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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教同人)云雀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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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看照片。

这些倒算得上珍藏了。在云雀和惠小姐幼年的时候,我也给她看过他父亲的照片。自从那以后,云雀和惠小姐就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进入我房间的机会,想要在我这里找到她自己的照片。类似的事,她的父亲也做过。不过很可惜,他们都没有成功。

我忍不住微笑,很快就在云雀恭弥的T恤肩线上缝了一个小线圈。他注意到我手上拿着的是他的衣服,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你在干什么?”

“气温变化大,还是随身带着外套比较好。”我在另一边的肩线上也缝下一个线圈,“但是拿在手上不太方便,穿在身上可能会太热。”缝好以后,我随手叠好T恤放到一边,又拎起他的外套,在里侧的肩线处缝上小挂钩,“所以我想,披着应该会好一些。这样做点小处理,披着的时候就不容易掉下来。”

他看了我良久,确认我没再动其他手脚,才收回了视线。

两天过后,他彻底康复,从医院回到了家。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如常出门买菜。回来的时候穿过长廊,恰好见他还坐在棋盘面前思考。我午睡时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出所料地发现柜子被翻动过。

云雀恭弥没有把东西摆回原状,倒是跟当年的云雀和惠小姐一样,似乎根本不担心我发现他们曾试图找那些照片。

弯腰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拾起来,我按了按胸口,禁不住想笑。

还好,他也像云雀和惠小姐那样,没有找到他尿床时期的照片。

虽然……我个人更喜欢他出生第二天对着镜头吐泡泡的那张。

9、柒 。。。

寒流真正南下的时候,已经到了日本的冬季。

新年在即,我也开始考虑给宅子添些新东西,以免新年过得太冷清。

云雀恭弥变得喜欢在傍晚出门散步,我便趁着这个时间将客厅的沙发撤走,换成了暖炉桌。再把事前添置的花瓶和挂画安置到合适的位置以后,整间客厅的装潢看上去也完全融于传统了。

他回到家时对这个改变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我把云雀和惠小姐今年不打算来日本的消息告诉他,他的反应也非常平静。

看得出来,对他来说,父母和新年一样,存在与否都不痛不痒。

大幅度降温之前,我把院子里的金鱼转移到安了加热棒的鱼缸里,将它们挪至前厅。退休后独自生活了几年,我对西方的新年不再那么敏感,因此并没有多为圣诞节做准备。倒是当晚夜深时感到空气渐渐变凉,外头又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打开门才发现竟然下起了雪。

从前随阿诺德先生移居苏黎世的那段时间,每年都要见一回大雪。后来多居住在南方的国家,雪就变得少见了。我披了件针织衫,到厨房泡了壶热气腾腾的大麦茶,来到客厅,在黑暗中坐下来,想看看院子里的雪景。

忽然想起茜拉夫人怀上第二胎的那年,西西里因为极寒天气的影响,反常地下了冰雹。阿诺德先生在那个圣诞节由于公务在身,没有赶回家。夜里安顿奥罗拉小姐睡下之后,我独自在一楼收拾派对结束以后留下的杂物,却没想到刚好撞见下楼找甜点的茜拉夫人。

我手忙脚乱地替她拿出了蛋糕,把她扶到暖和的软椅上,又给她找来了毛毯,担心她着凉。茜拉夫人像是被我慌乱的反应逗笑,眯起她那双翡翠似的眼睛,眼底饱含狡黠的笑意:“奥莉,别这么慌。我可是德意志人,从小就在雪地里打滚。”

当时我真想反驳她,因为我听说她是在西西里长大的。随后茜拉夫人却开始叹气,我想她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知道吗,奥莉。”她这么告诉我,“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是那么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阿诺德说过,等孩子长大,我就可以重新去忙我的事业。现在奥罗拉已经三岁了,我原本以为我终于要看到一点希望,这两个小家伙的到来却又把我的希望抛得老远。”她摇摇头,似乎十分懊恼,“老实说,我从没想过我会为了家庭而放下我的事业。如果失去了自由,那人的一生真是太漫长了。枯燥而乏味。”

我不得不提醒她:“可您还是这么做了。”

“噢,是的。”茜拉夫人出乎我意料的坦然,她耸耸肩,笑得古灵精怪地冲我眨眨眼,“或许是因为……阿诺德和这些孩子对我来说,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吧。”

而在那之后,当我发现自己拥有一副不老的身体后,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沉浸在迷茫和隐隐的恐惧之中。我知道,即便没有失去自由,我的一生也将会十分漫长。它不仅枯燥乏味,还会因为一次次失去我珍视的人而令我痛苦不堪。

可我并不是没有逃离的机会。塔尔波决定移居澳洲的时候,曾来找过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透过它们看到我的灵魂,“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奥莉。我们可以去澳大利亚,拥有自己的新生活。”

我拒绝了他。我打算跟阿诺德先生和茜拉夫人一起长居瑞士。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勉强:“好吧,那你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知道,塔尔波。”那时我告诉他,“也许这就是我的生活。”

大概就像茜拉夫人说的,比起我的痛苦,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促使我这么做。想必云雀和惠小姐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确信只要她提出要求,我就会来到日本照看云雀恭弥。

长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我抬眼看过去,果然瞧见了云雀恭弥的身影。

多半是被下雪的声音吵醒了。我打开暖炉桌底下的暖炉,在他走进客厅的同时起身替他找来茶杯,给他倒了一杯大麦茶。他起床气不小,在暖炉桌旁坐下以后就烦躁地一手托腮,皱着眉头看向长廊外的后院。

我将茶杯放到他跟前,也转头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寒流来得并不急,细碎的雪花打着旋飘落,不多时就给院子描上了一层厚度不均的白色,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们沉默着坐了许久,等茶凉了我便起身去厨房换一壶热茶。

已经习惯了规律的作息,这样半夜被吵醒,云雀恭弥看起来还是不大习惯。我看了会儿雪景,再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合眼小憩。

到底还是个孩子。

我笑笑,抬头看了眼挂钟,已经过了凌晨。

想不到今年的新年,还会有人跟我一起开始。

安静地等了几个小时,雪终于在凌晨三点时停了。我端着托盘将茶具送回厨房,回到客厅时看到他已经回了房。或许是注意到雪停下来,就回去继续睡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暖炉桌,关掉暖炉以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日本新年的那天,雪已经连下了三天。稍稍放晴的早上,邻居家的孩子都从家里跑出来玩雪。我一早出门,还被他们的雪球砸到了衣角。

藤田家的孩子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叫着让藤田先生槌年糕。我便没有在超市买年糕,中午果然收到了藤田优兴高采烈地送来的新鲜年糕。云雀恭弥对御节料理兴致缺缺,因此吃得比较多的反而是藤田家送的年糕。

他似乎不打算去新年庙会,晚餐过后就坐在暖路边,拿着遥控器换了许久的台,始终没有找到满意的节目。我把刚烤好的饼干送到他面前,他也仅仅是扫了一眼就拿起来尝,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电视上,像是在跟那些无聊的新年节目较劲。

最终他只能看新闻。

我喝着茶听报道,恰好听见新年庙会的直播转到了并盛神社。这个小城镇的新年也过得热闹,参加庙会的人很多,尤其是孩子的身影,随处可见。

我放下茶杯,看向云雀恭弥:“要去庙会吗?”

“不去。”他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站起身好像准备回房。也许是感觉到我一直看着他,转身前他还是侧过身,板着脸理直气壮地替自己不合群的行为做出了解释:“弱小的草食动物才会群聚。”

然后不管我认不认可,就直接走上长廊,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我忍不住短叹。

也不知道作为杂食动物,我该不该去看看呢。

10、捌 。。。

新年庙会的确非常热闹。

多数家庭似乎都习惯在庙会聆听零时的钟声,一起迎接新年。我在风车摊前买了一只风车,刚写完云雀恭弥的名字,就听见了藤田优的声音。

“伊藤姐姐!”他手里握着一根巧克力香蕉,小跑着来到我跟前,又伸长了脖子朝我身后张望,“你也来新年庙会啦!云雀家的小孩呢?”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没有来。”

藤田夫妇就跟在藤田优后头,冲我鞠躬打招呼。我也向他们鞠躬回礼。

攀谈了两句之后,我们就相互道别。我把风车插到风车架上,才刚刚松了手,便感觉到起风了。一整排红色的风车都旋转起来,风车叶上的名字也变得模糊不清。忽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发现藤田优又跑到了我背后。

“伊藤姐姐,这个给你!”把还没吃过的巧克力香蕉递给我,他挥着胳膊试图向我形容,“很好吃哦!”

“谢谢小优。”忍不住笑起来,我揉揉他的头发,“新的一年要更加努力哦。”

“嗯!”他用力点头,偷偷看了眼我身后的风车:“云雀家的小孩也会的!”喊完了便转身跑开,没跑出几步又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对我挥了挥手,“伊藤姐姐再见!”

我站在原地对他点了点头,等目送他回到父母身边,才低头看了看那根巧克力香蕉。事实上作为一个意大利人,我也比较偏好甜食。只是云雀家的血脉向来口味偏淡,我跟他们一起生活,一个多世纪下来,也就很久没再碰过甜食了。

咬下一口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我慢慢逛庙会,倒是不知不觉就把它吃完了。快到凌晨的时候,我正要回去,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买一根巧克力香蕉带给云雀恭弥。来到巧克力香蕉的摊位,恰好碰上这个地区的地头蛇在各个摊位收取保护费。

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野田家。

“野、野田大哥!就是她!!她就是上次那个一只手把吉原的手骨捏碎的女人——”我接过摊位老板递来的巧克力香蕉,将几枚硬币交到他手里,听到一旁有人慌慌张张地叫起来:“云、云雀家的管家……”

我拿好巧克力香蕉打算离开,没想到一转身就被一群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他们手里都拿着电锯和棒球棍一类的武器,这样的场面的确有些熟悉。

应该是百余年前的事。那时奥罗拉小姐只有两岁,在阿诺德先生和茜拉夫人都离家的时候,有敌对家族的一支军队来袭击阿诺德先生的别墅。不过跟现在不同,那个时候他们手上拿着的都是枪。

我已经忘记当时我是怎样带着奥罗拉小姐安全撤离的,反倒是对在那之前阿诺德先生给我的近身格斗术指导印象深刻。他仅仅指导过我一次。那是在我已经拥有引以为傲的枪法之后,阿诺德先生吩咐我携枪,自己则徒手与我对峙。分明拿着武器,我却在一秒钟之内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撂倒在地。

“记住一句话,奥莉。”他慢条斯理地将我的枪扔开,湖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只是平静地俯视着我,“你唯一不会离身的武器,只有你自己。”

除了这句话,阿诺德先生再未给过我别的指导。我也曾询问过阿诺德先生,为什么我需要掌握射击技巧和格斗技术。毕竟在那个时候,英国女权运动带来的风潮还没有影响意大利。在西西里,女性依然只有待在厨房里的权利。甚至在黑手党的战争中,女性名义上也是得到保护的群体。

然而阿诺德先生却只是抬头看向我:“除了体力,你觉得你还有哪方面比韦内托差么?”

韦内托是那个每天清晨都要送两份报纸来阿诺德先生家的邮差。他是个酒鬼,并且好赌成性。我想了想,最终摇摇头。

“那就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得到我的答案后,阿诺德先生便合上了手里的书,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那个瞬间,我想起了他静立在孤儿院二楼俯视我们的模样。我头一次感觉到,我得到的不是尊重,而是平等。

“大概要耽误你一点时间了,伊藤小姐。”这群年轻人为首的野田忽然出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云雀恭弥在我的地盘这么嚣张,是不是因为云雀家已经准备控制这里了?”

我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抱歉,先生。我并不清楚。”语速缓慢地回答他,我不得不向他声明清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而且事实上,除了拥有血缘关系以外,云雀氏并不能构成一个家族。他们每个人都是相互独立的。如果您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应该去问那个孩子。”

想到时间不多,我便不再逗留,对他鞠躬:“恕我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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