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是我的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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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这二人嘴上说着好话,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嗤鼻道:“那要不然我就放他一马?”
“这个嘛……”花叶装腔作势,“他也确实做的不对,你该讨的帐还得讨,不能惯着他!今天一次全讨完了,以后就别再生气了,嗯?”
“切!”我推开他二人,进门关门,两个黑影迅速凑成一团,将门纸覆上。
狐狸侧身翻在床边,脑袋挂在床沿上,披头散发的砸着床,明明听见我进来了,口中还在呜咽似在哭泣:“呜呜,三毛……你走了我就活不成了……你不能丢下我……”
我气道:“别装了!”
他抬起头,脸上半点眼泪也没有,看见我马上笑开:“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他:“看看吧,觉得行就在底下签字画押。”
他一骨碌翻正了身子,斜靠着认真阅读起来,看着看着脸就黑了,鼻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了半晌,将纸一扔道:“你写的是什么字体?我看不懂!”
什么字体?当然是繁体字,只有个别几个我实在想不起繁体写法的才用简体代替,我不信他看不懂,也不怒,到被边拣了纸道:“那算了,我去找我爹。”
“哎哎。”他一把拖住我的手,将纸抢过去,“我再仔细看看。”
于是他又状似仔细的看了一遍,苦恼的摇头:“嗯,我看懂了字,但是不懂什么意思,还是不懂。”
我嗤笑,在床边坐下道:“好,那我就给你解释一遍。”他翻我一眼。
“为保证友谊关系的健康良好发展,华楠对谢三毛承诺如下:”
“什么叫友谊关系?”
“没成亲前就是友谊关系。”
“哦……那成亲之后这就没用了?”
“附则:如二人关系万幸地延续至成亲,则承诺也延续有效。”
“……”
“第一条,华楠不得以任何名义剥夺谢三毛的辨闻听权利,违则罚银一百两。意思就是,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告知我。我有权知晓你的动向和正在干的事情。”
“……好。”
“第二条,华楠必须予以谢三毛平等的对待,凡事必要商量,不得自作主张擅做决定,违则罚银一百两。这个不需要解释了吧。”
“好!”
“第三条,华楠不得以任何名义对谢三毛使用任何阴险手段和阴谋花招来达到自己可鄙的目的,其中包括欺瞒、哄骗,伪装等等,如有一次罚银一百两外加体罚。”
狐狸垂头丧气:“体罚是什么?”
“用棍子打你!”
“……”
“第四条,华楠不得以任何名义对谢三毛隐瞒情史,如被发现罚银一百两外加体罚。意思就是,如果某一日突然蹦出个女人……或者男人,说是你的旧情人,而你又从没对我说过……你明白不?”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第五条,华楠与谢三毛关系延续期间直至成亲后,要忠于感情,不得拈花惹草,不得再娶妻妾,如有违背……”我将纸一拢,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们就绝对没有可能在一起了。”
他向前一扑,搂住我道:“我不会的,我只要你一个。”
门口嘻嘻哈哈笑声响起,我喊道:“花姐云风,进来。”
他俩半天没动静,好一会儿才轻轻推开了门,满脸赫然。
“云风,帮我寻个笔来。”
花叶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将狐狸手一拨,搂住我脖子道:“哎呀我的三毛,你太厉害了,从哪儿学的这招?”
我但笑不语,从电视上学的,从小说上学的,爱情契约……都被用烂了!
狐狸嘟囔:“为什么要罚银子?你要银子干吗?”
我哼:“要银子自然是防身,有一天你要是跑了,我好歹给自己留点后路。”
花叶一拍我后脑:“厉害!就该这样,男人靠不住,银子才是真的!”
狐狸又嘟囔:“为什么只有我的承诺,你的呢?”
我指指那纸的最下面:“你瞧,我也有的。”
狐狸将纸贴在眼前辨认了半晌,喃喃念道:“谢三毛对华楠也应遵循以上条款。这……字也太小了吧。”
云风将笔墨端来,我唰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将笔递给狐狸,他半晌不接,我道:“有问题么?我爹还在山下等着我呢。”
狐狸怨恨的盯了我一眼,慢腾腾接过笔画上了“华楠”两字。我下巴一抬,云风又将墨汁送上,拉着狐狸的手,硬按了一个手指印。狐狸将手上的墨汁往云风脸上乱涂一通,气道:“大姐,我这是签了卖身契了!”
花叶哈哈大笑:“活该!你早对三毛好一点,也不至于把她逼成这样!”
我鼻子酸酸的,花叶的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想我谢三毛多么谦和老实的一个人,竟活活被狐狸锤炼成了黄世仁,看着狐狸满脸不甘,我心叹:我也不想做这样的恶女,都是你逼的!
夜深人静,狐狸拿着他的“卖身契”不停的琢磨,一会儿跟我说一百两太多了,要改成五十两,一会儿又说我也得写一封交到他手里。不理他聒噪,我重打了些热水来替他擦洗。擦干净手上的墨汁,擦干净脸和脖子,他坐起来抱住我,要我擦背,冒着热气的手巾在他裸背上拭着,他结实的肌肉在我手下一跳一跳,脸颊挨着脸颊,耳朵蹭着耳朵,狐狸啃着我的脖子低声道:“三毛,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爹。”
“好,你不跟我说实话,罚一百两。”
我呵呵笑了,退开身子,替他穿上亵衣,“真的是我爹。只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狐狸疑惑:“你不是说你是后世之人?”
用手指描着他脸部的轮廓,我感慨:“你长得可真好看,比女人还美。”
他皱眉:“问你话呢,打岔!”
我抱住他的肩膀,轻轻俯在他肩头道:“你不可以对我不好,我为了你连家都不要回了。”
半晌,听得他叹息一声,环住我的腰往后一躺,柔声道:“一辈子都对你好。”
趴在他胸前,我不知为何竟又流出眼泪来,怕他看见,忙将脸埋下。他摸到我下巴,用力抬起来,笑道:“来做你前日想做的事。”
“嗯?”我不明所以。
他眼神瞬间变得色迷迷的:“你不是想亲我么?快来,让你亲个够!”说着将我往上一抽,嘴唇啵地碰到了一起,我吃吃笑了两声,再没有像以往般躲开或抗拒,触着他柔软的唇,主动探出了舌尖……
趴在他身上一通久久的唇舌纠缠,狐狸的手已在我衣服里摸索了一遍,耐不住地开始撕扯,我按住他的手:“你师傅要看见非杀了你不可。”
狐狸执着的继续撕扯,脸颊绯红,嘴里乱到:“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来的。”
我也执着的按着他,嗔道:“我们还没成亲呢,你别想再诱骗我一次。”
狐狸挠了一气,无奈力气不足挠不过我,始终不能得逞,泄气的将脑袋歪到一边:“过几日我们就走,去云南!”
我不满:“为什么不先去京城,我要看看杰森,嗯……我弟弟现在的生活情况。”
他立刻对我怒目而视:“你爹也好,你弟也好,所有的男人都得等我们成亲了之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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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我们拜别九难,离开了鱼山。临行前,狐狸与他师傅在房里说了很久的话,具体谈话内容不明,但见狐狸出门后一脸松快,想必九难定是放宽了对他“殷切期望”的尺度。
到了山脚下,云风就与我们分开了,他要到兰州去找苏紫伊整容。狐狸交待他耳朵修好之后,就与苏大美人一同到云南沐家来寻我们,参加成亲礼。云风很忐忑,他怕美人知道狐狸要成亲的消息后,会泄愤把他另只耳朵也削没了。狐狸一脸得意,我满面不屑。被个假娘们儿爱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马车开始向云南进发,虽然天气晴冷,但三个人都坐在车架上,嘻嘻哈哈心情极好。花叶尤其高兴,一上车就拉着我不停的说道成亲事宜,顺带回味了一番自己当年风光出嫁的场面。
说实话,我不是太感兴趣:“大姐,还早呢,你就别操心了。”
花叶嗔道:“两人都定了心意,趁早把这事儿办了,阿楠就有了家了,还早什么呀。”
狐狸嘿嘿笑着,我略有不爽,风波刚刚平息,一切恋爱的程序还没走过,交流沟通都不够成熟,他的底……嗯,家底我还没把透,我不可能就这样糊涂地一头扎进婚姻里。
往狐狸身边挪挪,我道:“你以后打算做些什么?”
狐狸瞅瞅我:“做什么?”
“你……你现在不再受命于人,难道不打算找点事情做,赚些银子生活么?”
他翻眼看看天,撇嘴慨叹:“累,我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阵。”
“休息多久?”
“三五年吧。”
“啊?”我皱眉气道,“男人怎么能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休息三五年,我们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要赖着沐家?那种事我做不出来!”
他斜睨我,摆着一副吊儿啷铛的态度:“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呀?”
我瞪眼:“你都没有打算的吗?你让我……让我和你在一起喝西北风?”话说的有点难听,我太实际了,这也没办法,从小我亲娘就是这么教我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再能操持家务,再会精打细算,那也得有才行啊。
他马上换了脸,苦兮兮道:“可是我身体不好啊,连受重伤,现在多走几步都累得不行,你舍得让我出去?”
我怄着眼盯他,搂我抱我的时候看你有劲的很!一时无语了,他说的也是事实,这几个月来他元气大伤,若是为了银子再操心受累,以后年岁大了说不定会落下病根。
闷头想了一气,我低声道:“其实……我也会做些女红,也会算帐,还可以教小孩子读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肯请女子做事的。”
狐狸沉默了一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搂住我肩膀回头对花叶道:“大姐,你看见了吧,我找了个多好的媳妇啊!”
花叶也笑:“三毛啊,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别听阿楠逗你了,他有银子,足够你们生活了。”
我不明白:“哪来的银子?”
花叶道:“我这几年一直都替他和小四存着老婆本呢,俸银加上生意所得,怕也有小十万两了吧。”
我身子猛地朝前一掼,若不是狐狸搂着我,就要从车上摔下去了,万分惊讶地看着他,他竟然有十……十万两身家?狐狸对我挤挤眼,又是一脸得意。
我结巴:“大……大姐,这……这钱是不是……干净的?”
花叶挖我一眼:“本钱或许不太干净,是替那死人卖命得来的,不过几年下来,我们做的可都是正当生意,大同的几处酒楼就是阿楠和小四的产业,日常由我打理着。怎么,你觉得不妥么?”
听出花叶语气有点不高兴了,回望狐狸一眼,他仍旧是笑嘻嘻的,我禁不住一阵狂喜,以这里十纹铜钱能买到一碗馄沌来计算,十万两!我可以在大馄沌池里游泳了,听起来着实唬人!面上压抑着表情,抿抿嘴,我假惺惺道:“不,很妥当,那以后还得有劳大姐多费心了。”
花叶这才笑起来,狐狸更是抽抽个不停,看我的眼神满是戏谑,我矜持的望着马屁股,心里快要乐翻了天,二十七岁的高龄,居然让我傍上了个小款!这下要财有财要色有色,就算狐狸拿鞭子抽我,我也不走了。(… …!)
时隔半年,重回昆明府,恰如我来时一般景貌,果真不负春城美誉,时至冬日,这处仍是萱草舒花春遍野,暖风十里丽人天。或许是寻得如意郎君,或许是一夕变做富婆,生活上的质变直接带动了我的心境活跃,话也说的多起来,笑容更是一路不断,狐狸见我开心,更是不遗余力的卖弄着他的口才,动辄便将我和花叶逗的哈哈大笑,就这样一直笑到了沐王府。
通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侧门处就传来一个激动的唤声:“阿楠!”
白色身影跌撞着向我们奔来,身后又闪出一道玉色,正是华兰和小沐二人。
华兰面上还蒙着纱,头发长长了不少,绾成了髻还插了支钗。她一奔到面前就猛抱住狐狸胳膊,呜呜哭出声来。
小沐仍是那般文雅俊秀,他面带笑容,连连对我们抱拳:“你们终于回来了,梅儿听闻各地战事频发,一直焦心不已啊。”
我笑道:“是的,我们也赶上了几场,所幸安全无恙。”
小沐手一摆:“快进厅内说话。”
一行五人进厅坐定,简单向小沐叙述了这半年的经历,他听的时而皱眉,时而惊诧,得知杰森已被康熙带回京城,沉思了很久,终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华兰则紧挨着狐狸,不住的低声询问他的吃住行情况,狐狸再不像从前对他姐那般不耐,有问必答,只拣好的说,还向华兰介绍了花叶,说了一通花华不分二人皆姊的煽情话。华兰不时撩起面纱拭泪,我知道那是高兴的。
汇报完了近况,狐狸突然对小沐道:“我预备留在云南,能否借我些人手,将老宅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