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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碧水盈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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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凤姐惊吓过度,小产了,因而无法料理丧事。贾珍没了帮手,愣是把心口疼的尤氏弄了出来照应,糊里糊涂的发了丧。

“之前怎么没发现,好端端的就这么掉了!”贾母因秦可卿没了,本就愁烦多日,又听得掉了个孩子,只觉得不祥,很是不悦道。

“可不是,大夫不也说了,说十有八九个男胎。”邢夫人抹了抹眼睛,神情沮丧。

虽说不待见凤姐,到底是自己这房的支脉,繁荣了,也是自己的好处,眼瞅着这边宝玉得宠,又有贾兰长起来。老太太偏心,春末又要给二房娶侧室奶奶,若再有子嗣,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大房的份儿了。邢夫人盼着贾琏再有些子女,自己也好有些依靠,只凤姐一直没有消息,平儿那也没有动静。这眼瞅着怀上了,竟又掉了。

“许是凤丫头年轻不懂,混不注意。”王夫人手里拿着念珠拨动,脸上尽是担忧,内心却欢呼雀跃。换句话说,若当初巧姐是个哥儿,早已活不了许久。这回不等显怀,自己就掉了,看来大房果然是没福分的。不过,也不能大意,得想个绝了后患的法子才好。

“她年轻,也只生过一个姐儿,懂得不多,也算有情可原。虽说我没得生养过,却也仗着几分年纪,有些见识!女人家,最忌操劳,凤丫头这没日没夜的忙活,本来就是一大家子的事,又要去照应丧礼,铁打的筋骨也受不得,何况肚子里还怀着个哥儿!”邢夫人言语中又几分激动:“我这个做婆婆的,实是舍不得,只不过由不得我心疼。大夫也说了,这是日久坐下的病症,很该好生修养。”

王夫人当即听明白了,这邢夫人明里暗里说她不疼凤姐,胡乱安排差事才坐下身子虚的病症。本想顶了回去,怎奈如今自己不能招摇,若是再激怒了贾母和贾政,日子更没法过了!因而只面无表情的摆弄佛珠,只当没听见。

贾母自然知道邢夫人的不满,却不以为意,王氏没有管家之才,少不得给贾政添乱。娶了王熙凤进门一是为了笼络王家,二来本想订亲给贾珠,可王子腾却不大满意,毕竟贾赦才是国公,更有身份些,因而将其聘给了贾琏。不过依照她们王家姑侄女的关系,虽是大房儿媳,照应二房事宜也算是不必见外。只可惜当初没有远见,只觉得这王夫人稳重厚道,又是出身豪门望族,便娶了做儿媳,到底不顺心意啊!

邢夫人巴望着贾母能说些疼惜的话,自己顺着便提出把凤姐接回大房去调养,可贾母同王夫人一般,只唉声叹气,却闭口不谈,直把她气了个仰倒,便也不再多说,一旁生闷气。

“鸳鸯,备些养身子的,给二奶奶送去,叫她好生调养些时日,眼跟前府中还有大事要办。”贾母吩咐道:“谁年轻时都是这么摔打过来的,可不许她钻了牛角尖。”

“是!”鸳鸯应下了,便去准备。

邢夫人心里不舒服,没坐多一会子便告辞去了。

屋子里只点了两根蜡烛,院里院外下人也不敢大声言语。

凤姐失了以往的精气神,发髻松挽,面色惨淡,微微坐起靠在锦垫上,不吃也不喝,毫无生气的这样坐了一天。平儿只能软语开解,只盼她能够快些从悲伤中走出来。

“奶奶看开些,这宅院里,也是常有的事。”平儿劝道:“大夫说了,都是奶奶平日里操劳累下的,做了胎不易,保了胎也不易。只当是无缘就是了……”

凤姐目光呆滞,只直直的盯着前面,流下眼泪。

平儿帮着擦泪,道:“那日大夫的话,老太太跟太太她们都听见了,心疼都来不及。奶奶不妨就此好生歇歇,调理好了身子,待生下个哥儿,再打理府中不迟。”

“鸳鸯姑娘来了!”门口丫头打起帘子,平儿忙将凤姐的被子压严实,生怕吹了风。而后迎了出去。

“平姑娘,奶奶可睡了?”鸳鸯一进门,拉了平儿的手到一旁,小声问道。

“没呢,不好生吃也不好生睡,让人急死了。”平儿叹了口气:“若是二爷在许会好些,偏生又南边去了。”

“到底是一件伤心事呢,我先去看看。”鸳鸯皱眉道,而后自己掀了卧室的帘子,轻声问候道:“二奶奶安好,老太太打发我来看看二奶奶。”

“谢过老太太关心。”凤姐转过头,微微颌首,目光依旧涣散没有焦距。

“唉,奶奶可莫要这么想不开。老太太可惦记呢,命我送了好些补身的佳品,让奶奶好生养了,说女人家遇这事难保不伤心,可不能整日里拴在心上,钻了牛角尖儿。只盼二奶奶早些调理好了,这一大家子还得靠您来操持。远的不说,二老爷过不多久便要纳侧室奶奶,里里外外都是贾家的脸面,除了奶奶,交给谁都不成呢!”鸳鸯劝道。

凤姐一句句的听了,也不应声,眼神却变的复杂起来,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了被边。

鸳鸯劝了会子,却不见凤姐听进去,只道是当真伤了心的,需要些时日方能复原。办完了贾母吩咐的差事,也知凤姐需要休息,鸳鸯又跟平儿闲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奶奶,鸳鸯走了。”平儿一面摘了帐子的银钩,一面道:“老太太送了不少补品过来,好些都是买不到的好东西,若是都好好用了,定是恢复的极快的!”

“都扔出去!”已经半天没有说话的凤姐,忽然开口说出一句,语调淡淡的,不似从她嘴里说出一般。

“奶奶说什么?”平儿讶异道。

“我说都扔出去!”凤姐目光凌厉,含着深深的怒意,只精神萎靡,语调也弱,少了些气势。抬头看向平儿,“我说都给我扔出去!你听不懂是怎么的!”

“我的奶奶!”平儿慌了,赶紧几步走到门口向外间看了看,还好没下人侍候在那里。方传回来挨着床边坐下,急道:“奶奶可是伤心的糊涂了!老太太可是这府中的祖宗,她的礼,便是一张纸片草叶子都是要供着的。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怎么办!”


047 恼怒起凤姐罢政 得敕封林家国公

“祖宗?贾家?是啊,是我糊涂!我对不起这个孩子,都是我糊涂……”自打小产,凤姐头一回儿哭出了声:“我拼死拼活的为了贾家,操心劳力,坐下了病根,保不得孩子。如今孩子没了,也都怪我太好强!原以为老太太是真疼我的,如今看来,我这身子却不如一个侧室奶奶重要!”

“二奶奶!”平儿慌忙去掩她的嘴,低声劝解:“隔墙有耳,奶奶小声些!”

“逼着我把身子催好了,再祸害,再劳心,还要笑脸去迎合。”发丝散乱,悲痛欲绝,凤姐哭道:“若是当真疼惜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成亲几年,唯有巧姐一个,二爷嘴上不说,心里也搁着。再者说,不管是男是女,那孩子终究是我的骨血,又岂是些补品重礼能弥补了的!不叫我安心坐胎,反还要当牛做马,又是什么道理!”

“奶奶……”平儿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凤姐。往日里八面威风不知疲倦的主子,今日却是把心中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我为二房当家,已得罪了自己个儿的婆婆,早不奢求别的。可二太太是我的亲姑妈,却也从不为我想想,原本说好是协助她管理二房,却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盈余了,是她教导有方,亏空了,便要我拿出体己去补,还要挨训斥!”凤姐悲伤难抑:“我是操劳的命也就罢了,连带二爷也被差来遣去,至今还未回来……”

凤姐倒在床上掩了脸哭,平儿不得劝,只能陪着哭。发泄了这般多,凤姐压在心里不能说的是,她其实是被自己的发现而惊吓导致小产的,可这一次小产,却让她那要强的心,灰了一大半,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也不想继续没有限度的为二房受累。这府中明里光鲜,暗里晦暗,寅吃卯粮便不多说了,连尊贵的主子奶奶尚死的不明不白,如何让人不生出恐惧?

掉了孩子,身上虚弱,凤姐哭声由强渐渐转弱,而后支撑不住,终于睡了。平儿被凤姐的忽然失态吓的心惊肉跳,竟走了眠,只在一旁的坐炕上侧身躺着陪了一宿。

很休养了些日子,王夫人已打发人来看望了几次,关心凤姐的情况,皆被平儿挡了回去。

这日,竟忽地亲自过来,只因为官中银子结余不多了,王夫人有些支撑不住。

凤姐正与平儿说话,闻听王夫人来了,忙伸手将布条绑在头上,弄松了发髻,有气无力的靠了,冲平儿使了使眼色。

平儿点点头,起身将王夫人迎进屋中。

“姑妈,给姑妈请安……”凤姐摇晃着便要掀被起身见礼,王夫人连忙免了,坐到床边,细细打量了一番,才道:“连日来听丫头说你这一直不好,到底是怎么个因由?可是太医的方子不对症?”

“劳姑妈惦记,侄女命薄,只挨一日算一日罢了……”凤姐眼圈见红,难过的别过脸去。

“小孩子怎地能信口胡说!”王夫人忙道:“掉个孩子罢了,又请了大夫好生调养,想是很快便能恢复。”

“二太太有所不知,我家奶奶自打没了孩子,便一直心里头过不去,加上往日劳心成疾,眼下稍一动作竟屡屡下红,换了几次方子,也不得良效,大夫说是血山崩……”平儿小心道。

“血山崩!”王夫人唬了一跳,再看了看凤姐苍白的脸色,斥道:“你这丫头!主子病成这样,为何不紧着回报!”

平儿不敢分辨,忙跪倒,垂首等着王夫人训斥。

“怪不得平儿,是我不叫她往外说。”凤姐弱弱道:“自打我嫁过来,老太太和姑妈,皆是亲闺女似的疼,便是我一死也难以报答,又怎能惊吓到老太太。只慢慢的用药撑着,挨过了便是命大,过不去,便是老天的意思,我也认命了!”

“你这孩子,对姑妈还说些见外的话!”王夫人掩了嘴落泪:“若是你当真有个好歹,我可如何同哥哥交待!赶明儿我求了老太太请王太医来看看,许方子得当些。”

“虽姑妈疼惜侄女,却千万不可,王太医本是侍候皇亲国戚的,只因看着国公府的面子,为老太太诊治已是做了人情。”凤姐摇摇头:“我不能不识好歹,白搭了老太太的面子进去。好在若是不大动,便少见些红,却也不知道养到哪天是个头。”

王夫人也只是随便说说,如今这贾府中,能劳动王太医的只有老太太,其他人只能去外面医馆请大夫,凤姐也不傻,既圆了王夫人的虚话,也表明了自己懂理。

“既如此,你只安心养着便是,那些琐事杂物的,也莫要操心了。”王夫人眉头紧锁,言不由衷,可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我素日里皆是辅助姑妈管家,算不得要紧的人物。”凤姐自嘲的笑了笑,更显憔悴。

“也不能这么说。”王夫人叹口气道:“虽说老太太安排如此,可这几年你也很有了些历练,担了不少大事。反倒我得了许多空闲。眼下官中的事物便有些已经生疏了,很费神。”

凤姐心中冷笑,脸上依旧不露半分。能有什么事物费神,不过就是银子开销!难道还指望自己不管家了也要往里填补银子不成!

“我这里有些票据,往日里皆是按月份收的,不过也是拆东补西的打点各色事宜,好在也能平衡些,除此之外,便要等姑爹的月俸银子并着田庄的供缴。”凤姐指了指梳妆台的小柜,平儿便过去拿出了一个小匣子交给王夫人。

“这是……”王夫人疑惑着打开看了明白,忽地赶紧盖上了,脸色有些失常。

“之前姑妈的意思,我也照着办了,只日后只能劳姑妈费心周转,我却帮不上了。这几日叫平儿常去伺候些,待府中事物交代明白了再回来不迟。”凤姐答道。

那匣子里不是别的,正是贾家放出高利贷的票据。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并未当真的。”王夫人极不自然的搪塞道:“既然下红算是能止了些,便不要再走动了,只躺了静养,改日我再过来看你。”

言罢,便将小匣子拢在袖子里,如抱了块炭火一般离开了。

“奶奶为此心里总是装着事,如今终于脱手了。”平儿送了人出去,回来一吐舌头,笑道。

“那东西可不是小事,若不是为了少拿体己填补,我也不会去做。”凤姐扯下头上的布条,冷笑道:“谁都不是善人,我可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二房空成这个样子,即便有利钱支撑,也早晚是个烂摊子,却没好处可得,早就想撂了。”

“依我说,奶奶这次是当真对了!”平儿道:“虽说回的严重些,到底身子也是差的。这房里人多事杂,奶奶操心劳力也不落好,拿体己填亏空更是常有。到底咱们是那边的,对于这里,该收手时便收手才是。”

“我也这般想着,只不管是那边的,也不能少了咱们的。”凤姐仰头靠了,自己琢磨起来:“二房里二老爷没名目的用项颇多,我也不好问。如今都拿我当摇钱树,没了钱还要自己往上挂,得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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