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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昆仑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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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目视何以言,沉声问道:“何姑娘,令尊的来意……”何以言摇了摇头,转头苦笑道:“张真人,你刚才答应晚辈的,以后可不能用大扫帚赶我下山。”
宋远桥脸色难看道:“莫说五弟并不知谢逊下落,便是知晓,难道他们便能以势压人,逼着咱们做出卖朋友之事么?”何以言忽然插口道:“宋大侠,这‘朋友’二字,却乱说不得。”
张翠山诚恳道:“何姑娘,谢逊是我义兄,虽然以前多有不是,眼下却早已改邪归正,你……”他忽然想起对方乃是昆仑掌门之女,与明教多有龌寤,此刻单身前来报信,武当已经承了她情分,自己若再替谢逊分辨,也太过分,于是住口不说。
殷梨亭与莫声谷年轻,早已气愤难当,张松溪神情凝重,似乎有话要说,又看了看何以言,神情犹豫不定。
俞莲舟叹了口气道:“此事来得突然,本来打算……一着之失,竟然眼看着全盘都要输。”
张翠山双膝跪下,呜咽道:“弟子不孝,竟然让师父百岁寿诞上,还需受我连累。”殷素素忙抱着张无忌,也随着跪下了。张三丰连连摇头道:“你这孩子,咱们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都该同舟共济,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
何以言一直抿嘴端坐,不发一言。忽然觉得旁边有人看她,回头一望,却见是个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那少年见她望过来,便微微点头示意,神情端肃,并无轻薄之色。何以言虽不认识他,料是武当三代弟子,于是也点了个头。
此时殿中气氛凝滞,张松溪忽然出言道:“此时夜深路黑,不如由在下相送何姑娘下山。”张三丰如梦方醒,忙略带歉意地道:“何小姑娘,今日多承你情面,老道和一帮徒儿确实感激。”又对张松溪道:“你好好送何小姑娘下山,不可怠慢人家。”何以言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道:“张真人,各位大侠,晚辈告辞了。”
张松溪亲自提着灯笼照路,何以言笼着手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张松溪似乎随口说道:“何姑娘家学渊源,想来铁琴先生更是不凡。”何以言微微一笑道:“张四侠过誉了。”
张松溪忽然停下步子,倒把何以言吓了一跳,却见张松溪喟然叹道:“这些武林人忒也将我武当中人瞧得小了,纵然他们倚多为胜,难道咱们便会出卖朋友么?何小姑娘,你回去转告令尊,便说咱们断不会吐露我五弟义兄的行踪。”
何以言略感惊讶,随即回道:“我是瞒着爹爹跑来的,他们都不知道。”张松溪叹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何姑娘就不怕令尊怪罪么?金毛狮王,屠龙刀……嘿!名利双收,谁不想要!”
何以言道:“他既不知晓,又何从怪罪我?倒是你们明日,需得想个对策。”张松溪瞅了她半晌,道:“若我料得没错的话,若是我们想乘夜将五弟夫妇送走,只怕他们离不了武当山下十里罢?”
何以言点头道:“确实如此,如今武当山下的江湖人何止数百!若是落了单,被他们抓住,更是糟糕。”
张松溪侧目看这少女,只见她年纪幼小,形容秀美,目光灵动中自有凛然之气,忽然想道,昆仑派也来乘火打劫,却不料何太冲竟有这么个女儿。只是张松溪素来谨慎,也不敢全信这小小年纪便思维缜密应对得体的昆仑掌门千金。倘若这是昆仑派的计策,那对方可更是难以应付了。自己刚才问话自有意图,对方却似确实心怀坦荡,一心为己着想,倒让他更加捉摸不定。
张松溪还想再套几句话,不过已经将近山门,张松溪抱拳道:“何姑娘慢行,张四便送到此处了。”却不料何以言忽然停步,面有踌躇地道:“张四侠,我也拜托你一件事。”张松溪奇道:“何事?”何以言面庞隐在黑暗中,只听她说道:“烦你转告宋大侠,就说明日我爹爹无论和他说什么,都千万不要信他!这话也别告诉我爹爹道我说的。”
张松溪不知其故,不过此事甚小,也答应了,何以言躬身一福,转身便去了。
张松溪回转紫霄殿中,殿中气氛依然寂静紧张,张三丰见几个门人皆是一脸严肃悲壮神色,有心宽慰他们,便呵呵地笑道:“你们几个何必做出这样苦脸?咱们武当素来与人为善,未必便到了那个地步。届时名门正派都来,难道便无一二正直公道之人么?”见众人依然默默不语,张三丰又道:“那何小姑娘义气深重,不顾麻烦前来报信,乃是咱们的朋友,明日切不可让她为难。”
殷梨亭道:“五哥,不如今晚你们赶紧下山避一避罢!”他话音未落,张松溪便断然道:“不可,此刻五弟夫妇离了武当山,便是插翅难逃。”诸人脸色尽皆骇然,俞莲舟道:“这是何姑娘告诉你的么?”张松溪道:“此事一推测便知,何姑娘也印证确实如此。”殷素素脸色数变,将爱儿紧紧搂在怀里。
张松溪长叹道:“明日倘说僵之后,能用言语挤兑他们单打独斗,以六阵定输赢,咱们自是立于不败之地。可是他们有备而来,定然想到此节,决不会答允只斗六阵便算,势必是个群殴的局面。”
俞莲舟点头道:“咱们第一是要救出三弟,决不能让他再落入人手,更受折辱,这件事归你办。五弟妹身子恐怕未曾大好,你叫五弟全力照顾她,应敌御侮之事,由我们四人多尽些力。”张松溪点头道:“好,便是这样。”微一沉吟,道:“或有一策,可以行险侥幸。”俞莲舟喜道:“行险侥幸,那也说不得了。四弟有何妙计?”张松溪道:“咱们各人认定一个对手,对方一动手,咱们一个服侍一个,一招之内便擒在手中。教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强来。”俞莲舟踌躇道:“若不能一招便即擒住,旁人必定上来相助。要一招得手,只怕……”
张松溪道:“大难当头,出手狠些也说不得了。使‘虎爪绝户手’!”俞莲舟打了个突,却咬了牙,转头向张三丰说道:“师父,咱们兄弟却是辜负了您的教诲。”只因他俞莲舟首创”虎爪绝户手“时,张三丰道此法太过狠毒,劝他少用。
张三丰叹道:“事急从权,也说不得了。”他忽然望向张翠山,道:“适才何小姑娘说得好:‘柳暗花明,焉知前方便是绝路?置之死地尚可后生,若是自绝活路放弃希望,才是无可救药’,你们莫要自误。”他自嘲地笑了笑,道:“老道活了一百岁,也够啦!你们却都年轻呢。”伸手招了张无忌过来,将他抱在怀里,嘱咐道:“明日你要跟着你妈妈,千万不可跑远,也不可离开我们视线,知道么?”张三丰这话一说,诸弟子皆都泪流满面,他这话分明是要拼了这把老骨头,保得弟子妻儿。张翠山更是泣涕满面,哭道:“弟子不孝至极!”
紫霄殿中凄凄惶惶,宋远桥忽然喝道:“你们也忒没出息,咱们武当众人同生共死,既不出卖朋友,又无愧于心,有什么好哭的!”武当七侠中宋远桥年纪最大,最是稳重温文,此时忽然疾言厉色说出这番话,大异平时。
莫声谷擦了眼泪道:“大哥说的是!”紧紧握了拳。
张三丰道:“好了,都去睡罢,养好精神。”忽然,一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宋青书道:“太师父,爹爹,青书有个想法。”见众人望向他,宋青书道:“五叔的岳家乃是天鹰教殷教主,人多势众,倘若咱们求援,及时赶到,或者明日稍可挽回。”见自己父亲正要说话,忙道:“殷教主乃是咱们姻亲,便是自家人,倘若再分什么正邪,岂不是大笑话?”他这话说出,殷素素顿时喜悦三分。
张松溪沉吟道:“只是眼下山下……”宋青书断然道:“青书愿意独身前去一闯。”他环望众人,微微笑道:“倘若明日午时青书还未能完成任务,便回来与叔伯共存亡。”宋远桥望向自己儿子,心潮激荡,只说了一句“很好”。
张松溪忽然想起一事,便向宋远桥道:“何姑娘托我给大哥带句话,说是明日无论何掌门对你说什么,叫你都别相信。”宋远桥奇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何姑娘对咱们有恩,自当答应,我晓得了。”

百岁寿宴摧肝肠

次日清晨,武当众人换了衣袍,扶了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一名道童进来,递上拜帖,上写着“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张三丰道:“咱们出去迎接,不可失了礼数。”率着六名弟子迎了出去,见何太冲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一身黄衫,神情飘逸,气象冲和,俨然大派宗主气度,身边立着班淑娴,约莫五十来岁,两鬓斑白。二人身后便是八名弟子排开,何以言亦在其中,眼观鼻鼻观心,便是个娴静淑雅的名门闺秀。
叙过礼节,张三丰将昆仑诸人迎进大厅内就坐,刚刚献茶,又有小道童捧了名帖来报道:“崆峒来人。”张三丰告罪亲自出迎,留下宋远桥招待昆仑诸人,何太冲面色便有些不渝,心想,崆峒五老这等人物,派个弟子迎一下也罢了。
客套之后,何太冲便道:“闻说宋大侠的令郎人才特出,倒不曾看见。”宋远桥客气谦称几句。班淑娴笑道:“咱们唯有一个女儿,却是年幼不知事的,深羡宋大侠福气。”便叫以言“过来给宋大侠见礼”。
以言低着眉道了福,何太冲道:“敝女初来武当,请宋大侠派个人带她见识一下武当风物也好。”宋远桥忙令小道童引着何以言各处走走。他心内早已明了昆仑派之意,只是又有些捉摸不定,心想,何掌门与何夫人说出这话,大约有联姻之意,只是何姑娘昨天特意求我,多半自己不愿意此事;不过眼下也不可太过直白,得罪何掌门。因此宋远桥只微笑应道:“令嫒人物秀丽,举止大雅,正是家学渊源。”
少时崆峒众人也都进来,随即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无数门派帮会陆续上山拜寿,那大厅上坐不下,只得用圆石代替,一直排到厅外。各派帮主等首脑尚有作为,那些门人只好坐在石上,茶杯也不够,也只好用饭碗勉强代替。
何以言跟着小道童走出厅外,恰恰和引着数人的殷梨亭打个照面,这几位客人除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削男子,皆是女子,为首一个身材高大的尼姑,最后两个年轻姑娘。殷梨亭见了何以言,一愣道:“何姑娘怎么不在厅中坐坐?”又介绍道:“这是昆仑掌门铁琴先生之女何姑娘,这几位是峨嵋派的静玄师太和峨眉女侠,星辰子大侠。”何以言略躬身,道:“殷六侠自便,我不过随意走走。”
何以言立在山门不远处一丛翠竹边,也不大走动,只是默默看着武当诸人一一将来访客人迎入,不由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开门揖盗”,想到讽刺处,不觉唇边露出鄙夷神情。忽然,有一人叫道:“何师妹!”她一抬头,只见白观正惊喜地望着她,正在一众华山来人之间,为首一个中年倜傥的潇洒秀士,大约是华山掌门鲜于通了。
只是何以言目光一转,忽然发现有个熟面孔,却是昨晚见过的武当年轻弟子,只见他一脸愤恨,显是为人所制。
白观见了她便想过来,只是碍于师门长辈在此,不得不立住了脚。那鲜于通微笑道:“这位便是铁琴先生的千金么?”何以言一见那鲜于通笑容,便觉虚伪做作,正是她最看不上的一种人,冷冷地点了点头,下巴一扬道:“有人来接你们了。”自己抽身便走了。
鲜于通不以为忤,抚须笑道:“观儿,这便是你说过的何小姐么?似乎年纪小了些。”
那被华山众人带来的武当弟子正是昨晚下山报信的宋青书,只是他运气不好,被鲜于通截下,无可奈何。此时便啐了一口,道:“你们这些人卑鄙无耻,也妄想何姑娘!”白观怒瞪他一眼,鲜于通笑道:“宋少侠慎言。”
各路宾客络绎到齐,将至正午,因原先并未准备宴席,只好让宾客用些便饭。宋远桥见儿子被鲜于通一脸笑容地带到自己面前,口称“在魔教妖人手中偶然救得宋少侠”,心知求援无望,只得默默叹气。
大厅上宾客用过便饭,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家师原要邀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共谋一醉,今日不恭之处,那时再行补谢。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未及详行禀明师长。再说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祥,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他这番话先将众人的口堵住了,声明在先,今日乃寿诞吉期,倘若有人提起谢逊和龙门镖局之事,便是存心和武当派为敌。这些人连袂上山,除了峨嵋派之外,原是不惜一战,以求逼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武当派威名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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