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春深-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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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佺获得了她的默许眼睛大亮起来,身下立刻坚硬肿胀起来,欢喜的叫了声“慧儿!”便又吻住她展开了第二轮攻势。
这一次,沈佺不像刚才那么急切,而是变得有耐心了许多,慢慢的撩拨挑逗着身下的人儿,享受着温香软玉的美妙滋味,弄得姚存慧精疲力竭低泣求饶了半响才在她的体内爆发出来,洞房花烛这才正式宣告结束。姚存慧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管的架势,他刚刚退出她的身体,她双眼一沉,便进入了梦乡。
凝着妻子娇媚的恬静的睡颜,沈佺心中大怜,起身用热毛巾替她细细擦拭了,方小心的在她身边躺下,两人抱成一个一同入睡。
次日一早,姚存慧是被枕畔人不安分的手脚闹醒的,不大会听到外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看看天色蒙蒙发亮,便索性起床。
“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沈佺见她起床自己也坐了起来,殷勤的笑道。
“时候也不早了,今儿给婆婆敬茶可不能迟了!”姚存慧嗔他一眼。
提起母亲,沈佺脸上忽然划过一丝不自在,一笑拉过床头中衣穿了起来。
外头的丫鬟们听到动静,叫了声“王爷、王妃醒了!”便井然有序的上前伺候。
两名婆子径直上前去收拾床铺,将那皱巴巴的银色喜帕捡了起来,看到上边的情形相视一笑,小心的叠好装入锦盒中,向沈佺和姚存慧施了礼,便捧着去拿给箫夫人检验去了。没多久,沈府大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表示昨日入门新妇乃清白之躯,沈家正式对外承认她的身份了。
沈佺身边原来有两名大丫环服侍起居,萱草、香草,今日这二人给姚存慧行过礼后依旧上前伺候沈佺,姚存慧瞧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自己则仍是红蓼、红菱、容妈等伺候。
姚存慧穿衣洗脸时心中暗暗琢磨,往后沈佺身边事她还是亲自动手好了,有的事该沈佺自己来,瞧着两个别的女人伺候自家相公,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不多会儿两人穿戴完毕,都是一身大红洒金缂丝新衣,一个戴着点翠嵌宝翠钿,一个束着赤金嵌玉冠,站在一起相得益彰,恰是一对天作佳侣。容妈见了笑得合不拢嘴,尤其看到王爷对王妃满脸温柔,眼珠子落在王妃身上几乎挪开的情形,更加高兴。
“走吧,咱们去燕顺居给母亲敬茶,一会儿还得去慈心居祖母那边!”沈佺笑笑,抬手轻轻拂了拂姚存慧的肩头。
姚存慧温柔一笑点头答应,与他并肩一同出去。红蓼和萱草两个丫鬟默默的跟在身后。
沈佺自自然然的伸手去握住姚存慧的手,牵着她一道往前走。姚存慧轻轻挣了挣,他手上立刻加重了力道,还偏头瞧了她一眼。姚存慧见他坚持,只得一笑了之由着他。
反正,他觉得这样无妨,她有什么好怕的。
“母亲……身体不太好,精神气也不足,若是她,嗯,态度冷淡或者有别的什么反应,慧儿你不要往心里去。”沈佺忽然有些别扭的说道。
镇西王府中对王爷和夫人之间关系的话题讳莫如深,轻易不敢有人说起,况且姚存慧是新妇进门,压根也不知道。箫夫人曾经为沈佺找过她、怨过他,她自然便认为他们母子二人关系十分要好。沈佺忽然这么交代一句,姚存慧还以为箫夫人对前事依旧不能释怀也许会给她脸色看,一下子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你放心吧!母亲是长辈,我知晓的!”姚存慧连忙说道。
沈佺见她神情一紧有些奇怪,忙又笑着安慰道:“你别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
姚存慧点点头朝他一笑,心却更揪了起来。
很快二人就到了燕顺居前,燕顺居这边正等着呢,箫夫人特意遣了两名丫鬟在门口等着。见他们夫妻携手而来,俩丫鬟上前见过,一人回身飞奔回去禀报,一人躬身在旁引路。
箫夫人早早就起来了,特意穿了一身亮紫色绣宝相花纹的妆花缎对襟阔袖褙子、同色百褶裙,盘着油光水滑的堕倭鬓,插戴着金雀衔珠钗,一边还应景的簪了两朵大红的芙蓉绢花。幼女沈佳琳也在,穿着海棠红的半臂、粉色水泻长裙,乖巧的陪在一旁。
见面礼也早准备好了,是一个榴绽百子的最上等翡翠吊坠,两指大小,雕工精湛,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碧汪汪的如一汪春水,镶了一圈金边,用细细的金链子穿着。
箫夫人仍是有些紧张,一会儿拂拂衣襟袖子,一会儿抬手摸摸发髻,一会儿又问妆容是否妥当,一会又说见面礼是不是薄了等等,黎妈妈和沈佳琳等笑着不住相劝。
踏入燕顺居的院子,姚存慧的脚步便下意识的顿了顿。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到气氛有点儿怪怪的,好像就连握着她手的男人也变得有些怪了起来。
姚存慧心中一惊,暗暗想道:婆婆那日去姚家,不是与自己冰释前嫌了吗?难道回来之后又恼上自己了?所以王爷才紧张为难?
上了台阶,丫鬟恭顺的打起帘子,姚存慧与沈佺先后进去。一抬头,便看见箫夫人端坐在上,一旁侍奉的除了丫鬟婆子还有一位小姐打扮的俏丽姑娘。
姚存慧不敢多看,做恭顺状微微垂头站在沈佺身后。
只见沈佺上前两步,拱手恭声道:“母亲,孩儿带媳妇给母亲敬茶!”
“好,好!”箫夫人微笑着连连点头,朝他抬抬手:“你坐下吧!”
沈佺嗯了一声,回头瞧了姚存慧一眼。姚存慧与他目光交接,加上萧氏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和气,她心中便安定不少。
第300章 婚礼(七)
小丫头将锦垫轻轻放在箫夫人跟前,姚存慧便上前跪下,从身旁丫鬟手中托盘上端起茶碗,双手奉着高举过头:“媳妇给母亲敬茶!”
箫夫人微笑着弯腰接过,揭开茶碗盖很赏脸的喝了两口,随后放下,接过黎妈妈递上的巴掌大红木小匣子递给姚存慧,微笑道:“好孩子,往后佺儿就交给你了,你们夫妻二人要和和睦睦的过日子,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是,儿媳谨遵母亲教导!”姚存慧双手接过匣子,“儿媳谢母亲赏赐!”
“起来吧!”箫夫人和气的抬手笑笑,“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再那么多礼!来,坐下说话。”
“是,谢母亲!”姚存慧起身,依言坐在沈佺对面的位子。
说了三五句闲话,箫夫人便有些气喘神虚、精神不济起来,姚存慧也不敢打量,从寥寥几言得来的信息和耳中所听来看,箫夫人应是气血两亏、劳心伤神之故。见她强撑着,姚存慧心中有些不安,便陪笑道:“这些日子母亲必定辛苦了,好好的歇上几日才好,身子要紧啊!”
箫夫人、沈佺、黎妈妈面上都是一僵,沈佳琳也微微颤了颤垂下眼眸,众丫鬟们无不敛神屏息。
姚存慧心中大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呵呵,王妃真是孝顺,这么关心夫人!夫人,您真该好好的歇息几日!王妃说得对,身子要紧呐!”黎妈妈干笑两声连忙道。
“好孩子,你这一过门便劳你费心了!”箫夫人心中百感交集,又痛又愧又苦,脸上涂了脂粉也挡不住白了两分,咳了一声指着沈佳琳笑道:“这是你妹妹,叫沈佳琳,琳儿,快见过嫂子!”
“嫂子好!”沈佳琳忙上前屈膝拜见。
“妹妹!”姚存慧连忙站了起来,从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菱花形大红荷包,里头是一块小巧的白玉佩,递到沈佳琳手中,“妹妹莫要见笑!一点儿小玩意!”
沈佳琳忙谢了接过,嘴唇嚅嚅笑了笑,有些怯怯的又退回了箫夫人身边。
“该去慈心居拜见祖母了,不然恐怕要迟。”沈佺说着起身。姚存慧便也站了起来。
“对、对,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来!”箫夫人笑了笑。
沈佺点点头,朝她施了一礼,带着姚存慧出了燕顺居。
沈佺、姚存慧到慈心居时有些早了,二房、三房、四房各人都没见来,不过没多大一会儿,二房老爷沈鸣凤、薛氏就来了,跟着二房的两对小夫妻包括昨日的新夫妇也来了,三房、四房也都来了。乌压压的坐了一屋子的人,在沈老太君跟前凑趣说笑着。沈老太君乐得呵呵直笑。
箫夫人和沈佳琳是最后一拨到的,一进来见了沈老太君后便不好意思的笑着致歉。
她身体向来差劲,经常都是最后一个到的——这还算好的,一个月里起码有半个月来不了给沈老太君请安。
沈老太君怜她丧子丧夫,对她也向来体恤,从不拿大规矩拿捏她,反倒常常命她好好休养。
可是今日,薛氏不知怎的却看不过去,假笑着不酸不凉道:“大嫂真是姗姗来迟啊,必是昨儿累坏了!”
昨儿沈佺当众闹了那么一个大意外,把箫夫人吓得不轻,拜完堂、新人送入洞房之后,她整个人便脱力了一般虚汗直冒、头晕耳鸣,早早的便回屋歇着去了。薛氏这话此时听来就格外刺耳。
当着两位新媳妇的面,箫夫人有些下不来台,尴尬的笑了笑,勉强道:“我来迟了,让老太太和大家久等了!”
沈佺淡淡瞥过去一眼没有吱声。姚存慧甚感诧异:她的婆婆竟是脾气这么好的人?
“好了好了!人到齐了就好!”沈老太君却不愿意在这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吉利,挥挥手将此事轻描淡写带过,扫了众人一眼微笑道:“既都来了,二孙媳妇、四孙媳妇便开始敬茶吧,同长辈们认个脸熟,将来可都是一家人了!”
众人忙都陪笑说是,当下按辈分各自坐下。
两名穿着海棠红衣裙的丫鬟上前,一人抱着锦垫,一人端着托盘,托盘中放着数碗茶水。
姚存慧先上前,从沈老太君开始,一一奉茶。
姚存慧一进门就是镇西王妃,名分上是府中最正牌的当家主母,敬茶时除了给沈老太君下跪之外,皆不必跪余下人等,对几位叔婶辈的微微屈膝奉上茶便可。至于同辈众人,反而是他们需要起身向她行礼,然后才接过茶。
沈家共有四房,除了沈佺的父亲,其余三房叔父辈都是夫妻健在。
二老爷沈鸣凤、妻薛氏,育有二少爷沈仪、四少爷沈桢二子。沈仪娶妻翰林之女孟氏,沈桢则是昨日与沈佺一起成的亲。姚存慧也不便随意抬头打量人家,只是随着沈佺的介绍一一的招呼人,陪笑匆匆瞟过一眼。只是,似乎二房众人除了沈桢、孟氏,对她都怀有隐隐的敌意,二少爷那阴沉锐利的眸光骤然盯过来时,差点吓了她一大跳。
三老爷沈鸣期、妻卢氏,育有五少爷沈付、二小姐沈佳华,也许因为三老爷是庶出的关系,三房众人都很低调,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敢多言一字、多动一下。唯有卢氏接过茶时对姚存慧善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姚存慧亦回了微微一笑。
四老爷沈鸣华、妻段氏,育有两位女儿分别是四小姐沈佳莲、五小姐沈佳倩,这位四老爷生的十分俊美,皮肤也白,书卷气极浓,一眼望过去令人眼前一亮,段氏也生得十分妩媚美貌,瓜子脸,尖下巴,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勾人魂魄。二人坐在一起,真正一对神仙眷侣!这夫妻二人对姚存慧感兴趣的笑着多瞧了两眼,据姚存慧看去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只是单纯的好奇。可那段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兴味十足,一看就是个好事者。两位小姑娘年纪都还小,四小姐十二岁,五小姐才六岁,姐妹俩继承了爹娘的好基因,也生得十分漂亮,睁着清亮亮的大眼睛朝姚存慧甜甜的笑着叫“三嫂!”。
余者姨娘妾室们没有资格来此,也就略过不提。
姚存慧打了一圈下来,敬了茶、认了人、收了见面礼,沈老太君便笑着命他夫妻二人坐下,接着便是平津翁主吕樱和沈桢敬茶了。
这两人似乎在闹着别扭,各自冷淡着脸色,谁也不看谁。
沈桢微低着头做无所谓状,吕樱傲慢的微扬下巴满不在乎,两人步子一前一后的明显错开,中间明显留着老大的空隙,不如姚存慧与沈佺那般亲密,沈佺时不时带出欲揽姚存慧的姿势。
沈老太君眼风一扫,眼神顿时就有些锐利起来,面上的笑容也冷淡了几分。
翁主这个称号,是太后当权之后新弄出来赐封娘家嫡女们的,其实只算是太后的恩典,在礼部大典上并没有记载。也就是说,并非正儿八经的爵位,比照郡主略低的待遇那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含含糊糊带过去而已,认真算起来,连姚存慧的乡君都不如——乡君好歹还是国典上有名号品级的。
按理说,吕樱除了给沈老太君应该跪下敬茶之外,对几房长辈也该下跪才对,但她那么傲慢的性子怎么可能下跪?况且,姚存慧都没有跪,她更加不会跪了!
就在早上给沈二老爷和薛氏敬茶时,她也不肯跪,令沈二老爷夫妇俩十分尴尬且憋屈窝火,后来还是沈桢大发脾气,她的奶娘李嬷嬷一旁低声苦劝,吕樱才不情不愿的跪了,马马虎虎敬了茶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在家里连我爹娘都没跪过呢……”
薛氏听了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心道你在家当然不用跪你的爹娘,除非你爹娘死了!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中想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