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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铁血密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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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煞和林霸南对望一眼,心知常万山所言一点不夸张,便丢开玉临风,慢慢向郝十七郎围过去,立时把他围在中央。四人这一联手,立刻逼得郝十七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仅数十招,便听郝十七郎一声闷哼,吃了肖煞一记重击。 
“郝公子,你走吧,你不是他们对手!救不了我!” 
一旁传来玉临风焦急的声音,郝十七郎不为所动,哑着嗓子道:“只要我在,就不容他们伤害恩公你!” 
就这一疏忽,郝十七郎又是一声轻哼,赵盛威的剑已划开他的前襟,剑尖带起一抹血珠,有几点还洒到一旁的玉临风脸上。 
“住手,快住手!我跟你们去按察司便是!”玉临风抹着脸上滚烫的血珠大叫起来。 
“晚了,咱们不杀了这小子怎么能消心中之气?”常万山咬牙切齿地道。 
“住手!”就在此时,一个苍劲的声音突然在巷口响起。 

六、前因后果 
“帮主?”赵盛威几人几乎是出于本能,立刻就停下了手,只把气喘吁吁的郝十七郎围在中间。只见身材高大的彭老大出现在巷口,脸色在朦朦夜色中看不太真切,但几个堂主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帮主并无一丝喜色。 
“让他们走!”彭老大淡淡地道,似乎不想说任何理由。 
“老大!”赵盛威有些意外,连最初和彭天彪打天下时的称呼都叫了出来,“那玉临风是猝死案的唯一线索,这外乡小子又处处和我们作对,为什么要放他们?” 
“我说――让他们走!”彭老大似乎根本不想解释。 
几个堂主颇不甘心地望着玉临风扶着郝十七郎渐渐消失在小巷外,脸上都露出悻悻之色,却又不敢把不满的目光投向彭老大,只踢着墙根生闷气。 
“你们知道这玉临风是按察使杜大人的什么人?”彭老大突然问,见几个堂主脸色俱露出茫然之色,彭老大这才悠然道,“是嫡亲的外甥,我是在查出所有猝死案都跟玉临风有关,立刻禀报杜大人,他却不要我审讯玉临风,甚至不要我再插手此案后,心中生出疑问,着人立马去查,才意外发现杜大人和玉临风竟有这层关系!” 
几个堂主恍然而悟,俱点头道:“原来如此,杜大人的外甥,咱们确实该让他走。” 
“那也未必!”彭老大慢慢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斑指,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咱们不能在城中动手,公然得罪杜大人,但可以悄悄缀着他们,一旦远离济南府,咱们便可扣下杜大人的外甥,只要证实了他的罪名,杜大人私放疑犯的证据便掌握在咱们手中,就该对咱们言听计从了,从此山东地界,咱们才是真正的老大!” 
几个堂主脸上渐渐露出钦佩之色,赵盛威更竖起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老大真不愧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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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时,郝十七郎与玉临风已在远离济南府数十里的一处废弃亭子中歇息,望着为自己浑身挂彩的郝十七郎,玉临风诚恳地道:“你怎么没有找客栈歇息?不过我还是要谢你!” 
“我猜到你遇到了麻烦,放不下心,所以悄悄跟着你,希望必要时能帮你一把,”郝十七郎叹着气,盯着玉临风腰中的洞箫缓缓道:“你真想谢我,便为我吹奏一曲如何?” 
玉临风脸色微变,强笑道:“惭愧,我虽随身带着洞箫,却不擅此道。” 
“哦?那就让我为你吹奏一曲吧。”说着,郝十七郎的手便伸向玉临风腰间,玉临风立刻象火烧屁股般跳起来,躲开郝十七郎的手道:“这洞箫是先人之物,不容他人妄动,郝公子请原谅。” 
郝十七郎收回手,淡淡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该是你那木柜中的怪异机械上缺少的玩意儿呢。” 
玉临风脸色大变,却又强自镇定地笑道:“郝公子真会开玩笑。” 
“玩笑么?”郝十七郎紧盯着玉临风的眼睛,“不知昨夜飞鹰帮的人说起,前些日子济南府那些猝死案都有先生在场,先生作何解释?” 
玉临风脸色此时反而镇定下来,平静地道:“没有!” 
郝十七郎轻叹口气转开眼,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黢黢的铁牌放到石桌上,望着东方开始出现的亮色一言不发。 
玉临风扫了铁牌一眼,只见上面那个峥嵘瘦骨、血红似火的“刑”字让人有触目惊心之感,但玉临风脸色却无一丝意外,只淡然道:“你果然是刑部密捕。” 
“你早知道?”郝十七郎眉毛微微一跳。 
玉临风轻叹道:“那日你在我房中昏睡时,曾喊出你是铁血密捕的梦话。” 
郝十七郎浑身一震,有些意外地望着玉临风问:“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救我?不错,我是刑部密捕,铁血十七号,专为调查几位大人离奇猝死案而来。” 
“我救你是感觉你是个难得的正直人,是这污秽公门中的异类,所以忍不住要帮你,”玉临风声色如常,“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从飞鹰帮手中救我?” 
郝十七郎缓缓道:“我救你是因为飞鹰帮没有权利拘捕任何人,更不想你落到他人手里被屈打成招,我心中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想由你亲口告诉我,我会公正地对待你。” 
“公正?这世间何来公正?”玉临风脸上露出嘲笑,“这世间如有公正,你怎么会差点在黑狱中送命?怎么会随便一个官吏便都腰缠万贯?就是我这个自诩饱读圣贤之书、从来洁身自好者,若按大明律法,也早该被剥上十回皮,你没有注意到我那些书、那些机关消息都是十分花钱的玩意儿?靠我那菲薄的薪俸怎么能够支持?” 
郝十七郎面色微震,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你也在贪污,你也在敲诈百姓?” 
“不错,没想到吧?我也是个污吏!”玉临风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说不出的苦涩,“我恨哪,恨这拉人下水的泥沼,恨这唾手可得甚至送上门来的好处,我曾昏昏庸庸收受着龙四海之流的贿赂,只因为身边所有人都是如此,我没有勇气与众不同,明知漕帮多年来在维护黄河大堤的工程中偷工减料,大赚特赚济南府用于水利的漕银,整个布政司上自布政使杨有德,下至我这个末品小吏,都在拿着这昧心钱,虽良心偶尔不安,但惯例如此也就习以为常!” 
说着说着,玉临风眼中涌出了泪水:“报应哪!今年夏天,河床宽阔最不易决堤的黄河下游,居然数处决堤,把我的家乡变成一片泽国,我一家大小尽被洪流吞没,上百族人仅有寥寥数人水中逃生,青梅竹马的恋人也因这大场水沦为卖笑娼妓,就是这样,布政使杨有德还和龙四海勾结,想侵吞朝廷拨下的赈灾银粮,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死?” 
郝十七郎心神俱震,没有想到这其中竟隐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内情,望着伤心、懊悔、内疚、激愤交织的玉临风,郝十七郎黯然道:“你就没有想过把这些上告刑部?” 
“上告?”玉临风哈哈大笑,“我舅舅就是主管一省刑狱的按察使,难道我会不知其中厉害?我若敢去捅官场惯例这层黑纸,就是我亲舅舅也决不会放过我,我只有靠自己,靠我自己来洗刷身上的罪孽,为我家人、族人讨一个公道!” 
郝十七郎默然半晌,叹着气疑惑地问:“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做到呢?” 
“我做到了!”玉临风脸上露出一丝得色,“几年前,我在前人古籍中发现了一张图纸,是制做一种绝世暗器的图纸,出于好玩,我照着图纸做了出来,果然神奇无比,不仅能杀人于无形,其威力更是前所未闻,决不是人力所能防范和抵挡!” 
“就是你那个木柜中半人高矮的机械吧?”郝十七郎疑惑地问。 
“是,也不是,”就象所有没有机会炫耀的聪明人一样,玉临风一说起自己的得意之作就滔滔不绝,“那个机械只是一个辅助压力装置,真正的暗器是这个。” 
说着玉临风把腰中那管洞箫取了下来,指着郝十七郎慢慢解释道:“这管洞箫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暗器便藏在洞箫中,用那辅助的压力装置把气压入,然后再装入用乌金混玄铁打制、比头发稍粗的短针,要用时只需轻轻一按,那针便无影无踪直奔目标,由于威力奇大,就是石头也能一射而入,再找不到那针,所以我叫它无影针。” 
“可是,我听说所有死者浑身并无一丝伤痕,这又是什么原因呢?”郝十七郎望着那管洞箫,脸上疑惑之色更甚。 
“很简单,”玉临风耐心解释道,“由于针极细而份量不轻,因此威力奇大而速度奇快,打在人身上便一穿而过,由于人体皮肤的弹性,那针孔并不出会血,但这针若刺穿心脏,因心脏的搏动和血的压力,立刻便在体内造成大出血,短时间内就会猝死,这是我用十几只大肥猪试验后得出的结论。” 
“可是,听说宋参政死时身边并没有第二个人,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呢?”郝十七郎还是不太明白。 
“很简单,”玉临风悠然道,“我知道宋大人爱去腾云楼的芙蓉雅阁,而雅阁的隔墙是用半寸厚的木板,这对无影针根本没有任何妨碍,我身材与宋大人相仿,只在他常坐的位子上试试,便知道该从隔壁板壁上什么位置发针正好能射中他的心脏。” 
郝十七郎面露敬佩,连连赞叹:“手段果然高明,更难得无影针如此精妙绝伦,真是巧夺天工,可惜那辅助装置已被你毁了。” 
“没关系!”玉临风指着自己脑袋得意地道,“它早装在我这里,我随时可以把它重新做出来。” 
郝十七郎望着对准自己的洞箫,淡淡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已打算用它来对付我?” 
玉临风叹道:“只要你不起拘捕我之心,我不打算用它来对付你,公门中,已经没有几个正直人了。” 
郝十七郎感情复杂地望着玉临风,最后遗憾地摇摇头,轻叹:“在私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但在公却是杀人凶手,虽然你是情有可原,也只能先入刑部受审,我会尽量禀明你的实情,望刑部能法外开恩,除此之外,我不能违背自己职责徇私。” 
“职责?”玉临风嗤之以鼻,“你也看到了,你维护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秩序,为这样的秩序你居然要拿自己性命来冒险?你不要有任何侥幸之心,你们武林中人传说中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在出手时也还有淡淡的刀光,我保证只需我轻轻一按,你决看不到一点影子便已经被射穿心脏,而我苦练过的手也很稳,能准确射中在我面前飞过的一只苍蝇。” 
郝十七郎望着指向自己的洞箫,也就是无影针的针筒,慢慢道:“我刚加入这一行不久,加入的理由就是要维护这岌岌可危的秩序,虽然这个秩序并不完美甚至十分黑暗,但我知道,再糟糕的秩序都比没有秩序好,如果人人都可以为自己冠冕堂皇的理由肆意杀人而不受制裁的话,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黑暗。所以,我要拘捕你!” 

七、尾声 
郝十七郎手心已隐隐渗出汗水,望着定定指向自己心脏的洞箫,只觉得心脏似乎都有了一种刺痛的感觉,心中的恐惧无以言表,人对自己未知的东西,是不是都会感到害怕? 
天色已大亮,很快就会有路人经过,郝十七郎再没有把握也不能等了,猛然一跃而起,直扣向玉临风的前胸大穴,就在这时,玉临风手腕微微一动,洞箫再次对准了郝十七郎的心脏,郝十七郎顿觉浑身冰凉,似乎已感受到无影针穿心而过的刺痛。 
终于扣住了玉临风前胸,却因心中的恐惧没有准确扣住檀中穴,只见近在咫尺的玉临风突然微微一笑:“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我不想进牢房。”说着,玉临风倒转洞箫对准了自己心口,只见那洞箫微微一震,玉临风就慢慢软倒在地。 
“先生!玉先生!”郝十七郎抱住玉临风倒下的身子,泪水夺眶而出,连声哽咽,“是我害了你……” 
“不关你事,”玉临风压住胸口,艰难地道,“自从紫烟不愿跟我走,我就已经不想再活了。” 
望着脸色渐渐惨白,最后阖然而逝的玉临风,郝十七郎紧紧攥着那块黑黢黢的刑部腰牌,突然仰天长啸:“苍天,你告诉我,我做得究竟对也不对?” 
深秋的枯叶被这长啸震得纷纷而下,转眼便落满玉临风的身体。此时,一缕阳光刺破天幕,在天边映出一道亮丽彩虹…… 


3)、死间

……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闻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没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贤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 
――――《孙子兵法·第十三章、用间》 
一、  世家子 
三月的杭州春意盎然,西子湖也染上了翠柳的颜色,扑面而来的微风中,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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