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硝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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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范长林的不好,相反,她老是想他的好,然后反问自己,如果没有这个好,自己能不能过下去?
艾琴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天渐渐冷了,花园需要收拾,落叶要清理,有些花需要穿上衣服,包裹起来越冬,还有房子的西边艾琴种了几颗爬山虎,夏天的时候能够遮挡西晒的太阳,朝西的房间也可以凉爽宜人,但好像今年的爬山虎有些疯狂,枝蔓越发的疯茂,把西面的窗子遮住了不少,艾琴觉得该整理一下,以往这些都是范长林来做,她顶多是打打下手,范小铁在旁边连玩带闹,一家人也能快快乐乐的过一个周末,现在艾琴想自己试试。她换了衣服,戴上帽子和手套,从车库里拿出范长林的工具,搬了梯子,支好,然后就爬上去
爬山虎的枝蔓看似很柔软,可是你想让它们按着你的意思改变攀爬的方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过去看着范长林驾轻就熟的三下五除二几下子就弄好的事,艾琴站在梯子上半天还没把想归拢到一起的枝蔓弄到一块,脸倒被扎了两次。
范长惠和她老公杨俊生生开着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艾琴站在梯子上。
范长惠赶紧下车过来:“姐!”
艾琴低头看见范长惠,又看见跟着走过来的杨俊生,这还真是稀客,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从梯子上下来:“杨俊生真是难得来!”算是打了招呼。
范长惠也不介意艾琴身上的土,直接挽住她:“姐,祝贺你,亿万富婆!”又撇着嘴问:“这活干嘛不让我哥做?”
艾琴招呼他们进屋,阿姨倒茶弄水果,艾琴说:“给长惠打苹果汁吧!”又转眼看杨俊生:“杨俊生好像胖了些。”也不知道对这个妹夫说什么:“你一直都忙!”
杨俊生先帮范长惠脱了风衣,等范长惠落了座自己才坐下:“大嫂,有谁知道亿万富翁在家里亲自打理花园?为什么不请人呢?”
艾琴端了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我是想自己过过瘾!没想到还挺不好弄,真是那行都不容易。”
“我哥是行家,这点事儿对农村出来的不算什么?”
艾琴指指范长惠的肚子:“小家伙怎么样?”看范长惠唇红齿白,也似胖了些,知道日子过得不错。
“就是老想睡觉,没其他的反应,哎哟说着我又想睡了!”范长惠站起来往楼上走:“我躺会儿。”
杨俊生欲言又止。
艾琴跟着范长惠上楼,把她安顿在客房:“长惠!你们不是在妈那儿聚会吗
范长惠笑嘻嘻地坐在床上:“我们去了,一大家子人乱哄哄的,呆了会儿就跑了,姐,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我告诉杨俊生我怀孕了,他高兴死了,立马找我们行长,调换了一下工作,现在出差少多了,天天接送我上下班。”
艾琴看着范长惠,她确实是很满足的样子:“你觉得好就是好啊!”
范长惠舒了一口气:“男人,其实也挺好办他们,家里的人财物全不交给他们,他们也蹦不出什么大圈儿去。”看艾琴不想接下句话的样子,就往外推艾琴:“你去吧,我睡一会儿,然后让杨俊生带我们吃饭去。”
艾琴被推出来,站在楼梯中间,看着下面坐在沙发上的杨俊生,虽然其貌不扬,但海外留学、事业的成功、见多识广让他平添了自信优雅的气质,衣服都是名贵的品牌,虽是休闲的款式搭配也是用了心的,看着也顺眼,男人年轻时拼命奔学业、事业,也是有道理的,大公司的金领和天天提着菜篮去菜场,为了几分几角和菜贩斤斤计较的男人气质是截然不同的,那股子坦然和随意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装成的。
她和杨俊生并不熟,在范家都属于外来人口,从来见面都是闹哄哄的一大家子,并没有单独相处过,现在。。。。。。艾琴走下楼梯,招呼杨俊生:“喝茶吧!”
杨俊生坐正的身体喝了口茶,看看坐在对面无话可说的艾琴:“要不,我们把花园的事做完?”很讨好的提议。
艾琴觉得也是,跟一个不太熟的人在一个开放的空间比干坐在这里强。
两个人回到院子里, 杨俊生朝梯子走去。
艾琴以为他要爬上去弄爬山虎赶紧说:“那个不弄了,让范长林弄好了。”她决定还是给那些花和石榴树穿衣服,干这个比较合适,毕竟杨俊生穿的不是干活时穿的衣服。于是两个人从车库里拿出防风布。
杨俊生主做,艾琴打下手,到底是男人,个子高有劲儿,挺得心应手。
艾琴正低头剪铁丝,就听杨俊生说:“大哥在男人中可称极品,大嫂你也是有福之人!”
艾琴剪铁丝的手一顿。
二十八
艾琴知道他这句话是跟着她前一句话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迟。后来她和宋瑜在员工餐厅吃午饭的时候问:“有人说范长林是男人中的极品!”艾琴知道杨俊生的言外之意是说她生在福中不知福。
宋瑜把一口白米饭送到嘴里:“你连这个也没体会?”口气里满是不屑:“我说你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一点没错。你眼里除了工作,就是范长林、范小铁、都不看看这世界都变成什么样儿了?其实真是得失相依,我也是离开韩江以后,才开始冷眼看世界,范长林明摆着是极品,不然连主播都主动送上门儿,你以为她们是吃白饭的。”说完这话,她以为触及了艾琴,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两声。
艾琴并不介意,正如宋瑜所说她过去很少想这些事,工作很繁忙,工作以外的人情往来都很少,范小铁又小,虽然有阿姨但是她也得事无巨细的都要想到,所以对于范长林关心、照顾真不多,对范长林以外的男人更是像绝缘体,整个没感觉。
范长林是个生活能力非常强的人,可以把自己照顾打点的很好,所以艾琴并不用在他身上操什么心,对于一个这样的人,你的关注度就会下降,即使他每天在你身边
范长林是因为这个,才会……艾琴看看宋瑜,稍有讥讽地说:“那,我真是怠慢了这个极品,所以他不耐烦了!”
宋瑜觉得艾琴有一丝的自怨自艾,这种情绪最不好:“你们相处的模式,结婚之初就确定了,这个不能成为问题的根源。”
艾琴很认同,结婚的前两年基本上就是婚姻的磨合期,几十年的婚姻模式:双方的喜怒哀乐、对亲人朋友的相处之道、家里的生活开销、财政大权由谁掌握、甚至谁主大事谁管小事,谁更照顾谁多一点,基本上那个时候就摆好了,各家都不尽相同,但两个人过得舒服又关别人什么事?
回到办公室接到范长林妈妈的电话:“艾琴!”
“妈!”艾琴叫出来这个字,自己也觉得别扭,知道自己星期六没有和范长林、范小铁一起回家,老太太来兴师问罪。
“我本来要到你公司去看你,怕老大看见,所以,你出来好吗,我在你公司楼下的茶馆里。”老太太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就静待。
艾琴本来要去工程部去看看装修套餐,可老太太已经来了,只好跟宋瑜说自己出去一下,工程部等她回来再去。
范长林的妈早就点了茶和小吃,自己自斟自饮。
艾琴对她这个婆婆有那么一点儿佩服,只有小学文化在农村过了半辈子,适应能力非常强,到了北京生活的如鱼得水,滋润非常,穿着打扮,说话行动比城市里土生土长的老太太一点不差,刚从农村出来的时候,面相又老又干,皱纹又多又深,在北京呆了两年,人稍稍胖了些脸也滋润白皙起来,老太太有话:我儿子是大老板,当妈的总不能给儿子丢脸。当然,范长林的钱也花到位了。现在老太太上哪儿都不怵,就这个连北京老太太也鲜少有人敢进的茶馆,老太太就独自坐在里面。
艾琴走过去坐在老太太对面:“您吃饭了吗?”正是饭点儿,不问不合适。
老太太说:“吃不下去,等跟你说完话再吃。”
几句话就让艾琴落了下风,艾琴不想再说什么,静等老太太开口。
老太太有备而来:“艾琴,你不来看我,我来看你,老大说你不舒服,我知道你是心里不舒服,我说过如果是老大做的不对,我不饶他,跟你站一头。”
是有过这个话,艾琴记得。
“对那个事儿,老大认错了没有?”
艾琴知道老太太说的是那件事,只能点头。
“那你呢?还是不原谅?”老太太不看她,自己喝茶:“所以你找借口不上家里来?”老太太还明察秋毫,听艾琴半天没言声,又说:“还是你面子上过不去?”
这么咄咄逼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艾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她有一丝的不适应。
“老大这件事是错了,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想想他的好,怎么就过不去这一关了,判死刑的人还要念他以前的功绩量刑呢,老大这么多年来为了公司,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就因为这一件事儿全抹了?“老太太显然是一肚子话一个劲儿往外冒。看艾琴坐在那儿不出声,心里更是不痛快,这个儿媳妇总是不冷不热的:“那个男人做到老大这个份上,还看顾着媳妇,带着孩子?女人不能不知足,得理不饶人,你也奔四十的人了,我这是为你着想,现在四十岁的女的,出去找男人得找多往六十上去的男人,这些你都知道不知道?还有我孙子呢,我得要我孙子。”老二老三都生的闺女,就这么一个孙子。提到孙子,老太太有点儿柔软。
原来在一起,没什么厉害冲突,艾琴也不知道她婆婆这么能说,而且是带着计谋的,这一段话里有试探、苦肉计、唬人计、哄人计。老太太果然了得。
稍作喘息,老太太换了个语气:“男的就是和女的不一样,这个你知不知道?”还想苦口婆心的说下去,被艾琴打断。
“妈,我要是您的女儿,您会不会还这么说?”
老太太稍微愣了一下。
“范长林是您儿子,您这样说,我能理解,可是我也没有大逆不道?”口气不似平时的温和又带着一点漫不经心,透出了不奈和尖锐。
老太太从来没跟这个儿媳妇PK过,原来外表柔柔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的女人,说出话来,是这么硬气。有这么个难对付的老婆,自己儿子日子果然不好过:“我是怕你闹离婚呢,好好的公司,好好的家,你不可惜呀!”老太太立时软下来。
“我和范长林的事,就让我们自己处理,您让司机送您回去吧!”艾琴说着就结账。
老太太不肯就这么罢休,拉住艾琴:“别毁了老大!他熬到今天不容易,你也是当妈妈的!”言下之意是也应该理解她这位当妈妈的心,也懂得让艾琴换位思考。
艾琴并不愿意让老太太担心,就又坐下:“您别担心了,没有那么严重
安抚了老太太半天,让司机开车送老太太回家,才往楼上走,越想越觉得气愤,周六范长惠两口子来大概《炫》也是做说客的,范长惠还特意带《书》着杨俊生来秀恩爱,看着他们艾琴《网》也是无语,真的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吗?是自己生活的过于认真吗?是真的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吗?
不知不觉度到范长林办公室的门口,她推门进去,范长林正伏案工作,敲击电脑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地回荡,非常的有节奏。
艾琴本来是要发几句牢骚:请别让你家的人再来找我,他们都为你开解,有没有人想到我?
现在站在这里看范长林工作,这几句话突然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怨妇,在乞求别人的怜悯。
范长林可能是告一段落,从电脑屏上移开视线转到来人的脸上,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老板台,走出来:“后天,我们要去上交所,圣地开盘,我正在写讲话稿。”看着艾琴神色复杂问:“有什么事吗?”
艾琴摇摇头,但还是说:“妈刚才来找我,她很担心你!”
范长林沉吟片刻,知道他妈妈来找艾琴会说什么,他太了解他的家人:“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他只能说这个。
“你没告诉他们吗?你很有能力,一切尽在掌握,可以很好的处理任何事情?”语气中带了讥讽和怨气。
范长林也有些气,自己明明战战兢兢,艾琴明明知道这事的主动权在她自己手里,还来说这样的话,但他还是沉了一下说:“我对没把握做到的事,不会说出口。”
范长林的语气和面部表情的冷硬让艾琴知道他生气了,艾琴还想说但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二十九
去上海的队伍堪称庞大,范长林、艾琴、徐子谦、田丰收、董事会秘书和张丽丽提前两天已经过去做前期准备,在机场候机厅,见过了中介机构:券商、律师、会计师各出的一个人,还见到了徐子谦的老婆林悦华。
艾琴迎上去跟她打招呼,她们经常见面,很是熟识:“你怎么还单独来呀,跟老徐一起从公司走多好!”
林悦华跟范长林他们打个招呼,就拉着艾琴找个沙发坐下:“老徐非让我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