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徒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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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比较的话,也不是很惨。”
大概是药力已过,原本晕晕乎乎的郁处霆眼神渐渐清亮起来。
“师兄,他怎么醒了,我还想问郁氏精铁怎么炼的呢!”
以桥见郁处霆快要清醒一下子就揭过了他的悲惨身世,赶忙着急着招呼以飐。
“急什么,好说。”
刚刚吐露完辛酸往事的郁处霆再次觉得一阵晕眩,而其后果就是踏上了泄露祖传秘法的不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大家有没质疑过师弟家只有四、五、八,而不知道六、七去了哪?
话说他们回来啦~
如果晚上6点这章重现人间
那它就是一个叫存稿箱的工具发出的……
否则,
就是存稿箱坏了……╭(╯^╰)╮
元宵节快乐!o(≧v≦)o~~
19
19、19。挖坑,自己跳(下) 。。。
待郁处霆再次清醒过来只觉得嘴唇一阵蛰痛,心跳不匀头也有些胀痛仿佛自己做了个很真切的噩梦,更重要的是这个“做了噩梦”的真伪无从考证。
以桥捂着胸口刚刚记下的,装着郁氏山庄多年立命根本的纸片有些忐忑。
“师兄,你说郁家家主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要把我娶进门灭口啊?”
以飐听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这丫头最近怎么总喜欢把自己跟上辈的老头子扯上关系?灭口就灭口,都娶进门还灭什么口?”
“嗯,那我就放心了。”
“哪里放心?是灭口放心还是被郁家老头娶进门放心!”
两人正完全不知所云地揣度灭口与娶亲之事,不远处的水幕一阵声响,正是岛上的秋白的回来了。
据夏沧说岛上用度皆出自这位秋白之手,虽然未提秋白在外以何为营,但其实顾氏门内上下吃穿都有这秋白功劳一份。
“哟,原来今天管家老爷回来呀。”
以桥看着以飐跑去帮忙停靠往来的小舟,而乘着回来的确实两个人。一个还在小舟上扶着船桨一动不动,另一个正是下船同以飐说话的秋白。
“冬解回来了?”说话的正是秋白。以桥见他一身白衫,系一根黛色腰带,头顶同色方巾,颇有书生之气,只是及腰的长发跟略显苍白的肤色又平添了一股脱俗。
以桥听到秋白问话想起了夏沧嘱咐的事,“夏沧兄说请秋白……”,以桥一想到称呼就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人甚是解意,一抖衣袖上前莞尔一笑,“叫名字就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以桥被他这一笑晃的有些错神,刚要开口以飐却一步上前拦在了中间。
“秋白兄,这是我师妹,您就免起尊意了吧。”
“哈,”秋白轻笑一声,绕过以飐又站在以桥身前,双目微垂,抬手轻摘掉以桥发间无意沾上的一根杂草,“原来是以桥姑娘,少主家我最喜欢的那个。”说完又是嘴角淡淡一挑,整串动作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尽管顾家丫头的小脸已经在不经意间“噗”地红了起来。
“秋白兄,你是指只预备收彩礼而不备嫁妆的那种喜欢吧?”
以飐略有无奈地挑眉相质。
“我是指能用那么少的钱就养得活少主跟你们的那种喜欢。当然,你说的那种我也喜欢。”
“丫头别让他如愿,将来不管嫁谁都要恨敲他一杠。”
“那个……还在船上那个?”以桥巧妙地转移话题,指了指还在小舟上的同行人。
秋白答道:“那是傀儡人,以桥姑娘不必介意。倒是树下那个?”很明显,白衣人看到了半倚在树边嘴角留有血迹的郁处霆。
“还活着,那是郁家的儿子,死了可得一大笔奠仪随礼。”
以飐不大友善地接话,但却很合问话人的心意,因为秋白很正经地点头道:“如此,甚好。”
“额……夏沧兄让我转告您,若无大事,服药后就回吧,因为冬姐姐好像气还没消。”以桥终于把要传的话说了出来,可看着眼前给自己印象很是不错的秋白却还是稍露难色。
“有劳以桥姑娘,若方便不如替我回夏沧,就告诉他,我也还在气头上。”
说完,秋白一个欠身便往琼銮所住方向行去。
以桥看着秋白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被以飐硬板过脸来才回过神。
“师兄,这个秋白很会赚钱?”
“嗯,很会赚。”
“那他是不是也武艺高强。”
“不会,但傀儡之术尚可。”
“师兄,你觉不觉得他的睫毛很好看?”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我干嘛觉得他好看。”
“……”
“盯我做什么,难道我该觉得他好看?”
“师兄,你的睫毛就没有那个五十多岁的秋白好看。”
顾以飐被这句“没有那个五十多岁的秋白好看”激发出了很多冲动,但最后他只选择了握紧拳头喊回一句:“我还没到五十岁,你怎么知道我五十岁不比他好看!”
午后骤雨突至,甚合以飐心意。
郁处霆很没有记性与骨气地跑回药庐,进门还不忘兴冲冲地喊了句“二哥,干净了。”
顾以飐悻悻地摇头,忽然瞥见了他的脸,不免一阵端详,“你来这儿几天了?”
“有三十多天了。”
以飐暗衬,“快到日子了,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以桥想着刚才秋白那双略似以澍的眼睛,躲在树屋里继续打自己的草结。
为什么要打草结?
郁处霆:“我家的小丫头们要是有了心上人就会打草结,每想一次心上人就打一个结,结够一千个就烧掉,这样她的心上人就会知道。……没骗你!不信你看筱州那些戏台上演的,情人相会第一件事就是男的牵起女的手,看看有没有打草结时留下的刮伤,然后女的都会低头一笑,就是因为她手上都是伤,因为想情郎想的。”
嗯,因为郁处霆说这是筱州旧习。
以桥结了一会又想:“今天晚上能不能看到星星,不知道我的那颗有没有事?”
为什么要看星星?
郁处霆:“我娘说天上每颗星星都对应着地上的人,当你有心上人的时候,你的那颗星星就会特别亮。你每天都对着那颗星星许愿,它就会保佑你跟你的心上人早晚有一天姻缘得牵。……怎么知道哪颗是你的星星?你抬头看它们,有一颗冲着你一闪一闪的,就是它在告诉你它是你的。”
嗯,因为郁处霆说这是他娘教的。
以飐当初听完就一记冷眼朝郁处霆甩去。
“你在骗以桥吧。”
“……”
这么明显?郁处霆不解,可是以桥很信的样子。
“你知道骗以桥的后果吗?”郁处霆摇头。
“你知道骗以桥又被戳穿的后果吗?”郁处霆依旧摇头。
“那我只能告诉你,顾家上下每个人都有过骗以桥的(炫)经(书)历(网),但只有一个人敢主动承担被戳穿的后果。本来有两个,但现在只有一个。”
“那个是顾叔?”
“老头子是原来两个中的那个,但自从他被戳穿后先后遭到了桥丫头的纵火报复与毒杀,所以现在只剩一个。”
“那么善良的以桥姑娘会放火下毒?”
以飐一听噗得笑出声来。
“看在我还教了你几天的份上,奉劝你,因为最后一个也不大会站在你那边,所以,不要被戳穿。”以飐其实已经很想看见郁家小子被以桥追着四处乱窜的场景。
“哦,对了,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就是尤其不要拿我家出了师的大师兄做晃,骗了以桥再被戳穿。”说罢,大笑两声扬长而去。
打结,“好想大师兄回来看我们呀。”打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看天,“再变亮一点,我跟大师兄的星星。”点头,“对,就是这样继续闪。”
以桥、郁处霆登岛后第四十日,雨后大晴。
郁处霆今日醒来忽觉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可再一看,却不知身处何地,何故至此。
“哦,原来长成这幅模样。”迫不及待察看自己的两味残药是何效用的顾以飐,一大早就跑来了岛北。
“顾二哥?”郁处霆很抑或为何自己认识眼前之人,却又不记得如何相识。
以飐号了号他的脉,又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还记得?”
“顾二哥不辞辛苦教处霆运气健体之法我当然记得,不过不知你我为何在此?”
“那外面那个还认识吗?”顾以飐一指屋外的夏沧。
郁处霆摇头。
“顾二哥可觉此处略有异味?”
“嗯,你二十几天都没洗过澡了,当然除非你觉得昨天被雨淋了一回算洗澡的话。”
郁处霆瞪着眼睛一愣,随后道着失礼了冲出门去。
这回着实干净了也换了衣服的郁处霆被顾以飐一路领着从山顶到上下从岛北到岛南转了一整圈,郁处霆都只是未曾来过的样子,直到他被领到以桥的木屋前。
“这个呢?”以飐指了指正拿着断空依照琼銮吩咐练功的以桥。
“以桥姑娘,原来你在这儿,顾叔嘱咐我一路照顾你,我还在想不知你所踪如何是好。”
“师兄,他?”
“嗯,八成逆心丹的药力解了。”
以桥端详了郁处霆一阵回问以飐,“师兄,你觉不觉得?”
以飐心有灵犀地点着头附和,“我觉得。”
果然,照眼前这张脸推测,郁观解英气威武不是怪物、祁诺更不用说是个大美人。
此刻的郁处霆让以桥想到了筱州店小二曾夸他是个众家闺秀盼着嫁的年少才俊。
以飐倒不同意大家都盼着嫁他这种说法,只能说这个郁处霆长得很讨喜罢了。
何谓讨喜,就是像此刻雨后阳光落在山露反照出的光晕,或是此时四月清凉中夹着一丝暖意的风一样。以飐想完又摇头,说讨喜便宜他了,降档成不惹人讨厌。
郁处霆看着眼前盯着他打量的师兄妹,陷入了想撇开头,但又觉得不该撇开的尴尬境地。
郁处霆尴尬之时,以飐已转身跑向以桥的树屋,扽出了好长一串草结拽到以桥面前,歪着头问以桥,“桥丫头,这是用来干嘛的?”说完眼角微微地瞥向郁处霆,险恶之用心丝毫不掩。
“用来烧的,再结半天就差不多够了,这是筱州俗例。”
“哦,筱州呀?那要问问我们久~居~筱州的郁家少爷知不知道,记不记得?”
以飐拎着草结在郁处霆面前晃了晃,想着不久就要因为“不知道”、“不记得”被以桥清场的郁家少爷,强忍着贼心,一脸和气。
以桥想要解释这就是郁处霆告诉他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可眼前的郁处霆忽然脸色大变,立刻扯
过眼前的草结串点头如捣蒜。
“没想到以桥姑娘也知道筱州俚俗!打草结可是筱州姑娘家代代相传的旧例,我身为筱州人当然知道,不止是知道,而且还听说它很是灵验,灵验!”
以桥撇着嘴看他,觉得这个郁处霆未免有些反应过头,但也没有深思。但以飐可是有些失望,“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记得。”
郁处霆此刻只觉得如立响钟之下,头疼。
“好像谁告诉我有两件事一定要当成真的,怎么只想起来这一件,另外一件是什么?貌似关乎性命的样子,怎么想不起来了……”
顾家二弟子依旧在鄙视郁家少爷的当口忽而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看正是两指夹着一打欠条的秋白。
“以飐!我与冬解因你师兄之事已争论第十二次仍无结果,如今决定谁胜谁负都交由你定夺,望你慎重决断。”说完秋白手中署满以飐名字的小纸条齐齐地跟着以飐一凛。
随后跟到的冬解更是声走在人先,“秋白你卑鄙无耻,以飐他师妹还不知道以澍在破云寨的事,你喊那么大声都被小姑娘知道了,我拿什么威胁以飐!”
顾以飐面对两人只觉得身后寒气幽森,但鼓起勇气去确认显然比想象更困难。
“丫头,你要知道,关于大师兄的问题,你一直都没问。”
顾家二师兄在心里瑟瑟地想。
“难道你觉得我眼里,隐瞒跟欺骗不是一路货色?”
顾家三师妹用眼神狠狠逼问。
郁处霆脑中灵光一现,“好像是什么骗以桥的事,又好像跟这个叫以澍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