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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买来的媳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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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等他们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两人向家里摊了牌,姐夫家的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可姐姐这却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婆婆死活不愿让姐姐嫁给一个聋子。最后姐姐没有办法,骗婆婆说她怀了姐夫的孩子,婆婆这才不情愿的同意了婚事。
“姐,你可真勇敢啊!”听了姐姐姐夫的故事,田兰情不自禁地说。
“啥勇敢不勇敢的,我原来一直觉着,你姐夫是天上的云,我就是地上的泥,我们俩隔着天那么高的距离。可突然有一天,云变成雨,下了下来,还正好落在我脚边。你说,我能不伸手嘛!”姐姐喃喃的说,还沉浸在回忆中。
姐姐姐夫的爱情让人动容,田兰决定把今天听过路司机说的事告诉姐姐,万一姐夫有希望能在此听见这个世界呢?
姐姐听了田兰说的话,抓着她的手:“兰子,你说的是真的,你姐夫这种病真的能治吗?”
“这我也不清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才能知道,不过姐夫真的一点声都听不到吗?他要是能听到一点,说不定希望会大点。”田兰老实的说。
“能听到,他说有时候他夜里睡不着,隐约能听到公路上汽车按喇叭的声音。”姐姐很激动,拉着田兰的手“走,兰子,咱把这事告诉润生去。”
田兰用力挣脱姐姐的手,“姐,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咱得好好商量商量。万一要是姐夫一点都听不见,或者他以前就瞧过,没瞧好,怎么办?咱们冒冒失失的去告诉他这事,他本来就因为听不见,觉得自卑,现在还不得再伤心一次。”
“对,对,那兰子,你说该怎么办?”姐姐没有主意,只能向田兰求助。
“要不咱找老人们商量商量。”田兰建议到。
姐姐等不及的把田兰拖到了张有堂夫妻住的那孔窑里。
作者有话要说:

、24治病

到了张有堂老两口住的窑里,田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两个人都很激动;连声问着“真的吗!真有人治好了?”

“这事是过路的司机师傅告诉我的,人家当时也是想到了这茬;随口一说,应该是真的。”田兰想了想;又说“我听着觉得说不定姐夫的病能治,所以就来告诉大家一声,不过这可不是治好了,而是借助某种工具能让姐夫这样听不见的人听到声音。”

“能听见声不就是治好了嘛。”作为一个农村老太太,润叶娘想得很简单。

“爹;不管能不能治,咱好歹去医院瞧瞧,这要是万一能好呢!”张桂香是真心爱着润生,每每想起润生每天埋头苦干、不愿和他人接触,她就一阵心酸。

她还记得,当初读书的时候,润生是班长。每次开班会,他都会站在讲台上神采飞扬的发言,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的讲得头头是道。她常常想,要是他能重新听到这个世界,他是否还会变回那个阳光下长身玉立的少年。

“出了事之后,我们也带着润生去县上瞧过,也找过偏方,吃过中药,可就是不见好。”润叶娘抹着眼泪说。

一家之主张有堂,坐在炕上,“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兰子,人家跟你说他亲戚是在哪家医院瞧好的没?”

听张有堂的话音,是打算带姐夫去省城治病了,“我后来也问了,可那是亲戚家里的事,人家也不太清楚,倒是旁边那个老师傅说,省城有一家耳鼻喉专科医院,八成是在那家医院治的。”

“省城就那么大,能大概齐知道哪能治就行,路在嘴上,总能问出来。”张有堂是打定主意要带儿子去治病了,润生才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耳朵给拖累一辈子。他张有堂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就算是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

“叔,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先去县医院打听打听,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说不定有人认识省里医院的医生,咱先打好招呼,这样去了省里也不至于抓瞎。”田兰建议。

“对呀,他爹,咱要不去县里找找他二叔,看他在省城有没有熟人。”润叶娘也觉得无论如何应该带润生去大地方好好瞧瞧。

“行,明个一早我就去县里找有军。”张有堂拍板,去治病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当晚姐姐就欢喜的把耳聋有希望治好的消息告诉了姐夫,和激动的家人不一样,姐夫非常平静,他似乎已经认命,也习惯了无声的世界。就他的本心来说,他是不打算去治的,刚听不见的那一两年,父母带着他四乡八邻的求医问药找偏方,他已经记不清走了多少冤枉路、花了多少冤枉钱、吃了多少苦药,就是这样他的病不是也没治好嘛。他已经厌倦了那种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的不断轮回,不过既然家人不愿放弃,他也不想让他们难过,还是去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张有堂蹬上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就去了县里,他没去县医院,而是直接找到了弟弟的办公室,把要带润生去省城瞧病的事说了。张有军只有一个女儿,润生自然就是他们张家这一辈儿唯一的男丁,因此张有军对侄子耳聋的事分外惋惜。现在听说有希望治,他也很高兴,四处打电话忙着找熟人、托关系。

忙了好一会儿,张有军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哥哥,“哥,这是咱们黄原地区驻省城办事处的地址,办事处的主任和我是老熟人,他在省城人头熟,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到了省城以后你带着润生直接去找他,他会帮着你们张罗医院的事。”

张有堂拿着弟弟给的地址回了家,收拾了些东西,在家门口的公路边拦了一辆去省城的顺风车,带着润生治病去了。

本来张桂香也想跟着去,她觉着既然治病就免不了要住院,公公年纪大了,她跟着去也好服侍润生。

姐夫却不肯让她跟着,姐夫觉得反正是没希望的一场瞎忙,何必去那么多人。可是他怕家人不高兴,只好推说如果姐姐也去了家里就剩润叶娘一个大人,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照顾不过来。而且他这一去治病估计要花不少钱,姐姐在家帮着田兰开店,多挣两个钱,也好多少填点窟窿。姐姐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坚持。

张有堂带着儿子到了省城,按弟弟给的地址找到了黄原地区驻省城的办事处,办事处的人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他把从家带来的一些土特产送给办事处主任,主任推辞:“大哥这可使不得,你是有军的大哥,我和有军又是多年朋友,那你就算是我的大哥,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快,快收起来。”

“李主任,这也不是啥好东西,都是自家地里出的,你就收下吧。”人家客气管自己叫一声大哥,张有堂可不敢托大,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李主任,还死命的把东西往人手里塞。

“大哥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主任推辞不过收下了东西,招来一个服务员“大哥,你们一路赶过来怕是累了,我让人先带你们休息去,医院那头我已经联系好了,咱们明天就可以去。”

张有堂父子俩跟着服务员到了房间,安顿好以后,张有堂连写带比划的跟张润生说:“你知道刚才那个李主任为啥对咱那么客气吗?我那天去县里,你二叔说他可能要调到地区里了,要不是你二叔,咱平头老百姓一个,人家哪有功夫搭理咱。不过就算有你二叔的面子在,咱平时见到了也得对人客客气气的,知道不。”

老话说:人可以不识字,但是不能不识事。张有堂抓住机会就给儿子讲世事人情。

润生点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天李主任很殷勤的带着张有堂父子俩,去了省耳鼻喉专科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认为润生的耳朵还是有微弱的声感的,可以通过佩戴助听器来提高听力。

虽然医生说润生这样的药物性耳聋是无法治愈的,但通过助听器可以改善听力,至于改善到什么程度,就要进一步检查,根据润生的耳朵和助听器的质量来决定了。

张有堂一听儿子的耳朵以后能听到声音了,高兴地不得了,当场就和医生说,给他们配最好最贵的那种助听器,他们不怕花钱。

能听到声音了!巨大的幸福把润生砸懵了,他傻傻的坐在那,任他爹高兴地上蹿下跳。

润生住进了医院,做进一步的观察和辅助治疗。张有堂则抽空去了趟邮局,把润生能恢复听力的消息告诉了家里,同时让家里再汇点钱过来。

家里的女人们接到电报都很高兴,润叶娘开了箱子,把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田兰和婆婆也把她们最近挣的钱都拿了出来,因为不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钱,大家一合计,索性把能凑出来的钱都汇了过去。

姐姐每天除了照顾店里的生意,就是担心在省城求医的姐夫。

姐夫在省城待了快一个月,除了配助听器,还接受了语言方面的康复训练。回来的时候已经能够正常的和人交流了。

大家听说聋了十几年的润生,去了趟省城就又能听见了,都很好奇,像看西洋景一样争着来看润生,一时间家里、店里都人满为患。有些家里也有聋哑人的人家,还跑来打问润生是在哪治的、怎么治的。

就在润生能重新听见声音之时,南边战场上的张家栋却被不时呼啸而过的炮弹震得耳朵嗡嗡响。

作为侦察兵,张家栋和他的战友们是第一批走上战场的,他们一次次渗透到敌后侦察情况、捕获俘虏,身边不时有战友倒下。战场上说不怕死那是假的,人都是怕死的,只是看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战斗间隙,在猫耳洞休息的时候,张家栋总会拿出家里的信来读。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两封信一张照片,两封信一封是田兰写来的,一封是姐姐写来的,照片自然就是田兰信里夹着的那张。

从每封信的折痕上可以看出,他已经把信读了无数遍,这些家乡亲人的只言片语,已经成为让他短暂忘却刀山学海的良方。

这天他又从上衣口袋里准备往外掏信,连长顾成海看见了:“家栋,你说你这一有空就掏啊掏的,都掏啥啊?”

旁边的一个士兵说:“连长,你不知道,副连长那是想媳妇了,他那兜兜里装着媳妇相片呢!”

“哦,是吗,你咋知道?”连长好奇。

“他拿出来的时候我偷瞧见的。”士兵嘿嘿笑着回答。

“那长得漂亮不?”连长冲渐渐围过来的战友们挤眉弄眼。

“漂亮!”一帮子人集体大吼一声,叠罗汉似得扑到张家栋身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摁脚的摁脚,把张家栋弄得动弹不得。

有人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信和照片,递给了连长,连长说:“这信咱就别看了,人家小两口的情话,咱们看了不合适,你们副连长脸皮薄,别待会跟咱急了。不过这相片嘛,倒是可以瞧瞧。”

连长说着把信放到了一边,拿起照片仔细看看,对动弹不得的张家栋说:“你小子难怪藏得这么严实,媳妇长得赛天仙啊。来,大家都来瞧瞧你们嫂子长得什么样。”

连长随手把照片递给身边的士兵,大家一哄而上,抢着看了起来,张家栋也终于获得了自由,他活动活动手脚,对围在一起看照片的那一圈人说:“都仔细点,别给我弄脏了。”

“不会的,不会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

一时间阴暗潮湿的猫耳洞充满欢笑,没几天,附近的兄弟连队都知道,侦察连的副连长有个赛天仙的漂亮老婆。

、25暗潮

张有堂因为儿子能重新听见声音而高兴着,他不知道;就在他带着润生去省城治病的那一个月;小小的张家湾发生了足以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安徽为代表的部分地区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并且粮食大丰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中国的广大农村,张家湾的人听到消息也开始跃跃欲试。一开始是个别人悄悄谈论;到后来全村都对此事议论纷纷,有一些胆大的年轻人甚至已经私下开始商量该怎么承包分组了。

张有堂不在家,副书记张有福是个老好人,压不住阵脚,更何况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民他也是很支持分组单干的。在他的默许下;联产承包的事情在张家湾如火如荼的展开了,等到张有堂回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张有堂又开始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旱烟,这是他每次有烦恼或者想问题时必做的事情。

润生掀了帘子进窑,坐在炕沿上和他爹说话:“爹,你别愁了,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咱也拦不住,咱还是跟着大家伙一起走,把地给分了吧。”

“屁话,大家伙都在一起干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分就分,把田都分给个人了,那还是社会主义社会吗!”张有堂用烟锅子狠狠敲着炕桌。

“爹,这社会主义不社会主义的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咱们平头小老百姓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那就是对国家对社会的大贡献了。”润生试图说服父亲。

“你先别国家社会大道理的给我说,你就说说咱们家里,这要分开以后咱家的日子怎么过。这么多年我不用下地劳动,在大队部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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