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伺候之我心永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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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续作《想飞的心》(番外三)
《想飞的心》
文案:
他是留美教育学博士,深受美国家庭民主教育的熏染和启发,因何固守传统教育观念,屡屡对儿子举起家法。
他是遗世独立的红尘看客,无家事之牵绊,无案牍之劳形,因何一夕之间沦为世界上最尴尬的父亲。
他们是一群秉性各异的少年,有好奇心,创造力,还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他们该如何打破应试教育的束缚,用轻狂的声音唱响青春的赞歌。
想飞的心:
是七零后孩奴爸爸玩不转的中国教育;
是九零后叛逆少年吃不透的处世哲学。
本文系爱是云烟过原著《我心永恒》同人篇。
云烟的文文:…… ……
主要人物介绍:
陈曦:陈星星,乖巧温驯的外表下掩盖着桀骜不驯、舍我其谁的王者风范,不规矩、不稳重的性格常使作为教育专家的老爸头痛不已,却因此得到班主任老师莫非烟的真传。
子旸:星星最好的朋友,成熟稳重,与星星的性格形成鲜明互补,也因此时常对星星起到提点和帮携的作用。
于维夏:精英班新转来的“洋娃娃”,眉清目秀,气质非凡,是初三一班的焦点人物,是星星在学生会的竞争对手,两人就像天生的斗气冤家水火不容,但随着彼此对对方的了解加深,渐渐引为朋友知己。
陈恒:英才中学校长,教育学博士,本身作为一个矛盾存在。在校主张素质教育,注重对学生的全面培养;对星星的教育上却极尽严苛,用最传统的棍棒教育将星星推上霸主地位,并对生活习惯作风,个人品德修养等各方面有着严格的要求。
莫非烟:英才中学精英班班主任,全国有名的优秀班主任,星星除了父亲最敬佩的人。
新月:陈恒的前妻,星星的母亲,子旸的继母,娴静温柔,气质优雅,与陈恒发生过一段不被世俗接受的唯美恋情,两人不能白首偕老却约定相爱一生。
离儿将来高考结束后全力投入创作,敬请期待!
不过这两个月里离儿也可能会先写几章哦!
番外四(陈家旧事)
家法伺候之陈家旧事
第一章有家难回
偌大的清华园里一片沉寂。三斋三号的宿舍里只剩下陈兆祥一个人了……
这些天,他在古月堂、工字厅一遍遍的徘徊,反复地看一幅长联:“槛外山光,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窗中云影、任东西南北、去来澹荡、洵是仙居。”这幅长联的意境有些空灵,兆祥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参悟。只因为实在百无聊赖,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罢了。
已经放假五六天了,再不起程回家是说不过去了。他磨磨蹭蹭的收拾着行礼,一想到那个让他窒息的家就不寒而栗。望着窗外的垂杨柳,他又发起了呆……
在那个家,他和母亲的地位一样尴尬。十四岁以前,对父亲,当着外人时的称呼是“老爷”,私下里是“爹”。叫错了就是一顿狠打……
有一阵子,他故意叫错,当着外人叫“爹”,私下里叫“老爷”。结果是皮肉受苦,娘红肿着眼睛说:儿啊!你就记不住吗?
他当然记得住,他有过目不忘、过耳成诵的本领。只是觉得屈辱才故意反过来叫的。
他是五岁时被爹连同娘一起接回乡下老宅的。此前,他和娘一起住在城里的一个小院套,爹隔段时间就会来看他们。爹每次来了都会给他和娘带好多吃的用的,还会抱着他一顿亲呢,他依稀记得自己在爹怀里蹭来蹭去的样子……
这一切在五岁时嘎然而止。他和娘被安置在一间下房,简陋破旧。爹和太太、姨娘们、还有几个小少爷都住在上房,那里富丽堂皇,比城里的房子还要好的多。他和娘住的地方则是凄风苦雨,比以前在城里住的还要差……
娘每天要去给太太敬茶请安,他也要给太太晨昏定省……
他不愿意,被爹打了几次,终于屈服了……
懂事起,他就立志发奋图强,谋求自立,有一天接娘出去,不让娘再受那样的气。
记忆里,五岁以后,爹就再没抱过他。爹于他就是一个冷冰冰的老爷。别的兄弟穿的都是绸袍、团褂,他穿的是粗布衣衫。他和母亲的饭菜也和仆人们一样,母亲脸皮薄,总是等别人吃过了才去厨房,有时候剩的不多,母亲就全留给他,自己饿着……
有一回,他偶然看到同学介绍的一篇文章《为奴隶的母亲》,他一下子就泪流满面。同学不知情,还打趣他情感丰富,悲天悯人。他们哪里知道,他的母亲就是那样一个生存状态呀!
他其实私下里也不愿意叫那个人“爹”了,老爷就老爷吧!自己和娘又何尝不是他的仆人?
事实上,他为了证明自己和娘在家里不是白吃饭的,读书之余,他一直是和下人们一起干活的。爹看到过,也并没有阻止。他和仆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可以读书,他起初是和两个哥哥一起在自己家的学堂里读书。两个哥哥淘气溜号时挨戒尺的却常常是他,被先生罚完之后,回到家若被爹看到红肿的手,不分青红皂白又是一顿打。爹常常会让他去衣受责,若是只有爹和他两个人,他会按照爹的指示去做。但若有那两个少爷哥哥在场,他是死都不会脱裤子的,于是常常因为死扛被打的更惨。好在那个势利的先生也是爱才的,后来发现这个主不主、仆不仆的徒弟聪慧异常,那先生也就将平生所学尽数相传,当然,戒尺、板子是少不了经常招呼的。在两个哥哥的讥笑中,兆祥进步神速。他十岁时,在功课上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两个哥哥。十四岁时,和两个哥哥一起考清华学校,他们那个省一共三个名额,报考者云集,各路神童皆会于此。初试时就下去一个哥哥,复试时省长亲自面试,最后兆祥拔得头筹,另一个哥哥也落了弟。这也算一件光宗耀祖的事。从此,兆祥被勒令在任何场合下都可以叫“爹”了。连太太也要求兆祥要称呼自己为大娘。这件事让兆祥更觉得屈辱。
再开学时,自己就上高等科了,四年后毕业,如果爹不让出国,也可以出去找个事做,到那时把娘接出来,先租个房子,要是能多赚一点钱,再给娘雇个好厨子,给娘好好的补一补。
兆祥正甜蜜的想着,堂哥兆瑞一阵风地跑来……
“你果真还没起程回家,你爹捎信来让你快回去呢!”
“知道了,劳烦二哥跑一趟。”
“无妨,都是自家人,票定了没有?”
“定了,今天晚上的。”
“那好,走,二哥先请你出去吃顿饭。”兆瑞不由分说就把兆祥拉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馆子。
兆瑞也是学生,去年考的北大。身上也没多少钱,不过比兆祥好的多……
兆祥他爹算的门儿清,除了学费,给的生活费只够兆祥维持最低的生活,还不许出去做事赚钱。当然,学校也不让,除非假期……
兆祥的好几身衣服都是兆瑞给的。刚上清华那一年,因为儿子没有象样的出门穿的衣服,兆祥的娘破天荒去求了太太,太太不为所动,只是叫下人去捡了几件二少爷的旧衣服甩过来。兆祥不忍让娘伤心,放在行礼里。因为心里厌恶,断不肯穿……
刚入学那年,管家老林陪着兆祥一起来的京城,又带他访了京城的两个亲戚,一个是大娘的娘家,一个是兆瑞他们家。两家对兆祥都是客客气气,都让常去玩,但兆祥明显感觉出对方的疏淡,大概他是庶出的吧!只有兆瑞,对他真心实意,经常往他这里跑。连舍监的老师都对兆瑞熟识了。
兆瑞火一样的热情终于融化了兆祥这块坚冰,让他知道兄弟间也有爱和关心,而不只是嫉妒和仇视……
在清华这四年里,当初和他一起来的孩子大多觉得生活太苦。“早饭只有馒头、粥和咸菜,我们正长身体呢!”有一个孩子还得了忧郁症,被遣返回老家了。而兆祥则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天堂一般呢!清华的学生因为将来都要出国,本来就是留美预备生,都重视外语轻视国语。上午的课一律用英文讲授,下午的课一律用国文讲授。多数同学上午苦读,下午休息。兆祥却丝毫不敢懈怠。上个假期,就因为一篇韩愈的文章没搞清楚,被他爹打了一顿,又请了一位前清举人在假期里给他一通恶补。
对父亲在功课上的严厉督促,兆祥是感激的。但在生活上对他和母亲的无视,兆祥是怨恨的。如果父亲生活穷困,他不会有任何怨言。问题是父亲如此有钱却对他和母亲如此吝啬,这——是剥削阶级的本质吗?
兆瑞哥给了他两个银元,他只要了一块。给母亲买了一些点心……
还有一点钱,他想给父亲买点什么,虽然心里怨恨,也还是惦记着……
兆祥终于上了回家的火车,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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