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生活叫淡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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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急事。以姝觉得很无力,在这种情况下,人生地不熟的宁州,尽管担心,她根本做不了什么,难道派个私家侦探去调查调查?
有一个很残忍的词叫做“外人”。对于她和欧阳弈的小家庭,林醉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是一个外人。
前世的以姝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除了亲情,最重视的就是友情了。但是在这里,欧阳弈是自己的丈夫,两人还有孩子,这样一个家庭的安宁,相比较相识近两个月的好朋友林醉,以姝选择了前者,但是心中,还是充满了罪恶感
以姝有些的声音有些颤,道:“夫君,我……我担心阿醉……”欧阳弈酒意上来,有些迷迷糊糊地道:“我今天听见了季颦他们一门召集同门的讯号,许是因为那个吧……”以姝心里稍安,逼迫自己往这方面去想,林醉和同门在一起,应该没有问题。
第二日清早欧阳文暄一身清爽利落地将欧阳府一行人送到宁州城外,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以姝登上马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宁州高高的城墙,欧阳文暄一个人在那,周围虽是熙熙攘攘,但却似只剩下他一人。
天地之间,斯人独悴。
以姝突然发现自己在现代毛病又回来了。对自己的决定不断地怀疑,犹豫不决拖拖踏踏的,最终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糟。以姝在尽力做着,让想让所有人都开心,至少不伤心,但是,她不知道前几日的沉默,是否给林醉带来了伤害。
欧阳弈不太理解以姝的这种心思,只道她仍在担心林醉的安全,安慰道:“林醉身上有功夫,她是医谷出身的,手里面毒啊蒙汗药啊肯定不少,不会有事的。”以姝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又想到来的时候在这差不多的地方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以姝怔怔地似在梦中。
半晌才回过神来,见到欧阳弈担心的表情,以姝有些歉意地笑笑,道:“对不住夫君,害你担心了。”欧阳弈摇摇头,手抚上以姝的头发,声音温和,道:“想明白了就好。”
漫长的旅程有了孩子的相伴,吃喝拉撒事情一堆,还有各种突发状况,竟也不显得无聊了。
三十四、逝
欧阳家大部队走的是官道,以姝颇有些失望窗外没有什么壮丽秀美的山河景色。此一回齐州,不知何日方能再次出游了。
欧阳弈看以姝闷闷不乐,不觉有些头痛,自己这位夫人的心绪太多变,实在是不太好猜,只好径直问道:“以姝,怎么不开心?”以姝瞅着窗外的阳光叹气:“很想去见见外面的大山大河。”“就为这事啊,等漪漪和澈澈稍大一些,我们就带他们去外面游玩,可好?宁越确实有很多地方风光俊秀。”以姝不想居然听到欧阳弈这样一番承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道:“真的么?”欧阳弈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心里有些受伤:“我看上去就该是窝在齐州那种人么?”脸上却笑道:“自然是真的。”以姝不吝啬赞美:“夫君……你真好!”
从叫“夫君”这两个字会起鸡皮疙瘩到现在的无比自然,以姝觉得,自己貌似真的被这个时代这个男人“毒害”了。
最近以姝很少会想起以前的事情。眼前的人和事占据了太多的心神。只有在梦中,还会偶尔掠过飞机、火车、电脑这些代表现代的东西,亲人的脸竟然已经模糊了。
或许,自己真的和那个时代,已经告别。
以姝安慰自己的功力是一流的。何况前生是理科生出身,梳理混乱的局面本就是特长。理清思绪,也就不做些杞人忧天非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对于林醉,她现能做的,只是在心里暗暗祝福。
回齐州又是一个月的功夫。欧阳老太太不舍两个孩子,非要欧阳弈以姝回到欧阳府去住。但是回欧阳府就要天天看欧阳夫人的脸色,以姝和欧阳弈自是不愿,又用其了那个千篇一律的需要“管铺子”的理由。然后欧阳老太太居然提出了自己也要去住城西宅子的事情,幸亏欧阳老爷说这于礼不合,哪有儿子健在老人住孙子家的,这不是往欧阳老爷脸上抹黑么。于是欧阳老太太三步一回头地恋恋不舍地和两个孩子告别,不过还是硬逼着欧阳弈和以姝把每月两次会欧阳府改成了三次。
凑走欧阳府三位,欧阳弈和以姝都松了一口气。这下,终于要回自己的小天地啦。
回到宅子,原来竹苑一行人竟然已经等着了,颇让以姝感动了一把。
娟妈看见两个小孩很是激动,眼里竟然有些泪水。无忌、大武、阿城还有画画则是好奇地围在两个小孩身边,低声的议论着。以姝吐出一口气,这种不受约束的感觉,真好啊。
晚上的接风宴,娟妈和小莫弄了个火锅。欧阳弈也不是那么在意主子仆人的身份,相反,对于竹苑的人对以姝三年的陪伴守护还是感激的,于是一桌人围坐着,涮着各种食料,好不热闹。
欧阳澈和欧阳漪捏着拳头,也被这快乐的气氛所感染,甚是开心的样子。虽然还不会说话,不过就是能让人感觉到开心。
画画见到了两个外甥辈的小孩,分外新奇,看了一眼以姝的肚子,才道:“澈澈和漪漪真的是从姐姐的肚子里面出来的么?”以姝随口答:“是啊。”画画有些纠结地再看了一眼以姝的肚子,又瞅瞅自己的,道:“他们这么大,肚子上的洞(指肚脐眼位置)这么小,怎么出来啊?”
以姝:……
欧阳漪和欧阳澈还没有长大,以姝居然现在就被问这个很让人头痛的问题。
虽然很宠爱宝宝,欧阳弈还是在两个小家伙吃饱后把他们丢给了娟妈,想着明日去请个奶娘的事宜。看见以姝,振振有词地道:这里的床太小,睡四个人睡不下。以姝想起以前两个人睡时中间隔一条长江的日子,默……
从马车到柔软的大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欧阳弈和以姝几乎立刻就坠入梦乡。
不过三个月,以姝的奶水几乎就没有了,就算以姝再不喜欢宝宝喝别人的奶,还是不得不去请奶娘。千挑万选,设了重重关卡才选出一个。奶娘自己不久前得了一个女儿,提前断奶了,现在奶水还是很多。以姝看了看奶娘的“庞大”的身形,还有自己胖不起来的小身板,也就无话说了。但是以姝还是尽量找时间和孩子们呆在一起,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憷所谓“有奶就是娘”,最后连自己这个亲生母亲都不认识了。
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只除了一件事。欧阳老太太病了。
一个多月的颠簸让欧阳老太太气血都比不上之前在欧阳府养着的时候,这偶一感染风寒,竟就变成了大病,老太太甚至咳血不止。大夫诊断出来,就是现代的肺痨。本来好好将养着,这病也能拖很久。但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器官本身在面临衰竭,因此左近也就在这几月了。
欧阳弈和以姝想住进欧阳府多陪陪老太太。以前一直希望他们回来的老太太此次却死活不答应,说是怕自己的病气过到欧阳漪和欧阳澈的身上。尽管很想念自己的曾孙曾孙女,每次欧阳弈以姝来探视老太太都不允许把两个小孩带过来。看老太太如此,以姝从欧阳府出来,心情沉重。
生老病死是正常现象,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每次看见一条生命的逝去,以姝心里还是堵得慌。
从宁州回来三个月,欧阳澈和欧阳漪已经能发简单的音节了,看到他们的成长以姝很是欣慰。但是,欧阳老太太也是处于弥留之际了。
齐州最好的大夫对于老太太的病也是束手无策,季颦一时半会也联络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欧阳老太太日渐衰弱。这日,以姝刚从欧阳府回来没多久,欧阳府的假定便快马追赶而来,说老太太快不行了,赶紧去见最后一面。以姝想了想,还是带上了两个孩子。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死亡,在老太太面前竟然还是乐呵呵的。老太太看着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她已经虚弱得发不出声音,但是枯瘦的手还是微微颤颤地指向枕头下面。
老太太的贴身丫头明白她的意思,帮着在老太太的枕头下摸出一个红布包,交给老太太。老太太挥手不要,又指向两个孩子。以姝从丫头手里接过了红布包,按老太太的意思打开,见是两个香囊。
那个贴身丫头道:“这是老太太前些时候命奴婢做的,亲自念过七七四十九遍经的。”老太太见以姝把香囊一小孩一个,挂在他们的脖子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以姝背过身去抹了抹眼里流出的泪水。
她想起了前世自己的太婆婆。当她也是这般懵懂婴儿的时候,太婆婆在临终之前把自己辛苦珍藏的几块钱给了她。所有的事情自己都没有印象,都是听妈妈讲的,但是每次将其,自己仿佛都能感受到太婆婆的孺慕之情。
以姝和欧阳老太太说不上很深的感情,但是在欧阳府里,欧阳老太太是唯一每次都对她和颜悦色之人,尽管有大部分还是因为自己怀了孩子。于欧阳弈而言,欧阳老太太是在冰冷的欧阳府唯一的一点点的温暖。欧阳弈的眼眶也红了。
欧阳老太太看着眼前自己的后辈,儿子、媳妇,孙子、孙媳,曾孙、曾孙女,自己也算是四世同堂的人了,如今欧阳府不仅生意做得好,更有欧阳文暄踏入了官场,老爷,我也算对的起欧阳府的列祖列宗了。
老太太含笑而逝。
欧阳府老太太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可以说充分彰显了欧阳府的气派,可是以姝觉得,长长的送葬队伍,还是显得那么凄凉。
以姝默默地跟着队伍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看到生与死的交替,以姝想起了快忘掉的自己临死的瞬间。车速很快,刹车声很刺耳,却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一道白光闪过,无意识,再睁眼就是在张家村了。
很多未解之谜上说,人临死的时候会产生异像。比如看见自己灵魂出窍,看见自己一生经历的回访,或者在一条色彩斑斓的通道内飞行,当然,这些都是那些最后终得死里逃生的人回忆起来的事情,最后真正逝去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以姝回想起欧阳老太太的那抹满足地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呢?
哭娘的声音完全盖过了欧阳府的人的啜泣。以姝知道,那里面蕴含的都是银子,而不是悲伤。
下葬的地方据说是欧阳府的祖坟,说是风水宝地。以姝站在一个个坟冢之间,心里面却是一点害怕也无。这里面,埋葬的,从理论上来说,应该都是自己的亲人啊。以姝自认虽然没有日日在欧阳老太太跟前尽孝,但至少没有做出不孝的事情来。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以姝想起自己成亲后第二日,跟欧阳弈去拜祭生母的时候,并不是在这片地方。她虽然为欧阳家生了一个儿子,却是连欧阳家的祖坟都没有资格进去。以姝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得到欧阳家的承认,就连把她安排给欧阳老爷的欧阳老太太,怕也只是关注欧阳弈这个孩子而已。
这就是,一个妾的悲哀。
三十五、离
以姝站在欧阳老爷和欧阳夫人身后,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不过想来可能是悲喜交加的吧。因为欧阳老太太的一个决定,造成了欧阳府两代将近二十年的恩怨。在孝道礼教的束缚下,没有人敢挑战,现在欧阳老太太走了,属于欧阳老爷和夫人的“时代”到来了么?
以姝抬眼看了看天,阳光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阴郁得发寒。有点像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在三个月的守孝期内,欧阳府的气压一直都比较低。虽然两个小宝贝开始牙牙学语,但是整个氛围却沉闷地压过了孩童天真的稚语。
出孝后不久,便是端午节了。借着这节气,以姝一群人好好地把城西的宅子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插上艾叶,包起各种花样的粽子,在和欧阳府二老吃过很是沉闷的所谓“团圆饭”后,开始自己过节。
齐州没有大河,也没有什么赛龙舟的活动。倒是家家插艾叶、吃粽子、喝雄黄酒。以姝等人在宅子里喝酒吃粽子。欧阳漪和欧阳澈已经开始学着抓东西了,见到粽子便抓着不放手,把小手都搞得油腻腻的,被以姝直接丢进浴池仔细地全身都刷洗了一遍。
这月十五,以姝和欧阳弈按照规矩带着欧阳弈和欧阳澈回欧阳府。看是刚一进门,欧阳弈就看见好几个商铺——包括自己管理的铺子——的管事都在。
欧阳弈隐隐有些猜到要发生什么事。
小莫和青鸾一人一个小孩抱着出去玩了,欧阳二老、欧阳弈夫妇和所有管事都在大厅中集合。欧阳二老待所有人坐定后,道:“各位管事,今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有件事要宣布。”顿了一顿,又道:“阿弈是老夫长子,管理铺子也有段时间了,收益不错。老夫经过最近一些事,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因此,老夫想把欧阳府并产业就交给阿弈。”
不得不说,欧阳弈管理的铺子虽然没有挣大钱,但中规中矩,每年也有不少收益。对于自己主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