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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宫殇-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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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侍卫,硬生生地掰开了皇后的手指,带着安奉仪快步走了。

“娘娘,您一定要保重啊!”安奉仪不住地回头冲着皇后哭喊道。【﹕。。】

皇后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提步便追了出去,不想裙裾过长,一下便被绊倒在地,身边的侍婢想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自己重新站了起来着安奉仪的方向奔了过去,如此跌跌撞撞,终究还是没能追上安奉仪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在一个转角处。

身后匆匆赶来太监宫女们,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伏在地上,泪如雨下,只觉痛彻心脾,什么礼仪么风范,通通不见了,此刻,这偌大一个凤寰宫,只余一个伤心地女人。

“皇上,儿女情长则英雄气且皇后被废的确是她咎由自取,你不必太过自责。”

颐华宫内楚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眼色不明后见状不对,只能压了他又想倒酒的手言劝道。

“她死了,朕却查不到真凶是谁,她能瞑目?朕无能,堂堂一个皇帝,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太后眼眸一暗,柔声:“她是个聪明孩子,或许,她根本就没死呢。”

楚澈猛一抬头,看见太后慈爱的面,眼睛一亮,只一瞬,却又低下头去:“字是真的,东西也是真的,连手心的茧也在……”

“可是,毕竟,看不清面容,对对?”想起那日在佛堂与她一番对话,太后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父亲啊,再看向楚澈的眼神不免有些心疼了,不过这样也好,这对他未免不是一个解脱。

“后宫不可一日无后,皇上可是想好新后人选了?”

楚澈沉吟许久,方道:“皇后才刚被废,旋即便册立新后,难免会被天下人说凉薄。”

执手同看河山,在现时看来,已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如果凤座之上的女子不是她,换成其他人又有何区别呢?

太后见他怔怔出神,想起今日顾清丞与几个副将的上奏,皱紧了眉,这个顾清丞,一向以儒雅闻名,这回却是难得地强硬了一回,哪怕是当年顾靖因朝中党争,导致粮草不济,援兵不至,又因应锦权分兵出城,力战而死,他都只是淡淡而过,只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并未迁怒朝廷,甚至还上表请罪,说是因自己用兵不精,贻误战机所故,除了与应锦权疏远之外,此后亦是忠心耿耿,并无任何不满之意,可顾念语一死,他不仅自己上奏,更是叫上了几名副将,难道这个女儿在他心中更甚那个文武双全的大儿?

事有反常即为妖。

凝眸看着楚澈面有倦色,意志已有些消沉,太后虽然心中不忍,但是却不得不开了口,他是皇帝,如果想要坐稳这个天下,他便必须要拿出能与之相当的能力来。

“皇上可还记得靖战死,顾将上表罪己一事?”

楚澈稍一凝思,便发现顾将对待儿女不同的态度了,震惊道:“不可能!”

“澈儿,这个世上本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太后满脸沉痛,浸淫朝政这么多年,一丝风吹草动都避过她的眼,情知他如今痛难自己,她却还要残忍地再去补上一刀。

他忘记自己当年的教诲,失去理智,深陷了进去……而她一颦一笑像极了当年那个女人……

是的,那个女人,当年也是以死相逼,生生从她身边夺走了他,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因为那双眉眼再起波澜,世事难料……

“芷秋,替我磨墨。”

皇上走了很久,天色也已暗下来,太后却似忘记了时间一般,独自一人孤寂地坐在那里,颐华宫的人已有多久未曾见过这个笑看天下的女人如此落寞了,心中难免惴惴,就在芷秋大着胆子想上前讨个示下时,她终于说话了,殿内众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封信,她写了很久,但是信上却又不过寥寥几字,她写了撕,撕了写,时而含笑,时而叹气。

直到写完的那一刻,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这个大周国最尊贵的女人脸上竟隐隐透出几分只属于二八少女的羞意来,只是,那不过也是一瞬罢了。

“找个靠得住的人去送,不要让旁人知道,更不能让皇上知道,要避过他的所有耳目。”

方才太后将信放入信封时,抬头赫然便是:“修常”二字。

顾清丞,字修常。

而上次这般送信,已是三年前了。

【玉梯横绝月如钩(五)】

语,爹有信来提*供@阅@读**”

如今,昭仪逝的消息早已举国皆知,楚澈追封其为皇贵妃,只是棺椁却一直停放在慈云庵未定下葬之日。顾靖番旁敲侧击之后,才知楚澈竟是想待大事安定,帝陵竣工之后,与“念语”一室而葬!

念语自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有些失神,近日来,她不是坐在窗前怔怔,便是独锁在房内,慕容致远几次想见她,却都被她避过,顾靖来想携她出游散心,但又因此事尚未过去,怕被人识破而作罢。

顾靖话落许久之后,才见她回过神来,神情怔忡:“爹信上说些什么?”

“爹说是只写给你看的。”

“哦。”念语慢慢接信,正想打开,却被顾靖打断:“念语,你若是不开心……哥哥,想个办法再让你回宫。”

看着顾靖疼的眼神,语这时才(炫)恍(书)然(网)自己这些日子究竟做了什么,心内不免有些愧疚,道:“我没事的,初入宫时,只觉得不习惯的紧,哪料到今日再出来,反倒会不便了,哥哥不用为我担心。”

看她强作颜,想起今日他上朝时,楚澈面上亦是难掩郁悒,连带他自己心情都有些闷闷起来,一道宫墙,远远地隔开了二人,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

念语却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那封信的内容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忍不住又在看了一遍,直到信中每一个字都印在她心里时,方才命人拿了炭炉进来信投入其中烧了。

“你的脸色不好,爹在信上说了什么?”

“没什么。”看着顾靖狐地眼神。念还是瞒了过去。转了话头道。“哥哥在京城巡防营应该还有旧人吧?”

“你要:京?”

“事情已经展到此地步。这京城中早已没有我地立足之地若另寻个地方。”

“你想去何处?我这就替你去准备。”顾靖也知这上京城已成了她地伤心地。与其在此沉溺于悲痛。不若另寻一处好山好水之地离纷争。

“西蜀。”

“你说什么?”顾靖万万想不到她竟选了这个地方。

念语解颜而笑:“我说笑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哥哥,我想去江陵。”

江陵,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通湘粤,古称“七省通”。

“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哥哥入蜀时曾在那里驻兵,听闻江陵将士对哥哥心悦诚服,更有同袍之情,我去那里不是很好吗?况且江陵风景秀丽,很是适合修身养性。”

顾靖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自幼聪慧,今日拿到信之后,不仅一扫往日愁颜要不辞万里跑去江陵,必定有她的用意在,细细思虑了半晌,他缓缓问道:“江陵是最靠近蜀国的城市,又有不少驻兵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哥哥,告诉我远他,致远他……究竟是谁……”念语的声音立时便低落了下来中似有泪光闪过。

顾靖被她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会方才道:“我也不知他是谁……他的身世来历,周围的人我都去查过,并未查出些什么,但是他偏偏又识得平嘉郡主,我入蜀那一年,他虽然会时常独自出去,我却从未有疑,他与平嘉郡主……”

“不止平嘉,汀嫔也认识他。”念语幽幽而道,慕容致远若是有什么秘密……她不敢往下想,或许平嘉那日在大殿上的一番话根本就是真的!

“连毓汀都认识他?”

“不只是认识。”念语将那日韩汀替慕容致远送信之事一一道出。

顾靖由紧皱了眉头,在房内踱起步来,慕容致远身份有一事,他早就察觉,但是毕竟念语与他曾有一段情,因此只是稍稍提点之后,便不再提了,只自己私底下着手去查而已,今日既见她主动提起,心中虽松了一口气,但却也不免担心。

念语看出他的心思,宽慰道:“哥哥,致远身份是一回事,我与他的过往亦是一回事,不必太过忧虑了。”

慕容见她神色如常,略微放心,便将自己查到的都一一告知念语,实则那些事念语也都已知晓,只是却并未往那个方向去想罢了。

二人合计了一阵,除了确定慕容致远与蜀国有所关联以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念语眼眸微转道:“哥哥不必愁,明日找个法子,让我与平嘉郡主见一面便是了。”

“这,恐怕不妥。”顾靖免有些紧张,毕竟她如今的真实处境,只有秦引章,慕容致远,他并几个家中信得过的下人知晓而已,如今这样冒冒然地去见平嘉郡主,恐怕有失。

“哥哥放心,我们与蜀国未必真的是敌非友……”念语似乎话中有话,看顾靖一脸不解,她轻巧地转了话题,“再说还有致远不是吗?”不管他究竟是谁,但是念语却一直都有一个感觉,慕容致远不会害她,永远都不会……

见她心意已决,顾靖也不再多加阻拦,只好点头应下,临出门前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念语,爹信上……”

“哥哥,爹不让你知道,总有他的原因。”

“我只是担心……”

念语轻松一笑:“你难道连爹爹都信不过了?”

顾靖摇头苦笑:“我怎会不信爹,我只是,只是……”只是爹他从来没有瞒过我做什么事而已,想了想,决定还是将这话咽了回

只是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家。”

“女儿家又如何?哥哥可是忘了我也曾上阵杀过敌?”念语微微扬眉。

“是是是,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是哥哥小看了你。”

兄妹二人又是说笑一会儿,顾靖才终于抬起脚步要走听到念语在身后说道:“哥,娘和大哥都走了,如今只有你我陪着爹了,哥,若是有个万一,请千万保重自己。”

顾靖停了脚步,回了头重道:“念语,不管爹要你做什么,你也要记住万保重自己。”

翌日,顾靖不从哪里寻来了一辆寻常马车,停在一个偏僻小巷中,接了念语便往京郊边的一座山上走。

颠簸了约是半个时辰,终到了约定之地。

“皇贵妃,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半山腰一处树林茂密之地有一竹亭,陌颜比念语早到一步。

念语轻笑:“上次一别,还在宫中,却不到,今日再与郡主相见,竟在山中,实在是世事难料。如今,皇贵妃已然逝主不必再如此称呼。”

“是平疏忽,不知今日顾小姐找平嘉来是所为何事?”

“慕容致远。”

苏陌颜微一冷笑:“容公子身边虽有佳妻相伴,但心中有的却是顾小姐你,不知顾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地呢?”

“彼时年幼,不过一场误会而已且……”

苏陌颜见她提及慕容致远时面色不变,心中已是隐隐不快在有听得说不过一场误会,怒气更甚讽道:“好一个‘误会’!彼时慕容公子年少风流,才华四溢顾小姐身在闺中,自然难免倾慕,待之入宫,遇见少年天子,现他慕容致远不过一寻常人尔,自然是不屑一顾了。”

被这番话一激,念语心中亦是难受,却也知道不管如何,是自己移情别恋在先,确是她对不住他,因此一时也不知要如何反驳,只好道:“今日我来,只是想知晓致远的身世……”

“你若想知道我的事情,为何不亲自来问我?”

念语话音刚落,便见慕容致远的身影自一棵参天大树之后闪了出来,一时不察,惊在了那儿,半晌之后方道:“致远……”

“还是你很早就已经怀我,不相信我了?”

慕容致远眼中的那抹悲切深深地刺中了念语,让她不知如何接话,沉默了许久,避开了慕容致远灼灼的目光,幽幽道:“致远,你投奔将军府是一早就计划好的吧?从你到顾府的那一日起,你就一直在骗我瞒我是不是?”

“是,我的确骗了你瞒了你,但是我却差点连自己都骗过了!谎言永远比真相更美好……”

站在一旁的苏陌颜如遭雷击,她终于明白,为何几年前父亲召慕容致远回蜀时,他会拒绝,为何后来要派诸葛峤亭入周,为何自己说要去雁关找慕容致远时,父亲会叫自幼交好的小王爷去陪她……

“那么,那日平嘉郡主在大殿之上所说的话全部属实?”当着平嘉郡主的面,念语不想与慕容致远纠缠不清。

慕容致远艰难地点了点头:“是,只是,平嘉,我一向只把你当妹妹……”

“好了,好了,致远的事情我们差不多已经说清楚了,”诸葛峤亭适时的出现,打断了慕容致远的话,他心中颇是不满,这个人,似乎永远都不能体会女子的心境,当着情敌的面,被自己的心上人说只把自己当妹妹,这比当场拒绝她还要难堪,拍拍慕容致远的肩,道:“你与陌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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