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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奈何宫主太招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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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流只觉得哭笑不得,鹤沧澜这是故意找茬的节奏吗?
瞥见寒江流窘迫的样子,薛若碧刻意扬起嘴角,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怎么看怎么欠扁!
众人将魔教两大教主的互动悄无声息地尽收眼底,虽然魔教内讧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但是谁能告诉他们,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接下来应该怎样棒打鸳鸯?
“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么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吧?”鹤沧澜话虽是对着薛若碧说的,目光却高高仰起,望着高高在上的屋顶。
薛若碧怔怔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活似一尊足下生根的雕像,一脸为难地拿眼打量着花重舞。
“有话快说,有屁……”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符合繁华宫宫主高端大气的身份,花重舞忙将后面的两个字吞到肚子里,转口道:“憋着……”
丝毫未将花重舞的调侃放在眼里,薛若碧理直气壮地看着花重舞道:“既然师兄决定与魔教脱离关系,那么劳烦花宫主将方才的礼金还给我。”
“阿碧,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覆水难收吗?”
“不收一下试试,怎么知道难不难收?”
薛若碧与花重舞大眼瞪小眼,两人目光直直地盯着彼此,谁都不肯做出分毫退让, 都恨不得用眼神在对方身上戳几个血淋淋的窟窿来泄愤。
“吃到嘴里的肉,哪里有吐出来的道理。”
“吐出来那是呕吐物,排出来那是排泄物,花宫主打算用哪种方式消化吃掉的肉?”
花重舞无语地瞪着薛若碧,道:“阿碧啊,我就是打一个比方,你不用回的这么恶心吧?”
“我就是想恶心死你。如果这样能让花宫主把礼金还回来的话,我不介意用更恶心的话来刺激你。”薛若碧将无耻发挥到了极致,反正今天他就没打算带着脸皮回去。
“这十万两,就当魔教给我的遣散费好了,足够我在繁华宫安身立命。”
遣散费……众人一脸无语地望着鹤沧澜,试图在他脸上寻找出哪怕那么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可惜事与愿违,他们看到的,是一张决绝而充满怨念的脸,还有那如刀锋一般凌厉的目光。
薛若碧虽然老大不情愿,但是方才他已经狠狠地无耻了一把,若是继续与鹤沧澜周旋,势必会让人将他推上无耻的新台阶,他可不想被叫做魔教大魔头的同时,还要背上一个魔教吝啬鬼的称号。
“既然是师兄的要求,那么我无话可说。不管怎样,你我都是同门一场,我在此恭祝师兄与花宫主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寒堂主,蓝堂主,我们走吧。”准备离开的同时,薛若碧仍不忘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仍旧与鹤沧澜客套地寒暄着。
怎奈他这一套,鹤沧澜根本就不买账,见薛若碧要带人离开,鹤沧澜忙制止道:“且慢!”
薛若碧惊诧地望着鹤沧澜,道:“莫非师兄后悔了?”
鹤沧澜冷冷地摇摇头,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吗?”
面对鹤沧澜的指责,薛若碧丝毫都不觉得尴尬,仍旧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众人不由得暗暗佩服起他来,若是抛却正邪不两立的立场,薛若碧实在是宠辱不惊的典范,让人赞叹的楷模。
“我们之间的账,也应该好好清算一番了吧?”
“师兄觉得十万两不够?”薛若碧不由得一阵肉疼,他今天来的目的明明是喝喜酒,现在喜宴没有吃到,反而演变成了赔款求和,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丧权辱国了?
“十万两是魔教欠我的,这一剑,是你欠我的。”鹤沧澜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将悬挂在香案上的宝剑抽出来,向着薛若碧狠狠刺去。
“御风使小心。”寒江流早就吓傻了眼,方欲伸手拉开一动不动的薛若碧,就被薛若碧硬生生地推开。
剑尖不偏不倚地刺入薛若碧的胸膛,火红的血花如飞舞的涟漪般四溅开来,薛若碧原本明艳的面容瞬间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惨惨的白色。
鹤沧澜一愣,很是不解地瞪着他道:“你为何不躲?”
“都说是欠你的了,这次躲过去,下次照样要偿还。与其这样,倒不如一次性做个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七、扫清成亲的障碍

“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对于薛若碧的示好,鹤沧澜颇有几分不屑一顾的意味。
“我害你虚度了五年的光阴,而你却只是刺了我一剑,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都不吃亏,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薛若碧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鹤沧澜,他笃定这一招可以将鹤沧澜吃的死死的。
“你就这么自信,我不会取你性命?”鹤沧澜早就在花重舞的熏陶下将定力提升到了巅峰,面对薛若碧的厚颜无耻也可以泰然处之了。
“杀我这种人,会脏了师兄的手,不是吗?”薛若碧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兀自挤出几分牵强的笑容。
“滚……”鹤沧澜彻底被薛若碧打败,他现在最痛心的不是魔教的未来,而是师傅他老人家若是知道自己教出来薛若碧这样的徒弟,是否会气的直接诈尸?
薛若碧闻言,竟是一脸为难地望着地面,瞥见不远处几双好奇的不光,忙挑中其中一个看起来略显腼腆的俊俏少年,向着他道:“这位小哥,你知道怎么滚吗?”
莫少昆一脸求助地望着身旁的南宫羽凌,南宫羽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目光转向远方。
所以,他这是被嫌弃了。
莫少昆彻底无语了,终于身体力行地明白了什么叫躺着也能中枪,面对薛若碧探求的目光,他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薛若碧用一只手捂着仍旧流血的伤口,眉宇纠结成奇怪的弓子,望着鹤沧澜道:“师兄,他说他不知道。”
鹤沧澜无语地翻着白眼,装白痴,装无辜,装穷,薛若碧的三个看家本领,今天被他在现场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你走吧……”鹤沧澜的声音,竟是饱含了几分难以名状的忧伤,再见,魔教,再见,过去的鹤沧澜,一切都从今日开始,画上一个永恒的句点吧。
薛若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向着不远处的秦劲风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原本棒打鸳鸯的戏码因为魔教的内讧没有按照预期上演,但是结果却朝着有利于武林盟的方向发展,无论如何,失去了追风使强大战斗力的魔教,都如同一只失去了羽翼的苍鹰,虽然仍旧拥有锋利的爪牙,却再难如从前那样自由翱翔了。
虽然,要是没有薛若碧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手势就好了。
秦劲风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招惹了魔教那位让人头疼的御风使大人,想来想去,秦劲风也没有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结果,于是只得归咎于薛若碧被鹤沧澜一剑砍傻了。
终于送走了魔教这帮瘟神,花重舞无意中瞥见秦劲风面色上透着几分古怪,忙收敛方才玩味的姿态,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将身体向着鹤沧澜所在的位置靠拢。
见鹤沧澜神情有些茫然,花重舞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角,悄声道:“相公,这边还有一群找茬的没有解决,你能不能晚一点在发呆?”
鹤沧澜狠狠地剜了花重舞一眼,将衣角从花重舞的魔抓中抽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拉开与花重舞之间的距离。
花重舞不是头一次被鹤沧澜嫌弃,却是头一次被鹤沧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嫌弃,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这哀伤落在白道众人眼中,却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解读,过去他们一直认为是鹤沧澜勾搭花重舞的,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颠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他们伟大的花宫主逼良为娼呢!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疯狂,发生什么事都是正常!
一直隐忍的白道众人齐齐将目光瞥向秦劲风,这个时候,总要有个人出头吧?
秦劲风虽然老大不情愿在这个时候登场,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只得硬着头皮迈步向前,问花重舞道:“花宫主……”
“秦叔叔……”花重舞哭天抢地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
众人纷纷被她鬼哭狼嚎的声音惊艳,瞬间精神抖擞地昂首挺胸。
秦劲风硬生生将质问的话语咽到肚子里,茫然地望着花重舞。
“刚才你也看到了,相公已经脱离魔教了。”花重舞的演技绝对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方才还是一副悲痛欲绝的姿态,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怨妇,将满腹的哀怨凝聚在双眸之中。
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身为武林盟主,秦劲风可没有薛若碧那种睁眼说瞎话的厚脸皮,于是只得老大不情愿地点点头,勉强承认这个方才还让他沾沾自喜,转眼却让他头痛欲裂的事实:鹤沧澜脱离魔教了。
“那么我与相公的婚事……”花重舞立马将哀怨的目光换成灼热的期盼,热切的小火苗仿佛随时可以从双眼中迸射出来似的。
“一码归一码,追风使虽然脱离了魔教,但是他从前背负的罪过,却不能因此勾销。”开玩笑,他可是早就见识过花重舞的泼皮无赖相,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被她三言两语绕进去了。
“那秦叔叔觉得怎样才能勾销呢?”
“这个……”秦劲风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花重舞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自诩善解人意的她,早就在心中替秦劲风想好了答案,徐徐走到秦劲风身边,拉过秦劲风的手,将方才从薛若碧那里得到的十万两银票瘫倒秦劲风手里。
“这个,就当是那些短命鬼的安家费了。”
半响,秦劲风才反应过来花重舞的意图,可惜等他想好怎么反驳的时候,花重舞与鹤沧澜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白道众人纷纷大梦初醒,求助似的望着秦劲风。
秦劲风冲他们挥了挥手中的银票,道:“好歹也算是对死去兄弟们的交代了。”
所以,连盟主也无可奈何了吗?
莫少昆悄悄拽了拽南宫羽凌的衣袖,道:“南宫少主,你觉得秦盟主会善罢甘休吗?”
“不然呢,你希望他怎么样?难道要破口大骂吗?”
似是为了配合南宫羽凌的猜测,秦劲风的嘴巴微微张开,可惜在最后的关头,他心中的小天使打败了恶魔,那句险些脱口而出的“妈的”终究被他咽到肚子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遭人暗算

白道武林同仁在秦劲风的带领下,共同见证了魔教追风使鹤沧澜改邪归正的壮举,虽然他们心里有千万个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也只得被动地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顺便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为花重舞大婚准备红包。
在繁花宫做客,白道众人都觉得如坐针毡,不但不自在,而且各种憋屈,谁让他们来到了江湖奇葩大本营呢。
崆峒派掌门何太仓就是憋屈大军中的一员,本来兴高采烈地来繁花宫兴师问罪,匡扶江湖正义,谁知道竟然被薛若碧砸了场子,害他们没有办法继续为难鹤沧澜,这种时候,换做是谁,都无法坦然接受吧。
长夜漫漫,何太仓索性离开房间,来到中庭赏月。
凉风习习,花香四溢,游走在幽幽的夜色之中,倒也不失几分惬意。
前方不远处,几株凤凰树生长的枝繁叶茂,重重树影下,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立在那里。
何太仓认出对方正是无忧山庄的南宫羽凌,不由得大步向前走去。
“南宫少主!”虽然对方是晚辈,却是数一数二的青年高手,何太仓忽然心生结交之意。
谁让他现在很无聊呢,难得有人陪他一起无聊!
闻声,南宫羽凌忙回过神来,笑着道:“何掌门!”
毕竟他们不算十分熟络,何太仓正想着说些什么免得冷场,就听见南宫羽凌继续道:“好巧,何掌门也睡不着啊。”
何太仓忙不迭地点点头,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啊,来到繁花宫这几天,就只有南宫羽凌理解他的苦闷了。
“何掌门,这是气血两亏、阳气不足的症状,看来你要多吃些鹿茸滋补一下了。”南宫羽凌一脸同情地望着何太仓。
何太仓此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主动与南宫羽凌攀谈,是他来到繁花宫第二件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事,第一件事是去花重舞那里兴师问罪。
“多谢南宫少主的关心。”何太仓忙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不客气,我这个人一向敬老。”南宫羽凌充分体现着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何太仓忽然觉得, 比起在这里面对让人头疼的南宫羽凌,也许回到房间闷头大睡倒不失为一个更好的选择。
“夜深了,南宫少主也早些休息吧。”何太仓做抽身前的最后准备。
“那也要我先目送何掌门平安离开才行啊!”南宫羽凌打算将敬老发挥到淋漓尽致。
何太仓听到这句话却有些头皮发麻,如果把此时的主角兑换成一男一女就好了,那样就不会破坏气氛。
何太仓方要转身离去,就听见南宫羽凌的呵斥之声。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瞥见不远处花丛藏匿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南宫羽凌忙纵身向着花丛跑去。
何太仓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距离老眼昏花还有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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