拿你们那窑写去吧,替我问柱子一声好就行,你们夫妻多说些贴心话。”
婆婆既然这么开明,田兰也就不推辞。回到东窑,坐在炕上写信,先是说了说家里的近况,又把发生的趣事挑几件说了,然后告诉张家栋东西收到了,家里人都很开心,最后自然是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也好好保重身体。一封像八股文一样的信,不消一刻就写好了。
把信通读一遍,确认既没有错别字也没有语句不通后,田兰突然想到上辈子的矮丈夫。第一代脖子粗,第二代个子矮,这是碘缺乏症的表现,她们这里是缺典地区,现在加碘盐又还没有出现,为了家里人特别是猫蛋狗蛋的健康成长,田兰决定让张家栋多给家里寄点海产品。拿出信纸又重新写了一封,重点是以后不用往家里汇钱,多买点方便运送的海货寄回来就行。
第二天吃过午饭,田兰正准备去邮局寄信,姐夫拦下她,“兰子,你现在有空吗?有点事跟你商量。”
“姐夫,有什么事?我正准备去邮局寄信呢,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回头再说。”
姐夫知道这信八成是寄给小舅子的,笑笑地说:“不忙不忙,你先给柱子寄信去吧,顺便跟柱子说一声,谢谢他那些稀罕物了。回头你到家里找我,我和我爹都在中窑里等你。”
田兰一听张有堂父子要在中窑里等她,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事要商量,到邮局寄了信就赶快往回赶。
、39试探
进了张有堂家专门议事、待客的中窑;父子俩正坐在桌边说着什么,田兰在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润生和他爹在窑里扯着闲话;很明显是在等田兰;看见田兰进窑找了个位置坐下。张有堂先是咳嗽一声;而后开口说:“兰子;今天叫你来呢;是想说说你借给我们家开砖厂的那笔钱。当初你说钱先借给我们使,等我们挣着钱再帮你把醋厂建上,是这回事吧?”
田兰不清楚张有堂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哩!”
“我们的意思呢,你回去和亲家商量一下,明天一块来家里再商量商量。要是愿意我们帮着建个酿醋作坊,那就用砖厂的砖;趁着地还没上冻,先开工造厂房,争取过年前能让你们酿出一批醋,趁过年来个开门红。”张有堂继续说。
田兰觉得这正是打瞌睡就来枕头,自己正想着怎么减轻婆婆的负担,姐夫他们就准备帮着盖厂房,田兰欢欢喜喜的把事情应下了。
晚上回到家和婆婆一说,婆婆沉默了一阵,直呼亲家的名字,说:“张有堂那意思是不准备把钱还给咱家啦!”
田兰听着一愣,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遍,支书好像确实没提还钱的事,只说拿厂里的砖帮着建厂房。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出去买砖头盖房一样要花钱,让姐姐家拿砖头抵一部分的欠款也是可以的。
田兰想通了,劝有些生气的婆婆:“娘,亲家那也不是想赖账,他恐怕是想拿自家的砖抵一部分欠咱的钱,具体的咱明天去了再商量。”
“我知道你是为你姐好,从你提出两家一起合开小吃店,我就知道你是个心里装着你姐的好孩子。可娘这辈子就是受不得被人欺负,早年间谁要是敢拔我地里一根葱,我就敢拔他一晌萝卜。这人只有豁得出去,才能不被人欺负,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