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生活叫淡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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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呼出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欧阳弈一把抱起以姝,走进房去。
生孩子这事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以姝顺其自然,但是下意识地会注意些养生。明日便是除夕,欧阳弈的铺子要结算(这让以姝很是惊奇,居然还有年终总结的说),剩下以姝一个人在院子里继续晒太阳。
“大嫂,大哥在吗?”
似有冰莹晶润的玉梨一瞬绽放。
二十一、美人如玉
以姝诧异地起身,却是自家的小叔欧阳文暄同学正笑吟吟地领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抬着一样物事站在院子门口。以姝有点恼怒,怎么这个家伙来都没有一个人通报?虽然心里不爽,脸上还是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是二弟啊,夫君今日去铺子了,怕是得晚间才回,累二弟白跑一趟。”心中却道:“欧阳弈不在,赶紧好走了。”
欧阳文暄似是没有察觉到以姝口气中的送客之意,道:“也没关系,直接交给大嫂也是一样的。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算是未能到场恭贺大哥大嫂成礼的赔礼。”
以姝以为之前他说要送赔礼的话只不过是客气,没想到还真送来了,看样子东西还不小个。饶是以姝十分不愿意与欧阳文暄扯上瓜葛,但这种情况下礼也不能不收,只好道:“二弟太客气了,我在此先谢过。”转眼发现院子里竟然瞧不见一个人影,只好又麻烦欧阳文暄带来的两个人继续把东西挪到里屋去。
放完礼,以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招呼欧阳文暄。幸好后面小莫终于出现了,以姝才想起是否要请欧阳文暄喝杯茶再走。欧阳文暄竟然也不客气,留下一个小厮,便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以姝其实不太知道应该怎么样向这样一个人开口。他太过耀眼,让人有些不由自主地虔诚。和欧阳弈在一起过得毕竟还是市井小民的日子,只有接触到欧阳文暄似乎才有了那种身在豪门的战战兢兢地感觉。
“大嫂在欧阳府过得还习惯?”欧阳文暄呷了口茶,很是随意的问起。
以姝总感觉这话问得有些怪,其实从礼节上来说,小叔子关心一下大嫂并没有什么错。但这句话问出来的感觉就像是辈分倒了个个,虽然确实从等级上来说,欧阳文暄是官,以姝是民。
这般平易近人的问话却更加让以姝难以静下心来,只得小心翼翼地达到:“很好,多谢二弟关心。”欧阳文暄道:“应该的。”顿了一顿,又道:“大嫂……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以姝一怔,欧阳文暄怎会问出这种问题。若是一般人,以姝都会觉得这个人真俗,套近乎的借口都如此老套。但是面前的欧阳文暄,如玉般的面庞上带着一丝迷茫,硬是让人觉得有一丝丝的怜惜,想要将那份苦恼和迷茫抹去。身为外貌协会重视会员的以姝同学差点失神,深吸口气才道:“没有,虽然二弟大名已是如雷贯耳。”
以姝讲的倒是实话,到此地不过三年之多。平常她出门次数有限,并且欧阳文暄又是在宁州为官的,只有逢年过节回来,在以姝的印象中,根本没有和这个传说中的家伙照过面。
欧阳文暄似还在回忆,却听得院门口道:“二弟,你找我?”
本该晚间回来的欧阳弈正朝这边走来。
欧阳文暄起身,道:“大哥。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将小弟的赔礼送过来。”
欧阳弈没什么表情,似是微微笑了下,道:“二弟客气了,差人来一趟即可,何必亲自跑一趟。”
欧阳文暄笑道:“赔罪总是要诚意的。对了,宇王爷邀请我们到听雨楼小聚,不知大哥可否赏光?”
听的是杜墨宇邀请的,欧阳弈怎敢有不应之理:“自是可以。”欧阳文暄便道:“那小弟去回了王爷。”走到院门口,又回头笑道:“大嫂若是有空,不妨也赏脸一起?”说罢,也没待回答,径自去了。
欧阳弈回复到木木的表情,看了以姝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夫人,晚上可想去?”
以姝在欧阳府都快闲的发霉了,虽然觉得欧阳文暄最后的邀请其实挺失礼的,但还是想跟着一起去见识一下。既然欧阳弈这样问,便略点了点头,道:“若是不方便,我带着面纱去。”欧阳弈似是满意了些,摸摸以姝的头发,道:“那倒不用。”
兴许是第二日便是除夕,齐州城晚上的街上竟也是热闹非凡。欧阳弈夫妻两个决定早点出发,毕竟让人家小王爷等也不太好。
以姝自从上次和杜墨宇会过面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怎么给自己找消遣的。听欧阳弈说是因为情伤才出宁州散心的,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也没什么惆怅么。
欧阳弈和以姝两个以前算是早的了,岂料杜墨宇和欧阳文暄早已经在听雨楼的雅间里,听着优美的女声在唱曲。
声音婉转,有若莺啼。连以姝这样的女的都沉浸在这轻柔的歌声里,觉得心都一点一点酥掉,何况大部分时间以下半生思考的男人。结果看在场的三个家伙,居然都是眼神清明老神在在的样子,以姝认为杜墨宇和欧阳文暄见多识广,这点段数不再话下。至于自家夫君,以姝将其总结为没有欣赏能力。
一曲唱毕,四人都给了掌声。以姝是真心诚意的,剩下三个人就不知道了,不过至少是很给面子。
从帘后走出来的女伶很是漂亮,只是稍逊欧阳文暄一筹,却是和几个男的都相当熟的样子:“见过宇王爷,大公子,二公子。”行了礼,转向在场对于她来讲唯一的陌生人:“这位夫人是……”欧阳弈道:“这是拙荆。夫人,这是齐州第一才女,何清雅。”何清雅向以姝福了福:“见过夫人。大公子谬赞了。”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神情却是不卑不亢的,想来对这个称呼也是颇有信心的。不过以姝很是疑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事,转念想想,自己好像到这边来之后从未去了解过有关这方面行业的消息,而何清雅出身歌女,虽有第一才女之称,却不是被上流社会所尊崇,尽管在男人之间相当流行。以姝微叹,这身份,有时候真的是很无奈啊。
“何姑娘赏光一起喝一杯吧!”杜墨宇懒懒地道。这家伙开口,何清雅自然是不敢反驳。以姝见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几乎没有一丝别的表情,想来是不喜欢如此的。只是身份的差异让人不得不屈服。何清雅的冷淡,也算是维护最后一丝的尊严吧。
桌上五人,除了欧阳弈夫妇,抛开身份地位不谈,剩下的五人都可算是人中龙凤,既然在一起喝酒,自然是要行酒令的。欧阳弈不擅长这个,以姝虽然脑袋里装着的货多一些,但大部分都是现代的事物,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于是两个人以不扫他们的兴致为借口,自陪一杯酒退出游戏。于是剩下的时间便是三人斗酒令,欧阳弈边看边喝酒,以姝因为前几日醉酒的关系确实不敢再碰酒杯了。
酒令采取的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采用同一个韵,分别以风、花、雪、月为主题吟句,却又不出现这几个字。杜墨宇先起的头:“拂面不过裁柳刀。”“凹”的韵,欧阳文暄接“花”:“漫山火海映山娇。”何清雅脱口而出:“若似梨花笑春朝。”句子里出现了花,写的却是雪,也不算违规。
杜墨宇又道:“金蟾折桂傲重霄。”宇王爷毕竟是一个王爷,三句不离本行。此句写月是写月,只不过更多的像是殿前扬威了。欧阳文暄微微一笑:“帘动枯荷臂轻摇。”何清雅接的很快:“傲雪凌霜胜琼瑶。”出现了“雪”,不过却是写梅花。以姝心中暗暗赞叹,不管句子的质量怎么样,就这个反应速度,却是当得起“才女”二字。
又轮回到杜墨宇了。其他两个一个是少年状元,一个是第一才女,杜墨宇的才学毕竟还是稍逊一筹,想了半晌,才道:“六出冰晶落重霄。”不过想起之前“重霄”已是用过,杜墨宇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自赔了一杯酒。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玩得不亦乐乎。剩下欧阳弈和以姝无所事事,似乎又回到了那日宇王爷驾临欧阳府,叫是要把他们叫来的,完了之后却只是当花瓶(也许只是土陶瓶)摆在一旁。
以姝默默地吃饭,欧阳弈时不时给她夹两筷子菜。过了许久,另外三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还有剩下的两人。杜墨宇的脸上已经有一些红,看样子之前输得比较多,何清雅告退而下。杜墨宇慢慢地转着酒杯,眼睛盯着在烛光下酒杯中反射出来的光,似有意似无意地道:“欧阳弈,你可想过去宁州?”
以姝一惊,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
宁州是以姝所在的国家宁越的都城,是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这种大都市并不是以姝所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安心在齐州留了下来。以姝不想破坏现在这份平静的生活,因此有些紧张欧阳弈的态度。
欧阳弈很是恭敬地道:“回王爷,不曾。“以姝的心放下了一些。杜墨宇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哦?你不愿为朝廷效力?”欧阳弈淡淡道:“父母在,不远游。二弟在为朝廷效力,家中总要有人侍奉。”此话一出,以姝暗笑:“明明基本上没什么尽到‘孝道’,还说的这么大言不惭。”欧阳文暄俊脸上浮现出愧疚的表情:“小弟不孝。”欧阳弈道:“忠孝难两全。二弟多为朝廷尽忠。尽孝就由为兄来了。”杜墨宇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兄友弟恭的画面,嘴角噙着一丝不明的笑容。
以姝其实有些奇怪杜墨宇为什么会这么问欧阳弈,毕竟欧阳弈只是掌管着欧阳家的一部分家产的小角色而已。如果宇王爷有需要欧阳府钱财支持,为何不直接同欧阳老爷讲。难道是准备先把小的都拐走,然后让老的乖乖跟上?
原来欧阳弈也会变得挺有用处,至少是在外人的眼中。
二十二、春风吻上我的脸
以姝胡思乱想着,其实并不知道杜墨宇要他们喝酒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心里总感觉有点凉凉的,似有一种不好的事情发生。欧阳弈原不是个多话的性子,以姝在陌生人面前——杜墨宇和欧阳文暄对她来说都算是陌生人——也不爱讲什么话。在何清雅走后,席间气氛居然一下子冷了下来。
欧阳弈和欧阳文暄两人都在慢慢小酌,以姝在努力吃菜。只有杜墨宇一人喝酒像是喝水似得,看样子是在借酒浇愁。以姝摇了摇头,她不了解真实的情况,只是听说情伤。也不知道是具体是怎么个事件经过,不好开口劝,虽然她很是看不惯失恋之后借酒浇愁的样子。以前若是以姝的朋友这样子,必然会得到以姝的一顿臭骂。但是在这里以姝也没什么立场说这个,不过看这个情况再这么喝下去很容易出事。
以姝用手肘推推坐在旁边默默不语的欧阳弈,下巴朝杜墨宇一指,却见欧阳弈一脸为难,轻轻摇了摇头。以姝叹了口气,算了,尽管八卦因子蠢蠢欲动,但是还是收起自己泛滥的同情心,还是少管闲事。
欧阳弈没什么立场,欧阳文暄作为杜墨宇相当不错的朋友,还是可以一劝的。况且他也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他夺过杜墨宇手里的酒杯,道:“宇王爷,你在这借酒浇愁也不是个办法啊,她又不会因为你醉酒就回来。”
八卦来了,八卦来了!以姝本来无聊地昏昏沉沉地脑袋一下子兴奋起来,忙坐直了身体,几乎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欧阳文暄,就等着他说出更多的“内幕消息”来。
欧阳弈见以姝这副样子,颇有些不满地横了自己夫人一眼。
“文暄你还我,难得一醉,逃离一下还不可以么?”杜墨宇有些醉眼惺忪地斜睨着欧阳文暄。欧阳文暄居然没什么反抗,只是轻轻的叹口气,又把酒杯还给了杜墨宇。
以姝无语,居然就这样结束了,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滋味很不好受啊。她现在很想问这个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就情伤了?杜墨宇位高权重怎么也会为情困扰?
杜墨宇其实酒量不大,整个人已经基本上趴在桌子上没有什么意识了。欧阳文暄道:“大哥,今日就到此吧。我先送宇王爷回去。”“也好。”欧阳弈目送欧阳文暄把杜墨宇几乎半扶半抱地抗上马车,才携了以姝离开。
其实以姝还是对这次所谓的小聚比较奇怪,尤其是带上欧阳弈,难道就是为了问他一句“愿不愿意去宁州发展?”,整的好像欧阳弈是什么隐士高人似得。但是从欧阳弈这半年的表现来看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回欧阳府的路上,以姝疑惑地不时看向欧阳弈,倒把欧阳弈看得心虚起来,道:“夫人,怎么了?”
以姝在犹豫该不该问,欧阳弈既然不说,说明他是不想把有些事情告诉以姝的。以姝虽然很是不喜欢别人的欺瞒,毕竟,他们现在算是最亲密的人了。但是,这就要面临着打破目前这种和谐状态的风险。以姝咬着嘴唇,心中还在纠结。但是心中存在一个疙瘩便很有可能为后来的宁静生活埋下一个隐患。以姝所作的一切可都是奔着以后宁静、平和的生活。
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夫君……宇王爷为什么会想让你去宁州呢?”欧阳弈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