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之依然笑春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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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华赶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也不知发生个什么事,心急如焚但尔豪在却又不能闯进去,想要问问面对如此清冷的依萍却张不开口,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女不再无话不谈了!
傅文佩很伤心,她其实还想告诉依萍,不要跟尔豪多来往,尔豪他毕竟害了可云,可是为了振华她又不能明说,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当然傅文佩的左右为难依萍是不会晓得的,她早已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任由眼泪汹涌地流下。
她真的很笨,很笨很笨!为什么只要见到他就会安心,为什么只和他为所欲为,为什么看见他高兴会比他高兴,为什么看见他难过会比他难过,为什么看见有人接近他会心酸,为什么想要跟他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发苍苍?!
答案很明显了,不是吗!除了喜欢他甚至爱上他,还有什么会有如此的独占欲还有什么会有如此的亲密度!可是因此从一开始她和他一样都不相信爱情,父母的爱情如昙花一现却带来永久的伤痕,何必爱呢,反正最终当爱不在会反目成仇,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爱,还不如就做家人,就做永远不分开的兄妹。
他们就是如此做的,二十年来因为没有人介入,或者说介入的人都不是威胁,所以他们一直没发现没有兄妹会如此亲密,没兄妹会一直不分开!她或者是他们在脑海里就这么划了一个圈,然后心安理得地生活在这个圈里,自欺然后欺人。
而在今天,在穿越到民国,在变成了陆依萍和陆尔豪,在遇见了方瑜,她终于明白了,可是他与她之间已经划下了一道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
小时候祈祷如果他是她亲哥哥就好了,这样永远都不会有离开的那一天,现在他真的与她有血缘之亲了,她才明白原来他们真的到了离别的那一天。
一旦那个在脑海里的圈散了,所有的事都清晰起来,依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更能猜出尔豪的心意,这些年他从来对她有求必应,这些年他从来对她呵护备至,这些年他从来对她的追求者恐吓威逼,这些年他从来都一直黏在她的身边,没有哥哥会这样做,就算是妹控也不会这样的眼神,炙热得彷佛觉得天地间就只有她的存在。可是他和她一样都是傻子,自以为仍是纯洁的不可动摇的兄妹之情。
眼泪肆虐,心痛得麻木。如果早就发现就好了,他们可以有一段很美好的故事,幸好没有早发现,不然到这个境地会更加不堪!
伸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幸好就她一个人明白了,幸好尔豪是如一般男人般粗心。就让他认为他们是兄妹之情好了,至少他能够安然!
眼泪又抑制不住地下来了,还有比这更加凄惨的吗!明明他们的灵魂不是兄妹,可身体却是;明明她对他已不是兄妹之情,却不得不继续扮演妹妹的角色;明明很想很想牵着他的手告诉所有人他是她一个人的,却要看着他有一天被另一个女人牵走,即使不是方瑜也会是别人。
将头埋进枕头里,失声痛哭,她只哭这么一次,哭过了,就放弃,即使心在血淋淋地流血。
陆依萍陆尔豪这两个名字让在她的心里划上一刀又一刀,她知道无论他还是她都无法抛开血缘心无顾忌地站在阳光下。故事里的故事只是故事,博人一笑,永远无法发生在现实里。
她明白得太晚,他们的遭遇太过离奇,所以这样的感情她只能选择深埋在心。
哭吧哭吧,哭干了眼泪,也就好了,从此以后他只能是哥哥,再无一丝可能性。
这漫长的一夜,依萍从头哭到尾,将所有的不甘都倾倒而出。
这漫长的一夜,傅文佩一点都没有睡着,听着隔壁低低的哭声心惊肉跳又黯然神伤。
这漫长的一夜,尔豪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慌慌的,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
第二天当方瑜一早来找依萍一块去买衣料时吓了好大一跳,依萍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神情也是萎靡。
“你这是怎么了?”方瑜忙急急问道。
“没事!”依萍摆摆手,对方瑜的感觉有些复杂,是因为方瑜她才明白她才如此痛苦,但是又关方瑜什么事,不过是赶上了,既然决定要深埋在心,开始新生活,自然就要把这些放在一边,不管将来是不是方瑜与尔豪在一起,不管现在的心是不是在抽痛。
“要不我们改天吧,你精神头不好。”方瑜建议道,她还想问到底又发生了何事,但为着依萍的自尊心她决定还是别问为好。
“不用,我们走吧,我请你吃早饭。”依萍却拒绝道,不由分说拉了方瑜出门,她现在迫切地需要干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有逃避傅文佩闪烁的眼神。
方瑜无奈地被依萍拉走,甚至来不及与忧心忡忡的傅文佩道别,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套出依萍如此失态的缘由为她排忧。
23 感动
感动
民国的上海滩虽然不比现代,但也的确繁荣,商铺琳琅满目扑面而来,更兼之比之现代经常嚷着的复古更是真正的复古,方瑜又是刻意地逗依萍开心,依萍倒也将心事暂时放在一旁,专心致志地逛起街来。
虽然路上各种小玩意都很新奇很漂亮,虽然心伤还没完全调整好,依萍倒没忘了此趟出门是为了给方瑜选布料,这可关系到她和尔豪后面的大业,不敢马虎,因此匆匆看了那些东西几眼就要拉了方瑜直奔衣料店,却拗不过方瑜被拉进了一家饰品店,方瑜早看依萍身上一点饰物都没有的情形不过眼了,正好乘着这个机会送她一个,不过还得讲究策略方法,方瑜有些苦恼地敲敲头。
“怎么了?”依萍还以为方瑜想要先选饰物,皱了皱眉,其实她觉得先确定了意料再找配合的饰物比较好,不过谁叫方瑜是出钱的人她也就从善如流了。
“没事。”方瑜看了看依萍,有些惴惴的,依萍的自尊心可比一般人强了许多。
依萍还为方瑜担心衣服饰物的事,忙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艳惊四座。”
那可关系到她的广告啊。
方瑜不好解释只能胡乱地点了下头,挽着依萍的手进了店门。一进去依萍就后悔了,正好撞见何书桓和梦萍两个人伫在那,大眼瞪小眼。急忙下意识一个闪身拉了方瑜出来,隐在巷子里。
“你说好今天陪我买礼物的。”梦萍不满地嘀咕,嘟着嘴瞪向何书桓,像撒娇多过发飙。
何书桓迟疑了一会,还是柔声道:“梦萍,今儿我报社真有急事,不然明天吧。”
梦萍虽然失望,但眼珠转了转,还是说道:“那好吧,一言为定。”
何书桓见梦萍如此知书达理,不由有些内疚,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梦萍却一下子拉住他,递上一个平安符,红着脸说道:“这是……这是我昨晚做的平安符,算是谢谢你多管闲事。”说完就把平安符往何书桓手里一塞,然后低着头跑了。
何书桓拿着平安符如同拿着烫手的山芋,看了好一会,叹了一声,藏进口袋里,毕竟梦萍是一片好心。
如果就此以为他们两个关系多亲密就错了,这才是梦萍与何书桓第二次见面。梦萍想了一夜,左右一个不踏实,起了个大早随手拿了不知什么时候买的平安符就冲到尔豪房间逼问出何书桓家的地址然后上门堵人,妈妈说了女追男隔层纱,她和如萍就是与时间赛跑,反正她上课都听不懂还是追到何书桓要紧,相信妈妈一定举双手赞成。
何书桓的温柔性子,乍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等在家楼下又怎么可能拒绝,就被半推半就地拉到这家据说大上海最有名的饰品店给梦萍的同学买生日礼物做参考。等何书桓反应过来就有些尴尬了,但看着俏生生的眸子却不好直言拒绝因此想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好在梦萍在王雪琴的耳濡目染下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既然已经达到目的,给何书桓留下一个深刻的好的印象并约定了下一次也就顺水推舟不画蛇添足了。
至于如萍此时正在课堂上发呆,盼望着快点下课好找机会去申报一趟就是跟何书桓说上几句话加深下印象也好。所以说瞻前顾后暂时没豁出去的如萍暂输一局。
当然这一切都与依萍没有丝毫关系,面对方瑜担忧的目光,她压下心底的惊悚,嘴角木然地扬了扬。她没看错吧?陆梦萍与何书桓如此亲密地在逛街?!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块了,她来这里不过短短几日,第一次见何书桓的时候他连陆家门往哪开都不知道,这是坐了火箭的速度吗?陆如萍没疯了!依萍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依萍真想仰天大笑,陆如萍啊陆如萍,在电视里你一边跟依萍姐妹情深一边撬起她的墙角来毫不手软,这回看你怎么办?这回王雪琴指不定站谁这边呢,这回陆梦萍可是比依萍还不好相与的,这回尔豪绝不会凑入这场莫名其妙的三角恋,这回你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你如何下手?!依萍不可否认自己很幸灾乐祸,人都是这样,自己难受了就盼着有人跟自己一块难受。
“依萍,他们是你认识的人吗?”方瑜见依萍扬着一抹笑呆滞得有些诡异,不由推推她更加担忧。
依萍连忙回神,想了想,便道:“哦,那个女孩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见面总是比较激烈。”
方瑜一听心里早已演起了N多个版本的豪门争斗,当即就不问了,还贴心地找了其他话题带过,依萍乐得如此,顺着方瑜的话题说,两人又再一次进了那家饰品店。
一进店堂依萍就对一根玉蝴蝶发簪一见钟情,可惜那价钱真是天价,只能怏怏收了视线,专心致志地给方瑜挑起饰物来。方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打算悄悄买下来再找机会送给依萍,结果凑近一看,对她来说也是天价,嘴角抽了抽,她怎么忘了依萍虽然落魄了但小时候也是披金裹玉的,寻常东西怎么入得了眼。但她真的很想送依萍一样东西啊,于是方瑜开始在自己承受价位里为依萍选起来。
两人各选各的倒也互不干涉,方瑜先选中一只碧玉镯子,回头看看依萍仍沉浸在饰物中,便叫过掌柜的悄声付了钱贴身藏好。
“方瑜,你觉得这条链子怎么样?”方瑜刚弄好依萍就一个回头拿着一条珍珠链子问道,又仔细看了看方瑜,说道,“到时候把链子盘进头发里,配上两颗珍珠耳坠,既素雅又漂亮。”
方瑜刚做了亏心事又一向相信依萍的眼光,看这链子确实便点头应了,依萍得到认同后又挑了同款的耳坠,两样加起来价钱也不贵,方瑜完全负担得起,但依萍的还价能力却不是吹的,这不好那不好地生生又压下四成,因此方瑜付起钱来极其痛快。
挑好饰物两人又进了衣料店,这回两人居然眼光相同就着珍珠链子坠子一眼看中了一块白底点着小梅花的料子,几抹艳色让整体亮了不少。在依萍强大的杀价能力下,方瑜高兴抱着称心的料子,但因着她等会还有事依萍索性借了地方给方瑜量了尺寸。随后方瑜将料子拖给依萍就道别了,依萍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也没心思乱晃了,打道回府了。
家里没有人,傅文佩又不知去哪了,也没上锁,走进堂屋,却见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及好几盘子饭菜,是尔豪来过了,上面布满了关切之意,依萍心一痛,木然地将纸条团成一团,想扔终还是塞进手提包里。
这么一弄依萍好心情没了大半,怏怏地回屋,将手提包及布料往桌上一扔,整个人往床上一躺。
“咯噔”一下,似乎手提包里有东西撞上了桌子,依萍狐疑地起身,她里面只放了一个钱夹子而已啊?
起身拉过手提包,打开一看,却见一个盒子在里面,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打开盒子,一只碧玉镯子出现在眼前。
很漂亮很漂亮,依萍这么看着镯子,眨了眨眼,热热的,的确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其他东西。
依萍带上镯子,拿起一张纸,开始细细琢磨起方瑜的衣服来。
24 往事
秦五爷依照往例泡了壶好茶静静地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看着窗外夕阳西下染红了半个天空,不由微微叹气,手里的那份调查报告早已被捏皱了。
“你身子不好,还总坐在风口里,怎么就不能听人好好劝一回。”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一见他的样子就轻声埋怨道但还是温柔地给他披上一件外衣。
“芝兰,你来了。”秦五爷抬起头,对眼前的女子轻笑道,他对谁都可以板起脸,唯独对她不可以。
芝兰却皱起了眉头,眉宇之间担忧不已,叹了口气,在秦五爷对面坐下,问道:“文瑾,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听阿东说你这几日都心神不宁的。”
秦五爷看着芝兰,默了半响,终于开口说道:“芝兰,整整三十年了,我终于找到她了。”
“这是真的!那太好了,果然金诚所致金石为开!”比起秦五爷芝兰的的情绪却是明显高兴了,忙念了好几声佛,但看秦五爷的样子却不像高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