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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宫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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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锦权就要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却听到楚澈幽幽地问了她一句:“锦权,你是看着她长大的,依你对她的了解,她可是真与那慕容致远有私?”

应锦权转过身来,忆起他还在顾将门下的岁月来,彼时的小女孩安静早慧,对其他人不过就是点头之交,只是每每见到慕容致远却是能放下一切,自在说笑,这一点他当然不能对楚澈明言,是以他想了一下之后才答道:“回皇上,慕容致远乃是将军麾下的一名谋士,听闻与顾大公子颇是交好,才人幼时又最亲公子,想来与慕容致远因也有所交集,只是臣在顾将门下却从未听过这等传言。”

见楚澈犹是不做声,应锦权本欲再多说几句,但还是止了话头,此事只能点到即止,若是再多做辩解,恐怕对念语又是一个负担,是以他便行礼告退了。

楚澈心内也有几分动摇,又想起那日许世常与韩毓汀所说,他在盛怒之下竟是全然忘了那些疑点,心内一动,便想去永巷看看她的处境。

抬手止了那些想要跟随其后的太监宫女,也不等周德福回来,便独自一人往那永巷走去。

小刘子见楚澈独身前往,急忙使个颜色给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示意赶紧去找周公公。

这大周后宫分为内外二宫,内宫被围在最中心,而永巷便是在内宫西南最靠近外宫的一个角落。因圣祖不好女色,宫中妃嫔为数亦少,这永巷便渐渐落在这宫人们的脑后,那些犯了错的宫人们不是被打死便是逐出后宫,也没人愿意费这个麻烦将这些罪人罚去永巷,因此永巷便在这美轮美奂的大周后宫的一个角落里慢慢积了灰尘,日复一日的寂静下去。

楚澈虽在这皇宫中长大,却也从未去过永巷,走了几步后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去永巷的路,不得已便随手拉了一个小太监带路。

一路行去,人声渐少,那些宫室们虽然建得华美异常,却也因为长久空弃,多了几分阴森之意。

楚澈一路走去,心内也是感慨万千,这宫内的女人若是得不到帝王的宠爱,即使是身处凤寰宫也与永巷无异吧?对这些女人不是没有过疼惜之心,只是一念及她们身后的那些势力,纵然有心也只能淡然对之。世人皆以皇帝为尊,却不知一旦坐上那把椅子,面对的不止是天下苍生,更有种种的朝堂纷争,就连想宠幸哪个妃子都是慎而又慎的。

忽见前面的小太监止步,躬身禀道:“皇上,永巷已到。”

他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方才的游神中不免有些自怨自艾夹在其中,不由苦笑了一番,抬头看见前面的一排宫室,倒还真有几分巷子的意味啊。只是永巷这两边的宫室不似寻常的红墙宫室,乃是清一色的白墙黑瓦,只是这白墙黑瓦却丝毫没有江南小镇的那份优雅别致,反而浓浓地透出一股肃静落寞之意来。

“语才人住在何处?”

“回皇上,左手第三处的过意殿便是了。”说罢,那小太监便要给楚澈带路,却被楚澈摆手拒绝了:“你先下去吧。朕自己过去便可以了。”

那小太监也是尽职的人,知道永巷地处偏僻,虽然还在内宫,防备却并不严密,也不敢让楚澈孤身在此,是以弯腰禀道:“皇上,这永巷里宫人不多,若是皇上有个什么吩咐的,也没人在一旁候着,想来不便的紧,就让奴才在这儿候着吧。”

楚澈见这太监颇是贴心,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儿?”

“回皇上,奴才名叫陈顺。”陈顺恭敬答道。

楚澈点了点头便迈步向过意殿走去,正想从正门而入,却见一旁的侧门半掩,略想了想便决定从侧门而入。

永巷之中的宫室并不大,就连这号称是殿的过意殿也不过一间正厅,三间卧室而已,楚澈一入门便将殿内一切尽收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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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囧囧有神的发现寒香殿的名字居然与前面的重了。。。真是太粗心了~以后一定细心一点~请大家原谅~

若似月轮终皎洁(二)

楚澈细眯着桃花眼,看到殿前有几株柳树并三张石凳,一张石桌,而顾念语正坐在石凳上饶有兴致地将手中的花束插入一个景泰蓝的青花釉里美人瓶中,插完后又细细摆弄了一会儿,才微笑着要月柔也过来看看,并吩咐她将花瓶拿入殿中。

月柔见她心情有所好转,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赞了几句“主子手艺不错”之类的就转身往那殿里走去。

这一转身便正巧看到站在侧门边上的楚澈,虽感惊诧,却还是镇定地放下花瓶,裣衽行礼。

念语闻声转头也看到了楚澈,急忙起身行礼:“罪妾不知皇上驾临,未能及时相迎,还望皇上恕罪。”

楚澈见她们已看到自己,也不在意,举步上前,拿起了月柔放在地上的美人瓶,笑说:“难得你身在永巷还能有这番怡然之意。起来吧。”说罢便拿着花瓶,坐在了石凳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罪妾不敢心怀愤懑。”念语垂着手侍立一旁。

一旁的月柔身为侍婢,自是不能插话,只是她看念语面上虽是恭谨非常,语气却是夹杂了一丝不满的意思,那心便又悬了起来。

倒是楚澈听她语间略带了几分小女子的赌气意思,非但不恼,心中反而涌过几丝喜悦之情,是以也不跟她计较,闲闲扯了话题道:“这瓶子倒也别致,也难怪你们还带了这瓶子过来。”

话一出口,念语也知微有失言,索性的是楚澈一眼带过,又念及今晨月柔所言一事,更不敢大意,收了心思,认真答道:“罪妾不敢挟带霁月殿中之物,这瓶子是月柔在打扫过意殿中无意发现的。妾见它状似美人,丰胸细腰,颇为精致,便忍不住拿来把玩一番罢了。”

楚澈转动手中的瓶子,亦不时调整其中的几枝花草,见这些花草虽也是宫中常见,却带了几分野趣,忍不住问道:“这些个花草你又是从何采得的?比御花园中种的那些倒是多了些生意。”

念语见楚澈心思如此细敏,竟能从花草中看出长地不同来,心中对他也多了些好感,微微一笑道:“皇上取笑了,这些花草正是罪妾自这永巷中采得的。”说罢,玉手一指,楚澈顺势望去,便见过意殿角落里正有一丛蔷薇开得正盛。

见着这一片花繁叶茂,芳香清幽的蔷薇丛,楚澈不由记起谢玄晖的诗句来:“低树讵胜叶,轻香增自通。发萼初攒此,余采尚霏红。”

念语望着那满目嫣红,忍不住接着下去吟道:“新花对白日,故蕊逐行风。参差不俱曜,谁肯盼微丛?”

楚澈见她吟了这后两句出来,语中微带了悲戚,尤其是那句“参差不俱曜,谁肯盼微丛?”,心中怜惜之意更甚,只是金口一开,一言九鼎,也容不得他擅自收回,这时他不禁有些感激起顾清丞今日所呈的折子来,想来太后也是会顺势而下的吧,如此一想便也放下心来,笑道:“这宫中还能有这般肆意生长的蔷薇倒也真是难得,传令下去好生照看着这一丛蔷薇。”待一出口才发觉到此刻身边只有念语与月柔二人,这二人还皆是待罪之身,神色微窘,却也不愿收了话去。

月柔见此情景,便伶俐地接了一句:“奴婢遵命。”

只是待月柔领了旨意之后,楚澈才又猛然意识到,这月柔乃是念语贴身侍女,若是月柔遵了旨意在此好好照看这一丛蔷薇,便是暗指要念语在此终老,觑一眼念语,果见她脸上多了几分苍凉之意。

他只道念语是忧虑自己不能出这永巷,却不知她是担心月柔到了年纪不能放出宫去,忆起那日月柔初入霁月殿时自己所说的话来,只觉物是人非,前途茫茫,这才起了悲戚之意。

她见楚澈正看向自己,只得强忍了情绪,笑道:“皇上说笑了,若是叫月柔姑姑好生照看这丛蔷薇,那么过不了时日这些蔷薇也与御花园中所种的无异了。”

“是朕疏忽了。”楚澈正在思虑着要如何转回话头时,念语已轻轻地递了一个台阶给他,他也不多言,顺着台阶收回了刚才所下之令,心内惊喜更甚。

念语见他收回了圣意,替月柔逃过一劫,心中亦觉高兴,愁容顿散,笑意盈盈。

二人虽是各怀心事,此刻却也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中间的气氛便又是缓和不少。

此刻一阵春风吹过,二人竟俱是微扬了面孔,享受这春日最后的一阵春意,吹面不寒杨柳风,柳丝轻拂面庞,柳絮纷纷扬扬地洒下,随风轻舞,在空中盘旋不止,这往日的冷冷清清的过意殿竟是一扫冷寂之意,平添几许生机盎然。

一旁的月柔见二人默契之举,心内也颇觉喜悦,只是想起此时不知身处何地的慕容致远来,担忧便冲散了这喜悦。

“不知哥哥见到了这一幕会是作何感想。”心中虽是这么想的,面上却还是要带了笑意地替楚澈和念语递上一杯茶,“皇上,这里也没什么好茶,就请皇上将就一下了。”

楚澈地位尊贵,自也不愿喝这劣等茶叶所泡之茶,只是无奈方才说了这半天话,颇觉口渴,这才接过茶杯,用杯盖拂去茶沫,微抿一口,发觉有异,揭盖一看,发现茶中荡漾着几朵干蔷薇,经水一泡,微展了花瓣,在杯中起伏不定,更添几分娇媚,这蔷薇花茶入口虽涩,却也是别有风味。

楚澈又细品一口,赞道:“这蔷薇花茶倒也别致。”

月柔见楚澈带了赞意看向自己,也不居功,俱实禀道:“回皇上,这蔷薇花瓣是主子采下之后用雨水洗净再晒干而成的,若是皇上来早一日,这花瓣还未曾干透,也品不到这茶了。”

楚澈闻言看向念语,只微微一笑,又喝一口花茶才放了茶杯道:“顾将真是教女有方啊!”

念语见他提及父亲,又听到“教女有方”四字更觉心惊,却又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知父亲上奏一事,当下也不敢多言,只好道一句:“皇上缪赞。”

楚澈也不以为意,正犹疑着要不要告诉顾念语自己打算让她出永巷一事,便听到周德福的声音响起。

“奴才参加皇上。”周德福出声请安后,才又上前一步道:“奴才见过语才人。”

念语此刻因是待罪之身,因此便微侧了身子受了这一礼。

“皇上,太后吩咐了奴才,说是请皇上去颐华宫用膳。”周德福在一旁说道。

念语心中微觉不安,顾将这一奏虽是请罪,可他手握兵权,免不了会被楚澈和太后所疑,再者,往日里太后与皇帝一向都【炫】是各自用膳,甚少有母子同【书】桌的情况出现,偏偏此刻她还【网】要低眉顺目,万不能表露一丝担忧出来。

如此一来,楚澈刚才的话也只能咽了回去,太后如此急着要见他,大抵是有要事相商,也不能再多言,只是临走前叮嘱月柔道:“永巷偏僻,其中物事与先前自是不能相比,你可不能疏忽了去,好好照顾你家主子罢。”

月柔见他临走时还特特叮咛一句,便知念语复位有望,立时便应声下来。只有念语望着楚澈大步而去的方向,在心中不住忧虑起父亲与慕容致远的处境来……

若似月轮终皎洁(三)

楚澈出了过意殿,行至永巷入口,看到刚才的小顺子还是依旧站立在原处,想起念语身边的小印子已被逐了出宫,待她出了永巷,身边没个人伺候也是不便的紧,又见这小顺子行事颇是周到,便示意周德福收了他做徒弟,好好调教一番。

那小顺子自是喜不自胜,面上却也不敢显露太过,于是当下便跟在楚澈身后一同往颐华宫走去。

走至半路,忽闻前面有吵嚷之声,楚澈心下怀疑,闻声行去,却见是两个嬷嬷押着半疯半癫的清流去往永巷,两个嬷嬷突见圣颜,急忙行礼下跪,那清流一见两个嬷嬷跪了下去,又听到请安之声,惊恐下跪,颤颤道:“皇上救命,皇上救命!有人要杀奴婢!有人要杀奴婢!”那两个嬷嬷听她胡言乱语,浑身颤抖不已,又不能当着楚澈的面去捂了她的嘴,只好在一边解释道:“皇上这贱婢已是疯了,皇上莫听她胡说八道,还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

楚澈微皱眉头,起了疑心,也不听那俩嬷嬷说话,问那清流道:“是谁要杀你?为何杀你?”

清流偏了脑袋,想了半晌,眼中惧意更甚,磕磕绊绊道:“是……是,主子!”说罢低低哭泣起来,“主……主子要杀……杀我……”

清流口中的主子落在常人耳中自是念语,只是楚澈细细看她行为举止,心中疑心大增,继续问了下去:“你家主子是谁?你放心说出来,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其中一个嬷嬷见事不妙,生怕这清流说出什么来,正欲开头分说几句,却被另一个嬷嬷用眼神制止了,而夹在她们之间的清流此时却是一副茫然的神情:“主子啊……主子是谁……”好似想了一会儿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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