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同人)重生之郭家圣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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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这次也不骑马了,三人钻在牛车上,只说是叙旧。实则是在谈论接下来的大事。
及至快到蓟城,这计谋已算初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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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祥瑞现于蓟城。
有农户在开荒山时,挖到一石板,上刻‘嘉木生长,此乃大吉。’众皆惶然。一南阳小兵见上镌刻之字,勃然大惊:“这不是萧王的名讳吗?”
众人忙问为何,便道出一段由来——
据说,萧王刘秀之父刘钦曾任洛阳县令,夫人生产之际寻不到地方。无奈只能紧急用了原本接待皇帝使用的行宫。萧王出生时,红光照彻行宫,而洛阳县内,当年有嘉木生长,一茎九穗。故,萧王名讳曰‘秀’。
众人听罢皆叹服,只道萧王乃有大福气之日。
初夏,于泥河中挖陈沙之农士,竟挖出铁龟来。龟背锈迹斑斑,却能清晰看出上头有古字阴刻。南阳吴汉乃博学之士。仔细辨认一番后,惊道:“竟是萧王名讳!”
耿弇邓禹几人便细问究竟是什么。
吴汉面色复杂,好久方道:“龙生九子,其子曰秀。乱世出,萧王皇。”
众人皆惊,唯有邓禹当机立断:“此时需先保密,不可轻易外传,王近日有事不便相扰。众将士今日便随禹一同行走吧。”
众人都知道兹事体大,忙应了。
而到了晚间之时,强华却提出心有所感,需去看星辰。众将士自然是不放心他一人单独去的。于是,便随他浩浩荡荡一大群在军营游走。
走着走着,强华便停下脚步,站在一处,仰望天空。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时而大笑。弄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得陪他仰着脖子看天空。这一群人中,有士兵,更多的却是大将。自然令人瞩目。
忽然,强华猛一跺脚:“大事不好!太白金星冲犯紫微星!帝星有难!”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一个个忙问帝星在哪儿,太白金星又在何处。
强华面色沉静,做足了神秘之相。他取出随身所带罗盘,小心翼翼开始辨识方位,又伸出手,掐指默算,运指如飞。众人因他这一副做派,一个个便不由得都屏住呼吸,盯牢了他。
强华此时状若疯癫,恰恰算算一番之后,便看着罗盘,不住随着那针所指方向走去。
众人皆盯着他,跟在他身后。
“由此前进一里半,正是帝星所在!”他低头道,似乎是在同自己说话。
众人便随着他一路小跑前去救驾。一里半后,便有人惊呼:“这不是萧王卧房?”
守在门口亲兵便上前问询所来何事,强华自是不说话,只往里头冲的。邓禹也不说话,耿纯耿弇几个都跟着冲,吴汉看看没办法,只能他来解释。那亲兵听罢便道里头并无任何事情。
众人一听,都狐疑起来。可强华却坚持:“罗盘星象是不会错的!帝星就在这里,而且正被太白金星所侵。犯,我们必须立刻进去救驾!”
邓禹听罢,也不再解释了,直接推门。
门推开,众人商量过后,只让邓禹,吴汉等几个心腹大将悄声入内。只见刘秀同严光同榻而睡,酣睡正酣。严光将一条腿压在了刘秀的大腿上。
吴汉见此有些无语:“如何侵。犯?我只见严先生压在了萧王身上睡觉。”
耿纯心念一动,将严光的大腿从刘秀身上拿开。这刚刚摆弄好,便听外头强华大喊:“好了,好了,太白金星已被紫微星逼退,帝星灾难已过,明亮无比,天下苍生有福了!”
邓禹吴汉等人听到这话,再一看如今这睡榻上的两人。忙跪下朝刘秀叩头,山呼万岁。
刘秀悠悠从梦中醒转,诧异之极:“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王,您乃天命所归,帝星所指。”邓禹道,“请王早日登基继承汉统!”
“请王早日登基,继承汉统!”众人皆跪倒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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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固辞’了几次后,强华拿出了杀手锏,一本叫做《赤伏符》的书,里头详细写到‘刘秀发兵惩奸贼,四方云集龙斗野,四七二八汉当立。’
这书里头不仅‘预测’出了刘秀要当皇帝,就连是哪天当皇帝都写清楚了。
刘秀便不再‘固辞’,只‘万般为难’的决定顺应天命当了皇帝。
公元25年6月,刘秀在鄗城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建武。史称汉光武皇帝。
这场戏圆满落幕且大获成功,一时间,大家联想起那河中铁龟,泥中石板,只觉得刘秀当真是天上帝星。是受命专门来人间拯救天下黎民的真命天子。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河北等地。
郭圣通在邯郸城内,只觉邯郸氏族看她的眼神也与往日不同。那份畏惧和尊敬,更深了许多。
葵女等人自是为她高兴的。郭主却在这时,派人送来密信一封。信中所言却是叫她勿要得意忘形,须知刘秀纵然为帝,她的未来,仍要靠她自己拼搏。
郭圣通合信叹息:“阿母真乃女丈夫,我不及。”
若是隔了上辈子,她定是看不进去郭主之言的,而如今,她重来一世,有了经验,心头早已想到了这一层。郭主却不是,她没有什么经验之谈,也未多出一世见解。却依旧如此敏锐洞察了当中的蹊跷。这不得不让郭圣通叹服。
在这人人称道刘秀,刘秀继位为帝之时。郭圣通更紧的约束了仆从,命其做事更加小心翼翼,做人需更低调。不可多谈政事。
另一方面,河内郡的寇恂在得到消息后,便更加努力搜罗粮草等物资。郭圣通看了他的清单后,微一沉吟,便命人拿着刘秀前番送来的钱,去大量购置治外伤常用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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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刘家。
“文叔竟称帝了!”刘黄放下竹简,双手合十道。
“我们想想,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刘伯姬细思,“不若,在筹算筹算能送多少钱去,如今想必钱财定是吃紧的很。”
“那些你去想,”刘黄道,“北地不是已经稳妥了吗?文叔怎么不命人将我们接过去?还有丽华,之前已经是委屈了她,如今文叔称帝了,便封她做个皇后吧。”
刘伯姬却没有刘黄那般天真烂漫:“阿姐,北地乃郭氏女……”
“我不听这些!”刘黄道,“我只知道,丽华受了委屈!”
阴丽华脚步一顿,便清晰听到这番对话,她唇畔浮出个笑容来。狠掐了一记身边心腹婢子的手臂。
“啊!”那婢子惊叫出声。
刘黄同刘伯姬两个转身,便看到阴丽华脸色潮红歪靠在婢子身上:“姐姐。小妹。”
刘黄忙走上前,扶住她:“身子不好还出来吹风?”
她复看向阴丽华的婢子:“阿梅,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你家主子现在是能随意出来的?”
“姐姐,”阴丽华叫道,泪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衬着她这张素雅之极的俏脸,看上去真真是我见尤怜,“不怪阿梅,我听说,文叔来信了。”
刘黄闻言一僵硬:“是来信了,这次,想必他是太忙了,所以没给你写。”
阴丽华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瞬时便灰暗了下去:“原来不是我没收到,而是真没有我的么。”
她声音带着些哽咽,听着让人委实心酸。
“哥哥如今当了皇帝,好多事要做,他不给你写,却并不是不念着你。”刘伯姬劝道,“哥哥对你的心意,嫂嫂你还不知吗?”
阴丽华听罢羞涩一笑:“是我多心了,还是小妹明白。不过,文叔称帝了?”
刘伯姬拿过竹简递与她:“是,哥哥称帝了。”
阴丽华忙接过细看。
刘黄在一旁道:“文叔虽然称帝了,却还未立后,丽华你……”
“大姐!”刘伯姬打断了她的话,“哥哥心头自有决断,如今还是让嫂嫂先养病吧。”
阴丽华听着刘伯姬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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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吧,刘文叔如今在蓟城称帝了。”阴识看向阴丽华
“不仅听说,还亲眼看到了家书,”阴丽华笑道,“你又跑过来干什么?这三天两头的探病,你真当刘家人是傻子?”
“刘家人是不是傻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你是不是傻子?”阴识直接了当道,“你对刘秀称帝怎么看?”
“哥哥你说笑呢,”阴丽华笑道,“这天底下称皇帝的,只怕一百个都不止了。如今这皇帝,简直比这平头百姓还多了。”
“我不和你绕弯子,你只说吧,对于刘文叔,你是怎么想的?”阴识道。
“如今听说北地形势一片大好,但听说毕竟只是听说,”阴丽华道,“这事儿风险不小,刘秀虽然称了皇帝,却并不一定能坐得稳。若他坐得稳,哪怕只是个北地,我便也过去。可,哥哥,天下格局你心头是知道的,北地他刘秀真坐得稳吗?”
“如今天下虽有近百位皇帝,但是地盘大,实力强的并不多。”阴识道,“蜀地公孙述,贪图安逸,虽有重兵在手,却不思进取,不足为患。山东刘永,也是个只好安逸的……算来算去,还有一个是个不错的,便是刘盆子了。”
“只可惜,那刘盆子不过一介放牛娃,自己尚不得保全,”阴丽华若有所思,“如此,刘秀的胜算当真大的很?”
“胜算不小,失败的可能也很大。”阴识道,“我只问你,如何决断?”
阴丽华陷入沉思:她曾觉得,刘秀走不长远,并不用太过费心。郭圣通能笑也只能笑一时,她年岁尚小,定是会做不圆滑,已至漏洞百出。刘秀若是败了,她阴丽华离得远远的,自不会被牵连。若是胜了,刘秀如此爱慕她,郭圣通又不堪重用,刘黄同刘伯姬两个也和她相处甚洽。
可如今呢,光听传言,郭圣通不仅未做错事,还收买了人心,而刘秀,看目前的形势,只怕是很有可能……年少时的情愫毕竟难以维持……
阴丽华咬紧了下唇,脸色越来越白。
阴识见她神色失常,唇向上勾起,浅酌了一口杯中清水。
“哥哥,”阴丽华道,“我去北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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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她这辈子做的实在太好,竟让阴丽华产生了危机感,以至于她再也坐不住,竟生了要来北地与她一争高下的心思。
此时的她,正在准备去往鄗城探望刘秀的路上。
而鄗城的刘秀,此时却正在与心腹大将邓禹商量接下来的事情:“我昨日夜不成寐。想了许久,天下如此之大。北地虽已平,但举国满目疮痍,一想到我汉室子民如今正饱受流离之苦,我便心痛难忍!”
邓禹明白他的意思,便道:“皇上所言甚是,只是仍需徐徐图之。”
这道理刘秀岂会不懂?只是他如今升级当了皇帝,自然不能满足自己只能立足于北地,衣锦还乡是每个人内心最渴望的东西。
他少年时游于乡间,慕阴丽华时,多次被阴家所拒……如今他终于贵为天子,心头自然是存了一番衣锦荣归之愿……
“我能等得,只是仲华啊,”刘秀叹息,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来,“黎民苍生却等不得,远的不说,就拿我们的家乡南阳。南阳虽勉强在我们的控制下,百姓也算能安居乐业。可它周围的城池呢?仲华,只怕等我们实力壮大起来的时候,这江山早已满目苍夷哀鸿遍野了。再说,我们在成长,别人也不是在睡觉啊。”
邓禹听了刘秀的话,一时也说不出反驳之语来。他想了想,便道:“皇上,所谓仁者无敌。而让民心所向也不仅仅是武力。皇上乃仁者,天下黎民定会看的见皇上的一片赤忱之心。”
刘秀听罢笑的有些勉强:“仲华啊,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吴汉在战役中微有失利。只能扮做两个农夫自野路回大营。走过山中一户人家时,那家的狗老远便开始狂吠。吴汉很是紧张,伸手便抓紧了短剑,准备杀狗。我告诉他‘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人,你毋须紧张’。你猜他是怎样回答的?”
邓禹明白,这便是今日刘秀要重点所说的话了。他摇头:“禹不知。”
“吴汉当时说,王,我知道会叫的狗不咬人,可问题是,那只狗它知道吗?”刘秀道,“如今,你说的理由是好的,说出来,我明白,汉军将士也明白。可是,公孙玄,刘永,刘盆子,以及那些大大小小自立为皇割占我汉室江山的乱臣贼子,他们知道吗?”
邓禹听罢,恍然明白了刘秀的意思。他做了个揖:“皇上深谋远虑,禹不及也。”
刘秀听了,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自得的笑容来。
“不过,皇上您说提出的这个问题,强华先生已然研究了很长时间,想必他现在,已初有答案了。”邓禹道。
邓禹却是不知,只因他自己如今的这一句话,便引出了一篇惊世骇俗震古烁今的千古奇文来!
☆、第24章
阴丽华既然打定了主意,便稍稍准备了下;带着刘黄和刘伯姬等辛苦准备的土特产往蓟城去了。
刘家和阴家自是快马加鞭抢先将阴丽华将至蓟城的消息送到了刘秀手中。
刘秀得到阴丽华要来的消息;先是一愣;心头并无想象中的期盼;反倒是有些无所适从。
阴丽华于他,是年少时心头最美的一场梦;他曾以为能娶到她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可刘秀不是傻子,阴家在打什么主意,他不说不代表心头不明白。说实话;他并不觉得阴家这样有什么错;可在破铜马军时的那些事……
人啊;是最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