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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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这是何苦?”薛若碧的声音沾染了几分无奈。
“御风使,我可担待不起你这一声师兄啊!”鹤沧澜猛地抽出剑身,略显自嘲地笑笑,眼里却溢满了凄楚的神色。
“啊……”薛若碧缓缓伸出左手,艰涩地捂住汩汩流血的肩膀,嘴角却犹自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没事人一般,仍旧神情自若道:“师兄,我现在落在你的手里了。”
“阿碧,不要告诉我,你的下一句台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花重舞赶忙走上前去,插嘴道。
“知我者,花宫主也。”薛若碧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却是一顺不顺地盯着鹤沧澜,仿佛鹤沧澜真的成了掌管生杀予夺的君王。
鹤沧澜冷哼一声,状若探求地打量着花重舞,这一刻,他的心早就乱到了极致,如果他的行动可以如他的话语那般绝情,也许很多麻烦都不会存在了。
似是洞察了鹤沧澜的心思一般,花重舞刻意让身体向鹤沧澜微微靠拢,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中悄然拉近。
“相公,你说我们是把阿碧杀了好还是剐了好呢?”花重舞的眸光清澈明晰,如开玩笑一般说着一件极其残忍与血腥的事情。
薛若碧很是气愤地瞪着花重舞,道:“花宫主,这两者貌似没有什么区别吧?”
花重舞眨巴着无辜而灵动的双眸,朗声道:“有啊,区别可大着呢,俗话说的好,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难度系数低,简单易操作,但是千刀万剐可是一件耗时耗力的大工程呢,而且还要不断地听着杀猪般的惨叫,对耳朵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摧残,我再考虑这件事情实施起来的难度。”
“咳咳……”薛若碧决定不再用看待正常人的心情来审视花重舞,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天下间会有这么变态这么血腥的女人,偏偏对方意图打击的对象正是自己,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花宫主的眼界还真是开阔呢。”
“阿碧,我好歹也是自幼饱读诗书,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什么书吗?”花重舞忽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薛若碧。
薛若碧彻底黑线,她喜欢看什么书,他怎么会知道,总不会是四书五经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吧。
茫然地摇摇头,薛若碧忽然觉得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运。
“《十大酷刑》。”花重舞淡定道。
“花宫主的品位,还真是与众不同。”薛若碧搜肠刮肚地想着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极品。
“总要有些特别的手段,来对付某些别扭的人。”花重舞若有所思地望着薛若碧,语气颇为含糊,似是试探,又似是在警告。
“这个别扭的人,应该不是指我吧?”薛若碧开始反思自己什么时候别扭给花重舞看了。
“茶杯里放龙虾,没事你装什么瞎!”花重舞不满地呵斥着,当初若不是薛若碧假装失明,也不会害的她白走了那么多冤枉路,一想到这一层,花重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下次一定改进。”薛若碧一边做着检讨,一边思索自己下一次该玩弄什么花样,前提是他今天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道门。
“确实需要改进,不如这样,你下次扮女人试试,这个比较具有挑战性。”花重舞很是热情地帮着薛若碧出谋划策。
薛若碧望着自己平坦的胸脯犯愁,十分无奈地冲着花重舞摇头,道:“可惜,我先天不足。”
“可以后天补齐。”花重舞贴心地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果盘,里面正端端正正地摆放了四个水蜜桃。
薛若碧暗暗在心里将南宫羽凌吐槽了一番,好好的他弄盘桃子摆在这里做什么。
一直被两人晾在一旁的鹤沧澜表示很无语,气氛貌似有点怪,明明他是来向薛若碧兴师问罪的,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花重舞和薛若碧的主战场,他反而成了闲人一个呢?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拆台,配合的倒是默契十足,真搞不懂,场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鹤沧澜不满地瞪了两人一眼,目光阴冷如骤雨狂飙前的天空。
“相公,我是在帮你研究如何处理阿碧啊。”花重舞一脸无辜地望着鹤沧澜。
处理?薛若碧彻底气结了,他又不是什么物品,说扔了就能扔了,这个词确定是用来形容他的吗?
鹤沧澜哪里有心思理会花重舞的措辞与薛若碧的不满,只是恨恨地瞪着薛若碧,似是想用锐利的目光把对方戳的千疮百孔一般。
“师兄。”薛若碧如霜打的茄子,略显萎靡地立在那里,还时不时地将自己受了伤的肩膀向前凑凑,生怕鹤沧澜看不到似的。
“你……”鹤沧澜被薛若碧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都到了这种时候,想不到薛若碧居然还好意思扮可怜给他看。
“疼……”薛若碧继续眨巴着眼睛,模样活似犯了错的小孩子,楚楚可怜地祈求大人的原谅。
鹤沧澜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极为残酷的事实,薛若碧这一套,竟是可以将他吃的死死的,明明方才还恨得直咬牙,可是真正看到他受伤,他的心早已由酷寒的冰川,融成了三月的春水。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鹤沧澜怒声吼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怨恨。
薛若碧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略显迟疑地看着鹤沧澜,道:“师兄,滚起来太麻烦,我可以直接用走的吗?”
鹤沧澜无语地侧开身子,将路让出来。
“相公……”花重舞欲言又止地望着鹤沧澜。
鹤沧澜望着薛若碧摇摇欲坠的身影,忽然心生几分不忍,终究,他还是心软的那个。
忽然,房门被野蛮的撞开,一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冲了进来,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明亮如墨的眼睛,泛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黑衣人慌忙地搀扶住薛若碧的身体,恨恨地瞪了鹤沧澜一眼,道:“追风使好剑法,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是什么人?”鹤沧澜见黑衣人出现的蹊跷,忍不住追问对方的身份。
黑衣人嘴角发出不屑的冷哼,搀扶着薛若碧扬长而去。
望着黑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花重舞忽然痴痴地愣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阿碧开始黑掉了,估计应该早就有人看出来,小南宫和阿碧是一伙的,至于他们究竟在搞什么把戏,下一章,揭晓,求收藏,看到掉收好桑心了,我去买玻璃胶,黏上我的玻璃心
、四十七、做戏给谁看
花重舞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地立在原地,双目呆滞地凝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鲜少见到花重舞如此专注而认真的模样,鹤沧澜的心绪不由得从薛若碧那里收回,目光似是探求地打量着此时的花重舞,只见她不复昔日的嬉笑怒骂,安静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在完成一件神圣而庄严的使命。
“你没事吧?”不知为什么,鹤沧澜的心中竟是涌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悸动,瞧见花重舞如此模样,鹤沧澜的心,竟是开始被她牵引着。
花重舞微微偏过身来,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凝着浅浅的泪光,在摇曳的烛火中,更添几分苍凉。
“那个人的背影,好像哥哥……哥哥……”花重舞默默地呢喃着,神色有些恍惚。
哥哥?
鹤沧澜不禁一阵狐疑,花重舞的哥哥,不就是失踪了三年的花轻文吗?
江湖传言,当年花清绝由于练功走火入魔而亡,花轻文伤心过度,从此远走江湖,若是方才那个黑衣人真的是花轻文,他又怎会与魔教御风使如此亲厚?
莫非是他脱离江湖太久了,以至于正邪不两立的时代早已终结,黑白两道早就和平相处了,要不然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花重舞死活要向他逼婚,为什么南宫羽凌会成为魔教教众,为什么花轻文会与薛若碧厮混在一起?
鹤沧澜发现,他现在的大脑早已乱作了一团浆糊,有太多未知的疑问需要探求,有太多的不解需要追求真正的答案。
“你……确定……”鹤沧澜略显质疑地看着花重舞,心,竟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花重舞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无奈,嘴角的笑容也由从前的明媚转为自嘲,声音竟是泛着几分呜咽,沉声道:“声音……像……背影……也像……”
两人无声地对望了一眼,彼此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伴生着真相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疑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那样一声不响地坐在薛若碧房内,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谁也没有开口的欲望。
忽然,房门被轻轻地叩响。
“什么人?”鹤沧澜机警地握紧剑柄,这个时候,莫不是南宫羽凌发现被花重舞戏耍,回来兴师问罪了?
“客官,我是来送热水的。”门外响起了店小二讨好的声音。
花重舞这才懒洋洋地走过去将门打开,望着门口的店小二,疑惑道:“奇怪,最初在大堂见到的貌似不是你吧?”
店小二倒是十分不客气,自顾自地走进来,顺手将门关好,还不忘冲着花重舞露出赞许的目光,道:“花宫主果然好眼力。”
鹤沧澜缓缓抬起头,将略显诡异的店小二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寒堂主,怎么是你?”认出眼前的店小二正是魔教堂主寒江流假扮的,鹤沧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寒江流恭谨地对着鹤沧澜行礼道:“属下参加追风使。”
“哼,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追风使吗?只怕你们眼中只有薛若碧一个教主吧?”鹤沧澜忍不住发出一阵冷笑,眸光深处,寒意顿现。
“追风使,属下正是为了御风使之事而来。”寒江流颇为无奈地望着鹤沧澜,见鹤沧澜对自己这般冷嘲热讽,只得连连赔笑,生怕惹恼鹤沧澜,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是小,未完成使命才是要命的勾当。
“莫非寒堂主是过来替薛若碧讨回公道的?”鹤沧澜冷笑不止,失望,悲伤,内心早已被心灰意懒所充斥着。
“追风使,能否先听属下把话讲完?”寒江流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么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为什么就落在他身上了呢,不但要应付小肚鸡肠的御风使,还要应付清冷孤傲的追风使,这简直是腹背受敌的节奏啊。
“我貌似没有堵上你的嘴巴。”鹤沧澜不屑地瞪着寒江流。
寒江流识趣地在心中掂量,如何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最少的话语来解释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追风使,其实御风使有他自己的苦衷。”这样,应该够清楚了吧,寒江流暗暗在心中揣测,还不忘观察鹤沧澜的反应。
鹤沧澜只是觉得好笑,不知道薛若碧这次又想玩弄什么花样,也罢,既然对方想玩,那么他就索性奉陪到底,看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哦,他有什么苦衷,你不妨说说。”
见鹤沧澜态度略略放缓,寒江流的心情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沉重。
“此事说来话长。”
寒江流正准备好好感慨一番,就听到鹤沧澜很是不耐烦道:“那么不说也罢。”
“咳咳……”寒江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才继续道:“当年追风使不幸被花清绝掳走,御风使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前前后后一共制定了十几套救援方法。谁知,我们正准备实施前去营救追风使时,花清绝忽然闯入御风使的房间,并以追风使的性命想要挟,逼迫御风使自废武功,否则……”
后面的话,寒江流并没有说,因为他相信,凭借鹤沧澜的聪明才智,本就无需多言,只要给予他适当的引导,他定能猜测其中的来龙去脉。
“此话当真?”这一刻,鹤沧澜的心彻底的凌乱了,明明方才还恨薛若碧恨得咬牙切齿,此时却又忍不住开始心疼他的无奈。
寒江流点点头,沉声道:“御风使出于无奈,只得设计佯装失明,以此来蒙蔽花清绝,花清绝虽然有所怀疑,但身为武林的泰山北斗,自然不好继续强迫一个双目失明的少年自废武功,自此之后,魔教与繁华宫倒也算得上相安无事,只是苦了追风使了。”
鹤沧澜怔怔地望着寒江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寒江流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这究竟是一个新的骗局,还是被时光掩埋的真相?
花重舞忽然走过来抓住鹤沧澜的手,道:“相公,当年我爹,确实威胁过阿碧。”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阿碧,苦肉计不是那么好用的哦,下一章继续揭晓,估计好多读者都会问,为什么作者们每天都会各种喊着求收藏呢,看点击能知道有多少人看过,看收藏能知道留住了多少人看,每天对着电脑几个小时,就是图一个有人支持撒, 看到点击涨的好快,收藏却没反应,是不是没有留住读者啊,忧桑,亲们不要看霸王文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