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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罐装神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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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微微弥漫水雾,妖孽刚才放在浴缸里的水还没放掉,往常他都这样把水留着十分钟,再进来把浴缸冲洗一遍的'有洁癖的神仙哟'。我探手去拔水塞,被浴缸里的水凉得一颤。

喂喂,不是吧?刚才妖孽用冷水洗澡?现在才多少度啊,真人版风萧萧兮易水寒?

嘛,非人类就是非人类,想的太多也不可能理解,只会胃抽筋而已……我悻悻地把水放干净,调了调水温,重新往浴缸里注入热水。

热水放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前两天从便利店买了新的香皂,这是个最近很流行的牌子,据说里面的香皂造型是随机的,还会有有趣的图案,有的甚至会变色。哈,对于喜欢新奇的年轻人来说,会流行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当我跟香皂盒里最后一层包装纸做殊死搏斗的时候,浴室墙上的镶嵌电话响了起了。我骂了一声SHIT,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喂?CA附属高中公寓1006室。”我一手捏话筒,一手和牙齿对付包装袋:“找哪位……”

“找你。”电话那头是雷安琪的声音。

我一下手滑,手里的话筒差点落水,我挣扎了几下好容易抓住,另一只手里的香皂则没那么好运气了,吱溜一声从掌心里滑了出去,掉进了浴缸的热水里。我只得赶忙又去捞香皂。

“什……什么事?”这个时候听到雷安琪的声音,说不慌张绝对是骗人,丫想说啥?雷霆把李殷的事情和他说了,还是……照照照照照照片让他很不愉快?'愉快才有鬼呢'

“……”他大概听见我忙乱的声音,问:“你在干吗?”

“香皂落水,打捞之。”我严肃回答,刚刚抓到的香皂不慎又从手里溜了出去。

“哦。”雷安琪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慢慢地说:“那些照片我都看了。”

“啊哈哈。快祈祷大家都有个坏记□。”我用肩膀夹住话筒,干笑道:“你最好赶紧放话说那是合成的。”

“这不是合成的。”雷安琪回道,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喜欢否认事实。”

“……雷安琪?你怎么了?”我察觉到不对,愣了一下。

“你知道吧。——身为校董的侄子,这种传闻对我有多不好,你知道的吧。”雷安琪冷冷地说,“从头到尾你只是想自己撇清关系而已,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雷安琪,你在说什么?”真火大!你也知道“这种传闻”不好?

“对,你别装作不知道,我在学校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绯闻过。”雷安琪打断我,仍然自顾自说下去:“我要亲还是要抱,都仅限于是现任女朋友,除此之外的人一概不碰。——我也绝不会让人说我跟什么无关的人不清不楚的。”

“你这么爱惜自己的名誉吗?”我真看不出啊老大。我在心底冷笑一声:“那怎么会跟小女子我闹出花边新闻来了?”

“哼,你既然知道,那就负起责任来。”雷安琪淡淡地说。

“负责?娶你?”我说,你这是强盗逻辑啊少年!

“既然流言已经是流言,你就负责把它坐实了吧。”雷安琪说。

“……嘎?”

“成为事实的绯闻就不能称之为绯闻了。”

“…………雷安琪你现在体温是否超过40度?”

“别岔开话题,你要对此事负责。”

“………………喂喂!”

“李小胖,做我女朋友吧。”

好容易又抓住的香皂再次自由落体,滑进了浴缸里,我一脚踩在上面,一个华丽的死鱼翻生噗通跌趴在了缸底,水花四溅。

“我*你个***!'为避免触犯出版法,此处敏感字句屏蔽处理'”我翻身从浴缸里坐起,一边呕水一边侮辱上帝,“你丫有种的给老娘再重复一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啊啊啊啊余音袅袅,可是电话彼端已然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我、的、娘、嘞!!!!!

雷家二少爷他吃错药了吃错药了吃错药了吃错药了吃错药了吃错药了吃错药了!而且一口咬定是我的责任我的责任我的责任我的责任我的责任!!雷霆一定会活剥了我的对吧对吧对吧对吧!!!难难难难难道说我不是炮灰我其实是女主角!啊产生这种错觉果然就是成为炮灰的第一步啊毕竟所有炮灰都是傻傻地以为自己才是女主角的…………'已错乱,请勿搭理'

我抱头呆坐在浴缸里,作落水狗状。

好半天缓过神来,从自己两腿之间的空隙看到泛着光的浴缸底躺着那块新拆封的香皂,赶紧捞起来,苍天啊,再泡久一些还不得化了'泪'。然而香皂抓在手里的时候我才察觉出不对:刚刚拆封的时候看得很分明,是纯白色的,然而现在握在手里的,却是一块通体透明的香皂,里面点缀立体的红色金鱼,栩栩如生,奇妙的绚丽。

我凑过鼻子去嗅了嗅,郁金香的清淡味道——没错啊,我没穿越,这确实是刚才拆封的那块。

从浴缸里站起来,我扒掉湿透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捡起刚才扔掉的香皂包装盒,仔细看。确实是最近很流行的那个牌子“Accidental surprised(意外惊喜)”,因内里装的香皂造型在拆封之前无法事先知晓而得名。我抖了抖空盒子,小小的盖着质检合格印戳的纸片落了出来,上面印着:恭喜您!您购买到的是一个会在不同温度中改变色彩的惊喜!感谢您使用本公司产品。——Accidental surprised。

随着温度……改变颜色?

扔掉盒子,看向放在玻璃皂盘里的香皂,那透明的成色正缓缓地褪为原来的瓷白色。我一把抓起它,重新浸在浴缸的热水里。

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白色消失。

香皂重新变得透明,两条金鱼的颜色艳丽得像要燃烧一般。

《罐装神仙Ⅰ》张渊玦 ˇ印ˇ 最新更新:20091019 13:29:23

我用着新的香皂,总觉得想起了什么,但一时又捕捉不住。稀里糊涂把自己刷刷干净,我推门走出来,看到妖孽还坐在客厅里捧着那本《神仙基础常识必修》,一脸茫然。

“怎么样,不好看还是看不懂?”我晃过去,看他一脸憋屈的样子,有点好笑:“积累点常识少出丑嘛,你啊,看看也就罢了,何必那么较真。”

妖孽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把书一合,放在矮几上,用手指敲了敲。

“我在想,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呢。”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时间越长,我就越想明白这个问题。”

我靠,他还真的是个苏格拉底,居然思考起这种问题了。我哈哈大笑,用手顺了顺妖孽柔软的银发:“那么,身为非人类,你是怎么看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把我们的自相残杀当作乐趣,又要社里各种法律保护我们;人类总是要控制他们看到的一切,又喜欢为一切争取自由的权利;一边破坏自然,一边拼命保护自然;追求越来越简单的事物,同时又把每个领域的研究向更复杂更高深的方向发展。”

“妖孽,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人类是复杂的,不,应该说,越是有智慧的生物,就只能越是复杂。”我把玩着他的头发,说,“永远不要企图得到这个答案。”

妖孽看着我。

“也许一只猪和另一只猪会很相似,一只虫子和另一只虫子更相似,细菌和另一同种细菌会相似到难以分别,越低等的生物就越相似。”我把妖孽的头发丝搅在手指上,感觉到一缕冰凉和滑腻。“但是人呢,你永远不会找到两个非常相似的人,即使外表相似,内里也总是大不一样的。——你不要总是思考为什么人类又残暴又慈悲?那只是因为一些人残暴,而另一些人慈悲而已。”

妖孽眨眼睛,不说话。

“所以你,也不必要再问别人‘神仙怎样’之类的话了,你应该问‘我怎样’。”我拉了拉手上捏着的头发,妖孽吃痛,细细哼了一声。我笑道:“妖孽,别把你自己同别的神仙混为一谈。”

“嗯……”妖孽动了动,把头发从我的手里抽出来,低着头半天冒出一句:“我……觉得自己不喜欢被别人当神仙看待,期待太多,而我却不是圣人。”

“哦。因为你是‘很弱小的神仙’吗?”我哈哈一笑,把手收回来。

“我一直在找,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妖孽有点犹豫:“我想……我也是可以成为人的吧。”

“那你找到了吗?”我问。

妖孽摇头。

“所以我说,想要成为什么,不是依靠能力,是选择而已。”我坐到妖孽身边,拍拍他:“成为一个‘人’,你觉得又能怎么样呢?人能做的,其实神仙都能做,人和神仙的这条界限,只是画出来的而已,只是存在你心里而已。”

“是这样吗?”妖孽抬起睫毛,眼里深深的紫色倾动着奇异的色泽,“我没有义务要上对战台,也没有义务服从人的所有命令,哪怕我还是神仙?”

“人和神仙都是有智慧的生命,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谁拥有谁的关系。至少,在我看来就是的。而且,总有一天,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是这样的。”我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握紧他的手。“——李殷,神仙还是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你是李殷就足够了。”

李殷被我握着的掌心紧了紧,他抬起脸来,极其缓慢地,冲我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屋子里几乎是瞬间就亮了起来,妖孽的嘴角,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微笑,没有嘲讽和不屑,没有咄咄逼人的气焰,而是一个像尝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没有多余含义的笑。

“李微,李微。”妖孽笑着,握着我的手,望着我,认真得像在发誓一样:“李微把我一直留在这里吧,让我去比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留着我吧。我想……等到你说的那一天。”

吓……丫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啊苍天!

望着妖孽虔诚得要闪出光来的眸子,我噗嗤一声笑了,挑起他的下巴作调戏状:“好啊,爷留着你,好处大大滴有~”妖孽小脸粉红,笑的好像要开出花儿来。我口水,真是好孩子啊看到你这样妈妈我就放心了——慢着,我什么时候变成妈妈了……

“既然如此……你就一直是我的了。”没等我得意完,妖孽突然抬起我的左手,看了看我的手背:“这个给你,随时找到我吧——主人。”他说着,微凉的吻就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就蘑菇云了。——实在不是因为阿姨我脸皮薄啊!而是……

为什么亲一下手背会这样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吼叫'

被烙铁烙上去一样的灼痛感疯狂袭来,我大叫起来,去推妖孽,可是纹丝不动,被他抓住的左手好像被吃进去一样更是扯都扯不动。这样的折磨不知道过去几分钟,在我觉得自己的爪子已经外焦里嫩了的时候,妖孽这才放开了手。

被疼的头晕眼花的我在迅速收手的一瞬间好像看到手背上留下了个什么图案,但是根本来不及细看,身体已经彻底被自动防御系统操作,光速闪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狠狠冲刷起来。

老娘的手背~~~~~~~'泣'

冷水慢慢消去了火烧般的痛感,我喘了好几口气,把颤抖的小心肝平静下来,这才抖索着捧着自己的爪子放在鼻子下看。

啊啊……除了有点红,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我松了口气,从洗手间的小窗子里向外仰望苍天:我开始相信妖孽他是危险品了……怎么办~

说起来,在傍晚的时候,我又收到了来自“粉红Angel护卫队”'天知道我每次看到这个署名有多么地憋屈'的来函。因为是短休期间,更有大部分人积极准备参加三月赛去了,CA附高几乎没什么人留校,除了像我一样不得不留校的留学生。这次来函的方式比前两次都要缺乏风度,——我的储物柜里满满地被塞入了一只保温盒'100cm×30cm',我摆出了煤矿工人的造型在那撬,两个路过的男同学出于对被恶作剧者的同情,前来帮忙,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保温盒从储物柜里挖出来,接着费了十八牛四虎之力……总之就是翻倍的功夫,才把保温盒里那块填得死死的大冰块弄出来。

两个男生站在那里一边喘气一边扶着冰块啧啧感叹:创意情书吗?太有技术含量了!

我也望着那块巨大的冰表示赞同:这TMD是行为艺术啊!

冰块里秘密麻麻冻满了比只指甲盖稍大的字母饼干和数字饼干,排列整齐,一版一版用纤维纸隔着相叠,必须想办法融化掉第一层,才能往下看到第二层。

两个男生也被此等脑残事件点燃了热情,加入了折腾的行列。于是在接下去的半个小时,我们又废了三十六牛八虎'喂'之力,小心翼翼地从冰块里取出了饼干和纸。半透明的厚纸上有碘,微微被融化了的饼干中的淀粉和碘生成络化物'I2+6n(C6H10O5)2n(C18H30O5I)',在纸上留下了蓝紫色拓印。

我们抖落饼干,把纸上的英文抄了下来。发现句子虽然是普通的从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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