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姻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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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趴到潇湘客身上四处摸索,又把手伸进潇湘客怀中寻找阎王令。
正当此时,突然万馨的手被竟被潇湘客一把擒住。只见潇湘客睁眼调笑道:“呵呵,娘子你怎得这么着急,我不是说了让你等会嘛!”
万馨大惊,拼命想把手挣脱,却是怎么也挣脱不掉,心里又羞又恼,一张原本如玉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道:“你……你怎么没有中毒?”
潇湘客笑道:“你瞅瞅我的袖子。”
万馨瞧见潇湘客的袖子不知何时湿了一片,又想到刚刚喝酒的情景,瞬间恍然大悟道:“你没有咽下酒,假借用袖子擦嘴,实则是把酒吐在袖子上!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
潇湘客又是笑道:“我既知娘子你是锦绣山庄万大小姐而非金凤,锦绣山庄素来以刀法和奇门毒药著称,又怎会轻易喝你敬来的酒呢?”
万馨又是一惊:“你知道我不是金凤!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潇湘客道:“从你一进大厅我就知道了。我与你同行数日,你身上那种浓郁的香气我怎会不知?”
万馨大悟,心道:“我怎么忘了我锦绣山庄养着无数奇花异草,我身上的香气自是浓郁,金凤身上却只有淡淡的胭脂香。”
万馨怒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我,怎么不一下揭穿我,反倒与我……与我……”万馨说道次竟脸红得说不下去了。
潇湘客接口笑道:“与你拜了堂。”笑道:“就因为知道是你,我才拜堂,我想娶的就是你,要真是金凤,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万馨羞道:“你……你胡说什么!你休想戏弄我!”
潇湘客笑道:“戏弄?为夫所言可是句句发自肺腑。你若不信我便证明给你看。”
万馨道:“怎么证明?”
潇湘客更是笑个不停,道:“怎么证明?当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娘子,莫要浪费大好时光啊!”言罢就去抓万馨。
“你个无赖!”万馨又是一阵羞恼,趁潇湘客分神之际,一掌向他拍出。潇湘客躲开,道:“娘子好兴致,可是要做做热身吗?为夫奉陪!”
说罢,两人已是你来我往,打了个难舍难分。
门外有人听见新房中乒乓有打斗之声,还道是新婚的常事,不禁窃笑而去。
正打着,突然,潇湘一抓,万馨一个躲闪不及,衣襟散开,身上其余的七香百花散尽数撒了出来,空气中升起一片白色烟雾。潇湘客立即躲闪闭气。万馨却没来得及,瞬间吸入许多,这般的量任她之前服了解药怕也无用了,登时昏昏沉要倒,被潇湘客一把抱住……
既然出嫁的是万馨,那么金凤却是到哪里去了?
原来,朱启明认为金凤一旦与潇湘客成了亲,便再难以下手,故而在婚礼之前已偷偷将金凤运出府外。而万馨则早有李代桃僵之意,即使朱启明不出手,她也会暂时将金凤藏起,自己取而代之,既然朱启明无形中帮了她一把,她也就白捡了个便宜。
朱启明把金凤劫走,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料想不到,有一人一直尾随于他。此人正是林风寨大当家郁病枝。郁病枝本来就与朱启明有过节,故而一直留意着他。见朱启明劫走金凤,他也一直尾随其后。
金凤神智不清,被朱启明扛在肩上,两人不久便进入一片树林。朱启明见以为已经安全,心下放松,正欲稍事休息,突然从背后袭来一股劲风,乃是郁病枝挥刀劈来。朱启明大惊,连忙躲闪,却是堪堪避过,被劈下了衣服一角。
郁病枝笑道:“原来你对潇湘客和金姑娘恭敬有加,都是为了博得他们的信任再伺机夺取阎王令啊!薛老粗欲促成潇湘客和金姑娘的婚事,却无意中打乱了你的计划。于是你狗急跳墙劫走金姑娘,拿她威胁潇湘客。哈哈!你这伪君子还不如我这真小人来的光明正大!”
朱启明怒道:“既然被你识破,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言罢取下腰间钢鞭,与郁病枝战在一处。顿时火花四射,兵刃相接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战了十几个回合却是难分胜负。
朱启明心想:“我应先带那丫头走,和他在此拖延久了,若被人发现,岂不坏了大事。”当即右手一鞭朝郁病枝挥去,同时左手从袖中摸出三枚暗器,趁郁病枝躲鞭失防之时掷出。
“铛!铛铛!”三枚暗器竟都被郁病枝的刀挡下。
郁病枝尖着嗓子道:“呵呵,你当我是穆连赫那个傻瓜吗?你明明一直欲篡夺掌门之位,他却还以为你忠心耿耿。我虽不知你背地里用了什么手段,但若光明正大你绝杀不了穆连赫!和你这样的人交手,我怎能不防你的阴招!”
“嗖”地一声,郁病枝的单刀已向朱启明刺来。之前交手,郁病枝不过用了七分力量,这次却是使了十分的力道。朱启明大叫一声,已中刀倒地,鲜血汩汩涌出。
“哈哈!谅你也想不到,自己一番苦心,最后却便宜了我!”郁病枝正想给朱启明补上一刀,结果了他,再带走金凤。突然背后一滞,竟给人用纸扇点住了穴道。从他身后走出一位白衣公子,正是潇湘客。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潇湘客几下点了朱启明穴道,止住了血,想那朱启明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旋即又从他身上寻得解药,喂金凤服下。金凤渐渐清醒。
潇湘客将郁病枝与朱启明两人相对捆在一起。此时这两个死对头大眼对小眼,鼻子挨鼻子,明明心里均厌恶之极,无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首”,滑稽得很。
潇湘客拉着金凤走到湖边,两人席地而坐。
不知怎的,金凤隐隐觉得今日的潇湘客与之前在树林里救自己时的感觉有些不同。
“谢谢你来救我。”金凤顿了顿道:“对不起。”言语中有说不出的伤感。
潇湘客疑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金凤缓缓道:“我与你并不熟悉,却没解释清我与你的关系,让旁人误会,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对不起。我不会去拜堂的。”
潇湘客突然一笑,道:“别人没有误会。”顿了顿道:“我确实喜欢你。”
金凤这一惊非小,震惊的盯着潇湘客,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又或者是否在做梦。隔着面具只看见潇湘客的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只听潇湘客接着道:“不过你不去拜堂,倒是对的。”
金凤又是一惊,道:“为什么?”
潇湘客道:“因为之前在树林里救你的潇湘客也就是今晚的新郎官,并不是我。而我才是真正的潇湘客!”
金凤大惊道:“什么?”不过以她的直觉心里已大概相信了他的话。因为这个潇湘客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与玉佩传给自己的感觉是相似的。既然玉佩是潇湘客的心爱之物,由物及人,有些微妙感觉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而这种感觉在之前所见的潇湘客身上是没有的。
潇湘客突然认真道:“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样貌。”说罢将脸上的面具缓缓摘下。
江湖上谁人没有听过潇湘客的大名,却从没有一人见过他的真正面貌。金凤有此机会,不禁一颗心怦怦直跳。
迎着月光,金凤看见面前这人面如冠玉,鼻梁高挺,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熠熠有光。好一个美男子!直瞧得金凤胸口小鹿乱撞。
细细瞧来,金凤忽然一觉,惊得吞吞吐吐道:“你……你……任天游?”
潇湘客笑道:“你还能认出我啊!是不是我之前把脸涂得还不够黑?嘿嘿。不错假任天游就是真潇湘客!”
金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潇湘客接着又道:“你既不愿回去与假潇湘客拜堂,今晚月色又如此的好,你可愿与你心中的大英雄一同赏月?”
金凤想起那夜在房顶上对他说过潇湘客是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脸颊登时绯红,轻轻点头……
第十回 英雄齐聚话真假
待得万馨醒来,已是次日天明。见自己身上已非昨日的喜服,乃是日常的便服,想道:“昨夜我与潇湘客一战之时药粉洒出,之后自己就全无记忆了,难道与潇湘客已经……”万馨毕竟比金凤大不了多少,还是青涩少女,对房中之事似懂非懂,想到此处双颊红一阵白一阵。
忽见屏风后有男子一边穿衣一边道:“媳妇昨夜睡得可好?”
万馨一惊,想定是潇湘客,恼羞成怒道:“你……你竟敢趁人之危!”说话时胸脯起伏,羞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道:“不是你自愿替了金凤来嫁俺的吗?怎么又说俺趁人之危?”
万馨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见潇湘客一直在屏风后面不出来,心中更是火大,冲过去,一下将屏风推倒。可是大出她意料之外,屏风后的人并不是潇湘客。
潇湘客除了昨日穿的是大红喜袍之外,其他时间都是一身公子白裳。可此人却是个十足的江湖人装扮。他面若黑炭,有些邋遢,身后背一柄长剑,腰间挂一个酒葫芦。万馨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种打扮,忽然想起这不是任天游的装束么?可眼前此人并不是任天游。
“你是谁?”万馨奇道。
这人还未回答,突然新房的门被人撞开,万剑门掌门史武义正站在门口。
史武义也是一愣,道:阁下可就是潇湘客?”因为没人见过潇湘客的真面目,所以在新房中乍见此人,自然认为他便是潇湘客。
刚刚万馨推倒屏风发出了巨大声响,此时又有不少各派众人纷纷闻声赶来,聚在门口。
这男子道:“多谢各位英雄昨日参加俺跟俺媳妇的婚礼。不过实不相瞒,在下并非潇湘客,在下乃是真正的任天游。
众人一惊,均道:“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任天游道:“今日乃剑南大会,一切因由今日自会分明。诸位请。”言罢,伸手拉起万馨就往前厅走去。
万馨一甩手道:“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任天游在万馨耳边轻声道:“怎么,媳妇一路与俺同行,昨日又拜了天地,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认得俺了?”
万馨嗔道:“我明明是和潇湘客……”话未说完,她已觉得此人声音很是熟悉。想那同行之人虽一直以面具遮脸,但声音确隐藏不了的。“啊!是你……”万馨方才知觉此人便是一路同行的“潇湘客”,便是自己为他吃金凤的醋的男子,不禁羞赧。
任天游见她如此神态,不禁也嘴边挂笑,又执起她手,往前厅而去。
今日便是剑南大会。任天游、万馨等众人先后落座。
正这时,门外进来两人,前面那人白袍飘飘,脸覆面具,步履娴雅,手中纸扇轻摇。身后是一个女子,脸颊红润,神采奕奕,仿佛笼了一层幸福的光辉。此二人正是潇湘客与金凤。
潇湘客道:“我可是来得迟了?”
任天游笑道:“不晚不晚,来得正是时候。”
潇湘客与金凤落座,忽然道:“林风寨的郁当家和朱掌门怕自己来不了了。”
林风、铜宫两派门人一听,纷纷抽出兵器指着潇湘客喝道:“你把我们当家怎么了?”“我们掌门在哪里?”
潇湘客笑道:“他们好得很,只是在树林里自己来不了,恐怕要劳烦各位把他们接回来。进入北面树林一直向东就可以找到他们。”
约一炷香的时间两派已把郁病枝和朱启明接了回来。因为潇湘客的点穴手法独特,两派门人均无法解开,只得直接把两人从树林里抬了回来。进入厅堂,这两人依旧保持着昨夜被点穴的姿势。不禁让其他诸派忍俊不禁。而林风、铜宫两派门人也自是觉得无地自容,对潇湘客和其他门派怒目而视。
万馨却已是等不得了,对任天游道:“现在剑南诸派人都到齐了,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潇湘客还是任天游?”又指着潇湘客,“那个人又是谁?”
任天游笑道:“俺的好媳妇,莫心急。俺是真真正正的任天游。那个人是真真正正的潇湘客。”
万馨奇道:“那你为何要假扮潇湘客?是何居心?莫非你也是为了阎王令?”
此言一出,厅上俱静,纷纷看向任天游。看来所有人关心的无不是一个“阎王令”。
任天游不屑道:“阎王令?那与俺有什么关系?潇湘客跟俺打赌,如果俺们互换身份,俺一定坚持不了三个月。那时距离剑南大会还有三个月。俺说俺能,于是俺们就打赌,到剑南大会为止,俺任天游扮成潇湘客,他潇湘客扮成俺任天游。如果中间被识破就请对方大吃一顿酒。为了身份更不易被揭穿,所以不仅衣服,连随身的重要物件也交换了。而且也互相模仿对方的行为举止。俺以为自己赢定了,嘿嘿,想不到竟打了个平手。不过,俺终于又可以自由自在了,那个翩翩公子的潇湘客当的太累!”
潇湘客道:“你个黑酒鬼!还好意思说!我倒想问问看,我的随身玉佩怎么就进了当铺了?”
任天游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笑道:“呵呵,一天酒瘾发作,身上银两不够,就拿它换酒吃了。后来一直忘了赎。直到在遇见金凤,听说她是你的意中人,才恍然想起玉佩的事,想赶回去赎,不想俺媳妇当时一直跟着,俺想堂堂潇湘客去当铺赎玉佩不是啥光彩的事,俺不好意思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