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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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妚吓得想跑,庄确一把抓住她恶狠狠地说:“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够恶毒!你把我的房子当你的闺房使,这还要我活么?你知道不知道,这里积攒了我十几年的灵气,这下全给你毁了!”
迪亚慢慢地走过来,他拉开庄确的手说:“是我叫她做的!你不答应,我明天就把房子拆了!”
“反了!反了!”庄确气得脸都发青,他指着迪亚说:“滚!”
“不滚!”
“滚!”
“就是不滚!”
弓夷见他们闹得如此尴尬,他赶紧要上来解劝。可是这时迪亚说:“这是我和他的事,谁也别来管!”
庄确差点没被迪亚气死。迪亚这样说,他即像个孩子又像个大人。迪亚可谓是怪得世无仅有。
独然跑过来说:“我饿了!你快作鱼。我喜欢你作的鱼。口妚是个女人却不会作饭。”
“完了!完了!我庄确上辈子造孽,这辈子遇到你们这些傻子、疯子还有白痴!”庄确气得把桌子扔了出去说:“吃!我让你们吃!”
口妚低声说:“我来作饭好了。”
庄确气冲冲地坐下来,他看到独然闲着没事,他就指着独然说:“你过来!”
独然磨蹭了半天,他才走过来说:“你不能打我!”
“打你?我现在就想宰了你?”庄确恶狠狠地说。
独然却笑着说:“你骗人!你不会杀我!你要真生气,你就会跑,也不会坐在这里骂人。”
有些实话是不能说的,可独然不知道。
庄确却没发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独然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生气?”
独然仔细地想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你会带我去捞鱼,你就不讨厌我,你不讨厌我就不会讨厌迪亚。”
庄确点了点头说:“有理!我现在要你给我磕三个头,你干不干?”
独然立刻想跪下,可是他突然站起来说:“我为什么要磕头?你为什么要我磕头?”
“你们吃我的,住我的,还打扫我的房子,这还不要给我磕头么?”庄确瞪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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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然高兴地说:“我不磕头。//我磕头也没用。你是好人,我们一定不能欠你东西。以后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你再帮我们打扫房子,这样岂不更好?”
和傻子说话,自己不傻也会疯。
“好!好!好!你们个个是高人!我庄确惹不起!”他闻了闻,突然他跳起来叫:“你这个混蛋女人!你是成心想要我死!”说着,他就冲进了厨房。
鱼被烧焦了,而且口妚还没有去鱼鳞和内脏。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家务活,后来跟着迪亚,开始吃了些苦,可后来靠偷士族、富商的钱过得还不错,她哪知道作饭?可以说口妚根本不知道鱼肚子里有什么。
火是弓夷升的,本来是弓夷要作饭,可是口妚却偏偏要自己来。她还把弓夷赶走了。口妚怎么变,她终归还是个女人。她恨透了庄确的嚣张,于是她准备借此机会好好报仇。
这就是女人!
莫名其妙地令人匪夷所思。
杀人干脆利落的口妚手里紧紧地抓着锅铲,她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看着锅里的鱼。
没有油也没有水,锅里只是一条烧焦发臭的鱼。最恶心的是,这条鱼完整无缺。
独然大笑着说:“口妚作的鱼好臭!”此时就连疯子丧邦都笑了。
庄确要抢口妚手里的锅铲,可口妚偏偏不给。她还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就要作饭!你不让我作,我就要作!我气死你!”
口妚不给,庄确也有办法。他拿了根棍子把锅里的鱼挑飞了,然后他指着口妚说:“你这个混蛋女人!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弄了鱼来,你就这么糟蹋了!这还是人干的事么?这简直混蛋之极!”
看着地上的烧焦的鱼,口妚想起了以前他们没东西吃的日子,她有些后悔了。口妚把锅铲扔给庄确说:“我作的鱼,我自己吃!”她冲上去,捡起地上的鱼就要吃。虽然鱼很烫手,可是口妚却忍住了没扔掉。
就在这时,独然抢走了口妚手里的鱼,他傻笑着说:“我最爱吃口妚作的臭鱼。”说完,他就大口吃了起来。
丧邦走过来,他也跟着一起吃。
虽然鱼的外面被烧焦了,可是里面却还是生的,特别是鱼的内脏都还在。可是独然和丧邦一点也不嫌弃,他们吃得很开心。
以前迪亚他们在山上什么都吃过,这种生鱼算得什么。
看着独然和丧邦,口妚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走过去笑着说:“真的好吃吗?我也吃一些。”
可独然却把鱼抱在怀里说:“不给你吃!我和丧邦要吃完。”
以前无论有多苦,迪亚他们都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口妚。
口妚大哭了起来,她突然觉得非常委屈。
迪亚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他撕了块鱼肉吃了。因为很久没吃这样的腥肉,迪亚差点吐出来。
庄确长叹一声说:“这是什么世道!反了!反了!我真是遇见鬼了!”
口妚流着泪,她拉着庄确说:“你教我作鱼。我以后就不会再糟蹋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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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确苦笑着说:“你们这是在要我的命!你们要是不气死我,你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独然和丧邦把烧焦的鱼吃得干干净净,这是他们的习惯。因为他们都曾经苦过,都知道吃的来之不易。
独然恶心地说:“好难吃!口妚下次不能作饭!”
独然的话把众人都逗乐了,就连庄确都笑了。可是他只笑了一下就立刻板起了脸。只有口妚发现了此事,她聪明地当作没看见。
“笑!笑!笑个屁!都滚!”庄确又开始骂人。
说是这样说,可庄确却没有真让迪亚他们走。他指着口妚说:“你不是想学作鱼么?我说,你干!要是再把鱼作坏了,你就一个人吃!”
口妚不服气地说:“行!我们一言为定!”
庄确叉着腰就开始指挥口妚作鱼。从剖鱼到准备佐料,庄确教得仔细,口妚学得认真。
可当鱼被扔进油锅里的时候,口妚吓得惊叫。
庄确看到就骂:“女人就是女人,什么事都办不好!”
“你放屁!”口妚举着锅铲,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锅里的鱼。她可不想吃那种会令她吐出来的臭鱼。
庄确背着手一边骂一边教口妚作饭,时不时他还骂迪亚等人几句。句句难听而且句句经典。
开始丧邦听到庄确骂他们,他的手还会抖,可是骂到后来,丧邦也习惯了,他的手就不再抖了。庄确竟然还发现了此事,他于是就借此事大骂丧邦。
这真是咄咄怪事!
别人不说,丧邦要是遇到有人这样骂他,他早就发疯了。可是他却对庄确没发过一次疯。这并不是因为迪亚在场,迪亚没有下令,而是丧邦真的有些怕庄确。这并不是因为庄确有本事,而是庄确有这样令人佩服的威严。可从表面上看,庄确的确太过普通。
正因为庄确外表普通,因此他的不同寻常就更为明显。
整整花了二个时辰,口妚才把饭作好。可是饭菜端到桌子上来,看上去却惨不忍睹。
鱼成了碎肉,菜汤成了馊水,米饭一半是焦的,只有咸菜是好的。
看着桌上的饭菜,庄确喝了一大口酒说:“这是猪食,恐怕连猪都不敢吃。”
或许猪不敢吃,可是迪亚他们却敢吃,而且吃得很香。迪亚昨晚什么也没吃,可这次他却吃了不少。
口妚高兴地对庄确说:“看到没有?这就叫手艺!”可是她才吃了一口菜,她差点吐出来。
庄确冷笑着说:“吃咸菜吧!咸菜不会毒死的,你作的菜会要人命!”
口妚好不容易吞下了嘴里的菜,她本来还想死撑住吃下去,可看到桌子上的菜,她没有这个勇气。可她却还说:“我吃饱了!我要留点胃口晚上吃!”
还没等庄确骂口妚,独然就说:“骗人!你根本没吃饱,是因为你作的菜难吃,你才不吃!我以前以为山里的老鼠难吃,可是现在才知道你作的菜更难吃。”虽然这样说,可是独然却又吃了一大口菜。可是他的表情痛苦,独然看上去实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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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邦这时竟然吃着菜说:“难,难吃!”
庄确把口里的酒喷了出来,他大笑着说:“你们可真是这世上的极品!可笑死我了!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怪人!”
口妚瞪了独然和丧邦一眼说:“有得吃,你们还敢胡说八道?别人想吃我作的饭,还吃不到呢?”
这是实话也是玩笑话。//
可是独然却大声说:“下次不想吃!下下次也不想吃。反正我不想吃。迪亚他们都不想吃。你以后不许再作饭,下下次也不可以!”
口妚气得大叫:“独然!你闭嘴!”
独然不敢说话了,他忙低着头,吃得更快更多。
庄确笑着对口妚说:“听到没有?”
口妚媚笑着说:“我在这里一天,我就作一天饭!我看你能顶多久!”
庄确愣住了,就连迪亚他们全都停下来看着口妚。
口妚反而更加高兴地,她笑着说:“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伺候你们,你们是不是很高兴?”
五个男人同时僵直地摇了摇头。
迪亚他们把所有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可庄确却一口也没吃。等口妚去洗碗了,独然悄声对众人说:“我们走吧。我很怕口妚。晚上我可实在吃不下口妚作的饭了。”
丧邦使劲地点头说:“对!对!”
庄确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你们好好想想,想想刚才吃过的东西。”他拍了拍身上穿的破旧衣服,站起来走了。
“你是去捞鱼吗?我最会捞鱼,虽然早上没捞到,可我下午一定能捞到。我什么鱼都捞得到。”……独然跟在庄确身边开始不停地说。
弓夷轻声对迪亚说:“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这样对待他,他一定不会答应。”
迪亚有些颓废地说:“我只知道这样做。”
丧邦结结巴巴地说:“他,他,有,本事!我,我们要挺住!”
迪亚和弓夷没想到丧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都奇怪地看着丧邦。丧邦还向他们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时口妚笑着走过来说:“迪亚,我看我们这次能行。庄确虽然嘴上没说,可是他心里已经愿意了。要不然,他不能赶走我们,他也可以自己走。他之所以还没答应,只是还没下决心。”
决心?
就连迪亚自己都认为,要是他是庄确也不会帮他。
正在弓夷和口妚在商量着该怎么办时,庄确突然走了进来,他指着迪亚说:“你!跟我来!”
迪亚立刻站起来,跟着庄确走了。庄确没说去哪,迪亚也不问。独然要跟着来,迪亚就要独然在这里等着。虽然独然不愿意,可他不敢不听迪亚的。
两个人回到了村子里,庄确带着迪亚一路来到了村里最好的一幢房子前。这幢房子是用上好的石料搭建而成,即气派又美观。没进院子前,迪亚在外面看这里的格局,他就知道整套房子一定有好几处院落。
房子虽好,可是大门却破旧不堪。
庄确一脚就把大门踢开了,他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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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确一脚就把大门踢开了,他大步走了进去。//迪亚是个怪人,要是别人一定会先问问庄确是怎么回事,可是迪亚一路以来都没说过话,他立刻就跟着庄确进了进去。
院子里凋敝之极,到处都是枯枝败叶,显得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可是迪亚走进了正厅,他却发现了一件怪事。正厅里的家具和陈列很考究,这只有非常有钱的人家才能装饰得起。屋子里的家具等物摆放得很整齐,可是这里到处都是层层的灰尘。屋顶之上结满了蜘蛛网。很显然,以前在这里居住的人突然不见了,因此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
庄确在这里根本不做任何停留,他大步就往后院走。跟着庄确,迪亚一路来到了最后的一个院落中。这一路上以来,迪亚所见都和在正厅时一样。这么大的房子没有一点声音,这里就像一个鬼屋。房子的精美、豪华与凄凉、萧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本来身在此地的人会感觉害怕,可是迪亚一点也不害怕,他只感受到了这里的凄凉甚至是悲伤。
来到了最后一幢二层的楼房前,庄确停下来,他看了看这间屋子,然后用力踢开了大门。
这里和迪亚路过的屋子一样,阴暗而且到处都是灰尘。可这间屋子里陈列的东西不同,整间屋子放的全是书。由于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这里有些书架已经腐朽,一些书不是被虫子吃了就是被老鼠啃了。
迪亚觉得很可怜,虽然他从小没读过一天书,可是他却认识一些字。迪亚的母亲不识字,没有人教迪亚,迪亚只能靠自学。
庄确背着手看着屋子里的书,他笑着说:“这里的废物都给你了。”虽然庄确在笑,可是迪亚却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悲凉。
庄确转身想走,可是迪亚却拉住他说:“我识的字不多。你给我这些书,我也看不懂。”
庄确惊讶地看着迪亚说:“我以为你只是个废物,我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