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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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尚谦倒想起他这“妻子”可是刚死不过三两日,但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让他哭他也哭不出来。高氏却接着说:“可怜三奶奶那般和顺的一个人。三爷你却这般待她。”尚谦眉头一皱,感觉这二奶奶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他不清楚状况,当下也不答话。
燕氏见了,便上前拉了拉高氏,道:“二嫂,我听夫人说三爷是真得有些忘了,今日我们是来看三爷伤好得如何的,别的事等三爷好上一些再说吧。”大奶奶程氏见高氏开了口,也应和了几句,便说让尚谦好好休息,他们改日再来看。二少爷尚谨也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便把自己的妻子也给拉了出去,但这高氏是个脾气大的,出门时一甩帘子便在外头高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三奶奶可不是给他气死的么,这可是全侯府皆知的事儿……”
尚谦听了不由苦笑地摇摇头,自己还真是个“大罪人”哪。他觉得还是这般闹不清状况实在不是办法,便让尚春给他说清实情,尚春这小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句子,尚谦灵机一动,都说古人最迷信,自己现在这样一直装失忆也不是个办法,干脆编个故事算了,就说道:“我在昏迷的这两日里,只觉自己迷迷糊糊到了一个仙境般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老道士,对我说我此前做的孽太多,要帮我消除了孽障。于是我这一觉醒来,便什么也记不得了,好像自己和以前也大不一样了,你不用怕我,同我说实情,便把我当另一个人就好。”这招倒果然灵验,尚春见这三爷不论谈吐还是神情都同原先大不一样,之前他也以为三爷可能是怕老爷继续责罚而装模作样,但这一日来发现他便是单独在下人面前也是和颜悦色,不像以往那般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又听尚谦这般说,心想原来是这个原因,便一五一十地同尚谦说了前因后果。
这一说险些把尚谦的肺给气炸了,虽然尚春已经说得比较委婉保守,但这“前任”可真是个十足十的混蛋啊,总结来说就是天天吃喝嫖赌,妾、通房丫头闹了一大堆,还终日和勾栏女子勾勾搭搭,又喜欢赌钱,不学无术,读书经商统统不行,那日又和人在外头赌钱,把月例输光了不敢向府里要,就不顾妻子王氏的阻挠把她的嫁妆给卖了,其中还有王氏祖传的玉镯,王氏本在病中,这心中一气,竟然在夜里不声不响地就去了。
张春见尚谦面色沉了下来,便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些,却听到尚谦低声地说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禽兽不如的人呢。”尚春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道:“三爷,您说什么呢。”
尚谦又咕哝了一声,说:“没事,没事。我是在惭愧自己原来曾经做了这么多恶事。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你敢于直说,很好,只是我手边现下也没什么东西赏你。”
尚春连连摆手直道不敢不敢,尚冬站在一旁见状,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一声。
尚谦见一直愣愣的尚冬笑了,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尚冬摸摸后脑勺,又变得愣愣的,道:“没,人都说三爷不好。我倒觉得现在的三爷挺好的。”
第4章 妻妾成群
尚谦被尚冬说得一愣,叹了口气,道:“三奶奶下葬了么。我去她的灵堂看看。”
尚春知道尚谦是记不起很多事了,便摇摇头说道:“三爷,三奶奶是金陵人,因为亲家还没赶到大名府,因而三奶奶还迟迟未下葬呢。”
尚谦点点头,便执意要去看看。灵堂里正跪着陪嫁的小丫鬟们和尚谦的妾们,见到尚谦来了,都是吃了一惊,但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宁宁也正跪在灵前上香,见他来了,怯弱地唤了一声:“爹爹。”尚谦见她小脸儿苍白,很有些心疼,便过去摸了摸宁宁软软的头发,柔声问道:“宁宁,早膳用过没。”
“回爹爹,宁宁今日和太祖母一同用过早膳了。”宁宁觉得爹爹好像比以前温柔多了,便伸出手握住了尚谦的手,道:“爹爹,娘是不是不要宁宁了,娘是不是丢下宁宁走了。她们说娘再也不会回来了。”宁宁说着泪花儿便从眼里冒了出来。
尚谦上一世没当过爹,此时有些手忙脚乱,便轻轻为宁宁拭去眼泪,说:“宁宁别怕,爹还在这里呢。爹会一直陪在宁宁身边呢。”
这一说宁宁却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可是爹爹以前也说过不要宁宁了。她们说以后宁宁会有弟弟,有了弟弟爹爹也不会要宁宁了。”
“胡说。”尚谦脸一黑,哀叹一声自己咋老要替这混蛋背黑锅呢,便好声劝了宁宁几句,才让她止住哭声,宁宁的奶娘桑氏也在一旁哄着宁宁。尚谦见宁宁不哭了,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反应过来,怒道:“她们是谁。是谁在那胡言乱语欺哄宁宁。”
桑氏见今日这三少爷难得的为小姐做主,便故意朝跪在灵前的那几个尚谦的妾室看了几眼。尚谦这才注意到那边跪着的几个妖娆女子,无一例外的都是丰乳肥臀,风骚外露的类型,有一个竟然看到尚谦在看她,还向他抛了个媚眼。尚谦在心里呕吐个不行,不是他不喜欢美女,而是这原版喜欢的类型太过庸脂俗粉,他又听完尚春的简介后更觉得一把杯具,名字还一个比一个给他带来惨痛记忆,一个叫芙蓉,一个叫玉凤,一个叫月月……光听了前三个尚谦就惨不忍睹地闭上了双眼。而且看宁宁的样子平日里没少受这些女人欺负,心里便很是不喜欢,再看到那叫芙蓉的小妾在白色的孝服里还露出一截桃红的领口,而那叫月月的手腕上还戴着金镯子。虽然尚谦对古代风俗的了解多来自小说,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些妾室那是万没有把这过世的女主人放在眼里,而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勾引自己,甚至在灵前便这般放肆。他冷哼了一声:“主母过世,你们便在这披金戴银的是什么意思。都给我回去换了。”谁知那几个妾室以为尚谦是体恤她们跪在这里辛苦,便互相看了一眼,道了声歉便说回去换衣裳,出去时方才那抛媚眼的月月竟然还大着胆儿地捏了下尚谦的手。其实若是原先的尚谦,是最吃这一套的,但现今这个尚谦看到她那惺惺作态的媚态便更加不舒坦了,怒道:“换完给我赶紧回来守灵。”这下她们才觉得这三爷是来真的,不是原先那般同她们调情,当下才有些不解地走了。
打发走那些碍眼的人,尚谦这才走进那樽棺材,因为王氏家里人还要来见她最后一面,因此棺材盖还没封上,为了让尸体不发臭,棺材里还放了许多特制的香料,而尚谦看到的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尸体的模样,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安详地躺在那里,面色红润,尚谦心想莫非这朝代的尸体保鲜技术如此先进,但再先进的技术也应是在密封环境下的,这暴露在空气中还这般鲜活还真有些蹊跷。桑氏见尚谦面露异色,便说道:“三爷,说来也怪,这论一般人停上这几日,许早就枯黄了。而三奶奶却仍像活着一般,众人都说定是三奶奶生前好事儿做得多,这是成仙儿去了哩。”桑氏这是一味想讨好尚谦,原本的尚谦不太待见宁宁,宁宁打小是她带大很有点为宁宁抱不平,今日见尚谦对待宁宁的态度很是不同,又听人说三爷现在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便故意说些好听些的。
可尚谦想的全然是另一回事,凭他现代人的头脑和意识,他总觉得这王氏像是水银中毒死亡的,若是中毒而死,这涉及到的问题可就复杂了。当下他便把桑氏拉到院子里,命她详细说王氏死亡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桑氏说的也同尚春说的差不多,只说三奶奶那天听说嫁妆被尚谦当了,在床头哭了一宿,第二天醒来便去了。只是她还多说了一条三奶奶生病也是因之前被后院里的一群女人给气得不轻。三奶奶原先是因风寒卧的床,尚谦原本就不大信气死这一说的,王氏方才双十年华,平日里也无隐疾,怎会说去就去。古人被气死一般多是中老年人,而且按现代医学来说不是被气得心脏病突发就是脑溢血中风,纯粹被气死的应该不大可能。但这可能性尚谦是万不敢说出来,只是在自己心里提了个醒,若这王氏真被谋杀的,当夜在妓院过夜的“自己”应该不太有嫌疑,而且据他推断,这个“尚谦”混账有余,杀人却是不敢也没这个必要,若论嫌疑,嫌疑最大的估计就是后院那群女人。这闹得他一个头有两个大,又问道:“那大夫没说些什么么?”
“大夫说三奶奶身子骨比较弱,是……是急怒攻心这才去了。”
尚谦点点头,又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得太多,古代人也并不笨,若是中毒,大夫应当瞧得出来,除开这大夫……在看府里人这上上下下都觉得王氏是他气死的微妙情况,他实是觉得此事他不应插手过多,但一直背负着这么一个“杀人”的罪名让他心里也是不太高兴。待到那群妾和通房丫头又返回灵堂,尚谦看着那一屋的女人只觉得脑袋疼,便小声咕哝道:“还是把她们都打发了,省得麻烦。”而桑氏听到则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三爷可真是……大变样了。
第二日,王氏的家人便都赶到了定远侯府,他们虽不知道明确原因,但此前也听说尚谦待王氏不太好,但又碍于定远侯府的势力,便也敢怒不敢言,只是对尚谦怒目而视。也不知夫人莫氏是使了什么法儿,让王氏的陪嫁丫鬟并没有向主家吐露实情,只说三奶奶是染了风寒去世的,令尚谦又对这莫氏另眼相看,当日见她哭只觉得是一个柔弱妇人,现在看来她是颇有息事宁人的一套手法,能在侯爷府做到当家主母又令大部分人并无怨言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尚谦又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
王氏葬进了尚家的祖坟,尚谦静静地跪在王氏的坟前,虽然他与这女子并不相识,但只觉她这一生虽说衣食无忧,但命运实在太过悲惨,想起那日他看到的那张美丽而安静的面容,心中也默默为她祈祷,祈祷她来世能过得幸福安康有一个疼爱她的人。定远侯尚靖望着跪在那里的尚谦,只觉得这个儿子似乎有些变了,脸还是那张脸,只是言谈举止却与原先大相径庭,尚谦是他的原配章氏所生,许是对章氏的愧疚与遗憾,自小尚靖是偏宠着他一些,直到渐渐地发现他不服管教不学无术,这才发现已经宠溺过头完全无法管教了。身边不是没有人让他把爵位传给其他的儿子,说若是传给尚谦定会让侯府败落,他不是没有这个考虑,但一直迟迟未决,此刻看着尚谦与自己肖似的侧脸,不禁叹了一口气。
等到王氏的三七一过,尚谦想的头等大事就是打发后院的女人,不是他不好美色,一是他现在实在“无福消受美人恩”,二是他一贯觉得得有爱有性,光性无爱是个很可怕的事儿,三是他怕极了芙蓉、玉凤、月月时而对他抛媚眼时而在他面前捡手帕的“性骚扰”了。那日他无奈地同尚春诉苦道:“你说爹娘以前为何同意我娶这么多女人进门哪。”尚春讪讪地笑道:“侯爷现在是不管后院的事儿,而三爷虽然不是夫人亲生的,却是夫人最宠的,三爷说什么,夫人从来不拒绝,便是太出格的事儿,夫人不同意,三爷您就……就住外边去了,夫人也就得依了三爷您了。”
尚谦哦了一声,心里却隐隐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只是此事现在还未证实,他便又从尚春拉扯那些女人的事儿,问被转卖的妾是不是都会活得很惨,又问了问这院里有没有些不能“动”的妾和丫鬟。不能“动”的自是指那些长辈送来的,好在原先这主好色成风,妾太多,虽有些是人送来的,但没有什么太有“来头”的,看来这尚谦在府里已经属于彻底地没人管状态,这种状态就是说明他是一枚弃子,好处就是所有人都懒得管他任他胡作非为,坏处就是他这一辈子也就是这么个无用之徒。认清了这个现实的尚谦摊摊手,他倒也不太想有作为,只要不是人见人嫌就行。
第5章 天作之合
尚谦原先心里有所担忧这么好色的“自己”忽然要遣散小妾,是否会遭人疑虑,不过又想自己反正已经是这般不同了,于是又把同张春说的那个梦编得更圆一点,又说给了吴太君和莫氏听,原以为她们会多盘问他些细节,但竟然都对他这个梦深表认可,就差没有烧香告菩萨说老天开眼了。至于尚谦所要求的遣散后院女子的事情,自然都答应了下来。
只是莫氏想了想又说:“不过谦儿你一下要遣散那么多人,还是要留下些服侍你的人吧。”
尚谦一听连连摆手,道:“娘,自如君去后,我是真的想要安静过一段日子。不需人服侍了。”
尚谦的本意是想休养生息,好好恢复下“生理机能”。但他这话一说,吴太君和莫氏听出了却是另一层意思,莫氏一急便道:“谦儿,你还这般年轻,虽