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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姗姗入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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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昏睡过去了。吴兰章浴血奋战之后才想起他本是来寻殷大小姐的晦气的,不过才见了她一眼,就把那事给抛诸脑后了,真当是色令智昏。打趴那一堆黑衣人之后不久,就有身着明鸿庄标识的护卫赶来,可惜面色不大友善,吴兰章脑热之下,把殷入斜给扛走了……真的是字面上的扛走了。
殷大小姐醒来十分生气,气得把吴兰章房中的所有能动的物件都给砸了个遍,其脾气火爆,可见一斑。不过她静下心来,却觉得自己真真是对不起那个救命恩人,便放软了语气,问他:“是你把我救回来的?”
“嗯,不过早知姑娘会如此待我,我也不会救姑娘回来了。”
吴兰章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殷入斜听得面红耳赤,却一句话也辩驳不得。毕竟是人家有理,自己不过是仗着大小姐脾气,在胡搅蛮缠罢了。
这算是二人的初识。
之后,吴兰章虽然话语刻薄,但却处处为入斜着想,数日之后还亲自送入斜回府。这孤男寡女一来二去之间,倒也有了几分情意。
然明鸿庄并非同一般庄子,此中儿女,俱是十分厉害的角色,婚配自然也不得自主,再加上明鸿庄主母并非殷入斜的亲生母亲,自然更不能由得她胡来。只是二人少年意气,倒是不把那事放在心上,直到她的父亲把她千里召回,并且告诉她,她将要嫁给关中灵宗剑派做少夫人。此事,殷入斜自然不会答应,不过家中主母早就有了对策,她派人嫁祸,诬陷她与人有染,不能再嫁去关中了。一开始,殷家主母就不想她再在那个家待下去,她要叫殷入斜身败名裂,为的只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灵宗剑派,好巩固她自己的地位。
而这时候吴兰章大义凛然地跳出来护着殷入斜,这让她更是无从辩白,可是她的父亲却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爹,我自小被师父收留,倒也不曾蒙受过你和大娘的照拂,如今,你女儿学成归来不过数月,就被人冤枉,没想到你竟如此让人寒心……今日,我便和明鸿庄断绝关系,我是不是和外人有染,都与你无关!”那句话可能是殷入斜放过的最狠的话,可是她并不后悔,那个家,早就让她倦了。若非是去打听她母亲的消息,她也不会回去。
整个明鸿庄的人尚未从大小姐的丑事中挣扎出来就听说了一个更为戏剧性的事实,那就是刚回来不久的大小姐要和明鸿庄断绝关系,因为一个男人,那就更加坐实了殷入斜和人有染的罪名。
对于江湖人而言,明鸿庄好像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境一般,就好像桃源于一般人而言。那个庄子里有绝世兵器,武功秘籍,当然也有风情万种的女子们。许多人挤破脑袋恨不得能搭上关系的明鸿庄,居然被它的大小姐给嫌弃了。他们笑殷入斜的无知,因为她将为这件事付出无法估量的代价,可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过这件事最为无辜的就是吴兰章,他虽爱慕殷入斜,却不曾有非分之想,他并无什么家室拖累,可是自己和殷入斜被人误传有染,却也不是能一笑而过的。经此一事,唯一的收获可能是他俩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伴君游

殷入斜从梦中醒来,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又开始做梦了,梦中的情境总是逃不开吴兰章与自己相识,然后只身对战魔教左护法却把自己独自留下的往事。过去好似梦魇,挥之不去。这次好像还没到那一段就醒了,也不知是什么预示。
她记得自己毒发失去意识的时候,分明还泡在药浴之中……当她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更为切身的问题——流觞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做过什么。诚然,流觞只是把她从浴桶里抱出来放到床上而已。不过这会儿流觞没在入斜的房内待着,算是躲过了一劫。
十几天相处下来,殷入斜虽对流觞其人的情况并不过问,可那并不代表她没有兴趣,她有一种直觉,只要循着流觞查下去,她必然能知道关于首阳山之战更为深刻的始末。
于是,那件事就那么被揭过去了,他们俩也各自会意,不再提及。
对于殷入斜时而会提及的“吴兰章的坟头在哪里,要去踩一踩”的说法,流觞不置一词,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渐渐的,入斜发现许多事情,那些事情,都直指流觞不明不白的身份。
重阳那日恰是秋高气爽,殷女侠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袄裙,随手绾了个高髻而后便亲自到流觞房门口来邀他去登高。流觞倒是没有意思过节的感觉,仍是那一身黑色裋褐,然后配着一把剑,一顶帏帽……
“你就打算这么随我去登高?”殷入斜开口,然后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在下一向如此。”
然后殷入斜转身回房,取出了一件玄青色袍子和玄色深衣,交予了流觞叫他在一刻钟之内穿戴好,与她一同登高。流觞拗不过殷女侠,便关上房门换起衣服来。这一身衣服本是殷女侠留给吴兰章的,只是可惜,等了那么久也没等到,即使衣色如新,可是人却已经不一样了,不如现在拿来做一些有益的事情——比如,在窗户边偷看某人换衣服之类的。可惜,流觞的防护措施较好,入斜倒是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是她看见了他背上的一道伤疤,几乎横穿整个背部,想来之前所受的伤,定然很重。
流觞,究竟是什么人呢?
不到一刻钟,流觞便把衣服换好走了出来。真真是人要衣装,衣服很合身,流觞看着比之前精神多了,连脸上的伤疤也变成了男子气概的体现,就是右脸上的烫伤的伤疤显得有些可怖,当然,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惊吓感了。殷入斜往前走了两步,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他脸上的伤,流觞立即后退,叫她没有可趁之机。
“我这么一个容貌尽毁的人,实在不值得姑娘青睐。”
说话如此不给人后路,倒是和兰章很像。
殷女侠尴尬地道:“你误会了,你的额发落下来了。”
为什么,又是那种错觉?
……
直接问定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入斜为了壮胆,带上了昨日从市上买的烈酒还有几盘酱肉,一并装入竹筐,准备登上了首阳山山顶再实施计划。二人在山顶寻了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将所带的食物放了上去,两人则随便找了地方,铺上草席坐下了。
那一坛美酒,尽数落入了流觞的口中,入斜趁着他发晕的那一刻,对他道了一句:“兰章……”
他先是愣住,而后侧过头来看着她。
“才几杯酒,你就醉了么?”
那愣住的一时半刻,其实什么也证明不了。殷女侠愈发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了。于是便暂时把那心思放下,从竹筐中取出茱萸,赠了一支给正在饮酒的某人。
“你说,为什么他就一去不回了呢,连埋骨何处也不告诉我,我那么希冀他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他却去寻那魔教左护法决斗去了,就为了给我去取那根本不存在的解药,真是个呆子……”殷入斜沉默许久,然后开口,话中带了些许醉意,可能今日的酒太烈了,她真的不堪承受了。
“解药不是真的么?”流觞的酒盏掉在地上,恰好砸在一块大石头上面,酒盏碎成了七八瓣,酒水飞溅,四周竟都弥漫上浓郁的酒香。
“‘食髓’无解,这件事,你居然不知道么……”殷入斜望着那一堆酒盏碎片,心中蓦然觉得绝望。
“可是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么?”流觞的语调,多少有些提高。
这个问题,其实殷入斜早就想要回答,她倒掉了酒盏中的酒,望着山下一片景色道:“若非为了等他,我不会撑到现在。”
“可是我已然告诉你,他已经埋骨山下了。”
“我不信!”殷入斜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告诉我,你是不是兰章,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等着你,我都不会离开你,回答我啊……”
流觞将自己的头撇了过去,不去看殷入斜那灼灼的目光。
“我不是吴兰章。”
“为什么你对我的一切那么熟悉,除了他,不可能还有人……”
她觉得事情本不该发展成这样的,她本来还打算让他慢慢在自己眼前露出马脚,可惜事情的改变来得太快,叫她一时之间只能一意孤行下去。
“因为……他毙命于我的剑下,他死前所托,我自然要做到。”流觞低头,把貌似事实的话给说了出来。
殷入斜完全呆住,她似乎,从未想到过这样的结果。
“你……”她抬起手来指着他,身子却忍不住向后退去。他们的身后是一处山谷的起始之处,跌下去,不死也残。这一点,却是殷入斜刚刚计算出来的。
既然兰章真的死了,为什么她还要每日忍受食髓一般的疼痛,去守候那一个根本就不会回来的人呢。她的痴情不该有人看见,应该埋于青山才对,兰章不是刚好就埋在山下么?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殷入斜已经决定好自己的结局,向崖下跌去。
流觞忽然起身去抓,却发现入斜的衣袂飞扬,可是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入斜

殷落在深谷里,两天之后才被流觞找到。
山谷中的灌木十分茂密,即便是到了重阳节,也不曾将生命力减弱一丝一毫。那一身赠予他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当时的样子,那一把本该拿来杀人的利器却成了披荆斩棘的柴刀,可是他却不管不顾,只想快点找到她。
入斜入斜,其实是叫人入邪啊。
她坠落山谷之后随着斜坡不知滚了多久,终于挂上了一根树枝,止住了继续下落的力道。不过那个时候她的脑子一片模糊,然后,忽然感到周遭都是白光,照得自己睁不开眼睛。传闻人死后会至幽冥地府,或许她现在就是等着黑白无常来指引自己的黄泉路。
不知,兰章会不会在奈何桥畔等着她。
……
流觞费了不知多少内力,却还是没能把殷入斜救醒。他从不曾想过,自己的身份却能让她那么决绝地离开自己。看到她被树枝挂住卧躺在地上,他就立即拔剑别在腰带上,奔过去把她给翻过来背在背上。然后他顺着原路,攀援着旁边的灌木,慢慢爬回了山顶。灌木有些有刺,扎进了流觞的肉里,好像在告诉他,应该放开另一只抓住姗姗的手,自己回去就好了。
不过,流觞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
将她安顿好之后,流觞徜徉于首阳山下的小院子外,远方的路途中刚好出现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看那人的身上,似乎挎了一个竹箧。他将帏帽压低,推门回院。
来着不善。
“等等,这位侠士。”在流觞推门进去之前,那人却忽然到了流觞的身后,问了一句话,其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不等来人把话继续说下去,流觞便拔剑把剑锋直指那人眉间。那人眉峰略翘,对着流觞的剑锋表情却纹丝不变。他的眼珠偏黑色,像是嵌了一对黑曜石,模样是中原人的模样,可是给人的气息却不像是正道中人。他还穿了一身青色袍子,尚未系带,配了一双官府中人才能穿的靴子,真真可疑。流觞天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坏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过在解决那个人之前,流觞还是问了一句话——
“你是谁?”
“这话,当是我问你吧?”那人抬起右手,伸出两只手指夹住流觞的剑锋,叫它偏向一侧,果真,是个高手。
“在下流觞。”来人内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硬拼估计会两败俱伤,而且现下看来,来人似乎并不打算和自己动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你来此处做什么?”那人不愠不怒,倒是比流觞更像是站在有理的一方。
“此间主人,是我的相识。”
“哦,此间主人还是我的病人呢。”齐琰挑眉看了流觞一眼,倒还真的被流觞的容貌给震惊了那么一会会儿,不过毕竟是在江湖闯荡过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
流觞此次出门便是打算去寻个大夫,没想到这大夫还带自动送上门的,他把帏帽压得更低,然后让出路来让齐琰进去。房中的殷入斜已经躺了两天,一点要醒的样子也没有。齐琰推开房门,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死气。看来病人的情况不妙。他立刻走到床前,将装着药物等等的竹箧放下,摸出殷入斜的手臂,开始细细把起脉来。
守在一旁的流觞目睹了齐神医的眼神从轻松到凝重再到愁容满面,表情变化极是精彩,可是这个时候,流觞可笑不出来。江湖之中性情怪异的人比比皆是,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让流觞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丹书谷的神医齐恒的长子齐琰。
“她,是不是知道吴兰章已经死了?”齐琰把完脉,把入斜的手放回了被子底下,然后起身转过头来问了流觞。
怎么回答?
“是。”
“怪不得……”
“……”
见流觞没有再搭话,齐琰就开始哗啦啦地说起他所知道的那一段往事。有些事,甚至是连流觞也不知道的。
“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把那丫头弄醒也好,如果弄不醒,就算消遣了。”
那是一段,流觞并不知晓的,属于殷入斜的过往。
首阳山一战之后,吴兰章和魔教左护法均是下落不明,没人为殷入斜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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