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殇-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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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下回,下回,可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楚澈笑着执了她的手,便要入席:“只盼着你不要再如上回的酥)糕那般,叫朕忆苦思甜便是了。”
念语甜甜一笑,却是回了头对月柔道:“月柔,上菜时,记得将那道未去莲心的莲子银耳梨放至皇上面前。”
“还是主子自己来吧,奴婢可不敢。”月柔见念语神采飞扬,也大着胆子开起了玩笑,这主仆二人似全然未将皇后放在眼中。
“你呀!”楚澈笑得更是畅快,吩咐周德福道:“找钦天监选个好日子,备金册金宝,不可委屈了朕的暻妃。”
这金册金宝乃是贵妃以上才能用的,楚澈虽只封了她妃,但待遇却与贵妃无异,是以众人皆是变了脸色,连念语都觉得有些突然,失声道:“皇上!”
“语儿,一个暻妃怎够,朕还想给你更多的。”楚澈深情地看着她,想起今日在颐华宫内,他要封她为贵妃,却被太后驳回,念语乃是顾将之女,若再封贵妃,顾将权势便得以更进一步,只是既然楚澈如今要除的乃是宁相,那么封念语做一个妃子,不管顾将相信与否,这番示好总是少不了的,是以楚澈虽然对念语心怀愧疚,仔细斟酌之后,还是接受了太后的提议。
而他身后的皇后已是苍白了脸色,若按楚澈原本的打算,念语已是形同贵妃,而贵妃之后便是皇后了。
“皇上……”她不知要怎么说,今日之后,她便要离开这里,恐怕是等不到封妃的那一日了。
楚澈见她泪眼盈盈。只当她是喜极而泣。故意板了脸道:“暻妃还不谢恩。”
念语慢慢跪了下来。那泪却是落得更凶。待谢完礼。楚澈亲自扶起她之后。亦是被吓了一跳:“朕封你做妃便这么高兴?那日后朕要再要封你。你要如何是好?”
念语不由失笑:“皇上哪来那么多地妃子可以封给妾?”
“待天下平定。朕便与你执手同看河山。”楚澈抬头远望。嘴角微露一丝迷蒙却又幸福地笑容。仿佛已看到他站在这世上地顶端。一回头。便可见她拈花而笑。静静陪在自己身后。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若说方才还可算笑言。那么如今这番话。便是一种暗许。暗许待朝堂清明。他便要立她为后。
皇后地脸已是挂不住了。紧咬了下唇。又恨又怨得看着楚澈。楚澈却似浑然不觉。站在楚澈对面地念语却是看得分明。心中轻叹……这个男人。手握天下。他喜欢你地时候。巴不得将天上地星星都摘下来捧在你面前。不喜欢地时候。只将你当做一粒尘埃。甚至都懒得动一动袖子拂去。这样地尘埃只会越来越多。渐渐渐渐。掩埋了她。也冷了那份心……
“语儿?”见念语良久不语,楚澈忍不住出声提醒,她眼神幽怨,并不曾落在他身上,身在此,心却仿佛已飘去了远方,这样的她,好似随时会乘风而去,让他有一些担心,不由皱了眉头。
念语回过了神,启颜道“既然皇上今日心情颇佳,念语便想皇上讨个示下,还望皇上恩准。”
楚澈宠溺地看着她,笑道:“你如今已是朕的暻妃了,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笑得那样真挚,好似即使念语要的是他手中的江山,他也会双手奉上一般。
念语莞尔:“皇上还想谈笑封侯不成?”顿了顿,才又正色道:“妾想……清流怀孕这么些日子了,离临盆只有月余了,皇上是不是……”
楚澈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怀着他的骨肉的清流来,只是那一夜的疯狂总让他感觉有些异样,因此在潜意识中,他总不愿想起清流这个人来,今日念语提起,他虽略有不快,却还是压了下去,想了想,便道:“也就依你,封作贵人吧。”
清流艰难地跪下谢恩,楚澈却并不在乎,只随意挥了挥手,便让她起来了。
见此景,念语不禁有些兔死狐悲的悲伤,亲自扶起了清流,劝慰了几句,楚澈只觉手中一空,佳人已远,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更加真切。
安顿好清流之后,念语才笑盈盈地请楚澈坐了席,皇后与他同桌。一干妃子,共举杯敬过帝妃之后,方才算正式开席。
毕竟皇后算是楚澈名义上的妻子,曾年少共伴,多少也还算有些感情,楚澈便夹了一筷放至皇后面前的玉碟
珍珠雪耳,朕记得你一向爱吃这道。”
皇后拿箸的手一滞,他们有多久未曾一起用膳了?她以为他早就忘了,淡淡一句,却让她又喜又悲,她的确说过这道珍珠雪耳不错,但是,那已是半年多前了吧?那年是太后寿辰,宫中难得热闹了一回,御膳房也是换了菜色,新做了这道珍珠雪耳,她赞一句鲜美可口,他立时便叫御膳房将这道菜列入菜单中,每日进给皇后的膳食必有这一道。
“这道菜,御膳房做得可还用心?”帝后二人的坐席高高在上,看着低下众妃言笑晏晏,他总觉得他们这一桌沉闷的有些尴尬,只好无话找话。
皇后心中讪笑,刚刚那一丝感动被这一句冲得无影无踪,那道菜,早在数月前,她便命御膳房撤了去,按说皇后改了膳单,并非小事,内务府定会报给楚澈,现在楚澈却浑然不知,心底涌上一股无尽的冷意,但是面上却仍是要笑着道:“还不错,皇上有令,他们又怎敢不用心?”
楚澈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清流打断了。
只见清流伏低了身子,手上捧着一块白布,却透出血迹来,微带着颤音道:“妾……有事启奏。”
楚澈微眯了眼睛,有些不懂清流在做什么,示意周德福取了那血书上来,细细翻看之后,脸色虽凝重了些,却也并不讶异,这血书上所言之事,有大半他已知晓,余下的不过是她如何向念语解释而已。
“清流,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早不递,晚不递,偏偏挑了这个时候递上来,而且看行文,这信似乎是写给念语的,楚澈心中不免生疑,眼光便落在了念语身上,虽然话问得是清流,但实则问得是念语。
念语自然不能装作视而不见,起身离了座,扶起清流,自己跪下道:“此封血书本来自妾一出过意殿便想交给皇上,但是彼时之事千头万绪,宫中人人自危,妾若交出了血书,恐怕又起波澜,再,清流那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妾也不敢贸然交出,还请皇上赐罪。”
“那为何后来事情平息之后,你不交出这封血书?”
“皇上是指封清流为采女,妾想皇上许是另有妙计,更不敢轻举妄动,”说到此处,念语的睫毛微颤了颤,稍稍抬了头,略有哀怨地看了楚澈一眼,才又接下去道,“后来清流有孕,妾不想伤害他们母子,只能暗地调查此事。”
“哦?那可是查出一些眉目来了?”
清流接过话头,道:“回皇上,妾在夕颜殿昏倒的前一刻见过一张脸,前几日,妾去凤寰宫请安时,再一次看见了此人。”
凤寰宫。
只这三字,便打得皇后手足无措。只是她毕竟是皇后,这点应变却还是有的。
“清贵人确信自己看清楚了?没有认错人?”皇后虽是笑着问的,但是那股无形的压力还是拢上了清流,清流再也站不住,跪了下来。
念语轻轻握住了清流的手,点了点头,清流的视线落在了那已隆起的小腹上,眼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哪怕不为自己,她也要为腹中的孩儿搏一个平安,她是堂堂皇后,想要让她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是易如反掌的事。
“回娘娘,那张脸便是烧成了灰,妾也记得,决计不会认错。”清流毫不犹豫,说的掷地有声。
“你可知他的名字?”
“奴婢那日听安奉仪叫他小韩子。”
乍听到这个名字,皇后脸色大变,只好低下头,身旁的安奉仪道:“可有这么一个人?”声音虽轻,却正好可以落入楚澈的耳中。
见楚澈投过目光来,安奉仪微微躬了躬身子道:“回皇上,却有这个人不假,只是这小韩子做的是外院洒扫的差事,并不在凤寰宫内殿出入。”
楚澈细细一想,觉得也有些道理,皇后寝宫,那些太监宫女自然是少不了的,皇后想要个个识得也是难事,只是见那清流说得肯定,他心中也有些难以决断,于是命人传来了那小韩子。
那小韩子身量短小,看面容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白白净净的,手无缚鸡之力,不似能使清流晕过去的人。
只是清流一见那小韩子便往念语身旁靠去,好像非常惧怕这个小韩子,不似作假。
光看这二人,实在难下定论,清流此刻又身怀六甲,不能押了下去审问,因此楚澈只能自己亲自来审。
这一审,便审出了难题来,小韩子自然是大声喊冤,而清流却是一口紧紧咬住说是小韩子弄晕了她,又无旁的人证物证,楚澈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正在这时,忽有利器破空之声传来,楚澈,周德福,念语与那小韩子俱是脸色一变,他们四人习过武,听得出这是利剑刺来之声,不由面色大变……
看到有6章粉红了,说要加更决不食言,只是明天要驾照场地考了,实在没时间码字了,考完就补上,菩萨保佑,一定要过啊~求祝福~~~~~~瓦是个容易紧张的人,教练一坐在旁边,就手脚抖,保佑我明天可以正常挥吧~~~~~~)
【况谁知我此时情(七)】
柄剑映着烛光一路破空而来,念语正跪在地上,转了一霎,那剑已直指她面门,只是在即将刺中之时,那人生生转了身子,剑也随之一偏,不偏不倚,正刺向跪在念语身旁的小韩子,剑指眉心。》
那小韩子只当是念语派来刺杀他的,自然不愿甘心受死,一边低腰,一边出拳打向那刺客,看他出拳方式与力道,便可知绝非是一个寻常小太监,皇后见小韩子还手,便知小韩子身份败露,心中一紧,看向念语的眼神杀气大盛,她出身将府,这些所谓的“侠士”自然认识不少,她本来以为只要小韩子抵死不认,只得一个清流,自然无法指认,却不料,她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行如此险招。
皇后死死盯着念语,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些什么,却见她亦是一脸惊骇,难道她也是不知情的?那么,这个刺客……
“昏君,受死!”那刺客借小韩子一掌,正了身子,顿也不顿,径直朝楚澈刺去。
“皇上,小心!”此刻皇后乃是离皇上最近的那一个人,立马飞身挡在前面,谁料那刺客还是不管不顾,一意刺了过去。
周德福拢在袖中的双手,此刻才伸了出来,朝那蒙面人打了过去。
那蒙面人立时便与他纠缠在一起,只听得利剑破空与周德福的挥掌之声大起,他们二人打做一团。
因这湖心岛面积不大,又是处在后宫,楚澈上岛时并无带了侍卫,此刻,虽然有人行刺的消息传了出去,但是侍卫坐船来岛上,也还要些时间,那刺客似是算好了时间一般。
念语此刻虽有心插手,却也是不敢贸然上前,怕扰了周德福,只好赶紧行至楚澈身旁,毕竟皇后并不懂武,有个变故,也好照应。
周德福武艺比刺客高过不少,只是那刺客今日似抱了必死之心来的,只求必杀,并不在乎自己性命,周德福起初仗着自己功夫好,还想留一个活口,但是过了数十招之后,现那刺客毫不在意身上的伤,不管不顾地打着,也不在乎露了多少空门,只求速决,这才明白那刺客今日是打算与楚澈同归于尽之后,正要打算尽全力时,却听楚澈高声道:“周公公,留活口!”
周德福的动作不免因此滞了滞,那刺客寻到这个空子,立时撇下周德福往楚澈那里刺去,此刻他背后全无遮掩,周德福想一掌打下,又怕反被他借力,刺向楚澈的速度愈快,眼见着那剑离楚澈的距离越来越近,楚澈将皇后往旁边一推,等若是将自己全部暴露在他的剑下。
就在剑要刺中之时。一只金筷横空出现。将剑尖推开了稍许。楚澈凭这一瞬。已是退离了剑地范围。
那刺客先是见一只金筷抵上他地剑身。而后是一只皓腕。一串紫檀佛珠赫然出现。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看向念语。满是杀意地眼神渐渐被怀疑。震惊所取代。而后又是被欺骗地愤怒。最后。终于还是变成了那深不见底地忧伤。他停了下来。只是这样怔怔地看着她。只是那手却是将剑握地越紧。
周德福见他正在出神。便趁此机会。一掌拍向他地后背。只因他手中地剑尚未放下。那剑便向念语胸口刺去。
而此刻念语正看着那刺客地眼神。总觉得有似曾相识之感。也在回想间。所以好似并未看到那剑一般。楚澈心中大急。正要上前去救。却被皇后一把拉住。这一拉。便只能眼见着那剑刺向她地胸口。只能大喊:“语儿。小心!”
正在这时。电光火石间。念语忽然想到一个人来。
秦引章!
秦引章见她眼神复归清明,亦是回过神来,生怕伤了她,只好收剑,硬生生在空中转了身子,只是周德福那一掌来势凶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