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丁敏君重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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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开水,备了手巾。她慢慢剥开安适的上衣,看到前胸后背全是横七竖八的鞭痕,打得皮开肉绽,一片模糊。更气的是,他们还用了烙铁,安适的胸口处一片焦烂不堪。
她咬着牙,先将伤口周围的污血尽量擦干净。之后将药慢慢洒在伤口上,饶是安适此时晕着,却也在那药接触到伤口时,身体紧缩几下。
等到将伤口完全处理好时,丁敏君已热出一身汗。看看窗外,天光也已露白。她突然就想起了师父她们不久又快出发了,她叹了口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安适。
她走出屋子,来到之前住过的屋子,她拿来提前放在这里的包袱,换下了沾了血的衣服。便走到前堂,照着安适以前给她疗伤时用的方子,抓了药备着。想着他这个样子今天也不知能不能醒过来,决定先去给李婶报个信,让她告诉那些街坊一声安一下心。
李婶知道安适回来了,非要马上过去看看。丁敏君劝她,安适醒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她先做好家里的事再去也不迟。李婶想想也好,到时候可以给他们带点吃食过去。
丁敏君又来到客栈前不远处,呆了会儿,便看到师父带着众人出来,浩浩荡荡地向镇外走去。她望着他们,直到看不到最后一人的身影,才转了回去。
从后院的门进去,她来到安适的屋中。见安适果然还没有醒,便搬了张椅子,趴在床边,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李婶来时,将门敲得震天响,才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夜未睡,也只补了一个多时辰的觉,她觉得头脑还是有些晕。这时又听到那门咣咣的声响,才反应过来,赶紧出去开门。
她走得迷糊又着急,没看到安适此时已睁开了眼睛,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
李婶进门,便问安适醒了没。丁敏君的感觉中,他不会这么快醒,遂下意识地就摇摇头。
李婶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让她趁热先吃点,自己走进屋去看安适。
一会儿,便传来李婶带着哭腔的声音:“作孽啊!把个好好的孩子给打成这样!”
丁敏君也没去劝她,想着安适反正也听不到,让她嚎两声吧。
她打开食盒,一阵香味传来。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她确实粒米未进。之前由于担心也没觉得饿,此时闻到饭香,肚子便不自觉地咕噜地响起来。还好院中无人,她也没觉得丢人。将饭菜摆在院中的小桌上,便狼吞虎咽起来。
那李婶抹了几滴泪,骂了几声狗官,又可怜了安适一回。见也没个人回应,自己便收了声,连连叹着气出了屋子。
她一出屋,便看到丁敏君毫无女子端庄模样的吃相。
“哎哟,我说丁姑娘,你这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吃饭也注意点样子!你看,连我这老婆子都看不下去。”
丁敏君知道李婶嘴快,并没什么嘲讽之意,只冲她笑了笑,没有回嘴。反正也吃了个半饱了,就真的放慢了速度。
李婶见她听了话,也不再说什么。只当着她的面又唠叨了几句安适的事儿。告诉她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大家现在也不便打扰安适休息,有啥事都告诉她一声就行。等安适好转了,大家伙再过来看他。这些事情,丁敏君知道她只管听着就好。
吃了饭,她要去将碗盘洗净,再还给李婶。让李婶死活拦住了,只叫她去照顾安适,自己抢过来,放入食盒中,拎了出去。
第31章 照顾
丁敏君走回安适屋中,想着趁他还没醒,赶紧再趴着补会儿觉。
一进屋,看到安适那明亮的眼睛正睁大了看着她,她突然就有了一丝紧张感。
“你醒了,那个……我去给你煎药。”她甚至没给安适开口的机会,就转身出去了。
一年不见,不知怎地,就产生了一种陌生感。
丁敏君守在药炉旁,盯着冒出的白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杀个人也不会手软,到了安适面前突然就紧张了。不过自己现在好歹也救了他一次,算得上报恩了,以后各不相欠,省得总是惦记着自己欠他一条命。
再不愿面对,那药也还是熬好了。她想着,李婶要是这时候在多好,她也用不着这般矫情。
她端着药,半低着头走进屋中。却听到安适扑哧一笑,都这样了,这人还能笑得出来!她抬起目光,疑惑地看他在笑什么?
“你这小心的模样,看起来可真不像一个江湖女子。”尽管那声音还是有些无力,却也足够丁敏君听得清楚。
丁敏君是经不得激的脾气,经安适这么一说,反而放松了下来。她偏要生出江湖侠女的豪气来,让他看看。只是这喂药,与侠女好像不相干啊。她总不能为了豪气,将安适一把从床上扯起来,来,喝药了。
结果,她也只得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侧靠在软被上,吹着药喂给他喝。两人头一次清醒地正儿巴经地靠得那么近。
丁敏君将药碗放在他的唇边,他干裂的嘴唇没有初时的惨白,渐渐恢复了血色,褐色的药汁被一口一口喝进去。她盯着盯着,不知怎么就有些脸热了,她自己觉得是被药冒出的烟薰的。
安适喝完药,她收回碗,用手巾顺手给他擦了擦嘴边的药汁,结果这次,连安适也觉得脸热了。
丁敏君抽了被子,扶他慢慢侧躺回去。两人现在是大眼瞪小眼,都不知如何说些什么。
“去歇会儿吧,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之前看她从床边爬起来的样子,也知道她肯定没休息好。丁敏君觉得也好,反正现在他醒了,喝了药也确实没什么事。
她这一觉睡得还真是香,直到再次被敲门声惊醒。
走出屋子,太阳此时已快西沉。自己这一觉睡了整个下午,李婶将晚饭都送了过来。
“李婶,安适醒了。”丁敏君接过来食盒对李婶说道。
李婶一激动,便急着跑到屋里看安适去了。丁敏君也跟着走了进去,一个下午过去,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谁知一进去,看到安适闭着眼,又睡着了。
“他身体虚,看来又睡过去。”丁敏君解释着。
“他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李婶有些担心。
丁敏君道:“他失血过多,身体肯定虚弱,睡觉是正常的。他醒来时脑子清醒的很,看不出异样。”说着,她用手碰了碰安适的额头,并不烫。
“那就好,那就好。”李婶喃喃了两声,又接着说:“想着你一个姑娘晚上也不方便看他,我让你叔晚会儿过来,看着点。你跟我到那边歇着,让你叔晚上住这边。”
丁敏君对此没什么异议,有些事,她一个女子确实不方便,现在正好,她点点头。
李婶又催她:“快去吃东西。我给安适带了些粥,还想着他晚上能醒呢。”
丁敏君接口道:“说不准他一会儿就醒了,等会儿我架上锅,烧些开水,放蒸笼上热着就好了。”
丁敏君的话还真是灵。那安适也睡了不少时候,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人嗓门天生又大,他想不醒都难。
“李婶。”他唤了李婶一声,提醒她,自己现在已经醒了。
“唉哟,你这小子终于醒了,要担心死婶子了!饿了吧,来,婶子喂你吃点东西。丁姑娘,你也快点吃去,照顾着安适,辛苦你了。”李婶利索地安排着。
丁敏君心道,不辛苦,我睡了一下午了。
她与李婶一道,将安适扶起,靠好。也不与李婶争,因为李婶这人不会跟你假客气,她既然说她来喂饭,那就她喂好了。丁敏君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桌旁吃了起来。
安适真有些饿了,在牢中几乎没吃着什么东西。他谢了李婶,便由李婶喂着吃了起来。
李婶的嘴一般是停不住话的,他边喂,还边唠叨着:“你呀,也别谢我,我也就是给你做了顿饭。你得好好谢谢丁姑娘,可是她一个人把你救出来的。今天我还听说,那官老爷将你案子重审了。”
接着她还卖了个关了,神秘地压低了声说:“与你斜对着,隔了几家的那个洪家医馆的掌柜被抓起来啦。”
丁敏君看着李婶的样子,有些好笑,但也没接话。
安适则向她这边看过来,一副我明白兼感激的表情。丁敏君也不理他,接着吃自己的东西。
李婶也没注意两人的互动,见他停了嘴,便催着:“来,快吃。我就知道那人不是个好东西。看个病都得求着他,那药还贵得要死,也不知那些有钱的怎么就这么傻,还非得找他看!”李婶忿忿不平着。
想当初,安家父母出事时,安适十六岁。虽然从小跟着他爹学医,耳濡目染下,也学得一身好医术,可谁敢让一个半大孩子看呢!
李婶家那口子当时得了急症,送到洪家医馆。那大夫说是很重的病,要想治好非得十两银子。平常人家十两银子能过上一年了,他们那时比现在穷多了,哪里一下子有那些钱!李婶求了半天,那人也不松口,无奈下,便找了安适试试。也没想着他能治好,谁想还真好了,最后连一两银子也没用到。
李婶那嘴多快啊。没多久,那些周围的街坊邻居,有了小病便过来让安适治着试试,结果当然皆大欢喜。能少花钱,又能治好病谁不愿意啊。这名声传开了,安适这里人渐渐便多了起来。
洪家医馆的生意肯定受了影响,只是那些富人只认他,他靠着那些人,日子过得比安适还是要好不知多少倍。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多挣些钱,谁不愿意,便有了安适的这一劫。
第32章 纠结
安适觉得这样吃饭实在痛苦,因为李婶的话太多了,而她说话的距离又跟他太近,他只觉得耳朵一直在嗡嗡地响。
丁敏君偶尔望过去,突然看到他怪异的表情,便很想笑,赶紧转回了头生生地忍住了。
也幸好是粥,安适很快吃完。
丁敏君帮着李婶一块儿将碗筷收好,又帮安适躺好。
李婶嘱咐了安适几句,然后对丁敏君说:“丁姑娘,过会儿你李叔来了,你直接过去吧,婶子就不来喊你了。”
丁敏君应着,将她送出院门,又走回安适的房间。
安适见了她便道:“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丁敏君道:“师父带着我们要去铲除一个魔教的大魔头,正好路过这里。听说了你的事,师父知道你是我的恩人,便要我先去救你。”她不好意思说出是她求的师父,便将一切都推到灭绝师太的身上。
原来不是她愿意留下来的,安适心头便觉得有些失落。
又想着以她之前的脾气,想来其实也并不愿与他共处一室的吧。想到这里便道:“那你快去收拾一下东西吧,李叔可能一会儿就来了。”
丁敏君没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因他一向语气都是很平静,想着反正现在他也不需要人照顾,便同意了。于是就叮嘱了让他小心些,别压了伤口,便回了屋。
安适见她答得干脆,走得利落,便更觉气闷,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留下来照顾他!
丁敏君哪能想到自己这一系列行为,便让这好脾气的人有了脾气,因为甚至连安适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动气了。
等回到屋里,丁敏君想要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要带的。衣服是早上刚换的,被褥李婶那边肯定是准备好了的。那她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安适一句话,她就跟着糊里糊涂地应了,结果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立刻再转回去说,我没什么收拾的,还是过来看着你吧。
好在,也没等太久,李叔便过来了。丁敏君与他打过招呼,想着明天一早就回来了,便没去与安适告别。
可安适不是这么想的,他还等着丁敏君过来叮嘱他一番呢。什么夜里小心,不要着凉,不要动伤口,反正什么都好,主要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到她。结果进来的是李叔,他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丁敏君跟进来,于是安适今晚失落大了,她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
要说这可把丁敏君冤枉坏了。那安适的情绪全来自于自己的想像,其实说白了就是患得患失。他还未意识到,自己从昏迷中一睁开眼,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丁敏君时,那心境便起了变化。
他本来是想问问她怎么救得自己,但以她的脾气恐怕也不会告诉他听。他只好自己想着,她冒了多大的危险,与多少人打拼,又怎样与那县官周旋,将自己救了回来。每每想到这些场景,他就心中激动,就会多感激她几分,结果——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白天睡得多,加上又胡思乱想,结果安适晚上睡得并不好。他时不时得便想去翻身,身体一动,那伤口就会被扯疼。李叔来看过他两三回次,每回都会帮他翻转一下身体。
丁敏君在李婶那边睡得却很好。
原因是,她到李婶家时,天太早,李婶便跟她一起聊天。聊着聊着,李婶就将安适近来的情况全曝了出来。
比如,安适出事前的一个月,她与安适做了一回媒人。丁敏君听到这里时,心中不禁咯噔地响了一声,她想她一定是感觉出了错。
那个女子还是她家拐着弯的亲戚家的孩子,年芳十八。
一听年龄,丁敏君想到自己,今年十九了。
那亲戚有一子一女,因疼爱女儿,便想给她找个会过日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