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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与子同归-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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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这有甚敢不敢的……”鱼简直不能明白昭娖想的是什么“当年主不是年年与秦人征战,可是女君还不是有身?”
这个主和女君指的是昭娖的亲生父母,昭座当年仗没少打,女人也没少玩,正妻有孕之余那些姬妾也没闲着。
昭娖头一次发现自己和鱼竟然有那么多交流不通的地方,而鱼还在孜孜不倦的劝说“生育嫡子乃是女君职责所在。”
婚姻者上承宗庙下育子嗣。而孕育嫡长子是每一个正妻的头号任务。
“女君年纪渐长。”想起昭娖的年纪鱼心里就疼。
二十三的年纪放在现代年轻的很,还是刚出大学的新鲜人,但是在两千多年的楚汉时期却已经是几个孩子妈级别。
虽然昭娖依旧美貌,但是鱼还是担心张良会有哪天去宠爱那些十四五岁娇嫩姬妾。
鱼最后痛心疾首,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昭娖不愿意生孩子。
“女君呐……”她粗糙的双手覆上昭娖的,“君侯膝下空虚,眼下君侯尚且对女君爱护之至。但是日后没有子嗣,女君该如何自处?”
昭娖一张脸都僵掉了。她深吸一口气“此事也非我一人能定的。”
她和张良之间没有什么避孕措施。她也只是不想怀,但是怀不怀的上还真的不是她能说的算的。
正如昭娖所担心的,局势对汉军越来越不利。先是汉军和楚军在黄河以南那边反复抢夺通往敖仓的道路,对于汉军向前修筑好的甬道楚军一旦攻过来必定打砸毁掉,只留下一片木头碎片和雄雄火光给汉军。
甬道切断,荥阳被困,因为粮食不能得到及时补充荥阳城内出现了饥荒。城内卖儿卖女只为求得一口粮食的比比皆是。有饿的不得了的直接扑在树上啃树皮。
虽然成信侯府中不至于是外面那般的惨状,但是比以往也难过了不少。
昭娖下令府中的下人不管司职如何每日所用不能超过一碗粟羹。
府中家臣奴婢倒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困难光景,已经有一碗粟羹饱腹已经满足了,没有生出什么多余的不满心思。
昭娖自己也是顿顿野菜稀粥度日。但是她却是吩咐庖厨给张良的饭食中必须有肉食。在听张良说起甬道被楚军所截的时候,就让家人子去寻肉制成肉干。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
或许是营养跟不上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最近一段时间她变得有些嗜睡,有时候一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因为张良事务繁忙,为了不让他担心,她也一直没让人找来疾医诊治。
城外有楚军重兵围困,城内粮荒连连,甚至已经出现了易子相食的事情。张良忙完外面的事务发现庖厨呈上来的膳食里竟然还有肉脯,再看昭娖食盘里除却一碗稀粟米羹和几根可怜的野菜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阿娖,”他眉头皱起来唤了她一声。
昭娖有些不解的放下手中的箸,“怎了,膳食不合心意?”
“阿娖膳食中怎么没有肉脯?”张良问道。
“眼下城中粮食告急,能有一碗粟羹就不错了,哪里还奢望有肉脯。”说罢低下头持起箸夹起一棵野菜。
“别吃这个。”张良跪直了身子,身子已经俯下来,手按在昭娖持箸的手上,叹了口气“这个食用多了对身子也没甚好处。”
昭娖抬头看着他,张良放开按在昭娖手背的手,将自己食案上的肉脯分了一半到昭娖碗里。
昭娖差点没跳起来,“作甚!这是给你准备的,你在外那么多事。我在家没你那么辛苦,吃了也没用。”
“痴言。”张良完全不理昭娖的话,他径自将肉脯分给昭娖。“夫妻自当一体,没有我食肉脯而妻子只能用米糠的道理。”
张良几乎将大半部分的肉脯分给昭娖后,跪坐在那里也不动箸。愣是看着昭娖将那些膳食用完之后才用自己的那份。
昭娖放下食具,看着张良执箸用膳,不由得偏过头,抬起袖子将眼角几点湿润擦去。
楚军对荥阳的围困发似铁桶一般。萧何送来军粮送不进去,城里头的汉军也出不来。而城池里头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
无奈之下,刘邦派人向项羽请求讲和,条件是将荥阳以西的土地划给汉王。
项羽想要答应,没想到范增决不同意议和,但是项羽因为陈平之前用的离间计对大将们多有忌惮,没有立刻听从他的话。
幕府里,刘邦看着面前那个面如冠玉的青年。即使是眼下人人吃不饱的年月,仍然无损于他半点美貌。
张良袖手站在刘邦身侧,看着那名青年。
“今日寡人宣中尉前来乃是为了一事。”刘邦将撑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来,“前段时日楚军断我军甬道,寡人求教于中尉,中尉道可用重金在楚军中行离间之计。可如今大军已经围城,为之奈何?”
陈平垂下眼想了想“项王能用之人不过范增钟离昧龙且几人而已,如今项王已经疏远钟离昧等大将,身侧能为他出谋划策之人唯有亚父范增一人。若是让项王与亚父离心,就是斩去其一臂膀!”
刘邦似有所思点了点头。突然外面有军士来报。
“大王,大将军遣来使者!”
刘邦上次因为荥阳被围,向正在攻略齐国的韩信发出援救的命令。此时韩信派来使者刘邦连忙宣召入帐。
陈平默不作声退到刘邦身边。与张良一边一个。他在刘邦身侧站定眼角余光微微扫过张良后目光迅速垂下。
不多时使者进来,奉上韩信的书信。刘邦拆开封泥取出其中的书帛一看,信中韩信说齐人狡猾多变,反复无常,又处在和楚国交界的地方,如果不设立一个假王来安抚局势,请汉王立他为齐国的假王。
刘邦一看火冒三丈,立刻破口大骂“老子在荥阳被困,想着你什么时候前助我脱困,没想到竟然还想做王——”
话音还未落下,刘邦两只脚突然痛了起来。不用想,是张良和陈平一边一个在踩他的脚。
“大丈夫平定诸侯,要做就做真王,做甚假王!”刘邦一下改口,又看向张良,“子房有劳你代我向大将军授予玺印。”
“臣奉命。”张良从刘邦身侧走下来,双手拢袖对刘邦拜道。
项羽对帐下钟离昧等几个大将疑心不已,怀疑他们投靠了汉军,就派使者前来打探虚实。而告诉刘邦如何招待这位使者的正是陈平。
陈平对付这个使者的手法很简单,一开始刘邦盛情款待这个楚军使者,得知是项王派来的时候吃惊说‘我原来还以为是亚父派来的使者’说罢让人把准备好的菜肴撤下。
使者回去和项羽一说,项羽果然开始怀疑起范增。范增被项羽气的已经无话可说,当愤怒辞去,而项羽也没有出言相留。
可怜范增还没走到楚都彭城就背上毒疮发作身亡。
张良一行人已经上路,为了能顺利到达齐国,刘邦给张良配了百名武士护送。
露天的马车上,坐着的不仅仅是成信侯张良一个人。还有一个眉目婉约对于男子来说过于美貌的少年。
少年似乎身体不适手臂靠在车栏上。身体随着马车的簸动而动几下,他头靠在手臂上双目紧闭,似是已经睡过去了。
张良见状,吩咐御者驾驶小心一些。
一路行驶到一处水滨停下,武士们去水滨抓鱼做饭。昭娖才幽幽的醒来,她看着张良已经站在车下手指划过她的发丝。
她眨眨还未睡清醒的眼睛,身子动了动胸口碰在车较上,原本只是轻轻的一碰而昭娖却已经是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142重身
荥阳城保不了多久;这是汉军高层达成一致的共识。刘邦派张良前往已经平定了的齐国授予韩信齐王的授印。张良放心不下将昭娖留在将有大战的荥阳,干脆换了男装一同带了出来。
虽然是男装;但是昭娖胸也没束女子身态尽显。
“阿娖再过一会就能到驿站了。”张良轻声道。
昭娖轻轻嗯了一声,虽然睡了这么一路但还是没有睡饱,“我们这一走,荥阳里会怎么样?”她换了一个更加舒服一点的姿势问道。
“没事的。”张良想起走之前,刘邦和众臣商议如何逃出荥阳那个牢笼时;纪信脸上的悲壮。以纪信冒充刘邦向项羽投降;两千女子着甲衣出城门以吸引楚军主力。陈平之计虽毒,但是阳谋已经无用,只管能脱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昭娖听了张良的话,也没说话。眼下她也只能信他了。
“君侯。”郭石大步走来,手里拿着一条烤好的鱼。游侠们的手艺不佳,一般来说能把食物作熟就不错了。
张良接过用叶子包好的鱼;小心将鱼刺剔去递给昭娖。昭娖闻见鱼腥味,胃里一阵翻山倒海,慌忙身子趴出车栏外吐了个天昏地暗。
“怎了?!”张良见昭娖痛苦的呕吐,赶紧把手中食物放置在一边拍她的后背。昭娖几乎把胃里头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虚脱无力的倒在张良身上。
“侯夫人怎了?”郭石听见动静连忙走过来。
“内人似乎身有不适。”张良一只手拍在昭娖背上,对郭石说道。
“眼下山林之中不好找疾医……”郭石有些为难。此番赶路必须要快。而昭娖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的确不是时候。
“不用了。赶路要紧。”昭娖有气无力的说道,脸色苍白。再往东而上就是三川东海道,三川东海道乃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很快就会到达齐国临淄。昭娖不想因为自己生出什么事情来。
“阿娖。”张良低头轻唤一声。口吻里有不赞同的情绪。
昭娖起身,忍着想要再次呕吐的冲动,将那条鱼拿了过来一点一点的吃掉。她没有什么食欲,但现在身体不好不吃东西恐怕撑不过去。
吃完东西稍作休息众人又匆匆赶路。因为要尽快在韩信起疑心之前赶到临淄;所以御者不敢叫马匹惜力在驰道上一路狂奔。
昭娖身上披着一件罩衣,也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又睡在哪里。
“驾!”御者一振手中马缰让马儿跑的更加快。
张良原本是想在驿站寻得能够看病的医者;没想到齐国几次战乱;人口凋零;驿站也是一片杂草众生的萧瑟之态。两里之类只能看到老弱妇孺,青年男子都少见。
这种情况下医者更是寻不着了。
昭娖也不在意。因为她除了吐就是睡,没其他什么事了。
就这样一行人进入临淄。
临淄城被韩信攻打下不久,城墙上的汉军朝下面喊话“来着何人?大将军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城。”
郭石驱马上前大声道“我家主君乃是汉王亲封的成信侯,我家主君此次前后乃是封汉王之令,授大将军齐王綬印。若是误了事,你承担的起吗?!”
女墙内的汉军得知消息,完全不敢耽搁立刻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临淄城内一片破坏,处处都是烧毁的房屋。这事情韩信做的不厚道,原本齐王已经汉军前来的使者郦食其谈好投降,没想到韩信突然发动攻城,齐王大怒之下将郦食其烹杀。
虽然城中废墟清理过还是能看见大战过后的惨状。
还有嚎啕于路边的失亲小儿。一股腐烂和烧焦味混在一起的呛人味道。
张良的车队前有守城的汉军带路。已经有人赶紧给齐王宫里头的韩信送信,不久后韩信派出使者迎接张良到一处馆舍。
馆舍没有被战火殃及还算完整,里头也是一应俱全。使者先请张良在此处住下。
馆舍内床榻之物具备,昭娖一路上随着张良风尘仆仆,让人备下热汤沐浴。
馆舍中的奴隶手脚麻利,没让人等多久就将沐浴要用的热汤布巾准备好。
昭娖不喜欢洗澡的时候有人在,将要来伺候的人屏退后。绕道屏风后面脱衣服,但最后的亵衣脱下后,无意间眼睛朝自己胸口一垂,吓了一大跳。
原本是淡红的红缨颜色已经转深。手一拖竟然发现沉了些,比以前还要丰腴。
心里头咯噔一下,顿时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是怎样不好她自己也不能说出个一二三。胡乱将自己清洗完换上干净的衣裳胡。披着还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室内发呆。
她知道最近这一两个月自己身体很不对劲,又是嗜睡又是胸口胀痛,还容易呕吐。算算日子好像这两个月来……月事的确有些不规律。
啊呸呸呸!
昭娖皱了皱眉头,把心里头的那个想法给一棒子打出去。月事不调说不定是她自己身体不好的缘故。至于胃口奇怪说不定自己最近缺了什么维生素也不可而知。
她想明白后,心情有些转好。起身走出去想要找张良。
张良和昭娖住在馆舍最里面的几间,昭娖走入室内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问一名小问馆舍内一个洒扫的小侍女。侍女很腼腆的说方才有人乘坐马车离去了。
马车在这个烽火连天的年月不是人人都能乘坐的起,那些跟随张良来齐国的武士们都是骑马而来。
那么出去的应该就是张良本人了。
竟然不和她说一声就走了?!昭娖双目险些没喷出火来,垂胡袖中的手攥的咯咯作响。侍女一看昭娖这样子,不知自己那哪句话得罪了她赶紧低头告罪离开。侍女匆匆离开生怕一时慢了被昭娖叫住。
昭娖提起衣裾就要出去寻他。没想到刚走过所居住小院的门槛就见到郭石抱剑乐呵呵的坐在那里。
“侯夫人。”郭石说道。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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